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就是生活,而生活要……
搞錯了,現在該換了。
工作不是生活,而生活要浪漫且熱烈!
瀧澤生的浪漫因子開始作祟,他覺得是時候和悟挑明了,但是不能那麼潦草。
白發藍眼的青年坐起了身,思索的看著他,“你出了好多汗。”
瀧澤生一把將汗濕的劉海兒撩上去,“我去洗個澡。”
“你的心臟也跳得好快。”
“做夢心悸是會這樣的。”瀧澤生狀若無事的去了浴室,卻沒打開淋浴頭,而是把頭伸向洗手池,打開水管,任冰冷的水流對著頭淋。
衝刷的涼意在帶走他皮膚上的溫度,卻怎麼都不能讓過載的大腦降溫。
瀧澤生這才沒有隱忍呼吸聲,他在流水的噪音下聽著自己猶如擂鼓的心跳,一手摸上了自己的嘴唇。
那是個夢。
那個吻卻真實無比。
猶如打破了什麼桎梏,猶如才恍然意識到——
這份愛意的歸屬變得滾燙,熱烈,難以忍受起來。它會讓他手指發抖,讓他因為夢中的一個吻而激動難耐,天知道,在夢裡的時候他就像被隔絕了感情的機器人一樣!
瀧澤生將冰冷的水潑在臉上,任身體的自然反應漸漸沉寂。
冷靜,冷靜,接下來應該思考怎麼才能有新意和誠意的告白。
吃飯,景點,情侶喜歡去的摩天輪,這些通通在瀧澤生的大腦裡劃過,然後被他貼上了無趣俗套的標簽,但是這些五條悟曾經做過,十二歲的五條悟模仿著戀愛漫畫裡的情節帶他去做了。
有意義,保留。
然後是誠意,最重要的就是誠意。
人心之間是有距離的,儘管他瀧澤生擁有一張膽大包天的嘴,可語言終究單薄,要打破悟的認知,要讓悟感到震撼。
一十八歲的最強已經經曆了懵懂的孩童時期,喜悅混著酸澀的青春期,以及深入骨髓的生離死彆。
那就再給他一個熱烈的剖白。
瀧澤生抬眸凝視著鏡子中的自己。
很好,眼睛依然很漂亮!臉部狀態完美!頭發是染發劑搞得,但是意外的很有光澤,形象上沒有問題!
瀧澤生拿過一旁的手機看了眼消息。
現在已經下午五點,他這一覺睡了兩個小時,太宰治自那之後就沒有再發過短信,瀧澤生問他工作辛苦嗎。對方立刻已讀了,但是沒有立刻回複。
“……”
“在鬨脾氣嗎?”瀧澤生盯著手機,又發過去一條消息,[我現在回去,然後我們商量一下回橫濱的事情吧。]
這回太宰治立刻回複了,[橫濱?!]
簡直能想象到鳶眸青年大驚失色的模樣,[你要回橫濱?!]
[‘書’的殘頁上可是明明白白寫著,大雪紛飛的那天,瀧澤生會再次回到橫濱。]
太宰治:[現在還是夏天。]
瀧澤生:[說不準(),海邊的氣候也是有可能的。]
太宰治:[不可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絕對不可能。]
瀧澤生:[有可能的,太宰。]
僅看文字便幾乎能聯想到他的語氣,太宰治盯著手機,那邊平靜的發過來消息,[港口mafia有一位冰雪係異能力者,她時常會出外勤任務,如果你沒有把她調離橫濱,那麼她足夠做到‘大雪紛飛’。]
末了,瀧澤生還篤定道,[你其實知道這點的吧,太宰,書是有這種漏洞的,所以你給我設下的回歸日期並不是冬季,而是每一天,每一次她動用異能力時的可能性。]
“……”
太宰治緩緩垂下手。
屋子裡蔓延開沉默,青年低語道,“變聰明了……”
說對了。
這是比冬季更令人心生希望的等候。
太宰治也會鑽書的空子,他沒有寫瀧澤生在大雪紛飛的冬季回來,而是大雪紛飛的這一天回來,他不想等到冬天,他情願忍受每一天的失望,然後迎接新一天的希望。
[回去做什麼?找中也?森先生?]
[都有。]瀧澤生編輯道,[當然還有一個人。]
當天晚上,瀧澤生準備回第二方,這引得五條悟對他進行了死亡凝視。
然後對方乾脆道,“我也跟去吧!我要看你的組織啊——”
瀧澤生沒有異議,“第二方招攬了一些詛咒師,他們以為我的敵人是你,不過那些家夥快要沒用了,所以不打緊。”
五條悟頓了一下,“你還用了這種人設啊……”
碧眸青年笑著說,“這個人設特彆好用,誰聽了誰都信。”
他們和硝子說了一聲,路過學生的宿舍時喊了一句,又和傑道了彆,坐上了輔助監督的車。
而學生們鬼鬼祟祟的趴在門邊望著他們的背影,
“他們一起午睡的吧?”
“應該是。”
釘崎野薔薇猛地看向了伏黑惠,“為什麼他們兩個都這樣了還不在一起,普通的摯友才不會一起午睡。”
伏黑惠:“……”
伏黑惠:“我怎麼知道,我都沒怎麼見過那個瀧澤老師,但是毫無疑問……”
“…毫無疑問?”
“他們的感情比摯友還深,所以無所謂了……他們開心就好。”
路上兩個人還吃了個晚飯,五條悟穿著常服戴著墨鏡坐上了直通頂樓的電梯,瀧澤生一早就和太宰治通過氣,說悟會過去,太宰治的反應很平靜。
瀧澤生微妙的覺得他們不和,但是畢竟以後會維持一段時間的共事關係,所以……
“你討厭太宰嗎?”電梯裡,瀧澤生問五條悟。
“不好說。”五條悟表情不變,“我其實對他有些好奇。”
“嗯?”
“因為他也是生你所選擇的人嘛。”
“太宰的話……是個很聰明的家夥。”
() “嗯,看出來了。”()
“他的聰慧到了令人心驚的地步。”
?本作者自由的山羊提醒您《死而複生後他們想讓我安息》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打住,在我麵前誇他算什麼。”
“……我也會在他麵前誇你?”
五條悟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生,你這個習慣不行,我們倆都會膈應對方的。”
瀧澤生:“……我錯了。”
太宰治還在辦公室工作。
他在理這個組織留下來的產業,理有哪些人物被送去了總監部做臥底,理哪些人需要被人不知鬼不覺的除去,打開門直直望過去的時候,瀧澤生仿佛又看到了那位港口mafia的首領。
深沉,威嚴,陰鬱,深藏不露。
對方的手腕上纏著繃帶,穿著從瀧澤生這裡挑選的黑色西裝,纖長的手指還拿著一份資料,抬眸看向來者時,仿佛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嗯,這點好像沒錯,瀧澤生把第二方交給他管理了。
“太宰,我猜你一定沒有好好吃飯。”瀧澤生把打包的晚飯拿到桌上,強製收拾桌子上的資料。
“我還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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