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露晚上十點鐘才到家,她自己回來的,東方康在娜拉的演唱會現場碰見了大學同學,於是相約去喝一杯,問她要不要去,她拒絕了。
開玩笑,今天起得本就早,下午逛展晚上看演唱會,體力早就耗光,哪有精力喝酒。東方康倒是一點都不累,搞運動的人果然不一樣,沒得比,她進門就癱了。
“我要洗澡睡覺。”鹿露歪在客廳的沙發,林泮幫她脫掉靴子,還問:“您要吃點東西嗎?”
她累得直搖頭。
他幫她脫下鞋襪和大衣,CC下來說:“浴室已經準備好了。”
“好。”鹿露艱難地爬起來,上樓洗澡。
熱水很暖和,按摩模式下,水浪推著她起起伏伏,她四仰八叉地躺在水裡,腦海中又浮現出今晚的尷尬事。
娜拉演唱會的串場嘉賓是天萊的新人組合,唱了一首《昆明湖》,沒錯,一點沒錯,就是那天晚上在練歌房主動獻身的少年。
鹿露已經不記得他的名字了,可清澈的嗓音流瀉而出,她立馬就記了起來。
這就很尷尬了!
台上的人光鮮亮麗,傾情獻唱,台下的她看見的和想到的不是一回事,簡直如坐針氈。東方康還問她怎麼了,她隻好說坐太久腰疼,這才糊弄過去。
唉,真煩惱啊,有過親密接觸之後,總是忍不住想親親抱抱,可她已經和喬納森分手了。
大美人吃不到,小美人絕對不能亂來,惆悵迭生。
還是睡覺吧。
她濕淋淋地爬起來,浴袍裹住自己,爬到床上準備睡覺。
林泮慣例端了溫開水過來,見她頭發還濕著,拿了靜音吹風機過來:“我給您吹一下頭發。”
“噢,好。”鹿露挪到床沿,背對著他。
一滴透明的水珠順著她的後頸滑落。
林泮側過手臂,用微微卷起的袖口接住了它。他打開吹風機,一縷縷梳開她濕潤的發絲。
靜音吹風機幾乎沒有聲音,使得室內的空氣愈發寂靜,他看到她無意識地咬住嘴唇,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由問:“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鹿露怎麼可能和他說實話,飛快搖頭,“稍微有點累了。”
林泮稍稍納悶,但沒有細想,幫她吹完頭發就離開了。
鹿露關掉燈,縮進被窩,感覺身邊少個人,隻好爬起來上網衝浪。
深更半夜,大數據能推送什麼純潔的東西,越看越餓。
她甚至看到一款仿真人偶,店家信誓旦旦地表示用的AI科技,保證有和活人一樣的體驗,還可以自定義對話。廣告效果完全看不出來是假人,鹿露大為震撼,隨手轉發給林泮:【真的假的?】
發完意識到不對勁,這不就告訴他自己在看什麼東西了嗎??
緊急撤回。
他的回複後腳就到:【我不清楚】
這句話突兀地占據了聊天框一秒鐘,然後他也
撤回了。
鹿露:【我就隨便看看】
林泮:【嗯】
太尷尬了,鹿露蜷蜷腳趾,默默關掉頁麵,悶頭進被窩。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忘記數到第幾隻咩咩羊,她終於疲憊地睡著了。
做了一個荒唐的夢。
夢裡在練歌房,陪她坐在雪白沙發的人卻不是小歌手,是林泮。他好像睡著了,竟然是閉著眼睛的,她伸出手去想搖醒他,不知道為什麼半道拐了彎,落地點變成了扣子。
他被她吵醒,卻沒有生氣,安靜地注視著她,像一個不聲不響的人偶。
然後他就真的變成人偶了。
盤桓在鹿露腦海中的念頭也就從“這樣不好啊怎麼可以這樣”變成了“既然是人偶啊那沒事了”。
是人偶做什麼都很合理吧。
她想試試高科技也很合理吧。
鹿露美滋滋地上手。
然後停電了。
她發現自己在演唱會現場,台上的人開始唱哆啦A夢的主題曲。
“???”
懵逼中,夢境迎來尾聲,後麵的片段鹿露忘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等到她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林泮在敲門:“鹿小姐,該起床了。”
鹿露蒙住頭,有點尷尬:“知道了。”
腳步聲這才離去。
她繼續睡,說來神奇,五分鐘前她還清晰地記得夢裡的大部分劇情,可這回籠覺一睡,忘得乾乾淨淨,好像雨水衝刷過的地麵,什麼都沒有留下。
昨天好像做夢了。
夢見什麼來著?
忘了。
上學要遲到啦!!!
“上午是高數課啊,那我也聽不懂。”她焦急又緩慢地下樓,給自己找理由,“現在去也遲到了吧。”
林泮道:“您之前說過,這節課劃重點,一定要去。”
鹿露:瞳孔地震.JPG
差點忘了,11月就是考試周,今天是考試周前的最後一個大周,一般都會劃重點。
“快走快走。”課可以逃,不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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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富豪日常是豪宅、遊艇、度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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