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雨下半身的穴道未解,動彈不得,嘴卻能動,友好打了一聲招呼:“小世子,您彆瞪我,我們同病相憐,你還好過我呢,還能站著,我們坐在這潮濕陰冷的地下可好長時間了…”齊臨淵到底年輕,看見淚紅雨的模樣,真的還不如自己,不由微微一笑,淚紅雨慢條思理掃了他一眼,接著道:“嘖嘖,小世子,您怎麼連外衣都沒穿?這八千歲也太不優待俘虜了吧,想當初,您在我們村的時候,我們還專門集款給您做衣服…”玉七,鐵五,淩花,聽了這話,個個露出會心的微笑,特彆是淩花,把眼光掃向齊臨淵的中衣,上掃一遍,下掃一遍,掃得他渾身發毛,想起在小山村被淚紅雨捉弄的苦,直氣得麵色發青,兩手顫抖。畫眉雖不明白淚紅雨講什麼,但卻知道淚紅雨隻怕在故意氣齊臨淵,不由得心生疑惑,莫非這淚紅雨與齊臨淵有過節,故意把自己引向他那邊,讓自己捉了他來?但像他這樣的人,思想又豈會這麼簡單?更何況,在他看來,這淚紅雨仿佛在故意告訴他,自己與齊臨淵有過節一般,他性格多疑,自會向相反的方向去想,既然淚紅雨故意讓自己以為這齊臨淵不是福王之子,那麼,可以確定的,這齊臨淵就是福王之子,想到此,他一笑,道:“小雨,你與這齊臨淵有過節?本王既把他捉來,不如給你一個人情,讓你好好的出口氣?”淚紅雨感激的道:“八千歲,您真要把他交給我出出氣?”畫眉笑道:“當然,隻要你有所求,本王都會幫你辦到的…”淚紅雨愁眉苦臉:“可是,我的穴道被封,您看…”畫眉一揮手,把淚紅雨的穴道解開,哈哈一笑。道:“那麼,小世子就交給你了…”說完,帶人從洞口走了出去。淚紅雨知道,這畫眉躲在暗處,在觀察著自己這一群人,隻要稍有不對,這出戲就會被戳穿,她想。對不起,隻有委屈小世子您了。齊臨淵身材高挑,可能從小好魚好肉吃得多,十多歲的年紀就站起來比淚紅雨還高了半個頭。穿一身月白色的中衣,那中衣是白色綢緞製成,寬寬大大的,吊在齊臨淵的身上。更襯得他整個人如竹杆一般,淚紅雨手腳能動,向齊臨淵行了過去,走到他地麵前。想與他對視一翻,現在才發現,需仰視才能與他對視。倍感不爽。儘力踮起腳尖。死盯著他,盯了良久。才道:“小世子,看來,您氣色不錯哦,比當初在我們那村莊時好多了!”本來,在小村莊被淚紅雨捉弄之事就成了齊臨淵心中的隱痛,隻望人人都不記得,都不要提起才好,誰曾想,這淚紅雨哪壺不提開哪壺,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他再也忍耐不住,不顧周圍有無人監視偷窺,向前走了兩步,人本就高過淚紅雨,淚紅雨見勢不妙,忙往後退,幸好退得快,才沒被他抓住,她這才發現,這小世子齊臨淵居然手腳能動,沒被封住穴道。這一發現讓她大驚失色,忙往後急跑,平時欺侮欺侮小世子,那是在小世子手腳被縛的情況下,現在的小世子人雖小,可身材卻高,最重要的,他會武功,自己不會,看來,這畫眉是故意讓小世子的手腳能動地,齊臨淵見此良機,嘿嘿冷笑兩聲,跟著淚紅雨就追,看樣子一定要把淚紅雨抓入手中才會善罷乾休,淚紅雨嚇得大呼小叫,在洞內急跑,玉七,鐵五,淩花幾人下身穴道被封住,動彈不得,看了,乾著急,忙在一旁勸道:“小世子,彆追了,現在咱們同坐一條船,要同舟同濟…”“小世子,您尊貴的身份,何必跟著一個鄉下丫頭跑,這小雨好歹也曾是你父親的姬妾,可不興亂來的…”“小世子,您看您,追得累得…,不如留點兒力氣逃走還好…”追了一大圈之後,淚紅雨感到奇怪,以小世子地身手,哪會追不到自己?她回頭一看,見齊臨淵跟在她身後跑得氣喘籲籲的,腳軟腿軟,心中忽然一亮,知道這畫眉看來封住了他某處穴道,讓他的武功發揮不出來,這下她可神氣了,停下了腳步道:“齊臨淵,你站住,你知道你今天為什麼被捉了來嗎?”齊臨淵見她停下腳步,彎著腰喘了幾口氣,道:“你這個賤婢,難道不是你使鬼計讓人捉了我?淚紅雨得意的道:“當然,就是我使地計讓這位八千歲捉了你來,我忘了向你介紹,你所謂的貼身保鏢,是一位高高在上,在朝中可呼風喚雨的八千歲米世仁,米大爺,你知道嗎?”齊臨淵本以為她會百般抵賴,不承認此事,她一口認了這事,倒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又聽她指出畫眉地真實身份,那可是聞所未聞的,雖說自己被人從被中提起之時,看見是畫眉捉了自己,的確是有點兒吃驚地,但是,他從小不知道被人暗算過多少次,隻認為這畫眉又是自己父親地哪一位姬妾派來暗殺自己地,卻想不到畫眉卻有這麼大的來曆。他地武功發揮不出來,真氣無法流轉,看著眼前這位讓自己恨得牙癢癢的仇人就站在麵前也追趕不上,淚紅雨雖無武功,但從小爬樹下河,爬山鑽洞,身手與那猴兒有得一比,更何況畫眉可能在小世子的身上設了某處禁製,讓他不但真氣無法流轉,而且一跑起來,真氣隱有倒流的趨勢。淚紅雨察顏觀色,知道小世子追不上自己,便又神氣起來,道:“你知道這八千歲為何看上了你嗎?為何深更半夜把你從被中提了出來嗎?知道為什麼衣服都不讓你穿嗎?”說著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淚紅雨又含意不明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齊臨淵一番,齊臨淵雖說長得比她高了半個頭,但被她的目光一掃,還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他想起了前先日子在她手中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