第116章 真氣(1 / 1)

血淵守護 方天夜 1636 字 2個月前

一邊暢想著真氣世界的神奇與每秒,薑落天一邊照常練習起小時候學過的不知名的拳法來。打了半晌的拳,薑落天開始嘗試將真氣聚於拳頭上打出去,失敗了數十次後,終於成功用拳頭發出了一團火焰。“噗!”小小的火苗打到了池塘邊的水草上麵,驚醒了在裡麵睡覺的水鳥,而後一聲嘹亮又熟悉的鷹啼突然從薑落天的身後響起:“唳!”一聽這聲鷹啼,薑落天渾身的汗毛猛然炸起,他還記得這個聲音,這是那隻連敗六名雁翎衛的藍裳青翼鳥的聲音!沒有絲毫猶豫,薑落天一個側滾翻閃離了原地,接著迅速站起,警惕地望向身後的閃雷。但是閃雷卻沒有絲毫表示,隻是好奇地打量著薑落天,而後歪了歪腦袋叫了一聲,之後便沒有了動作。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大鳥,薑落天趕到壓力山大,這隻怪鳥有多麼強大他是見過的,就算現在他和以前相比提升很大,他也沒傻到認為自己有可以跟這怪鳥一教高下的實力。“這家夥到底是要乾什麼?”薑落天緊緊抿著嘴唇擺出戰鬥的架勢,慢慢地緩步後退,但是隻要稍微離開了大鳥的視線,這破鳥就會馬上跳一步跟上來,看那樣子就好像在監視自己一般。“唳!唳!”又是扭頭怪叫了兩聲,大鳥的語氣裡有些不耐煩,不多時,一個身穿白袍、麵容俊秀的文弱書生模樣的年輕人便從它身後挑著扁擔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那扁擔裡麵是好多塊鐵疙瘩。“聽到了,聽到了,你去一邊玩去吧,彆跑太遠啊。”那文弱書生挑著扁擔故作不耐煩地說道。“這是什麼情況?書生挑扁擔?這也太違和了吧?”薑落天看到這俊秀書生挑著一扁擔的鐵疙瘩,心中暗自吐槽到。但是吐槽歸吐槽,他可不會小瞧了這個書生,這怪鳥的實力他是知道的,能這麼跟怪鳥說話的人也絕對不可能簡單!聽到主人交代離開,閃雷拍了拍翅膀飛上了天空,盤旋了兩圈後消失在了半空之上,沒錯,就是消失,就好像被周圍的空間吞噬了一般消失不見,這一幕讓薑落天著實驚奇了一下。那俊秀書生沒去理會驚疑不定的薑落天,快步將扁擔放到了門口的鍛造棚附近,之後頭也不回地喊道:“小夥子,過來幫我搬一下,這鐵塊還挺沉的。”聽到這書生喊話,薑落天急急忙忙跑過去幫忙,畢竟是不是他救了自己還不知道,如果真的是他救了自己,總不能讓恩人覺得自己失了禮數。小跑著走到鍛造棚前,薑落天伸手就要去拿鐵疙瘩,本來他以為這麼幾塊鐵疙瘩有個幾十斤也就頂天了,以他的力氣應該很容易就能拿起來,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鐵疙瘩竟然極為沉重! “誒?”薑落天吃驚地抱起一塊鐵疙瘩,上下打量著它,再看那俊秀書生,早就一手抓起一塊鐵疙瘩,哼著小曲兒將其扔到了鍛造台上了。看著那書生的閒庭信步,薑落天感覺人生觀遭到了巨大打擊,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無論是這重量出奇的鐵塊,還是溫順聽話的大鳥,或者直接就是這書生變態的身體強度,這個山洞附近無不透著詭異。“那個,道……前……前輩,這裡是什麼地方?”薑落天開始想叫一句道友,但是想了想還是叫了一聲前輩,畢竟這家夥雖然看著年紀不大,但是能輕輕鬆鬆拿起自己拿著都費勁沉重鐵塊,想來也是煉體高深的散道。聽到薑落天問話,那書生掏出了腰間的白紙扇,“唰拉”一聲打開,做作地扇了兩下道:“我叫遲魚,在秦帝國也頗有些知名度,外界也有人稱我為才華橫溢真君子,風度翩翩小兒郎,這裡是我師傅的洞府——聆音穀。”“額……這家夥好生風趣。”薑落天在心底暗自吐槽了一句,但是仍是笑容滿麵:“晚輩孤陋寡聞,確實不知前輩名號,也不知這聆音……等等,你說這是哪兒???”最開始聽到遲魚的自我介紹,薑落天就認定這是個自我感覺良好的隱士,所以後麵的話就沒怎麼聽進去,但是當聆音穀三個字到了嘴邊的時候,薑落天一時間竟然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原因無他,實在是聆音穀三個字太出名了,這聆音穀的所在地應該是斷背山,相傳是道門至尊血窟老祖的隱居之地的一座洞府,作為曾經的大秦二公子,薑落天不止一次聽說過這個地方。聽到薑落天的回答,遲魚仿佛奸計得逞般扇了兩下扇子:“你沒聽錯,這就是那個聆音穀,哦對了,我在江湖上還有另外一個名號。”“什麼?”薑落天已經隱隱猜出這書生要說什麼了,此時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血池。”“哦,原來是血池,我還以為是血窟老……等等,你是血池?血池聖君?老祖座下大弟子?”遲魚點了點頭聳了下肩道:“咋滴?難道我不是我師傅你很失望不成?”“不不不,我很激動,對,很激動。”這話薑落天倒是毫不摻假,畢竟血窟老祖已經十多年沒有離開過聆音穀了,甚至除了大秦,其他四大門派用救急令都找不到老祖本尊,隻能叫到老祖的弟子們,所以外界甚至有傳聞說老祖已經仙逝,再想到剛才那木屋外麵的三個靈位,似乎這人是血池聖君才更合理。看著麵前這孩子好像想明白了什麼一樣,遲魚不禁啞然失笑,伸手指了指從遠處同樣挑著一扁擔鐵塊的紅麵肌肉老者道:“彆亂想了,我師傅他老人家可精神著呢。”順著遲魚手指的方向看去,薑落天看到了一個赤著上身的老者,這老者身上的肌肉好似花崗岩一般,在陽光下麵反射著淡淡的熒光,若是不看臉上的花白須發,說這是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恐怕都有人會信。棱角分明的麵龐剛毅又慈祥,古銅色的發亮皮膚還帶有一點金屬的質感,棗紅色的蒼老麵皮,深邃悠遠的漆黑瞳孔,這名老者給薑落天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人不簡單!“哎呦嗬,醒啦?”那老者似乎是感受到薑落天目光的注視,扭頭打了個招呼。聽到老者說話,薑落天急忙躬身行禮唱了個大諾道:“感謝老前輩救命之恩,落天無以為報。”一聽這話,老者笑了,笑得十分開心,十分暢快,半晌,老者屈膝下蹲,輕輕一躍,整個人就出現在了薑落天的身前,而他的扁擔竟然一點抖動都沒有,仍是平穩地在他的肩膀上。似在回答薑落天,又似在自說自話,老者笑道:“真是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行禮,哈哈哈……”被老者不明所以的話弄得奇怪,薑落天問道:“不知老前輩是如何將晚輩從那怪鳥爪中救下?這裡又是哪裡?”講真的,薑落天對遲魚剛才的回答雖然相信了那麼一瞬間,但是他終歸還是理性的,他可不認為會這麼容易就見到已經隱退的道門至尊血窟老祖和他的大弟子血池聖君。血窟和遲魚二人對視了一眼,血窟道:“小池子,你沒跟他說嗎?”遲魚輕輕搖晃著白紙扇,也是有些詫異:“說了啊,可能他不信。”當然了,以這二位的實力,真要壓低了聲音說話,薑落天自然是聽不到的,所以他隻是看到這一老一少的嘴唇微動,並不知他們說了什麼。輕咳了兩聲,血窟道:“咳咳,我呢,名字已經記不清了,倒是有一個道號,喚作血窟,也是承蒙各位道門同胞抬愛,稱我一聲老祖。”稍微頓了頓,血窟在薑落天震驚的注視中繼續道:“這裡是聆音穀,我的私人洞府,而這個小白臉就是我大徒弟,我給他起的道號叫血池,至於怎麼把你救下來?那是個意外,閃雷本就是小池子的坐騎,星火歸元也是我們種下的,成熟了自然要去采摘,隻不過沒想到把你帶過來了。”血窟的這一番話直接讓薑落天好半天沒緩過來,但是這個解釋似乎又十分合理,如果是血窟老祖那種大能,想必用個百多年的時間去種一棵星火歸元也說得過去。而且這裡的環境確實與外界傳聞的聆音穀相差不大,再加上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是力氣奇大的書生和這個精神極好但是目光深邃的老者,似乎也不是沒可能。重重地吞了口口水,薑落天心底暗道:“我去,我的運氣不會這麼好吧?隨便被抓就遇到了血窟老祖,要是按照小人書裡的劇情,這老頭子會不會要收我做徒弟啊?”看到薑落天半天沒說話,血窟放下扁擔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我要跟你商量個事兒。”直到此時,薑落天才停下來意**,想來應該是不讓自己說出在這裡的所見所聞吧:“前輩請講。”“我想收你做徒弟。”“沒問題,前輩放心,晚輩絕不會說出這裡的半點……你剛才說啥?”“老子要收你做徒弟,而且你也答應了,還有什麼問題嗎?”“那個,不是,我是說,你……您是認真的?要收我這麼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小子做徒弟?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血窟老祖,萬一擺拜錯了師傅,那我豈不是很吃虧?”薑落天的腦子轉動的飛快,像連珠炮似的蹦出這麼一大段話來,他的心態也從最初的驚愕、詫異變成了現在的懷疑、謹慎。一聽薑落天這話,血窟笑了,笑的很開心:“證明?我便是我,何須證明?再說了,哪個不開眼的說你是野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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