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mafia租賃的大樓中高層,配置了招待貴賓用的商務房,一束已然變成明黃色的陽光透過窗戶,落上了被褥扭曲在一起的床鋪,將四肢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曬醒了。
但是,蘇醒有短暫的時差。
瀧澤生下意識伸手遮住了眼睛,大腦還在放空,他經曆了長時間的高壓焦慮導致的失眠,即便身體素質很好,也被熬得有些神經衰弱,所以睡眠周期一直很紊亂,經常會有中途驚醒的情況,今天卻睡得很安穩。
為什麼?
可能是體力有點兒流失吧……以及情緒太高漲了……
瀧澤生轉眸去看五條悟的臉,然後情不自禁的伸手碰了碰他的睫毛,即便已經二十八歲,五條悟的麵容也依然年輕,是會被朋友調侃的萬年童顏,他此時安詳的閉著雙目,呼吸均勻且輕不可聞,嘴唇罕見的有些乾燥,惹得瀧澤生的手指順勢便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缺水了?
再抬眸,他對上了令人呼吸都一窒的眼睛。
瀧澤生心頭一跳,某種火熱的情緒幾l乎立刻從心臟燃燒起來,“悟,睡得好嗎?”
那雙蒼天之瞳裡的迷蒙隻停留了極短暫的一瞬間,五條悟便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他定定看了眼瀧澤生,然後把他一摟,脫出口的聲音懶散極了,“好餓……”
瀧澤生說,“我也好餓……”
他將唇貼上白發青年的脖頸,在那塊於白皙皮膚中異常顯眼的痕跡上落下了一吻,然後半撐起身,“去吃飯?”
五條悟從喉嚨裡滾出了一聲笑,他的神情帶上了些難言的意動,語調都蕩漾了起來,“生~你不發表一下有關昨晚的感想嗎?”
“感想?什麼感想?”瀧澤生故作正經,“我們兩個都很上頭然後玩到很晚的感想?”
五條悟坐起身,“我有,我有想法,那就是原來你這麼會裝,我以為你不行。”
瀧澤生嘶了一聲,“誤解!天大的誤解!有損我形象的誤解!你該不會背地裡和彆人討論我這點吧!”
“唔。”
“不能真有吧!”
“你猜?”
“悟!你要為我證明啊!”
“怎麼證明,去說我和你睡了?這種宣告方式還挺開放的,他們得大吃一驚吧,表情一定很有趣,嗯嗯!”
他們兩個笑鬨過後就開始拾被丟在地上的衣服,瀧澤生在浴室門口撿起了自己的腰帶,以及五條悟的黑色打底衫,又在洗手台上方的櫃格裡找到了五條悟的眼罩,他關上櫃門,一眼在鑲嵌在櫃子上的鏡子中看到了自己,然後發出了一聲慘叫,“這是什麼啊——”
五條悟吹著口哨溜了進來,“怎麼了?”
瀧澤生指著自己的胸口,“這你什麼時候咬的?你要殺了我?”
五條悟也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不是還回來了嗎?”
瀧澤生透過鏡子看他,五條悟的皮膚要比他白,所以淤青和咬痕會異常明顯,他
此時抬手整理著自己亂糟糟的白發,透過鏡子與瀧澤生對上視線後,對他比了個大拇指,並咧嘴一笑,“你超帶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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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澤生捂了一下鼻子,然後不甘示弱道,“這話也給你,悟。”
很難講他們兩個昨天是什麼狀態。
自脫離小說世界後便瘋狂的吻在了一起,像是一秒鐘也無法忍耐,一刻也不能等待,語言已經變成了最無力蒼白的東西,那些感情,不論是思念還是酸澀,還是自剖明心意後就膨脹滾燙的愛戀,全都化為了越來越過分的肢體動作,他們的喘息聲逐漸粗重,但大概並不全是因為接吻的窒息,聲音在這份躁動下喑啞到心臟戰栗。
“等等,等等,要不先去浴室吧……”
“太用力了,你輕一點……”
“艸!我說輕一點兒!”
然後因為太上頭……不,簡直就是縱欲!理智全都要飛走的可怕狀態!他們兩個連時間也沒有看,瀧澤生入睡前才驚醒,然後拿出忘記充電的手機給太宰治發了個明天不要來找房間找他們的短信,還沒編輯完就被五條悟拉了回去,他盲點了發送,然後扣緊了五條悟的手。
現在這樣……
瀧澤生看著鏡子裡的兩個人,幽幽說道,“可怕的戰果。”
五條悟嬉笑著攬上他的肩,溫熱的皮膚靠了過來,“還可以吧,你得賠老子十年呢!”
難得沒有工作,也沒有邀約,他們兩個對著鏡子慢悠悠的刷牙洗漱,然後對著身上那些陌生的痕跡指指點點,
“這種地方是怎麼弄上去的?”
“嘶,好像破了,還腫了!”
“……買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