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波譎雲詭 第十八章 故人(1 / 1)

無奈神雕 周雲龍 1617 字 1天前

“嘿嘿,兄弟,這下你要吃癟了吧?啊喲,你左手從哪兒出來的?啊喲,奶奶的,又挨一下。。。。”張江大呼小叫的上竄下跳,對麵一青衫青年正與他喂招,出手間動作頗為舒緩,一招一式頗為清楚,那張江卻是笨手笨腳,連連中招。那青年正是周誌重,二人在這郭府後花園中切磋,張江這個大老粗隻會一些戰場之上衝殺戰陣的功夫,於這些江湖人近身格鬥的技巧如何會,自是被打得狼狽不堪,看得一側觀戰的程英掩口偷笑不已。周誌重昨日大戰一場,內力頗有精進,適才與張江談論時,見張江雖身強力大,卻不甚通武,便教了他一些粗淺功夫。張江是個粗人,不喜整日打坐,便學了一些外功。周誌重知他在戰場上殺敵,不需那些小巧騰挪的功夫,便傳了他幾招簡易、卻直來直去的功夫。周誌重原擅內家功夫,這等剛猛功夫非他所長,是以一直在推敲思慮,加以改進。此刻他心中卻想起,那原著中的玄鐵劍功夫卻是這等以力勝巧功夫的鼻祖,隻是他這幾日雖也數出襄陽,卻從未見過那什麼大雕山穀。周誌重心底淡然,並不在意。他花了一個上午,才將這幾式功夫教會了張江,此刻午飯後,便拉著他到後園切磋。此刻正逢張江雙手前擊,底下卻飛起一腳徑踢周誌重小腹。隻是他手上略慢,已被周誌重輕描淡寫格開,體內真氣流轉,自然而然右手外翻,五指輕輕拿住張江的足“三裡”。但聽得“啊喲”一聲,張江已是一跤跌倒,口中還哼哼唧唧道:“我說兄弟,你從哪兒學了這些妖法,把老哥哥我給摔著了。”程英道:“張大哥,你適才手上出手慢了一些,這招講究的便是手腳相配合,武學中所謂‘手是一扇門’,你門關的不嚴,那底下偷襲的一腳便露了痕跡,如何不為人所破。”程英藝出桃花島,黃藥師天資聰穎,武學自成一家,與尋常的內外家功夫大是不同,程英雖武功不及周誌重,這外家功夫上的眼力卻甚是不凡,隨口指點下,將這些招式改進甚多。二人再拆得數招,張江雙掌前拍,倒也使得端凝穩重,見周誌重格擋之際,下麵那一腳無聲息的踢出,這次卻是使得頗為詭異靈動。耳中但聽得有人鼓掌一聲讚喝:“好功夫!”二人回頭望去,卻是朱子柳。張江笑道:“我這三腳貓把式,讓朱大俠取笑了。”眾人談笑片刻,朱子柳道:“周兄弟,程姑娘,我師叔已經到了。”周誌重大喜,這神雕中的第一醫學大家到了,若他再治不了,程英的毒隻怕便再無希望了。當下留著張江一人練習,三人便同去見那天竺僧。程英房中,那天竺僧顏麵黝黑,高鼻深目,一望既知是異國之人。他此時為程英把脈已有盞茶時分。但見那天竺僧閉目沉思,眉宇之間,自是寶相莊嚴,周誌重滿腹詢問的話,便難以出口。過得片刻,天竺僧鬆脫程英腕脈,立起身來,周誌重方問道:“敢問大師,程家妹子的毒傷如何?”那天竺僧卻是麵上一片茫然,周誌重連問數遍,隻是不答。周誌重霍然醒悟,那天竺僧不懂漢語,如何能聽到他說甚麼,當下便欲去請朱子柳。那朱子柳卻正好趕到,他精通梵文內典,能與那天竺僧交談。那天竺僧道:“這位姑娘所中之毒,頗為奇特,乃是數種毒相混而成,是也不是?”周誌重道:“正是,她是先中了一種散功毒藥,後又中了情花毒,服了那解藥,卻沒發生效力。”天竺僧沉吟片刻,道:“這散功毒我倒有些眉目。”他昔年遊曆西域,曾在吐蕃見到當年西夏流入的一種毒藥“悲酥清風”殘方,雖因藥方不全,無法配置,卻對其頗有研究,看這散功毒與那殘方頗有關聯,似乎是從中變化而來,這個細心想得幾日,便能解決。周誌重聽他竟能解得散功劇毒,心中甚是高興。那天竺僧又道:“還有一種毒是那斷腸草罷?”周誌重道:“那絕情丹的主藥想必就是它了,隻是這明明是那情花毒的解藥,為何沒有生效?”天竺僧道:“它原本可以以毒攻毒,隻是加入了那散功毒,便變了樣子。須知這用毒之道,便如那武學一樣,來不得半點差錯,差之毫厘,謬以千裡。天竺僧卻又奇道:”這剩下的毒素,老衲卻是從未見過,聽周施主適才所述,這花似是那上古異卉,早已絕種,卻不料這中土內地,還有它的存在。這情花毒加上二毒相衝,變化甚大,老僧此刻手上無花,無法找出原因根治,看來隻有再去那絕情穀走一遭。”周誌重此時卻是神思恍惚,程英喚了他兩聲方回過神來。程英奇道:“周大哥,你怎麼了。”周誌重搖頭示意沒事。他適才卻想到,那原著中天竺僧去絕情穀尋情花解毒,是為了楊過,如今卻換成了自己,難道說原來那楊龍二人十六年的痛苦分離會落到自己與程英身上麼?他想到此處,隻覺遍體生寒,激凜凜打了個冷戰,暗暗安慰自己道:“不會不會,我既知曆史,如何還會讓那天竺僧喪命?我二人不會那樣的。”眾人回到大廳,郭靖已是軍情商議完事回來,聽得天竺僧所述,當下便道:“程師妹既是毒傷有望痊愈,待郭某傷勢一好,便與各位一起去那絕情穀走一遭。”周誌重道:“郭大俠是襄陽之膽,不可輕出,有我和英妹二人隨神僧去,想也足夠了。”朱子柳道:“我陪師叔去。”“我也去!”郭芙興衝衝道。黃蓉瞪了她一眼道:“你去添甚麼亂?嫌麻煩不夠麼?那大武小武。。。”她看了郭靖一眼,沒往下說。原來近日兩人又屢次為了郭芙爭吵,甚至大打出手,要是被郭靖知道了,非氣出個好歹不可。郭芙氣鼓鼓欲張口反駁,黃蓉道:“你的功夫比周兄弟好麼?他們不是去遊山玩水,莫要拖累了人家。”周誌重看她母女拌嘴,自己又不好說話,尷尬之極,此時便隨口岔開道:“楊兄弟呢?”此話一出,眾人才發覺楊過不在。郭靖道:“過兒不在房間麼?”黃蓉道:“適才我已去過他的房間,沒看到他,還以為他先來了呢。”眾人皆是愕然。卻聽一人笑嘻嘻道:“那小家夥出去找他姑姑了。”老頑童不知什麼時候蹲在了角落裡。黃蓉急道:“老頑童,你怎麼放他走了?他傷勢還沒好利索,現在出去,要是遇上金輪薩班之流的怎麼辦?”老頑童懦懦道:“我不放他走,他不教我驅蜂。”他自然也知道理虧,話音越來越低。黃蓉氣的跺了一下腳,對這老頑童真是好笑與氣憤交加,隻是這一跺間,肚子略略疼痛,麵色為之一變。當下朱子柳道:“各位,程姑娘的毒傷不能再耽擱,我等馬上動身去絕情穀,隻是郭兄弟傷勢未愈,黃幫主又臨盆在即,這襄陽城也需人援手,這蒙古軍中有金輪薩班兩大高手,便麻煩黃島主與周前輩在此協助郭兄弟了。”周伯通大為不高興,他想起那穀中長胡子的老頭頗是好玩,正想找他去呢。他剛剛張嘴,“不”字還沒出來,已被黃蓉瞪了一眼。老頑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黃蓉,十幾年前如此,十幾年後亦是如此,那剩下的話便咕咚一聲溜回了肚裡,嘿嘿的乾笑了兩聲,伸手撓了撓頭。眾人計議停當,周誌重、程英與朱子柳及天竺僧便即動身離開。他等自東城而出,繞過敵營向北,一路行去,皆是蕭條。四處百姓早已逃光,更無客棧酒店可歇,便日食飛禽,夜宿荒郊,臨行前,因城中馬匹短缺,眾人便以步行走,眾人心急趕路,天竺僧不通武功,便由朱子柳與周誌重輪流架著行走。眾人一路急行,兩日間,便入了山,漸漸看得那前方清澈的小溪。周誌重來過多次,自是頭前帶路,眾人溯溪水而上,行得數裡,便到了那絕情穀入口處。穀中眾人皆是以小船自洞中劃出,而上次周誌重等前來,乃是施展輕功翻山而過,這天竺僧不通武功,倒是頗為思量。那山壁筆直,滑如明鏡,高達數十丈,實難背負一人而上。眾人計議下,唯有帶著天竺僧自洞中泅入。正欲解衣下水,忽聽洞中歌聲傳來:“采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那歌聲曼妙,動人之極。朱子柳擊節讚道:“唱得好,想不到著北國之地,尚能聽到那江南采蓮妙曲。”但見綠衣閃動,一艘小船自洞中撐出,一個少女手持竹篙,麵色秀美,觀之如沐春風,周誌重認得,正是那公孫綠萼。周誌重大喜,提氣喚道:“公孫姑娘,故人周誌重來訪!”那公孫綠萼正側對周誌重劃船,聽得有人呼喚,喜滋滋道:“楊大哥,是你麼?”一雙妙目盼來。ps:這一個星期連網都沒上,我表弟放暑假來玩,霸占了我的筆記本電腦玩遊戲,直到昨天才回去,我平日裡上班又沒空碼字,導致了這個星期沒怎麼更新,還請各位見諒。每次由於種種原因,每月月頭上我總無法及時更新,這也是目前我的月票比較少的重要原因。彆的話不說了,我儘量每日多碼些字,彌補一下這幾天的損失罷。[](全本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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