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零章 攻守互換(1 / 1)

紈絝邪皇 開荒 1578 字 15小時前

郭嘉已經明白了過來,也饒有興致的往樓下的天井看著。那嬴博仍在大鬨著,可他那些同伴,卻都已經起了去意,隻是礙著嬴博,暫時還脫身不得。沒讓郭嘉等太久,僅僅半刻,就在他們的雅間開始上菜之時,那勾欄巷的街道上,就有一隊大約四百人的衙兵出現,飛奔著往這聚仙閣趕來。郭嘉眼神微凝,心想這個時節,未免也太巧了些。“是北陽縣的衙兵,如此說來,北陽縣令黃恩已經投入國公門下?”“算是吧,此人出身四等世族。前一任舉主,是之前的大理寺卿司馬元德。如今司馬元德高齡而退,司馬家暫無三品高官,難再庇護於他。這次京城大亂之後,他要保住官位,甚至再進一步,那就隻能投效本公了。”嬴衝也向窗外那隊殺氣騰騰的兵丁看了一眼,眼透滿意之色。其實這位北陽縣令黃恩之所以向他投效,頗有幾分葉淩雪的功勞。他這未婚妻,還未過門,就已顯出了賢內助的資質了。這讓他頗為感歎,娶妻娶賢,若是小戶人家出身。又哪裡懂得這些?“原來如此!”郭嘉微微點頭,他已經摸清楚脈路了。不由有些憐憫的,往樓下的某人看了一眼。那個家夥,怕是要倒黴了。此時新任京兆府尹寇準還未來得及上任,京兆府內眾多僚官,都是戴罪之身。身為北陽縣令的黃恩,幾乎無人管製,這位國公確實選了個好時間。不過這黃恩,看來也是能力不俗。能將座下衙兵如臂指使,事前不露半點風聲。可見是禦下有方。而此時在聚仙閣的樓下天井,嬴博仍在呼喝不已,而那李宣也是渾然不覺危險,藏在人群中,眼神仇恨的往上方望著。他雖未似嬴博那樣大呼小叫,可一樣是惱怒之至。自從那日清江之上。被樓上那混賬的護衛抽落了門牙,他就對這嬴衝恨入骨髓。日思夜想,就是如何報複回來。可惜那家夥已承爵安國公,如今位高重權,手中武力強橫,他想要如願以償,怕是不易。正在思索著,日後該如何複仇的時候,李宣就忽然就聽門外。一陣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隨後大量的衙兵,驟然湧入到了門內。還有一具具的墨甲,在外麵四麵八方的包圍。緊隨其後,又有一位捕頭打扮的人物,大步走入了進來:“吾等奉北陽縣縣尊之令捉拿要犯,無關之人都給我老實呆好,不得妄動!”見得此景。那位聚仙閣掌櫃頓時眉頭大皺,目現怒容。能在勾欄巷內開酒類的。哪一家身後沒有背景?都非是一個小小的北陽縣衙能夠招惹。隻是他才剛欲上前分說,嬴月兒的身影就已從七樓飄下,笑嘻嘻的立在了他身前的櫃台上。“不要動哦,不然上麵的那位,會很生氣的——”那掌櫃心中微寒,往上方望了過去。隻見七樓雅間,那位安國公果是立於窗旁,目光冷然的下望著。瞬時間他就已明白,這位今日來聚仙閣,隻怕就是為尋嬴博這群人的晦氣。這些北陽縣的衙兵到來。也多半是這位的安排。果然那捕頭拿著一卷畫像四下掃望了一眼,目光就鎖住了人群中的李宣、“你就是李宣?”那李宣依然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緊皺起了眉頭:“我就是李宣,當朝右副都禦史李哲春之子,你待怎的?”那捕頭聞言後微有些猶豫,不過當感覺到樓上注目下來的視線,就再不遲疑;“你案犯了!有苦主告你身涉三樁毆人至死案,四樁人口失蹤案,一樁滅門案,證據確鑿,已可拘拿問審。來人啦,把他拿下!”瞬時有十數條鎖鏈,往李宣的四肢席卷了過來。李宣又驚又怒,難以置信。好在他旁邊的護衛未曾發愣,急忙上前,為他擋開。而直到這時,李宣才反應了過來,指著那捕頭的鼻子怒聲大罵:“我看你們是瘋了!可知本公子是誰?當朝右副都禦史李哲春嫡子,恩蔭左千牛衛李宣!你們敢拿我?你們北陽縣的縣令是誰?這個官他是不想做了?”那嬴博也是再一次勃然大怒,拿起身邊的茶壺就往外砸:“吾乃福王世子,你們敢放肆?敢在本世子麵前抓人,你們是不想活了?你們這群廢物,還看著做什麼?把他們給我打出去!”茶壺粉碎,使無數的瓷片紛飛四散。那捕頭見狀卻是一雙眼眨都未眨,一聲寒笑:“你們這是要拒捕?縣尊有令,凡有拒捕之人儘可打殺,死活不論。給我放箭!”這句話道出,立時就有一片箭雨從樓外潑灑了進來。嬴博的麵色大變,還未來得及說話,就已被幾個穿好了墨甲的護衛攔在了身後。不過這些衙兵的目標,並非是他,而是李宣。李宣那四位實力高達武侯階的護院,隻一瞬間就已被射成了刺蝟。儘管都及時穿起了一身墨甲,傷勢並不致命,卻再動彈不得李宣見狀亦臉色發白,然後發了瘋似的往後麵跑,可才沒走幾步,就又有幾道鎖鏈飛來。那鎖鏈的尾端竟是嵌著半尺長的鎮元釘,直接就釘入到了他的四肢之內,使李宣當即就發出了一聲慘叫。門口處的捕頭漠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又掃望了在場諸人,還有那仍在幾個護院臂彎裡奮力掙紮的嬴博一眼,而後又冷冷的一揮手:“人犯已然擒拿,把他帶走!”此時李宣依然是慘叫不絕,痛到在地上打滾,可那些衙役卻無半點留情之意,強行用鎖鏈拖著李宣的身軀往樓外走,竟在那大理石板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那捕頭卻是視若未見,轉過身略含歉意的往那櫃台一抱拳:“上峰有命,不得已而為之,抱歉了!”道完這句,這位就也施施然的離去,聚仙閣的掌櫃則是無言,既覺惱怒,又感心驚,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那些衙兵來的快,去的也同樣快極,一轉眼的時間,就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錯非是地麵上的血跡,以及四具已動彈不能的七階墨甲,還有那被弩箭洞穿的門窗,就仿佛這裡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嬴博怒意填膺,待得身邊護院退下之後,第一時間,就指著第七層雅間破口大罵:“嬴衝你個王*八*蛋,這事是你——”可他的話音未落,兩邊膝蓋就各被一股巨力撞擊,整個人如狗啃泥般轟然栽倒,門牙撞在地板上,差點就當場崩落。七層雅間處,嬴衝則是放肆倨傲的冷哂:“辱罵本公,此罪你嬴博隻怕但當不起!今日之事與你無關,可以給我滾了!”道完這句,嬴衝就再未有理會此人之意,從窗欄旁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後他就見郭嘉,正用怪異的眼神望著自己。嬴衝渾身發涼,感覺頗不自在:“郭先生為何這般看我?可有什麼不對?”“怎會?”郭嘉笑著搖頭:“隻是感覺國公大人這鹹陽四惡之首的名聲,果然是名副其實。”果然是惡中之惡,紈絝裡稱尊。“讓郭先生見笑了。”嬴衝反覺有些不好意思:“我昔年也被這些人欺侮過,後來就想通了,對於這等人,就隻能以惡治惡。要治住他們,就得比他們更凶惡十倍不可!”郭嘉不置可否,又掃了眼窗外。隻見這聚仙閣內之人,都在結賬走人。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情,這些客人自然不敢再在這聚仙閣裡多呆。不過他眼前的嬴衝顯然沒有離去之意,依舊喝酒吃菜,從容自若。“這李宣牽涉命案,應當是證據確鑿。國公大人在此,是欲等那位右副都禦史到來?”“自然!對這李宣下手,隻是為引那李哲春出來,人質在手,才好與他說話。”嬴衝一邊說著,繼續吃著酒菜,笑問道:“郭先生,你說我現在最大的優勢是什麼?”這句話之前他問張義,結果張義一臉懵懂,可郭嘉卻一聽就明白:“是一無所有吧?一無所有,也就意味著沒有破綻。”此時嬴衝的身邊,能夠下手的地方,確實是少而有少。唯一可稱是弱點的嬴宣娘與嬴完我,都已被武陽嬴氏出手打壓過,已經不再為患。反倒是他的對手,都有著各種樣的毛病與缺陷。這些破綻,在王佑還身為大理寺少卿,在京兆府還掌握於王煥章手中之時,自是無關緊要,可當王佑身死,京兆府失控,嬴衝的手伸入三法司之後。其中的一部分,就足以致命,就比如這個無法無天的李宣——“正是!”嬴衝笑了起來,眼中滿含戲謔:“所以現在,是隻能由他們守,由我來攻。”那嬴元度,連這都沒看清楚,如何配做他的對手?嬴衝唯一沒想到的是,這家夥會在三月之後,使出那樣的狠辣手筆,將數十萬人性命視如草芥。他感覺與這郭先生愈發的投契,張義雖是忠心,可每每都無法與他應和,不能理解他的手段是何等高超,無法展現自己智商上的優越。“所以這位右副都禦史,就隻能向國公大人你認輸求和?”郭嘉語中,卻無半點讚意,反而目光清冷道:“換而言之,今日那李宣,終究可安然脫身。那麼他那些苦主何辜?這次事後,隻怕那位右副都禦史,都要起了殺人滅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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