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我們得到一個線報,得悉差那隱藏在一間中級的小酒店裡,立時和其堅兩人驅車趕去。我們從酒店處取得鎖匙,來到二樓差那的房間,先把鎖匙插進門鎖內,其堅拍門叫道:“先生!換茶水來的!”房內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我們臉色大變。其堅拔出佩槍,一扭門鎖,推而不開,門給反鎖著,我們一齊把門撞開,房內血跡斑斑,一個人倒臥血泊裡。窗門大開,殺手早一步逃了。我撲至倒在血泊裡的差那,已奄奄一息,但尚未斷氣。我狂叫道:“誰乾的!”差那斷斷續續地以英語道:“我……”我叫道:“誰指使你殺曹雲開……”他渾身一震,眼睛忽地亮了一亮,呻吟道:“一百萬美金……殺曹雲開一百萬……”我知道他隨時斷氣,儘最後努力叫道:“誰給你錢?”差那急促喘氣道:“何重誠,何重誠給我……”頭一側便死去了。我抬頭,接觸到其堅駭然的眼睛。我們愈來愈糊塗了,怎會是何重誠要殺曹雲開?既然何重誠要殺曹雲開,為何又會分他三分一遺產?曹雲開又怎知何重誠要買凶殺他?這一切都像一重又一重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