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遊輪的餐廳,也是富麗堂皇。
和佳人相得益彰。
森鷗外紳士地表達了送人回房的願望,被婉拒,他目送著白袍的女子嫋嫋婷婷離去的背影,淡淡道:“太宰君,你嚇到如月夫人了。”
“是嗎?”
太宰治唇角一點點翹起,遞給森鷗外一張宣傳單,“我可是領了化妝舞會的規則,特地來找森先生的。”
鳶眸的少年微笑,這笑容在燈光通明的餐廳內奇異莫名,“隻要還能認出來,再找到那位夫人也是很簡單的吧……或者森先生你真正想找的是那位小小姐?”
*
神代清和平靜地抱著短腿的江戶川柯南行走在甲板,平靜地接過路途中工作人員在發放的小禮品和規則單,平靜地來到根據請柬安排的艙房走進。
吱呀。
客房門關上的聲音。
橫濱港的海風一如記憶中那般涼。
涼到他心底。
什麼靈感迸發,說是腦袋抽筋還差不多。
神代清和萬分憂鬱地扶額,深刻反省自己在有關太宰貓貓的事情上的第N次翻車始末,在意識到先前一番操作讓沉沒成本變得無限大後,堅定了捂緊本次馬甲不放鬆的原則。
“呼。”
雙腳總算接觸到地麵的江戶川柯南深深呼吸,一肚子吐槽都被海風吹熄,隻擠出一句:“你什麼時候懷孕的?”
神代清和翻了個優雅的白眼,敷衍道:“沒聽說過有感而孕嗎?”
“……”
江戶川柯南在心裡過了一連串臟話,隻覺熄滅的吐槽又重新占據腦海的高地,正要一瀉千裡,就見神代清和從白袍淺淺的裝飾性口袋裡取出個小小的、圓圓的東西,用力捏得極碎。
?!
“這是……”
眼熟的鑰匙扣版檢測儀再次出現,見檢測儀閃爍代表安全的綠光,江戶川柯南才繼續說話,“竊聽器?”
他的神情嚴肅。
哪來的?剛才接觸過他們的人裡離得近的就是森鷗外和——
神代清和慢悠悠抽了張紙巾擦掉手指沾染的碎末,感受著逐漸恢複平穩的心跳,慢悠悠道:“彆多想。太宰放的。”
哦。
原來是太宰啊那沒事——
不對!等等!
江戶川柯南理了理思路,連珠炮般提問:“太宰怎麼會在這?他應該不是請柬邀請的人選,是被誰帶上來的?他為什麼要給你放竊聽器?那個森先生有哪裡不對嗎?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逐漸碎碎念起來,“到底為什麼這麼拚啊,連二胎都有了,就這麼不想被園子認出來嗎——”
等等。
腦海裡的信息排列組合,將種種可能呈現,江戶川柯南狐疑道:“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太宰的事情,又知道他會在船上,特地打扮成這個樣子的吧?”
就離譜。
他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太宰貓貓的事情?!
神代清和對這由於已知不足得出的奇妙結論聽若未聞,低頭看起手裡的宣傳單來。
是關於今晚的各種節目和活動的。
跳過其他,他徑自鎖定化妝舞會說明。
1.舞會於晚八點開始。
2.需穿著非常服入場(主辦方提供各式服裝免費短租),參與後續遊戲的需佩戴假麵(主辦方可提供)。
3.晚九點半將給場中仍佩戴假麵的客人發放有特彆標識的身份牌,每人十張,“猜猜我是誰”遊戲開始,參與者需將身份牌交給認出自己真身的前十人。
最終,按照取得卡牌數量的多寡,前10名將獲得鈴木財團送出的豐厚獎勵。
……
某小學生還在念叨,神代清和打了個嗬欠,幽幽道:“為什麼不能是太宰本人收到了請柬?”
江戶川柯南一愣:“可太宰才17歲?”
是啊。
理論上講,17歲不可能是鈴木財團的高管和優秀員工,也不可能是合作者,鑒於鈴木園子的交際圈裡沒有這個人,差不多也可以排除朋友的選項……那就隻能是被邀請的賓客帶來的了。
就像神代清和可以帶江戶川柯南一樣,一張請柬是可以攜帶一名同伴的。
順說下,因為賓客的組成成分,正常來講不存在完全沒人認識的人,這也是化妝舞會裡的猜身份遊戲的基礎。
“你可以多了解一下橫濱這座城市。”神代清和淡然道,“就在六年前,有法令將14歲以上少年的務工定為合法。”
“大戰的影響?”
江戶川柯南反應很快,“但已經撤銷了吧!六年前太宰才11,你到底想說什麼?”
“隻是隨便聊點讓你緩緩。”神代清和自顧自道,“既然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我就直說了。”
黑發少年露出溫和的安撫的笑容:“森鷗外應該是衝你來的。”
江戶川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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