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傑明身上發現這家夥原來是伯班克黨的人,而且曾經接受過伯班克黨的秘密任務,這就起碼說明了本傑明這件事情和伯班克黨徹底聯係了起來。雖然二哥說伯班克黨的秘密任務是一件十分隱秘的事情,要想查出來這個秘密任務十分的困難,但是我覺得起碼還是有些希望的。二哥看著我,期待我說下去。顯然,如果能夠查出來本傑明乾的這個秘密任務的話,那麼順藤摸瓜,這個秘密到最後說不定就能夠迎刃而解。“二哥,你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反了一個方向性的錯誤。”看著二哥,我笑了起來,然後分析道:“所謂的秘密任務,如果是兩個人負責實施的話,從上頭查肯定是不好查的,自然上頭不好查,那我們就索性查下頭就行了。本傑明自然乾過這個秘密任務,那麼他的上線肯定認識他,隻需要把本傑明的照片和他本人的情況分發下去,自然就能夠找到那個給他布置任務的上線了。而且既然本傑明當初是在洛杉磯乾這件事情的,那麼布置任務的人肯定也在洛杉磯,隻需要把範圍縮小到這裡,我想一兩天之內基本上就有結果了。”“老大說得太對了!”甘斯在一旁頓時手舞足蹈起來。“這個辦法十分的可行,那我就讓手下立刻去辦。”二哥點了點頭,正要走,就被柯立芝給叫住了。“鮑吉,先不忙走。這件事情可僅僅隻是把本傑明身上給弄清楚了就完了。咱們的視線還得集中到艾爾本·巴克利的身上。”柯立芝的一句話,有一點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感覺。是呀,這才是整件事情的關鍵之處。“現在的這本日記,如果來舉證艾爾本·巴克利顯然是有著很大難度的,在法官那裡基本上不會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影響。”柯立芝點了點桌子上的那個日記本,然乎吸了一口煙道:“這恐怕你們得繼續搜集證據,還有一點,我現在有些擔心,我擔心艾爾本·巴克利已經拿到了剩下的那半本日記,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更不好辦了。除此之外,本傑明乾的那個秘密任務艾爾本·巴克利也清楚,既然是秘密任務,那就說明對於伯班克黨十分的重要,這樣的秘密如果被艾爾本·巴克利知道了,根據他們的性格,他們肯定更不會放過借此攻擊伯班克黨的機會的。”柯立芝說完了這幾句話就沉默了。不僅僅是他沉默,其他的一幫人全都沉默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問道。“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追查了,除此之外,我們必須要弄清楚艾爾本·巴克利的一舉一動,看看這家夥到底會不會在我們的身上使壞。”柯立芝眯著眼睛,嘴角露出了一絲十分詭異的笑容:“這方麵,我們可就得請我們的老朋友幫忙了。”“你的意思是找埃德加·胡佛?”我自然明白柯立芝的意思。“除了他,還能有誰手頭掌握那麼多的情報?”柯立芝咳嗽了幾聲,臉上泛出了一股潮|紅。於是乎,我們兩個人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躲在舊金山度假的胡佛那裡。看得出來,埃德加·胡佛現在的日子過得還真是悠哉悠哉的,我們到的時候,這家夥正在他的私人酒窖裡麵品酒呢。那個酒窖是我看到過的最大最氣派的酒窖,裡麵的好酒就更是多不勝數了。“來,喝一杯,這杯酒可是我珍藏了15年的,當然了,在我之前,它已經被人珍藏了30多年了。”埃德加·胡佛似乎猜到了我們的來意,他並沒有坐下來和我們談,而是請我們喝酒。就是好酒,上等的紅葡萄酒,但是因為心裡麵有事,所以我是一飲而儘,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品嘗。這讓埃德加·胡佛看了之後直搖頭。“安德烈,你這家夥是在不懂得品酒。”埃德加·胡佛端起杯子先是聞了一下,然後抿了一小口慢慢回味,臉上露出了十分享受的表情。“喝茶看電影倒是可以,這玩意,我是沒有多少興趣。胡佛先生,我這次找你,是有些事情要你幫幫助的。”我跟埃德加·胡佛也懶得繞彎,有話就說,開門見山。“不會讓我替你們打探什麼消息吧?”埃德加·胡佛靠在酒窖的木桶上麵,瞥了我和柯立芝一眼。柯立芝訕訕笑了兩下,道:“我們遇到一件事情,十分的棘手,這件事情覺得也隻有你們調查局能夠幫助我們了。”哈哈哈。埃德加·胡佛哈哈大笑,對柯立芝和我說道:“兩位先生,我現在怎麼覺得調查局是你們家的呀,有什麼難處就跑過來找我們,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會拒絕呀?”埃德加·胡佛這句話說得我為之一愣,不過看著他臉上的那笑意,我的心倒是寬慰了而不少。看在我們這麼深的交情的麵上,這家夥應該也不會不幫助我們吧。“看你這話說得。胡佛先生,你是有拒絕的權力,但是我是在看不出你們為什麼要拒絕我們的要求。你要知道,你幫助我們的話,也是在順便幫助你們調查局自己呢。”柯立芝對付起埃德加·胡佛還是很有一套的,他們兩個人,簡直就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這一次不會有是關於民主黨的吧?”埃德加·胡佛冷笑了兩聲。“還真讓你才對了。來來來,我跟你好好說說。”柯立芝死皮賴臉地走上去摟住了埃德加·胡佛的肩膀,然後把他拉到酒窖的拐角跟前,一五一十把本傑明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詳細說了一遍。埃德加·胡佛聽得很認真,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時而點頭,時而會皺著眉頭去思考,看得出來這家夥好像對這件事情也有些了解。這就讓我放心了,隻要他了解這件事情的一些情況,那很有可能就能夠拉我們一把。“安德烈,你們的這件事情,我看來幫不了多大的忙。”但是埃德加·胡佛的回答,卻是讓我大吃一驚。“為什麼?難道你們不知道嗎?!這可是一件十分引人注目的事情,我不相信你們會不知道。”我盯著埃德加·胡佛,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色。埃德加·胡佛攤了攤手,道:“倒不是這個意思。這樣的事情,肯定是在我們調查局內部立過案的,對於已經立案的事情,我們都是會細致調查的。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你們知道的這些事情,比我知道的還多。”“你難道就不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嗎?”我進一步引誘道。埃德加·胡佛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麵,把他那個玻璃杯裡麵的紅酒喝完,然後匝吧了一下嘴道:“這件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你們不知道的內容,但是這些內容我不能告訴你們。”“為什麼!?難道我們不是朋友了嗎!?”柯立芝頓時激動了起來。埃德加·胡佛說得他知道的那些事情,顯然是十分重要的,否則他也不會有這樣的舉動。“錯。我之所以決定不告訴你們,恰恰是因為我把你們當作朋友看,不然的話,我是不會這麼做的。”埃德加·胡佛淡淡地搖了搖頭。“我才不信呢。你不告訴我們,我們就很難處理事情,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對我們會產生很多不良的影響。你這不是在幫助我們。”我有些氣惱。埃德加·胡佛站起來,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安德烈,相信我,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們好,因為這些情況你們如果知道了的話,不但不能夠幫助你們解決事情,反而會乾擾你們的視線,讓你們自亂陣腳。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們也在努力調查,尤其是經過了你們剛才提供給我們的情報,我覺得可能會取得突破性的緊張,你們就放心吧,結果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埃德加·胡佛說完這些話之後,就叫人送客了。我和柯立芝被趕了出來之後,憋了一肚子火的我立刻大罵了起來。“這個埃德加·胡佛,是在是太不夠意思了。我們幫過他不少的忙,這一次讓他提供一些情報他都不肯,是在是可惡!”到了車裡,我大聲罵了起來。而坐在我身邊的柯立芝卻一聲不吭,好像是在思考什麼。“卡爾文,你是怎麼了?不舒服?”我關切地問道。這一兩年,柯立芝的身體倒是越來越不如以前了,人老了,身體退化的速度就特彆的快。“沒有什麼不舒服。我是在想剛才埃德加·胡佛說的那句話,那句很值得玩味的話。”柯立芝冷笑了幾下,然後抬起了頭。我立刻看到了一雙炯炯放光的眼神,裡麵充滿了詭異的神色。“剛才埃德加·胡佛說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怕告訴我們之後乾擾了我們讓我自亂陣腳。你難道不覺得這句話他說得很是神秘嗎?”柯立芝直勾勾地看著我,一副欠揍的表情。我的心情差地要命,哪裡有功夫和他糾纏這些,就道:“我不這麼想。我覺得這家夥就是找個借口讓我們吃癟罷了。”柯立芝卻搖了搖頭:“安德烈,雖然你的這句話有些道理,但是我覺得埃德加·胡佛如果真的是讓我們吃癟的話,根本不需要什麼借口。你以為呢?”這話說得倒是不假,這世界上還沒有什麼能夠讓埃德加·胡佛忌憚的事情,他說不就不,如果他想拒絕我們,一句話就OK了,完全不用找什麼借口,畢竟在這方麵,他根本就不用顧慮什麼。“那你覺得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經過柯立芝這麼一分析,我的頭腦逐漸冷靜了下來。“我是這麼想的。如果埃德加·胡佛說得這些話是真的話,那麼他知道的情報顯然直接關係著我們。”柯立芝一字一頓地說道。“廢話。這事情本來就和伯班克黨糾纏上了。”我被柯立芝的這個答複搞得哭笑不得。但是柯立芝卻連連搖頭,他沉吟著道:“安德烈,你要聽清楚了,我說的不是伯班克黨,而是我們自己。”我一下子打了個機靈起來:“什麼?你的意思是本傑明這檔子事,最終和我們夢工廠掛上了勾!?”現在我是一個頭兩個大了。“我就是這麼想的。你想一想呀,這件事情在我們看來是關乎伯班克黨的,但是埃德加·胡佛卻說怕我們知道情況了孩子後反而會自亂陣腳,能夠讓我們自亂陣腳的除了夢工廠之外,還能有什麼呢?如果僅僅隻是伯班克黨的話,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柯立芝的話,讓我沉默了起來。我的腦袋在飛快地思考,而且經過他的一番說辭之後,開始覺得這家夥的說法可能真的對了。沉思了一口我起身就要開車門,卻被柯立芝攔住了:“你想乾嘛?”“乾嗎!?自然是去找埃德加·胡佛!既然這件會事情已經和我們夢工廠牽扯上了,那就肯定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所以我們必須找埃德加·胡佛問個清楚。”我的牛脾氣上來了。柯立芝笑道:“埃德加·胡佛這家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經決定不告訴你了,你找他他就肯說了?”“但是……”我無語了,然後如同被戳破了的皮球,一屁股做到了座位上。“安德烈,我覺得埃德加·胡佛肯定有他的道理,既然他不告訴我們那我們就回去自己發現。我覺得應當不會出什麼大問題,要不然埃德加·胡佛不會見死不救的。你覺得呢?”柯立芝和我商量道。“也隻有這麼辦了。”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從舊金山回來,我的心情就很不好。確切地說,是鬱悶。因為現在的這種情況我實在是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可是埃德加·胡佛這狗娘養的卻不告訴我們。而在這段日子裡麵,唯一讓我心情振奮的,就是《天朝王國》的剪輯工作了。經過了一個星期的剪輯,這部電影順利完成了最後的收尾工作,整個工作參與的人數之多、工作量之大,也創造了好萊塢電影的一個新的記錄。剪輯之後,我親自帶著這部電影趕到了法典執行局送審。這個舉動,萬眾矚目。法典執行局的人在觀看的時候,我在外麵的走廊裡麵抽煙,隔著房間,就能夠聽到裡麵的動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幫人看得很爽,電影放映的效果應該十分的不錯。三個小時之後,電影結束了,我丟掉手裡麵的煙頭走到門口等待這幫家夥給出我的結果。法典執行局的那幫人在這部電影上麵的意見十分的一致,以壓倒數的投票G級通過。這個結果讓我鬆了一口氣。但是當這個結果剛剛宣布之後,我就看到格蘭特匆匆忙忙地從審查室後麵的一個房間裡麵走出來,臉色十分的不好。他走到台上,把剛剛結束統計工作的計票員招呼了下去,在場的人都被他的動作給弄暈了。“各位,剛剛我接到了廣播電影局的電影,他們認為夢工廠的這部電影是一部十分敏感的電影,為了美國的社會穩定和國家安全,特彆是政治、經濟上麵的影響,廣播電影局的認為這部電影最終的評審應當有他們組織相關的專業人士來進行。”嘩!格蘭特話音未落,法典執行局的成員頓時亂出一片!不光光法典執行局成員亂了,我們也是兩眼直冒金星。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麥卡錫要來硬的,要霸王硬上弓嗎?!“太過分了!格蘭特市長,對電影審查分級可是我們法典執行局的特權,這是白紙黑字寫在法律上麵的。好萊塢電影的最終分級,是由我們來決定的,連廣播電影局也不能乾擾我們的權力!”有人立刻不服氣地喊了起來。“說得對!憑什麼呀!廣播電影局是比我們高一頭,但是在電影分級上麵我們說得算!”“讓他們滾蛋!”……法典執行局的人頓時大罵不止,現場亂了起來。他們有這樣的反應,實在是在意料之中。原本廣播電影局沒有成立的時候,法典執行局的權力是至高無上的,可以說對好萊塢的電影有著生殺大權,但是廣播電影局成立之後,法典執行局行使的絕大多數的權力就被抽掉了,現在他們唯一能夠掌握的所謂的大的權力,就是電影分級的審定了。現在連這個廣播電影局也非得來插一腳,這難免不引起法典執行局的極大反感。格蘭特極力安撫了法典執行局的人,然後看了看身為法典執行局主席的海斯,道:“麥卡錫說了,這一次,不單單是廣播電影局的事情,非美調查委員會也抱有同樣的意見。”“fuck!”海斯罵了一句臟話,然後惱怒道:“廣播電影局和非美調查委員會的原本就是一個鼻孔出氣,嘴長在麥卡錫臉上,他自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太可恨了!”……一幫人群情激昂,一時之間絲毫沒有顧慮到正在後麵的我們。“安德烈,這部電影是你們夢工廠的,你來說說該怎麼辦?”格蘭特倒是看到了我,衝我揮了揮手。他這麼一嗓子,讓房間裡麵頓時安靜了下來,人們紛紛回過頭來,目光聚焦到了我的身上。我慢悠悠地走過去,拿起了話筒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讓整個房間狼嚎一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