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章 受傷肚兜和褻褲潮生實在不好意思也脫了,正猶豫間,四皇子悄悄從背後走近,他的嘴唇輕輕貼在她的肩膀上,潮生象被烙鐵燙了一下,好險沒叫出聲來。四皇子攬住她的腰,潮生有些驚慌地回過頭來——結果回過頭之後才更是大驚失色四皇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衣裳都脫了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身上有一道傷疤,正在胸口,長而猙獰,還沒有完全愈合,那鮮豔的肉紅色讓潮生氣都喘不上來。“這是什麼?”四皇子拉著她的手:“沒事的,都快好了。”“彆胡說”這是快好了嗎?“皮肉傷而已……十七那一日隨父皇在果嶺遊獵,路遇盜匪。”“盜匪?是刺客吧?”果嶺就在行宮後頭,屬於皇家林苑,盜匪能盜到那兒去嗎?潮生可不是傻子“父皇說是盜匪,那就是盜匪。”四皇子扶著潮生坐在浴桶裡,他自己卻坐在外頭。——這傷還沒有全好,沾水肯定不成。四皇子儘量簡潔的把那一天的事情說了一遍。皇帝要去行獵是臨時起意的,不過誰都知道,皇帝既然去了行宮,那必然要行獵。所以獵場那邊是時刻準備著的,自然,皇家獵場,閒人免進。周圍數十裡地都沒有人家的,更不要說山上會冒出什麼樵子啊獵人啊的,那不可能。可是那天,偏偏就在皇帝一馬當先,眾人四散分開的時候,突然冒出一隊人來,十幾二十個,不但手持兵器,還會用套索、石灰粉那些東西,侍衛們措手不及,雖然個個身手都不錯,可那隊人中領頭的一個技藝相當出眾,直接就奔皇帝殺過去了。四皇子當時離得最近,上前救駕,這道傷就是那人給留下的。“怎麼會……”潮生淚蒙蒙的,手指輕輕在那道口子旁邊觸摸:“一定很疼吧……你怎麼就衝了過去……旁人都乾嘛去了?”“我原先就騎馬跟在父皇後頭的,侍衛都被纏住了。”四皇子安慰她:“沒事兒的,皮肉傷罷了。看著口子長,其實不深。再說隨行禦醫也及時包紮上藥了,血都沒流多少。”潮生信他才怪。出了這麼大的事,這人在信上居然一字不提。“那,可有抓到活口?是什麼人行刺?”“沒有活口。”四皇子說:“不過查了這些日子,說是當初常南亂匪中未曾落網的匪人所為。那個領頭的,據說就是赫赫有名的花狐。”“花狐?”潮生還記得這個名號,以前何雲起就去平了常南之亂,回來時他和阿羅都提起過。此人狡詐凶殘,又變化多端,所以雖然亂子平了,其他匪首也都落網,可是此人卻下落不明。“可是……”潮生本能地覺得不對。花狐再狡猾,也隻是一個匪首而已,他為什麼要來殺皇帝?殺了皇帝於他有什麼好處?對,他是亂民匪首,是皇帝下令平亂的。照這樣說,天底下所有的盜賊都可以視皇帝為假想敵了,那些開刀問斬的重刑死囚也都應該最恨大理寺卿了——因為所有的問斬勾決都要從那裡經手,最後批決嘛。講不通。再說,花狐怎麼能這麼準確的把握皇帝的行蹤呢?“為什麼說是花狐呢?”“嗯,先是因為有一個人死前喊了一聲‘為我花家寨的弟兄報仇’……後來查的時候就朝這個方向去查了。”這也太不靠譜了。潮生深深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皇帝死了,那個傳說中的花狐能得益嗎?最得益的,應該是皇後和三皇子吧?一個立刻升格,變為皇太後。另一個則是嫡長,可以名正言順的……一說到這個獵場,潮生忽然間想起一件事來。“那,獵場負責的人是誰?”“姓穆,現已經革職查辦了……”“他與陸家……”“看不出有什麼聯係。”四皇子說:“起碼,表麵上看不出來。”聽聽這話。當年國舅陸達是怎麼一下子冒起來的?就是因為他救駕。而這一次獵場出事……潮生很難不往這上頭去想。當年陸國舅救駕,是一件意外嗎?現在四皇子和皇帝遇到盜匪,又是一件意外嗎?隻怕都不是。天底下哪來那麼多意外,全讓皇帝碰上?要都是意外的話,皇帝去禦花園、掖庭巷走一走,能“意外”遇著多少美女呢?少說也一個加強連。“皇上沒受傷吧?”“沒有,父皇安然無恙。”“其他人呢?壽王,昌王他們……”“昌王那天沒和我們一路,在半山的時候他就領人朝東邊去了。壽王壓根兒沒去,五弟也沒有去,他水土不服,那幾天都在上吐下泄。”“你怎麼……剛才還抱兒子,要是把傷處掙破了呢?這麼些天了,信上居然什麼也沒有寫,一個字都沒提過。”四皇子笑了,把潮生的手在自己臉上摩挲了兩下。“哪,要按戲詞兒上那樣說,當然是我不想讓你擔驚受怕,所以才將消息瞞著你。”潮生瞅他一眼:“那要不按戲詞上說呢?”四皇子看著她:“我當然想讓你到我身邊兒來,陪著我,照顧我。彆的不說,每次換藥的時候那長著胡子的太醫,和美貌溫柔的****,區彆可太大了。再說你來了,我在行宮也不用孤枕獨眠……”不過他頓了一下,說:“可是你剛出月子,身子也不好。兒子又小,讓你過去,兒子怎麼辦?把她扔在家裡?還是遠路迢迢的一起帶上?這都不成的。再說,這件事兒封鎖了消息,京裡、宮裡現在還一點兒風聲都沒有……”潮生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這就更說明問題了。皇帝如果信了現在查出來的說辭,又何必瞞著消息?肯定是要再接著查下去。“府裡頭,也就小順小肅和我身邊的幾個護衛知道,其他人,先瞞著吧。”“嗯。”四皇子又笑了:“隻是我這上藥換藥的事,就要勞煩王妃親自動手了。”他雖然笑著,可潮生卻笑不出來。她的頭輕輕靠過去,貼在他肩膀上。是貼,不是倚。她怕壓著他的傷處。怎麼會這樣……好端端的去趟行宮,彆人都沒事,偏偏他受傷了。這人一出門,就讓人放心不下。以前去順河的時候,也受了傷回來。那是有水災,保不齊有點疏失。可這次去午宮,前呼後擁的,居然又出了事。四皇子的手本來是搭在桶沿的,這會兒有點蠢蠢****起來。潮生朝後躲了一下,義正辭嚴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受著傷呢,彆瞎鬨。”四皇子柔情款款的神情目光,頓時化為了可憐巴巴。“王妃,我傷的是胸口,又不是那裡……”潮生一視同仁:“那也不行。你就不怕你一動傷口迸裂了?我不就信太醫沒說過傷好之前要戒慎女色的話。”太醫當然說過了。太醫們多小心啊,尤其是對這些身份尊貴的傷者病人,醫囑多得能開出三尺長的單子來,從飲食一直講到房事,要有無菌室,太醫們絕不會吝惜資源,一定會把他們全關進去,省得有什麼三長兩短的連累了自己的頂戴和頂載下麵的腦袋。“嗯,那也沒關係。”四皇子湊過小聲的說了句什麼,潮生臉漲得通紅,連忙轉過頭去。不得不說,不管四皇子是真心的想恩愛一回,還是為了轉移潮生的注意力,他的目的都成功達到了。至於他後來有沒有得償所願——這個,看芳園她們裡外收拾張羅,還換了褥單什麼的……咳,可見一斑。潮生也是真心的……嗯……體貼心疼他。是啊,讓他一直這麼憋著,實在不太人道。換成彆家的男人,現在小妾丫頭早不知睡了多少個了。可是從她有孕起,為了保證安全,魚水之歡可是一次也沒行過。隻是每個月幫他紓解紓解……有時候四皇子抱著她,忍不住挨挨蹭蹭過過乾癮,也實在難為他。可他現在又帶著傷,那,自己主動……就主動一點兒吧。已經那麼久沒有真刀實槍的親熱過,而且又用了以前從來沒用過的新姿勢。這個午覺睡完,四皇子真是神清氣爽,身心愉悅。尤其是潮生臉紅紅的,氣喘籲籲的,額上鼻尖都掛著亮晶晶汗珠的樣子……這情景值得回味良久啊……潮生替他擦了汗,取了藥來上藥,天氣炎熱,包起來隻怕並沒好處。可是不包起來,又唯恐衣裳摩擦著傷處,一來疼痛,二來影響恢複。再說,要是衣裳的纖維、布絲的粘在上頭,那也不好。潮生尋最孔大線疏的薄紗布來,細細的包了一層,才服侍他穿衣。四皇子舒服得一根指頭都不想動。瞧瞧,還是媳婦好啊。那太醫再體貼,能有媳婦這麼體貼嗎?這軟玉溫香,這柔情似水……這要不受傷,哪來的這般享受?當然,也不是說平時沒受傷的時候媳婦就不體貼了。不過……咳,常言都說,小彆勝新婚啊那個久旱逢甘霖……意義大不相同嘛。潮生又去廚房吩咐了下,改了以後幾天的菜單子。那些發物,刺激性的,帶醬色的是一概不能上了。這件事,潮生倒沒有瞞著李姑姑。做飯的人心裡有數,這進補和禁忌的食物,才能做的更到位更準確。雖然四皇子回來了,可是潮生覺得,她設想的太平日子,已經悄悄的結束了。未來……不知都有什麼在前方等待著他們。——————————————————這章標題真好起,想都不想就寫出來了。。麼麼大家。大橙子今天好多了,沒發燒,精神也很好。明天打算送他去幼兒園了。其實也就再上兩天幼兒園就放年假了。大家一定要注意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