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警官!”
佐藤美和子一路跑到鬆田陣平麵前,滿臉失而複得的欣喜,她擦去眼眶中的淚水,“太好了,你活下來了!”
目暮警官等人緊隨而後。
“鬆田警官!”
“鬆田!沒事吧?”
……
鬆田陣平朝著搜查一課的同僚們笑了笑,注意到他們的欣喜,也注意到他們的憂慮,沉聲道:“米花中央醫院。快!這是下一個炸彈的地點。”
“你看到了?”目暮十三的表情立即嚴肅起來,在鬆田陣平“詳情待會再說,先去米花中央醫院”的示意中……
打起了電話?
“……是的。鬆本警官。”
目暮十三掛斷電話,簡略道,“米花中央醫院那邊有另外的隊伍過去,就是你以前待的爆炸''物處理班。我們在這裡處理槍擊案。鬆田,你講講那個……”胖乎乎的警部糾結著形容,“見義勇為的……群眾……?”
鬆田陣平的視線,長久地停留在目暮十三的頭頂。
注意到他的目光,其他人也忍不住看過去。
常年戴著頂帽子的目暮警部,摘下帽子是什麼樣的呢?這在搜查一課裡可是一大謎題,沒想到,今天他們就見到了答案。
“看什麼!”
目暮十三捂住自己發量稀疏頭發,和原本被帽子遮掩的醒目的疤痕,大聲嗬斥,又道,“鬆田!你說!”
“是!”
鬆田陣平如實陳述。
“……審出來的?”和下一個炸彈地點比,見義勇為的群眾那不可思議的身手和順手薅了目暮十三帽子的行為都可以先放一邊,警察們麵現遲疑,佐藤美和子道,“我認為這是真的,鬆田警官之前跟我通話,就已經推測出下一個地點在醫院。”
鬆田陣平點點頭,“雖然隻是匆匆一麵,但我感覺那是個沉穩可靠的男人。”
“目暮警官!”
白鳥任三郎滿頭汗水地跑來,神情疑惑卻輕鬆,“目暮警官!沒有人中槍!槍擊沒有受害者!”
“額。”
目暮十三摸著下巴,沉思道,“那開槍的動機是……”單純的製造混亂?可製造混亂的意義在哪裡呢……
“呯——”
又是一聲槍響。
*
此為落幕的槍鳴。
這是看到倒在一地血泊中的中年男人時,鬆田陣平腦海中閃過的話。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便認為這就是炸彈犯,好半晌才看到同僚們小心翼翼收進證物袋的引爆器。
救護車在路上。
炸彈犯還活著……隻不過……
“下手好狠。”一個警察麵色複雜地說,“最好的情況,他以後大概是個身體虛弱、手腳都提不起勁的人吧。”
毫無疑問,這就是那個救人的男人的同事。
等等。
不是朋友,不是同伴,是同事?
這還是個組織?
鬆田陣平陷入沉思。
目暮十三轉向鬆田陣平,“鬆田,救你的男人的相貌,你還記得吧?”
鬆田陣平毫不猶豫地說:“很遺憾,我沒看清楚。”黑色卷發的警官一副陷入回憶的口吻,“那個男人敲纜車門的時候我都驚呆了,根本沒怎麼注意他的臉,注意力全在目暮警官橙色的帽子上……”
“我以為那是信物。”
“然後你們也看到了,我一開門就被他拉著往下跳,那可是半空中!”鬆田陣平心有餘悸的樣子,“我腦袋一片空白,還以為最好也得落個殘疾,等回過神來早沒人影了。”
有理有據,但——
不令人信服。
佐藤美和子小聲嘀咕:“你不是還追問了下個炸彈的地點哪來的嗎……”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完全不尷尬,懶洋洋道:“說明我腦袋空白的時候也不忘職責。”
……
警察們你看我,我看他,他看天,擺明都不打算拆穿。
隻能說炸彈犯太拉仇恨,雖然道理上知道私刑犯法,但感情上……
而且這不是找不到嫌疑人嗎?
他們努力了啊。
把天台犁過一遍、姍姍來遲的鑒識科警察攤手。
“咳、咳!”
救護車已將炸彈犯帶走。目暮十三很重地咳了兩聲,對部下們發表了一番總結講話,重點是梳理一遍今天發生的事情,查漏補缺、統一口徑,好麵對待會一定會碰到的、仍在摩天輪附近徘徊的媒體。
*
神代清和心不在焉地吃著飯。
這家飯店的確是降穀前輩精心挑選的沒有錯,但……但他來過了啊!
心痛。
異能特務科在東京自然是有分部的,畢竟是東京嘛,可因為東京的異能者數量少,又很少用異能活動更彆說犯罪,東京的特務科負責人提前過上了養老生活,每天吃吃喝喝逛逛玩玩,神代清和之前薅過對方的美食清單,當時很滿意,後果就是現在……
重複了。
偏偏還不好拒絕說換一家,畢竟他的設定是沒來過東京的川上少主。
嗚。
神代清和食不知味地率先吃完飯,打開手機看起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