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怪魚怎麼樣了?”薑落天被這個不長的故事勾起了興趣,胖頭魚口中的怪魚不正是和自己一般無二嗎?同樣不被待見,同樣從悠閒的生活跌落穀底,同樣受人欺辱,同樣沒有實力,可是怪魚有小銀魚在背後鼓勵,自己又有什麼呢?不知為何薑落天的眼前突然亮了起來,一個小小的身影在他眼前蹦蹦跳跳——薑憶語!對啊,自己還有小語在背後支持。耳邊回**著昨天薑憶語那句“小語會保護你的”,薑落天的心頭一陣發暖,原來自己還不是孤身一人!但是自己真的要拉上小語一起去為自己報仇嗎?作為薑韜獨女,大秦甚至秦帝國天賦最高的天才,如果是小語惹事一定會被原諒的吧,她是天之驕女,自己不能把她也拖下水。薑落天知道,秦風鳴是三長老秦百穆的孫子,他家在秦帝國的勢力更是錯綜複雜,甚至跟皇室還有關係,如果自己日後真的把他殺了,恐怕要惹到的麻煩也不少,如果真的把薑憶語也牽扯進來,對她以後的發展一定相當不利。想到這,薑落天嘴角又泛起一絲苦澀,到最後自己還是孤身一人啊!“落天小子,你要知道牛羊總是成群結隊,隻有猛虎才獨自前行。”胖頭魚不知何時已經站起走到薑落天的背後拍著他的肩膀如此說道。風虎尊者戰旗一聽這話來勁了:“扯淡,你看那獅子、野狼,哪個不是一群一群的?”“那獅子、野狼能打過老虎嗎?”胖頭魚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跟戰旗這個缺根筋的家夥杠起來了。“可是你現在說的不是獨行俠和隊伍嗎?”“你把嘴閉上行不行?”“噢,你早這麼說不就好了,浪費我那麼多口舌。”“啪”戰旗被胖頭魚一巴掌扇飛到了木門上,拍得木門上的樹藤一陣晃悠。薑落天看著戰旗這個活寶坐在地上衝胖頭魚吐舌頭,抬起頭問胖頭魚道:“胖叔,那條怪魚後來怎麼樣了?”他相信自己日後可以成功得報秦風鳴這落井下石之仇,但他仍想知道那條怪魚後來怎麼樣了,是浪跡江湖還是孤獨終老?想來是差不多的吧。胖頭魚收起被戰旗氣的亂顫的怒容,對著薑落天道:“後來怪魚重傷垂死,一條鱷魚被他感動,動用秘法將他石化成了一塊大石頭,他就一直那麼靜靜地躺在湖底,等待著一個能再次喚醒他的人。”好吧,這是一個悲慘的故事,結局並不是那麼精彩,薑落天心底有些失望,他還是很希望小銀魚能被複活的,點了點頭,薑落天嚴肅地說道:“我明白了,報仇不能著急,要一步一步走,靠著自己的努力最後戰勝對手。”胖頭魚欣慰地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或許過程很痛苦,或許結局不是那麼美好,或許最後也沒能成功,但是不去試試,你又怎麼知道最後的結果呢?不去依賴外力,靠自己的能力打敗敵人,這才是真男人的做法,真男人要去給彆人依靠,而不是去依靠彆人,這一時隱忍換來的絕對是成功!落天小子!出去闖**吧,這次離開門派又何嘗不是個機會呢?外麵的世界才是真正精彩的啊!胖叔相信你絕對不是池中之物!” “嗯!”薑落天重重地點頭,眼中閃爍的是如群星一般璀璨的的光芒。胖頭魚稍微思考慮片刻才拍著薑落天的肩膀又道:“落天小子,等你長大了就會發現,其實今天你所遭受的根本什麼都不算,而你所遭受的苦難但凡沒有成功殺死你,讓你有一絲回旋的餘地的,都會使你更加強大!”“謝謝你,胖叔,我明白了,我一定會靠著自己的努力回來報仇,五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二十年,終有一天我會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靠著自己的力量取得屬於我自己的輝煌!”“能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今天的藥浴結束了,回家去吧,以後我們都不在你身邊了,你自己要加油啊!”“一定!”薑落天喊著回應,跑向了學堂的方向,他要接薑憶語放學,對自己最好的這條“小銀魚”可不能讓她受委屈!胖頭魚哈哈一笑,心中卻是輕歎了一口氣,自己沒有告訴薑落天故事真正的結尾,那個化作石像的怪魚就在五十年前與一個逃荒路過的孩童成為了朋友!撓著暈暈的腦袋,戰旗一臉疑惑地站起身來問道:“小天怎麼那麼興奮?”胖頭魚胖胖的大臉上那一雙烏黑的小眼睛因笑容而微微眯起,他晃了晃手指沒有回答戰旗的問話,轉身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著。喝完一杯茶後,他笑嗬嗬地敲著桌子一邊搖頭一邊輕輕說道:“那個逃荒的孩子,他叫薑韜啊!哈哈哈哈哈哈……”…………次日清晨,大秦掌門府清脆的敲門聲響起,薑韜一臉玩味地看著給他開門的薑落天,滿頭的大汗、**的上身,肩上搭著的毛巾顯示出他剛才並不安穩。“喲,乾嘛呢?大清早不睡覺這可不像你啊!”“我要努力變強,保護自己保護小語,不被彆人欺負,不被彆人瞧不起!”薑韜靜靜地俯視著自己的二兒子,心頭有些欣慰,笑著問道:“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嗎?”薑落天看著薑韜微笑的臉,一時間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咬了咬牙,薑落天側身道:“進來吧爹,我有點事兒想問您。”薑韜似乎早就猜到了薑落天的反應,哈哈一笑摟著薑落天就往屋子裡走。兩人落座,薑韜問道:“怎麼突然想變強了?”薑落天就把昨天測完天賦之後怎麼被嫉妒自己的秦風鳴欺負的事和跟胖頭魚的談話都跟薑韜說了一遍。薑韜點點頭,麵色依舊淡然,隻是眼中的喜色卻是藏不住的,微微調整了一下,薑韜轉而對著薑落天問道:“剛才你說要問我事兒?問什麼呀?”薑落天沒有想到薑韜這麼爽快,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囁嚅著說道:“我,我想知道我自己的身世,真正的身世!”隨著身世兩個字落下,薑落天抬著頭直視著薑韜的雙眼,一雙手在自己的身前緊緊地攥著。薑韜似乎早就猜到薑落天會這麼問,深吸口氣點了點頭故作嚴肅道:“你的身世嗎?那可真是個比較久遠的話題了啊。”聽了薑韜的話,薑落天隻覺得一股晴天霹靂砸在了天靈蓋上,剛剛鼓起的勇氣一下子被打碎了一地,自己,真的和大哥、小語不同,自己的身世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一直以來薑落天對自己的身世都有懷疑,但是就算自己再怎麼懷疑,也和薑韜親口承認是不一樣的。薑落天的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難道自己真的是野種?難道自己的天賦不好是有原因的?難道……薑落天不敢往下想,甚至有些後悔發問,他有些害怕薑韜真的說出一段他不敢想象的故事。薑韜看到薑落天緊張地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繼續說道:“不用擔心啊,小天,你不是我在外麵的私生子,哈哈哈哈……”薑韜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看著薑落天的心情起起伏伏,薑韜竟然惡趣味地感受到一種久違的快樂,好像自從猜到薑落天天賦不好後就沒這麼逗過他了吧。半晌,薑韜的笑聲停了下來,薑落天滿臉怒容地衝他吼道:“既然不是野種,你為什麼不說出來啊!為什麼?我被他們偷偷摸摸叫了這麼多年!你怎麼也不替我辯解一句?為什麼啊?你就不能把我的身世告訴他們嗎?告訴他們我是你兒子!你的親兒子!”說到這,薑落天原本氣急敗壞的麵容竟然委屈起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而已,短短兩天讓他經受這麼多,終歸是太難為他了,以至於此時他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涕淚齊下。“那他們為什麼還說我是你撿回來的?”薑落天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提出了他剛剛發現的另一個疑問。薑韜神秘一笑,輕輕地反問了一句:“貌似你爹我從來沒跟你說過你是我的血脈吧?”薑落天的雙眼猛然瞪大了起來,他想到了那個自己不曾想過甚至門內眾道師道徒也沒想過的可能性——自己,連薑韜親生的孩子都不是!“啪噔”薑落天一屁股跌坐在地,雙目無神。哈哈哈,野種嗎?自己在這大秦,甚至連野種都算不上啊!也對,說自己是野種也對,一個不明來曆直接做到大秦二公子位置的野孩子,指不定是薑韜在哪裡遊曆一時興起帶回家來的,不是野種又是什麼?沒去理會淌到嘴裡的淚水和鼻涕,薑落天忍不住又想到了自己的天賦。是啊,薑韜的天賦號稱三百年來也能排到前三的絕世天才,就算找的女人再怎麼沒有資質,又怎麼會生出像自己一般的廢材呢?薑落天曾認為自己是薑韜和其他女人的野種已經很難以忍受了,沒想到最後自己甚至連野種都比不上,自己隻是一個沒人要被撿回來的野孩子啊!看著癱坐在地的薑落天,薑韜眼中閃過一絲糾結,還是起身彎腰把薑落天按在了椅子上說道:“彆自己腦補了,你的身世,遠遠比你想象的要傳奇得多啊!”薑落天原本無神的一雙眼珠再次轉了轉,疑惑地仰起臉看著薑韜一語不發,眼中的淚水連成串,鼻子上還掛著一抹清鼻涕。薑韜看著這小子接連受到打擊的模樣有些心疼,也不怕臟,抬起手擦掉薑落天臉上的鼻涕和眼淚正色道:“你身世的秘密我守了十年,這十年間,我從沒對任何人提起過有關你的身世的任何事情,包括你大哥、你胖叔等等,我都沒說過,今天我把它全部告訴你,你準備好了嗎?”聽著今薑韜不同以往的嚴肅語氣,薑落天重重地頓了下腦袋:“準備好了!”(可能有些書友會對胖頭魚的出身有些好奇,在三十章左右還會引出另一個龍套角色,如果到時候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在評論裡說一下,我會找時間寫幾個大章簡述胖頭魚的證道之路。)(上麵的話作廢了,現在好多人物的背後都有些故事,我打算把這本書寫完之後單獨開幾個大章 把這些人物的故事穿成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