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成大師?”聽到這聲調侃,眾人的表情儘皆不同。韓峰爺孫二人臉上自然是露出了驚喜,在他們看來,成大師來了,那就是找場子的時候到了,到時候自己在添油加醋說一番,到時候有的寒冬哭。寒冬的臉上也是有些複雜。本來隻是單純的想請成大師吃個飯,看能不能解決丹藥供給這個問題。但哪知道在這裡會碰到韓峰爺孫倆,並且聽到了他們的陰謀,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還是寒邱,不知怎麼的,竟然成了成州府的丹童。就因這個身份,可以說他在乃至整個秋風鎮的地位都是水漲船高。俗話說得好,打狗都還要看主人呢對吧?不看僧麵看佛麵,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有誰敢不給成州府成大師的麵子?剛發生口角,結果正主就到了,寒冬的臉色能好看才怪了。“成大師。”寒冬儘管不願,但他還是站起身對成州府微微拱手,倒是寒陽,仍坐著,絲毫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寒陽,你太過分了,見到我師父,你竟還敢坐著,還不快快前來參拜!”“陽兒……”寒邱見到寒陽的反應,心裡那叫一個激動啊,他母馬的,他一直以來都隻以為寒陽隻是廢物而已,沒想到他竟這麼坑爹。在秋風鎮,哪怕是城主也要對成大師敬讓三分,結果寒陽倒好,這竟然敢無視成大師,這下,可不就隻有他一個人遭殃了。寒冬見此,心頭也是大急,忍不住喚了一聲。“這位是?”果然,成州府見一個小輩竟這般無視自己,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不悅。但他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自己的輩分也在這兒,自己總不能去跟一個小輩發脾氣吧?不發脾氣,並不代表他就可以忍了。“成大師,這麼快就不認識我啦?”寒陽兀自端起一杯茶輕抿了一口,淡淡的道,但仍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聽到這話,寒邱下意識就想要說什麼,但成州府卻是激動得跑了過去,臉上滿是驚喜與忐忑,他來到寒陽麵前,見到寒陽的麵容後,竟是立馬鞠躬致歉。“沒想到竟是寒少,倒是老朽剛才失禮了,還請寒少海涵。”“行了,快坐吧,你看這一大桌子菜都是為你準備的,你沒到,害得我都不敢吃一口。”寒陽揶揄的看著成州府,這可把成州府給嚇了一跳,剛準備坐下,又立馬站了起來,規規矩矩的站在寒陽麵前,微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模樣。這一幕直接讓寒冬與寒峰爺孫二人當場傻眼了。他母馬的,這是什麼情況?成大師竟然給這個廢物叫寒少?而且看成大師這樣子,他在寒陽麵前一副唯唯諾諾,生怕做錯什麼事兒的樣子,這……這還是那個秋風鎮的丹道巨頭嗎? 我他母馬的該不會是在做夢吧?寒冬也怎麼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這麼厲害,竟讓成大師在他的麵前都是這副德性?確定這不是在做夢?估計唯一平靜的就隻有韓思琪了。在她眼中,三品丹師而已,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要知道寒陽是什麼樣的存在?在築基境的時候就可以煉丹,而且煉製出來的丹藥效果還比市場上流通的丹藥要好上至少三成。三品丹師跟寒陽的成就一比,簡直給寒陽提鞋都不配啊有木有?“成大師,這位是你剛收的丹童?”“正是,如果老朽早知道他是您本家之人,那老朽就直接收他為徒了。”完了!寒峰爺孫倆聽到寒陽這話,就知道這事兒要遭。“呃……少家……”“閉嘴!”寒峰這不要臉的老貨,不用聽就知道,他丫的這是準備抱大腿,隻可惜他是寒陽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上了他必殺名單的人。寒陽又怎會放過他?寒峰麵色一陣青一陣白,但現在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落得跟先前寒冬一樣的處境。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吧。隻是這風水轉得也太快了些。“成大師,我想你誤會了,他們可是想要殺我,甚至連凶手都已經買通好了,凶手就是陳江跟林倫倆人,隻是還沒有付諸行動罷了。”“說不定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後一次見麵咯。”寒陽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表現得也太隨意了些,哪像一個馬上要死的人該有的反應?韓思琪都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放肆!”成州府聽到這話,那還了得,開玩笑呢,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之後,他可是把寒陽當成是自己的恩師一般看待。當然了,他也知道自己不配給寒陽當徒弟。而且他相信,隻要自己再向寒陽請教幾次,或許自己還真有可能突破四品丹師。彆看這區區一品,這就猶如鍛骨境與納靈境一樣,這完全就是不同的概念。試問,有人要殺你的恩師,斷你前程,你會作何感想?這簡直可以堪比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了!成州府這當然要怒了。“從現在開始,你再以不是我的丹童,滾吧。”聽到這話,寒邱的麵色一白,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塌了。不對,還有希望,還有希望的!他看向寒陽,‘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給寒陽磕起頭來:“寒少,寒少以前是我的錯,是我犯賤,全都是我的錯,希望寒少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我保證以後我絕不敢再有二心,我……”“當初你們給我投毒想要毒死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當初在望鄉樓外,你們買凶殺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包括剛才,你們在那邊跟林論還有陳江密謀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寒陽臉上帶著恥笑,但他每說一件事兒出來,韓峰爺孫二人的臉色就會更加白上一分,直到最後,寒邱徹底陷入了絕望……“寒陽,你不要太過分!”“啪……”寒陽一個耳光就重重的抽在了寒邱的臉上:“狗就是狗,當狗反過來咬主人的時候,那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