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少爺求你幫他(1 / 1)

白阮看著封宴,不知道怎麼,忽然有些想笑。

對方那神態,像是吃準了自己一定會同意似的。甚至連句多餘的解釋都沒有,就直接要和他重新來過。

“封宴,”白阮看著他,發自內心地問:“你有看得起過我嗎?”

封宴甚至連想都沒想一下,“當然有,我很在乎你。”

“如果你在乎我,你就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重新來過,”白阮撥開封宴的雙手,難得感受到情緒上的平靜,“我累了封宴。”

他曾經真的很愛封宴,愛到哪怕知道他出軌,都有些舍不得他。

可白阮沒想到,對方不僅僅是出軌,甚至還想要他的命。

如果桃管家沒有把真相說出來,是不是哪一天,他一覺睡醒人就會在醫院裡被拿走腎臟?

他真蠢,還以為封宴喜歡他。

太可笑了。

“我累了,我們......就這樣吧。”白阮不想多說什麼,“行李我會收拾好,不會留在這的。”

封宴有些驚訝,他慌亂地拉住白阮,似乎是有些手足無措:“阮阮,阮阮你彆這樣。”

“你生氣對吧?你是不是生氣?”封宴拉著白阮的手,一下一下的往自己身上撞,“這樣,你打我,你把氣撒出來!”

白阮皺眉,縮了下手,眼底流露出厭惡的神情,“夠了,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對上這種視線,封宴有些接受不了,那雙曾經滿眼都是他的眼睛,此刻居然流露出這種神情。

封宴有些崩潰,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他近乎哀求地開口:“阮阮、你,你在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封宴眼眶發紅,情緒有些控製不住,“對不起阮阮,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

現在知道錯了,有什麼用呢?

他都知道這些了,還指望著能回到過去嗎?

白阮偏過頭,不去看對方。

“我真的錯了阮阮,你彆這樣、彆這樣......”封宴顯然有些情緒失控,那雙深邃眼睛通紅,眼淚濕潤下眼瞼,胸腔劇烈起伏著。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撲通”一下跪在白阮麵前,拉著白阮的手,低下地求饒:“我錯了,阮阮,求求你原諒我。”

“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你彆走,隻要你彆走!”

“白阮、阮阮......”封宴跪在地上,仰著頭看他,一遍又一遍的喊著白阮的名字。

男人全然沒有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樣子,屈尊匍匐在白阮腳邊,祈求白阮的原諒。

白阮想看到封宴後悔的樣子,可真的看到,又不覺得開心。

太狼狽了。

這麼屈辱。

他曾經跪在封宴麵前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屈辱?

白阮冷漠地把手抽出來,有些無力道:“算了。”

他回過頭,緩慢地抬起眼睛,看向桃知彥:“桃管家,你幫我一起收拾下行李吧。”

桃知彥點頭:“當然可以。”

“白阮!”封宴跪在地上,還想去抓白阮的手。

後者卻後退半步,像躲什麼臟東西似的躲開。

撲了個空的封宴整個人僵在原地,連手都沒來得及收回,眼神空了一瞬。

桃知彥和白阮走到房間門口,交流著什麼,可封宴卻好像一個字都聽不見了......

他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在身體裡沸騰,窒息感像是地底的惡魔一般,掙紮著自下而上吞噬他!

接著,他的眼神變得陰鷙而狂熱,像是一隻失控的惡犬,忽然朝白阮撲了上去!

“你乾——唔!封宴!”

封宴一隻手控製住白阮,接著將他攔腰抱起,眼神是近乎變態的占有欲,語氣陰冷:“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阮阮,我會讓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我不會讓你走的!”接著,封宴不顧白阮的掙紮,就這麼強硬的把白阮帶進房間。

桃知彥沒想到封宴居然這麼瘋,他上前去攔,卻還是晚了一步。

封宴把白阮推進房間後,就轉身“嘭”的鎖上門。

“你乾什麼?封宴......放手!”

“彆碰我!”

“不要......不要啊!封宴!彆讓我恨你!”

“......封宴!彆碰我!唔嗚......嗚......”

白阮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帶上了哭腔。

桃知彥用力地拍打房門:“開門!你個混蛋,你在乾什麼!”

封宴卻充耳不聞,眼神是近乎癲狂的愛慕。

他想把白阮留在身邊,為什麼?為什麼白阮就是不肯呢?他做錯了什麼,他什麼也沒做錯啊,他不是道歉了嗎?

如果白阮一定要走,那封宴就隻能把他囚禁在這裡了。

對方恨自己又怎麼樣呢?

恨吧,恨我吧,既然你沒法愛我了,那就恨我入骨,我要讓你永遠記得我。

白阮,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是真的、真的離不開你啊。

“放開我!你混蛋、混蛋,啊——嗚嗚!嗚嗚嗚不要這樣......嗚!”

裡麵的聲音越來越大。

桃知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衝下樓就去找能砸開門的工具。

桃知彥呼吸急促,慌亂之中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寫瘋批病嬌囚禁文了!

怎麼寫的時候還挺爽,放在真實世界這麼恐怖啊!?

你們霸總文學是不是有點太法治咖了!

怎麼這麼大個家連個扳手都——!

哢噠——

大門忽然打開。

桃知彥瞬間抬起頭。

門外,封澤邁腿走進來。

他似乎有些疲倦,嘴裡叼了根燃燒著的香煙,利落的黑發垂在額前,狹長的眼睛半垂。

男人依舊西裝革履的,可渾身散發著恣意不羈的矜貴而強大。

桃知彥隻反應了一秒便跑上前:“大少爺!二少爺把白阮給鎖房間裡了!”

封澤抬眼,還沒開口,桃知彥便一把抓住封澤手腕朝樓上跑。

這會白阮還在哭,哭聲越來越可憐。

聲浪一波接著一波,聽也知道裡麵的人在乾什麼。

“大少爺!我敲門二少爺不開!”桃知彥拉著封澤站在房門口,迫切開口:“你快、快幫幫白阮!”

他們封家兄弟井水不犯河水,同在屋簷下也幾乎無交流,封澤並不是愛管閒事的。

封澤沒動,就這麼看著桃知彥那焦急的模樣。

青年的睫毛在燈光下快速眨了兩下,顏色偏淺的眼瞳裡隻有他一個人的身影。

“隻有您能幫白阮先生了,”桃知彥看著封澤,語氣更加迫切,“您快幫幫他吧!”

“大少爺。”

“您幫幫他吧!求您了!”

封澤收回視線,歎了口氣,看向房門,出聲:“開門。”

裡麵哭聲漸小。

但封宴沒開門。

等了幾秒,封澤顯然耐心不足,他後退半步,曲腿。

接著一腳踹在門鎖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男人唇邊積攢了老長的煙灰零零散散地掉落。

男人長腿收回,後退半步,再次踹到門鎖上!

“嘭!”

“嘭!”

“嘭——!”

沒幾秒,門鎖就被男人踢的鬆動了。

封澤見差不多,抬手把門鎖從門框上扯下來,推開門。

封澤用食指和拇指把口中的香煙拿下來,他沒進屋,隻看了眼封宴,冷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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