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種11
一支煙接著一支煙,繚繞的煙霧把於洲的麵孔遮擋的嚴嚴實實,鬱曇無法看清煙霧後麵於洲的神色,於洲一直是一個非常沉默的人。
很少說話,很少展露情緒,像一座沉默的山,永遠安靜地矗立在那。
鬱曇的頭發被汗水打濕,淩亂的金棕色發絲黏在鬢邊,他的臉龐覆著一層濕乎乎的汗水,一層層的潮紅層疊在一起,向臉頰兩邊暈染開,一直蔓延到脖頸和耳尖。
劣質的煙味嗆住了他,鬱曇把臉龐埋在鬆軟的被褥裡麵,水紅色嘴唇微微張開,呼出一口又一口的熱氣。
他伸出還在發顫的手指擦掉睫毛上的汗,從一堆鬆軟的被褥裡慢騰騰地坐起來,於洲朝著他伸出一隻手,鬱曇搭著於洲的手臂,挪到了於洲的懷裡。
他地趴在於洲的肩膀上,鼻尖蹭著於洲的脖子,輕聲笑道:“還真以為你坐懷不亂呢。”
於洲繼續倚著床頭抽煙,他想抖一抖煙灰,突然發現鬱曇這裡沒有煙灰缸,隻好把煙灰抖落在床頭櫃的台燈罩上。
“這是一台27萬的水晶銀河台燈,剛買回來就被你當成了煙灰缸。”
一支煙燃到了儘頭,於洲掐滅煙蒂,沉聲說道:“鬱曇,我不是你尋求刺激的對象。”
鬱曇笑了一聲,柔軟潔白的指腹輕輕磨蹭著於洲的嘴唇:“但是你需要,壓抑的越久,反彈起來就越厲害,你看看你剛才的模樣,簡直像一條餓了二十七年的狗終於看到了一塊肥肉。”
於洲閉著眼睛倚著床頭,抬手揉了揉眉心,正要開口說話,鬱曇的手機突然響了,鬱曇懶洋洋地開口:“我不想動。”
於洲一邊抱著他一邊接了電話,他開了免提,是鬱曇的媽媽喊他們下樓吃飯。
兩人潦草地收拾一下,於洲身上的黑色運動裝皺皺巴巴的,他伸手扯了扯,沒有任何作用。
鬱曇也好不到哪去,頭發淩亂,呼吸急促,臉頰潮紅,並且雙腿發軟。
他的大腿根已經腫起來了,疼的嘶嘶吸氣。
餐廳在一樓,正對著庭院中的噴泉,兩人剛剛下鬱曇的爸媽已經坐在了餐桌上,長條形狀的餐桌上擺好了西餐和紅酒,煎好的牛排冒著香氣,於洲一下子就餓了。
兩人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鬱曇父母的目光就隱晦地盯著他倆。
都試過來人,搭眼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鬱曇媽媽笑而不語,鬱曇的父親咳嗽了兩聲,對於洲說道:“小洲,嘗嘗這個牛排,特彆嫩。”
於洲不喜歡吃西餐,西餐的量實在是太少了,這種牛排他起碼要吃三四塊才能七分飽,遠遠不如盒飯來的實在。
飯吃到一半,一條體型非常大隻的捷克狼犬悄悄潛入桌底,毛絨絨的巨大狗頭搭在了於洲的膝蓋上,熱情而而克製地舔著於洲的手臂。
這是鬱曇家的狗,名叫Jack,是一條威猛健壯的捷克狼犬,外表和狼非常相似,喜歡悄無聲息地潛行,隱蔽而快速地接近目標。
Jack的右前爪受過傷,走路的時候有點瘸,但是不影響日常活動,這條狗對大部分人都非常冷淡,而且十分不喜歡鬱曇,它隻有見到於洲才會活潑起來,變成一條活潑的狗子。
於洲微
微一笑,屈起手指彈了一下Jack的腦門,Jack吐著舌頭,安靜地趴在於洲身邊,毛絨絨的大腦袋乖巧地趴在兩隻前爪上,十分歡快地搖著尾巴。
吃飯完之後遛狗的活自然就交給了於洲,這種大型犬精力旺盛,需要的活動場地非常大,樓房那種狹小的空間不適合它們,容易使它們變得暴躁抑鬱。
於洲牽著Jack在鬱曇家的院子裡散步,走了一圈回到噴泉,鬱曇正披著一件牛仔外套站在噴泉旁看他。
看到鬱曇,捷克犬立即露出了警惕的神色,發出一聲低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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