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前麵不遠就是遠星鎮了。”薑落天左邊的護衛指著前麵不遠處的城鎮說道。薑落天也是抬頭朝前看去,他們的車在分彆時就給薑恩澤了,所以剩下的這十幾天的路程都是走過來的。薑落天看了看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水有些無奈地回答道:“都說了多少遍了!我被逐出了大秦,隻是因為大秦門人子女可以安排到附屬幫派打雜才被送到這邊來,我現在不是二公子了,你們彆這麼叫了,到了遠星鎮彆露餡了。”“哪能啊,二公子,大公子都說了您永遠是一家,再不讓叫那不是折煞小人嘛!”右邊的護衛笑嗬嗬地答道。薑落天又是看了看前麵的路說道:“那也不行啊!誒,你們看前麵怎麼了?”兩名護衛應聲看去,前麵不遠果然有塵土飛揚,隻是不知道是誰在乾些什麼。不出片刻,那片塵土就到了前方不到一裡地左右的距離,伴隨著塵土的接近還傳出了一聲女子的尖叫:“啊……救命啊!”薑落天聽到呼救也來不及細想,直接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留下兩個護衛吃了兩口沙子,乾咳了好一陣才急忙追了上去。因為煙塵一路向著薑落天這邊趕過來,薑落天也是全速向著那邊狂奔,所以沒用多長時間薑落天就已經到了煙塵的近前。到了附近,薑落天才看清形勢,是一隻猿形妖怪作惡,此時那猿形妖怪正揮舞著雙拳,猛烈擊打著麵前移動著的淡黃色半圓形不透明護罩,眼看著護罩就要破碎了,而那尖叫和呼救聲就是從護罩下麵傳出來的。薑落天來不及細想,雙足蹬地跳起,飛身就是一腳踹在了猿形妖怪的下腹,直接把妖怪踹了一個趔趄。可能是看到自己得救了,護罩裡麵的女子控製著護罩漸漸消散,露出臉來,當她看到猿形妖怪吃了薑落天一腳沒受什麼傷後,又急忙把護盾開了起來。離此地大概十裡外的一株大樹上,一個白發老人緊了緊腰間的酒葫蘆砸吧著嘴道:“看來不用老頭子出手了啊!”說完又拔出酒葫蘆咕咚咕咚地灌了起來。剛剛把猿形妖怪踹翻在地的薑落天也不去理會身後護罩中的人怎麼樣,憑借直覺他能感覺到麵前這個妖怪絕對不好惹。或許它沒有憨貨那麼強大,但是至少也是一隻化形四五十年的力量型小妖了,這一點從它不會使用真氣就可以看出來,隻不過此時的薑落天並不清楚自己的實力,他也隻是憑借本能察覺到了一絲危險而已。看著妖怪翻倒在地,薑落天欺身上前,兩腳踩到猿妖的上臂,隨後揮拳就打,這一連串的攻擊直接把猿妖打得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臉上挨了薑落天好幾拳才反應過來。“嗷!”猿妖怒吼一聲,翻身而起,伸出手就要把薑落天抓在手裡,還彆不信,身高達到三米開外的猿妖,要是兩隻手合攏真能把薑落天攔腰抓住。 薑落天不敢怠慢,急忙扭腰蹬到猿妖抬起來的手臂之上,借力一個後空翻落在地上,那猿妖雖然笨拙卻也不甘示弱,攥起拳頭對著薑落天的腦袋就是當頭砸下。薑落天再次閃身,順勢抽出腰間寶劍,趁著猿妖餘力未收新力未逮之時,一劍刺到了猿妖的大腿上。薑韜這貼身佩劍真是好寶貝,這一劍,直刺得猿妖腳下不穩,險些再次跌倒,大腿上鮮血也開始像小溪一般緩緩流淌。看見血液,猿妖的凶性也被激發了出來,怒吼一聲就舉起拳頭再次向著薑落天砸來。薑落天早在拔劍之時就丟掉了沉金索,現在正覺身輕,不等猿妖拳頭落地,薑落天就是一個側躍跳到猿妖身後,回手又是一劍。這一劍直奔著猿妖的後心而去,但令薑落天沒想到的是,猿妖的身體肌肉太過結實,縱使以自己的力量也隻是刺入一半而再難寸進。猿妖可能是被這一劍刺得痛了,渾身肌肉緊繃,猛地一轉身就把薑落天甩到了地上。也不去理會背上插著的那柄劍,猿妖順勢撲到了薑落天的身前,隻一拳就把薑落天打得口鼻溢血,薑落天不禁想到,看來自己這煉體還不到家啊!猿妖見一擊得手,興奮地大吼大叫,握緊拳頭就要再砸,可是薑落天怎麼會給他再砸一下的機會呢?向左一翻身,薑落天避過了這致命一擊,而後一個側滾滾到一旁。見自己一拳沒砸到薑落天,猿妖憤怒非常,反手拔出背後的寶劍,猿妖怒吼一聲就把寶劍對著薑落天丟了過來。薑落天又是一個閃身閃到一邊,寶劍“噌”地一聲沒入地麵,竟然一下子沒入大半個劍身,隻剩下一截劍柄留在地麵亂顫。薑落天吞咽了一口唾沫,看著猿妖再次揮起的拳頭,他靈機一動撿起了地麵上的沉金索,“哢噠”一聲扣緊了扣子。五千斤的重力場在扣緊的那一刹那瞬間成型,但是由於沒用使用者所以重力場隻是凝聚在沉金索上麵,也就是說,此時的沉金索不是一條腰帶,而是一條重達五千斤的鐵鏈!“當”猿妖的巨拳和揮舞起來的沉金索猛然相撞,金鐵之聲回**在空氣當中,直打得猿妖呲牙咧嘴,薑落天也是後退了幾步。遠處樹上的白發老者似乎是來了興趣:“這是個什麼道器?我怎麼沒見過?血窟煉體術?這小子什麼來曆?”自顧自地對著空氣問了好幾句之後,老者打了個酒嗝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粒小小的白色瑩潤的丹藥又道:“嘿嘿嘿,看來我這鎮元守心丹有主兒了啊!”薑落天嘿嘿一笑對著蹲在一邊甩著手臂的猿妖道:“嘿嘿,你看看我這個武器怎麼樣?”說完就甩著沉金索向猿妖飛奔而去,猿妖看他衝著自己跑過來,急忙抬起手臂抵擋。就這樣打了兩三個回合之後,猿妖受不住沉金索的堅硬,再加上剛剛後背被刺出的傷口因為這幾下擊打而滲血,都讓猿妖心驚不已。哀嚎一聲,猿妖回身扇出一掌,而後急忙扭頭逃竄。薑落天暗叫一聲可惜,解開沉金索放棄了追打,正要回去拔出自己的寶劍,卻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悅耳的聲音:“你去把它殺了,賣掉之後咱們五五分成。”薑落天回頭看去,護罩已經完全消散,裡麵走出一個身著緊身戰鬥服的美麗女子,這女子杏眼桃腮、柳腰藕臂、酥胸微促不失優雅、長腿打顫更顯楚楚可憐。她約莫十六七歲年紀,身上有幾道被不知名的樹木割出的傷口,此時已經稍稍有些結痂,這幾道傷口非但沒讓這女子看著落魄,反倒渲染了一種野性的美感。可是薑落天年紀尚淺,先不說有沒有那個發現美的眼睛,此時的情況也容不得他仔細欣賞,眼看著猿妖就要逃跑,薑落天疑惑地問道:“怎麼殺?”“我把它控製住,你動手刺它後頸,它那裡最為薄弱。”女子也知道猿妖逃跑速度不慢,連忙說道。薑落天沒有猶豫,他也想體驗一下殺妖怪是什麼感覺,當下答應道:“好!”隻見那女子惡狠狠地說道:“畜生還想殺我!受死吧!”話音剛落,隻見女子手中掐訣,一堵冰牆就突兀地出現在猿妖身前,直接把猿妖撞了一個大屁蹲,猿妖揉了揉屁股怒吼一聲,舉起拳頭就砸向冰牆。連砸了三下,冰牆才轟然倒塌,猿妖攥緊了鮮血淋漓的拳頭仰天咆哮,但這聲咆哮注定成為它此生最後的遺言了,因為,薑落天到了!一劍刺入猿妖後頸,薑落天隻感覺寶劍就像切進豆腐塊一樣輕鬆,“噗嗤”一聲,寶劍完全刺入猿妖後頸。薑落天再用力橫向一拉,直接就把猿妖的頭顱切了下來,隻剩半截腦袋搭在半截脖子上左搖右晃。薑落天這一劍拉出,隻見到猿妖脖頸處的血液爆噴,一雙凶狠的猿目也漸漸暗淡了下去,在猿妖背上站著的薑落天急忙一跳,才躲開了這噴薄的血液。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薑落天向著女子的方向跑了幾步後,他身後的猿妖三米高的身軀才轟然落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寶劍,剛剛殺掉一隻猿妖竟然一滴血都沒有粘在劍上,暗讚一聲好劍,薑落天撿起劍鞘將它收了回去。那個女子已經急不可耐地去猿妖屍體旁邊動刀了,一刀刺入猿妖顱內,女子取出一顆內丹不露聲色地收入懷中,然後對著薑落天說道:“過來吧,把它拖到前麵的鎮子上應該能賣不少錢。”薑落天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我要等我兩個同伴。”女子詫異地問道:“你還有同伴?”不等薑落天回答,他那兩個護衛就一前一後地趕來了,口中說道:“卑職護衛不周,望二公子見諒。”那女子頓時來了興趣:“嘿呀,小弟弟,你還是個公子哥兒?沒看出來啊!”薑落天卻是沒有回答女子的話,隻是簡單地跟身邊的兩名護衛說了一下情況,兩名護衛就表示樂意幫忙出力,然後屁顛屁顛的去抬猿妖屍體去了。到了鎮上,四人找了一家收購妖怪材料的店鋪賣掉了猿妖屍體,那女子收了店家五十兩銀子道:“今天多虧了你救我一命,給你三十兩。”接過銀子,薑落天給了兩個護衛一人十兩說道:“承蒙兩位大哥照顧落天一路,這十兩銀子權當做個盤纏。”兩名護衛又是推脫了一陣才美滋滋地收下銀子。那女子也沒問薑落天一行人的來曆,隻是淡淡地說道:“那我就走了,後會有期。”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後會有期。”薑落天三人也是紛紛拱手道。可是薑落天轉身剛走出十幾步遠,身後就是“撲通”一聲,薑落天急忙回頭,隻見剛才那名女子直挺挺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