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逃出生天(1 / 1)

血淵守護 方天夜 1923 字 2個月前

古田現在心中一片駭然,難道自己竟要死在一個小毛孩和一頭畜生手中嗎?真的好不甘心啊!但是不論古田如何想,鬼襲的攻擊力可是實打實的。作為鬼襲三式的第一式,血襲式側重於削弱、汲取敵方真氣、血液強化刀身,換句話來講,血襲式更像是一個主動施展的被動技能,從每一個被鬼襲刺死的人身體中吸取能量,就是說殺的人越多對匕首的強化越大!血襲最強大的地方在於限製,無論你有多強,隻要被血襲式刺中,就彆想跑了,當然,如果真的碰到如薑韜、胖頭魚那般修為高深的道人這就是不成立的,但是對付古田這種天賦不是很好又沒有正統道門傳授的散道完全是綽綽有餘!更為恐怖的是,血襲式動用的時候似乎擁有短暫改寫時空規則的能力,因為,薑落天剛剛明明是正對著古田,卻在動用血襲式的一瞬間閃到了古田的身後!絲絲縷縷的血液和真氣流入鬼襲的體內,此時的鬼襲就好像一個得到糖果的孩童一般歡呼雀躍,作為宿主的薑落天完全能夠感受到鬼襲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嗜血欲望。乏骨散的藥力再一次因為薑落天的運動而擴散,薑落天好不容易被鬼襲喚回來的精神又一次萎靡下去,但是他不能暈倒,至少在古田失去戰鬥能力之前,他絕不能倒下。晃了晃越發昏沉的頭顱,薑落天不禁再次緊了緊手中的鬼襲,而就在這時一聲有些飄渺的嘶吼傳進了薑落天和古田的耳朵:“寨主快跑!”是小一!這家夥接連被鬼襲、威懾正麵擊中竟然還能站起來,不得不說這修為的確不是蓋的,要不是鬼襲和金眼及其克製他那邪惡的真氣屬性,恐怕薑落天和金眼彪早就交代了。小一的出現徹底將薑落天最後的精神壓垮,薑落天隻感覺一股大力從鬼襲上傳來,古田的身體就被小一撞飛了出去。“啊!!!”哀嚎,絕對的哀嚎,鬼襲對小一有克製作用,但是薑落天絕對沒想到克製會那麼大,如果他知道有一天晚上小一僅僅是碰了他一下,整根食指就被連根切斷了的話,可能就不會這麼驚訝了。“啊!!!”第二聲哀嚎依然淒厲,在小一強大的真氣加持下,這一聲嚎叫直接響徹了整片賭命山!“啊!!!”第三聲,也是最後一聲,這一聲嚎叫幾乎微不可察,但是在場的三人無論是誰都能聽出小一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原本沉寂的隻有在激活鬼襲三式時才會出現的悠遠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空中:“淨化!”“嗡!”鬼襲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隨即小一的身體就化作一抹黑煙被鬼襲吸了進去,跌坐在地的古田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不僅僅是因為震驚,還有被血襲式吸得脫力使不上勁。 小一的身體完全被鬼襲吞噬,隻剩下一件黑袍隨著山風飄向遠方……“嘭!”薑落天僅存不多的力氣完全用儘,倒在了地上,雖然鬼襲因為吸收了小一精神大震,但是他的身體確實支撐不住了,一旁的金眼彪看到薑落天倒地不起也掙紮著站起身,叼起薑落天那還沒有完全破碎的衣領向著遠方走去,至於古田困住它的刺網,早在鬼襲刺入身體時就已經自動解除了。金眼彪不是不想去殺掉古田,但是重傷狀態的它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擊殺這個在遠星鎮叱詫十餘年的散道了。被金眼彪和古田戰鬥餘波打斷的大樹前,古田仰麵躺在地上,後腰不時淌出的鮮血表示他此時並不輕鬆,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天邊的月色,他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小一……”…………星羅郡,大秦掌門府古色古香的閨房之中,已經出落的傾國傾城的薑憶語在**夢囈了一句後蹬掉了身上的被子。一陣青煙在床前升起,一個身穿紫黑色緊身服的女子便出現在了床頭,那女子微微一笑細細地給薑憶語掖好了掉落了大半的被子。隨後女子好似感受到什麼似的,突然手掐法訣在原地轉了個圈消失不見。刺目的金光在薑憶語的枕邊閃耀,薑憶語猛地從**驚坐而起,一把拽過枕邊閃爍著金光的小香囊,瞪大了雙眼自言自語道:“香囊的保命護罩啟動了?二哥……”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薑憶語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門,剛出房門就撞到了一團軟肉之上,抬頭看著麵前的紫黑色緊身衣的女子,薑憶語囁嚅道:“兔子姐,我就是想去上個廁所……”被稱作“兔子姐”的女子有些無奈地看著麵前神色焦急的小姑娘,輕歎一聲背過身去:“快去吧,如果天亮之前出不了星羅郡,就等著被我們抓回來吧。”薑憶語原本皺成一團的小臉一下綻放出笑容,隨後光影一閃就消失在了無邊的夜色中,她的聲音化作音線傳入紫衣女子的耳朵:“謝謝兔子姐!”…………區區數裡的距離,竟然讓覺醒了神通的大妖竟然走了一個多時辰。但儘管已經離開了一個多時辰,已經爬到金眼彪背上的薑落天仍是一刻也不敢放鬆,誰知道古田還有沒有後手呢?直到他感覺快要暈過去了才收了收心道:“虎兄,這次謝謝了!”“吼!”金眼彪回以溫柔的低吼,雖然不知道它的具體意思,但是想來也是類似於不用客氣之類的話吧。突然,薑落天好像想到了什麼,費力地從褲子口袋裡麵掏出一團破布(小一的搜身隻搜到腰),抖了兩下倒出一顆丹藥來,那丹藥散發著淡淡的白色熒光,在夜色中煞是美麗。稍微思索了一陣,薑落天還是抵不住頭腦中的昏沉吞下了丹藥,不是說他對那怪老頭有多麼信任,實在是手頭沒什麼能解除乏骨散藥力的東西。乏骨散這種藥薑落天知道,一旦中招,如果沒有解藥的話,不用幾年根本恢複不好。再加上古田對自己的命那麼在意,如果不能儘快解除乏骨散的話,過幾天古田傷好,自己還不是砧板上的魚肉?薑落天不禁想起水元丹來,也不知道胖叔這個丹藥能不能解掉乏骨散的毒。雖然是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心態,但薑落天吞下了怪老頭給的白色丹藥,感受著綿長的藥力在體內擴散,薑落天闔起了雙眼。“如果你真的有什麼妙用,就讓我見識見識吧,現在我算是明白什麼才叫被打得半死要暈過去了……媽的,狼飛小兒,要不是你把老子打得流血,老子才不會這麼容易……”話說到一半,甚至吐槽還沒吐槽完,薑落天就暈了過去………………熱,燥熱,一如當日在蒸籠中將血窟煉體術突破至小成一般燥熱難耐,薑落天隻感覺渾身的經脈都要被身體之內的暖流撐爆了。冷,陰冷,不同於外界氣溫變換的寒冷,這種陰冷深入骨髓,絲絲縷縷的寒氣從丹田溢出,由內而外地改造著薑落天的身體骨骼。薑落天想叫喊,但是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音,這種冷熱交替的痛苦讓他的神識一次又一次處在崩潰的邊緣。隨後,經脈間的燥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脹痛,仿佛每一根經脈都在膨脹、擴張,每一根筋絡都在被撕扯、拉拽。在經脈產生變化的同時,薑落天的骨骼也開始慢慢變化,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根骨頭都被敲斷、碾碎,最後再一點點重組。勉強凝神內視,他看到全身的經脈都擴充了一倍不止,渾身的骨骼都變得更加致密堅硬,而肌肉和筋腱更是變得結實了許多。長時間感受著撕心裂肺的痛苦,薑落天的五感甚至都變得遲緩了許多,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甚至能聽血液與血管碰撞的浪濤之聲。肌肉、骨骼、血液、經絡,薑落天的五臟甚至五官全部處於一種無以言表的巨大煎熬之中,再次下意識地凝神內視,薑落天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就仿佛整個身體都被丹藥的奇怪藥力摧毀了一般,很難想象那麼小的一粒丹藥竟然蘊含著這麼強大的力量。薑落天的神識早已麻木而感覺不到痛苦,掃了幾眼空****的軀體,能感受到的除了重組骨骼、肌肉等身體組織的摩擦聲外,就隻剩下夾雜著鬼襲氣息的血液中流淌著的那種滔天殺氣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一個世紀一般漫長又好像一個時辰一般短暫,薑落天在空****的驅殼內觀察著渾身的器官、骨骼重組,他甚至能觀察到自己的心臟從無到有地一點點從黑黢黢的體內生長而出。麻、癢、痛,久違的痛苦再度傳來,剛剛長好的身體又一次被撕碎,隨後再一次重組,薑落天甚至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塊塊積木拚圖一般,一次又一次被打亂再拚好。在經過不知道幾次打散重組後,甚至神識也已經模糊不清的時候,一個蒼老的男聲再薑落天的體內回**:“鎮元守心!”“嗡!”隻覺得頭腦猛然一痛,薑落天終於在渾噩的重組中感受到了一絲清明。剛剛凝結好的丹田中,絲絲白色的氣體圍繞其旋轉、壯大,隨後猛然一收重新沒入丹田消失不見,繼而,丹田中傳出了一個有些飄渺的聲音直衝入薑落天的大腦。又是那個有些蒼老的男聲,有些懶散,卻又散發出一種無可褻瀆的威壓:“破而後立,鎮元守心,肉身成聖,大道可期。”“啊!!!”聲音漸漸從腦海中熄滅,薑落天大叫一聲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火紅,有些顛簸的觸感表明自己仍在金眼彪的背上。回頭看一眼身後,古田等人已經不見了身影,天色也已經大亮,看著周遭的景象,也不知道出沒出賭命山,這一走,竟是走了一夜……身體仍然有些乏力,但是已經能動了,薑落天拍了拍身下金眼彪的大頭緩緩開口,那聲音有些沙啞,更有些虛弱:“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話還沒說完,一陣觸電般猛烈的麻痹感傳遍全身,薑落天就如石化般一動也不能動了,沒有痛苦、沒有掙紮,薑落天就那麼在金眼彪的背上昏了過去,身體逐漸變成鐵灰色,沒有了溫度也沒有了氣息。“嗷?”金眼彪有些奇怪地低吼了一聲,見沒有回應,於是又拖著疲憊的殘軀向前走去,金眼彪的種族天賦不可謂不強,一晚上先後被小五和古田打成重傷,卻仍能帶著薑落天走出賭命山。“吼。”金眼彪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了幾下鼻子,好像是聞到了什麼好東西一樣鑽進了前麵的一個大山洞中。山洞很高大寬敞,至少這頭六米長短的大彪走進去也能順利轉身仰頭,洞壁光滑無棱角,就好似人工雕琢一般。金眼彪有些興奮地輕嘯一聲,直接馱著沒有生息的薑落天走向洞底,那裡才是他走進山洞的目的。洞底有一叢散發著淡淡綠色熒光的小草,看上去和普通的牛筋草沒什麼不同,但如果是當代的藥學大家或者悟了治愈一類神通的道人來看,恐怕會直接驚掉下巴。因為這叢其貌不揚,甚至除了有些晶亮外救沒有什麼新奇的小草,有一個享譽天下的名字——不死長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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