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辭看著慕白吃的津津有味,心中的大海波濤洶湧,人類是不可能對鮮血露出如此渴望的眼神。
慕白真是是喪屍,她竟然真的和一名喪屍同吃同住這麼久。
慕白為什麼要接近她,難道真的把她當作可再生資源養著嗎,隻要她活著,慕白就可以一直喝到她的鮮血。
“乾嘛這樣看著我。”
慕白戀戀不舍的放下顧西辭的手,忍不住回味起來,要是可以天天品嘗顧顧的鮮血就好了,可是這也意味顧顧每天都會受傷。
所以她還是克製住鮮血的誘惑,好好和顧顧度過每一天比什麼都好。
“好吃嗎?”
顧西辭看著慕白,語重心長的問道。
“好吃極了!”
慕白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她看上的食物。
“多吃點。”
顧西辭把手放在慕白嘴邊,另一隻手握緊藥劑,見慕白毫無防備的靠在自己懷裡舔舐傷口,顧西辭將藥劑注射進慕白脖頸。
“顧顧?”
慕白摸了摸後脖頸,疑惑的看著顧西辭,然後沒有力氣的躺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你是喪屍王,殺死你才能拯救人類,對不起...”
顧西辭不敢麵對慕白,慕白那麼相信她,她卻為了人類的未來背叛了她的喪屍朋友。
“顧顧,不要哭,我不怪你,你一定不是故意的,我不會怪你...”
慕白還沒說完,易博清帶著人闖進房間,將沒有力氣掙紮的喪屍王慕白拖走,顧西辭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顧西辭悲傷許久,打算去見慕白最後一麵,慕白死後,她也不獨活,就讓她去地底下償還慕白吧。
實驗室裡,y博士並沒有向之前說的一樣殺死喪屍王慕白,活著的喪屍王比死去的喪屍王更有價值。
慕白被鐵鏈困住,每隔三分鐘就會注射一次鎮定劑,讓慕白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許多的針管插入喪屍王身體,y博士切割了喪屍王一小塊肉讓其他研究員開始實驗起來。
隨後笑眯眯的看著完美的實驗體,有喪屍王在,不僅可以控製住喪屍,還可以借助喪屍王的能力,實現人類想要的長生不老。
喪屍王的外貌和智力跟人類沒有區彆,卻比人類更加強大,這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也是人類夢寐以求的身體。
“喪屍王,聽說你叫慕白,多虧了那個單純的小姑娘才能活捉你。”
y博士將黑色藥劑注射進喪屍王心臟,慕白此刻露出喪屍凶狠的模樣,沒有力氣的身體對y博士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這瓶藥劑僅僅1毫升就可以要人性命,而你卻還活得好好的,哈哈哈,你放心,未來人類的曆史會記得你為人類帶來的貢獻的。”
y博士還想說什麼,這時實驗助手突然跑過來說些什麼,y博士對著助手點點頭點點頭,對著慕白說道:“你的好朋友來看你了。”
顧西辭和易博清走進實驗室,顧西辭看著躺在實驗床上的慕白飛奔過去,看著慕白身上插滿了針管,顧西辭憤怒的看著博士。
“不是說要殺死喪屍王嗎,你這是做什麼!”
y博士不慌不忙道:“活著的喪屍王比一個屍體更有價值,而且是你親手將慕白送到我們手上的,這意味著我們做什麼,你都是同犯。”
顧西辭輕輕的撫平慕白因痛苦皺起的眉頭,隨後冰冷的看著y博士:“明明殺了慕白就可以拯救人類,你卻拿活體做實驗,科學的道德底線是不能拿活著的人做實驗。”
y博士看著單純的警察小姐,嗤笑道:“慕白又不是人,她是一隻喪屍,一隻吃人的喪屍。”
“借口!慕白她也有思想,除了種族,其他的與人類無異常。殺生而不虐生,我親自動手,不勞煩你們這些虛偽之人。”
顧西辭說完,拿起旁邊的手術刀刺向目瞪口呆的慕白,她剛才睡了一覺,怎麼食物就要殺她。
“住手,易博清,快把你表妹帶出實驗室。”
易博清聽到博士的命令後,立刻控製住顧西辭,兩人打起來,實驗室亂作一團,最後博士捂住口鼻,對著打架的兩人噴了迷霧。
顧西辭和易博清雙雙暈倒!
“把他們送回他們各自的房間。”
y博士歎了一口氣,這兩人,一個是軍區重點培養對象,一個是對喪屍有致命吸引力的單純人類,都不能在他的實驗室出事。
易博清比顧西辭先清醒過來,沉默許久來到顧西辭麵前。
顧西辭正在做噩夢,夢見被折磨的慕白,問她為什麼要背叛,哭訴她害的慕白好慘。
下一刻,顧西辭驚醒,看到了一言不發的易博清。
“表哥,不能讓他們折磨折磨慕白,我知道你有話語權,你讓他們不要拿活著的慕白做實驗。”
顧西辭希翼的看著末世裡唯一的親人,這是她末世裡除慕白外唯二值得信任的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表妹,不管實驗怎麼折磨慕白,隻要對人類有價值的,我不會阻止。”
易博清中肯的回答,他是人類,與慕白不熟,自然不會在乎慕白的情況。
看著悲傷的顧西辭,易博清接著安慰道:“末世剛發生不久,我曾做了一個決定,為了救五十萬人,我選擇犧牲了另外一批三十萬人。
讓他們三十萬人去喂喪屍,五十萬人被我救下後,沒有一人提及三十萬人,反而,他們全部都很感激我,感激我救了他們。
還有一次,麵對喪屍的偷襲,我拋棄普通人,從而去救那麼被困的軍人,因為軍人能保護更多的普通人。
表妹,人無完人,道德心太強受傷的隻會是自己,所以我選擇了拋下的道德。
而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是不會拋下你的。”
易博清看著哭得悲傷的顧西辭,說出了殘酷的事實。
“可你是軍人,軍人的職責是保護百姓。”
顧西辭看著唯二信任的親人,擦乾眼淚。
“軍人的職責是服從命令。”
易博清看著唯一活著的親人,冷麵無情。
“你不是軍人,是軍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