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完新聞,麵麵相覷:“這個女記者,說的是瞿蓉嗎?”
符歡遲疑道:“可是瞿蓉看上去不像是會自殺的人啊。”
的確。瞿蓉看上去爽朗大方,笑容明媚,渾身上下找不出半點陰鬱,根本不像遇到不公平待遇會選擇自殺的人。
黎知又看了一遍新聞。
女記者實名舉報上司以工作之名多次性侵下屬,她不是唯一的受害者,但卻是第一個站出來揭露這樁醜聞的人。但舉報事件發生後,上司斥責女記者因為升遷失敗而故意陷害,有關部門調查之後發現並無確鑿證據,女記者一時之間遭受各界質疑。
女記者拿不出證據,隻能試圖以死自證清白,但在割腕後被搶救回來。至於搶救回來之後,她又發生了什麼,這件有關性侵的舉報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報道上沒有再寫。
“和小柯那件事的走向一模一樣。”項岺把兩張報紙拚在一起,“都是女性在走投無路之下選擇了自殺,但自殺沒有成功被救了回來。但無論是被父母逼婚還是舉報性侵反被質疑,這兩件事都不會因為她們自殺過而就此終止。”
她的聲音低而有力:“傷害一直在繼續。”
被消防員救下來的小柯,真的從此以後就不會再被逼婚了嗎?
被搶救回來的瞿蓉,真的能用自殺這件事堵住那些質疑嘲諷她的聲音嗎?
在她們用生命反抗過後,等待她們的會是什麼?是嶄新的人生,還是變本加厲的痛苦?
符歡感覺自己要長腦子了:“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她們在自殺後都住進了這棟公寓,難道這棟公寓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半晌,黎知緩緩道:“不。不是它有什麼不一樣,恰恰是因為這棟公寓裡有一樣的地方。”
黎峰反應過來:“你指的是陳美茜?”
黎知點了點頭:“一個常年遭受家暴的女性,因為各種原因無法逃離丈夫的掌控,陳美茜所處的境遇,跟小柯和瞿蓉在本質上是一樣的。同樣的痛苦、備受折磨,走投無路。”
符歡捏了捏拳頭:“所以陳美茜也會選擇自殺嗎?還是說她已經自殺過了?邱奶奶不是說,好幾個月沒聽到她挨打的聲音了麼?會不會就是因為她自殺過,嚇到褚光彥了,所以褚光彥這幾個月才有所收斂?”
“但是有一點說不通啊。”玩家中有人皺眉道:“如果瞿蓉自己就遭受過這樣的傷害,又怎麼會跟家暴妻子逼得妻子自殺的褚光彥走得那麼近?她都不嫌膈應嗎?”
另一個玩家說:“說不定瞿蓉不知道呢?”
有人反對:“不可能!住一樓的邱奶奶都知道,她住三樓能聽不到?”
大家爭論了一會兒,沒爭論出什麼結果,這次的副本跟係統的任務一樣撲朔迷離,大家都有些垂頭喪氣。
“我們已經找到很多線索了!”符歡給大家打氣:“隻是差一個扣子把這些線索聯係起來!”
黎知站起身:“一會兒就到下班時間
了,這個時間段露麵的住戶會增多,儘量看能不能從他們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大家點點頭,離開104的房間分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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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歡見黎知帶著孟雨涵朝樓上走去,也跟了上來:“大佬,你去哪?”
黎知說:“再去六樓看看。”
符歡也對一直沒有露麵的陳美茜很好奇:“我跟你去。”
三人順著樓梯走上六樓,這一層樓似乎隻住了褚光彥陳美茜這一戶和那天遇到的那個卷發大嬸。卷發大嬸住在606,為了通風防盜門是開著的,隻關了裡麵那道紗門。
樓道裡飄著某種肉湯的香味,公共廚房的煤爐上放著一個小鍋,正在燉湯。
黎知走到紗門旁邊,笑吟吟朝裡頭的人打招呼:“嬸子,燉什麼湯呢,這麼香,我在樓下都聞到了。”
卷發大嬸看見她們,走過來打開門,謙虛道:“哎呀,就隨便燉個湯。”
黎知笑說:“褚先生家昨天也煲了湯,你們六樓的夥食開得真好。”
卷發大嬸飛快撇了下嘴角,嘴上哼哼道:“我們可沒人家那好命,天天躺在家啥都不做就能吃喝不愁,我想喝個湯還得自己燉。”
這大嬸對陳美茜的嫉妒和惡意簡直快溢出屏幕了,符歡不滿道:“被家暴的女人也叫好命?你這麼羨慕,那把這份好命給你好不好啊?你不僅能嘗到好喝的湯,還能嘗到家暴的滋味!”
卷發大嬸頓時橫了她一眼,頗有幾分不依不饒的架勢:“你誰啊你?你怎麼說話的?”
符歡抄著手,橫眉怒目半點不帶虛的:“我就這麼說話,怎麼著?口口聲聲嫉妒人家吃喝不愁,那人家挨打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出來說句話啊?”
“她挨打關我什麼事?!”卷發大嬸大概是從來沒遇到過比她還潑辣的人,被激怒之下,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而且誰叫她生不出孩子,她活該挨打!誰家女人不挨打的?褚先生工作又好長得也好,這種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挨個打怎麼了?憑什麼好事都叫她占了?”
“你看她之前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