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大人。”
黑手黨們尊敬地彎腰行禮。
正值瓜分虛弱的gss的關鍵時期,港口mafia不少中高層都帶隊在外,太宰治也湊了個熱鬨。
儘管他的外表看起來還很稚嫩,可在相處日久的部下眼裡,威嚴一日重過一日。
今天算是豐收。
從俘虜的特征和語言中審訊出gss某個分部的規模和地址,太宰治稍作思索便申請黑蜥蜴隨行,因為沒有多少戰鬥力,被廣津柳浪要求不能進入戰場。
“好無聊啊。”
鳶眸中倒映著衝天的火光,太宰治神情寡淡地看過周圍部下們被墨鏡遮住大半的臉,拿出手機。
喊殺聲漸息。
太宰治看著屏幕上的“lose”,又看看帶著一身黑灰走過來的廣津柳浪,揮爪子打了個招呼,“廣津先生,我先回去了。”
港口mafia大樓。
披著寬大黑外套的小少年在走廊裡飄蕩。
剛出了任務,太宰治的周身彌漫著黑暗的氣息,與其本身的陰鬱相合,濃的像一團化不開的暗影,路遇的黑手黨看見那標誌性的、遮擋眼眸的繃帶時,身體一個激靈,連忙躬身:
“太宰大人。”
即使知道有墨鏡的遮擋和低頭的動作,他的神情依然很恭敬。
太宰治輕飄飄瞄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表情地踏上直達頂層的電梯。
電梯門關閉。
“呼。”
不幸遭遇的黑手黨默默直起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太宰大人的威嚴愈發重了。
作為在論壇編排過對方的成員,他真的很心虛。
頂層。
太宰治踩著手工編織的地毯,來到首領辦公室門前時,雕花雙排門恰好打開。
從監控裡知曉來訪者的神代清和自書桌後抬頭,唇角含著微笑:“歡迎回來。”
“嗯~”
太宰治前撲,砸進柔軟的長沙發裡,在被天光照徹的寬敞房間門裡,陰鬱仿佛也從他身上退去,這是在難得的森鷗外不在的時間門,太宰治蹭了蹭軟綿綿的抱枕,聲音也變得軟綿綿的,“我回來了。”
“嘎嘎!”
小七垂淚。
當然,鳥類的眼睛濕潤多半是生理原因,情感受創時,它們一般會發出悲切的哀嚎,小七垂淚的這個動作,是在模仿人類。
抬起翅膀做拭淚狀,小七把身體埋入主人暖融融的肩窩:
“嘎嘎!”
在主人刷新地點固定後,小七的回家時間門就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偶爾會幾天不在。
這次,小七恰巧錯過了去lupin小聚、送彆蘭堂的時間門,還是在蘭堂搭新乾線的早晨才回來,急急忙忙地采了朵花給蘭堂作了告彆。
神代清和摸了摸小七的羽毛,以表安慰。
他默默吞下吐槽:你這麼說,好像蘭堂沒了似的。
太宰治看著小七撒嬌的畫麵,神情莫測。
又是小七。
如果不是這隻鍥而不舍對著蘭堂獻殷勤的烏鴉,清和跟蘭堂的感情未必有現在這麼深。
明明已經可以把蘭堂丟掉了,為什麼還讓他在mafia裡掛了職?
還有中原中也。
即使聽不懂鳥語,太宰治也知道小七肯定會在清和耳邊念叨。
顏控的傾向就是如此真實。
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
隔天就是周一,太宰治在午飯時,聽聞噩耗。
“那隻蛞蝓去上學了?”
“嗯。”
神代清和擱下筷子,輕描淡寫道,“可能是他終於想通了吧。”
少年情報員隱去了蘭堂在其中的作用,關於蘭堂與魏爾倫與中原中也的愛恨情仇,他還沒太理順,也沒有全盤托出,目前太宰治隻知道蘭堂見到中也恢複了大半記憶,至於太宰貓貓會不會猜到些彆的什麼……
猜到就猜到吧。
即使亂步先生在這裡,想必也隻能猜測部分,無法推出全貌。
他對這三人間門錯綜複雜的關係很有信心。
“有首領帶頭,羊的孩子應該也會陸續報名……”
神代清和相信希望學園可以留下這批學生,喃喃自語道,“孤兒院那邊也有陸續過來的,人數有點多,要擴充一個班嗎?”
太宰治機械地扒飯。
……菜都不香了。
——嗚。
神代清和用洗手液洗了手回來,太宰治也已擱下筷子,坐在椅子上滿臉沮喪,散發著“不要打擾我”的頹廢氣息。
“……”
這個表現……
太宰貓貓是不是給羊之王準備了一份大禮?
該慶幸這幾天他被織田作的稿子和mafia的工作絆住沒有去找中原中也的麻煩嗎,要是結了死仇,等到蘭堂回來,畫麵想必有點美。
這是在黑手黨大樓頂層,和首領辦公室隔著休息室的飯廳。
織田作之助在能看見海的太宰宅,和靈感鬥智鬥勇,午飯隻有他們兩人。
神代清和抬手撥亂那頭蓬鬆的棕色短發,調侃道:
“太宰,你可彆翻車了。”
“月底考到第一才能當風紀委員。”
太宰治無精打采:“哦。”
一聽就根本沒把那些戰五渣放在心上。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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