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華的兩部電影，點燃了兩把火，兩把引起好萊塢再一次陷入硝煙之中的戰火。不過因為有了這戰火，好萊塢才會變得愈發的精彩，越發的迷人。對於這兩部電影，我感到了壓力，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搏鬥的快|感。不是我看輕他們，而是我對《教父》十分的有信心，這樣的一部電影，沒有理由會輸給任何人。所以儘管身邊的其他人，比如格裡菲斯、斯蒂勒，都是帶著巨大的壓力工作，但是我的心情卻變得異常的充實。或許，有壓力，才有動力吧。《教父》的拍攝，很是順利，已經拍攝到了一半，隨著劇情的展開，也隨著劇組各方麵的磨合，拍攝行雲流水，幾個劇組同時開工，進展也很快。儘快完成這部電影，是我們最大的心願，而其他的大部分的事情，倒是變得不是那麼的重要了，但是，有些事情，是例外的。這一天，我正在洛杉磯市中心的一個街道上帶領劇組拍攝，這場戲拍攝的是一場槍戰的戲，用了一個小時就拍攝得差不多了。拍完了之後，我就坐在一邊喝咖啡休息，然後看到一輛車子駛過來，車子在我的跟前停下，車門打開，從裡麵走出了杜魯門。自從成為加利福尼亞州長之後，杜魯門就一直很忙，平時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不太和我聯係的，這一次他竟然親自趕來找我，想必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我的眉頭，皺了起來。直覺告訴我，這，應該不是什麼好事。“老板，有事情跟你說。”杜魯門站在我跟前，低聲道。我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進了街道旁邊的劇組的化妝室裡麵。柯立芝、斯蒂勒、格裡菲斯等人都跟了進來。“什麼事，說吧。”我示意杜魯門說下去。“情況有點遭。”杜魯門坐下來，捋了捋頭發道：“事關洛克特克電視台。”“洛克特克電視台！？”我身邊的柯立芝、斯蒂勒等人全都睜大了眼睛。“看來卓彆林的話，真的要應驗了。”我苦笑了起來，然後對杜魯門點了點頭。杜魯門喝了一口咖啡，看了看我，繼續道：“老板，這個消息是我從聯邦政府內部打探得來的，可以說是內部消息，我覺得事關重大，必須要告訴你。兩天前，我到華盛頓公乾，和國會的一幫人出去玩，他們透露了一些風聲。”“這周一，廣播電影局局長麥卡錫向國會秘密提交了一份提案，因為這份提案事關重大，所以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公開進行討論，而是先有議會秘密討論，等待討論的最終結果出來之後，才能正式公布，與此同時，專利局的相關人員，已經被招過去了。”“雖然我沒有看到廣播電影局的這份提案，但是根本我從那些議員那裡了解的情況，大體知道了這份議案的主要內容。”說到這裡，杜魯門看了看，當他發現我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的時候，他繼續說了下去。“麥卡錫提案的主要內容大概有這麼幾條，首先，他從法理和美國的傳統來討論了一個事情，那就是美國是一個民主的國家，這種民主，不單單是政治上的民主，更有言論上的民主。在美國，報紙和廣播如今存在這競爭，而且任何人都可以去創辦報紙建立廣播公司，任何的聲音都可以公平地展現給觀眾，這就是民主，但是在電視上，輿論卻是十分壟斷的，洛克特克電視台的一家獨大，已經形成了利用這種壟斷地位剝奪一定言論自由的嫌疑，而且洛克特克電視台的這種輿論影響，很有可能影響到關乎美國發展和命運的事情，因此，必須打破這種壟斷。”“麥卡錫這狗娘養的，明顯就是和我們過不去！”斯蒂勒罵了起來。“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家夥十分的聰明，某種程度上說，他說得這些是很能夠站得住腳的。”柯立芝點了點頭。“不錯，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啊。”我歎了口氣，示意杜魯門繼續說下去。“麥卡錫提案的第二個內容，也是最關鍵的內容，就是要求議會照會專利局，剝奪洛克特克財團在電視方麵的專利權，使之成為公共財產，這樣一來，美國其他人也可以創辦電視台，這樣的話，真正的電視輿論才能夠實現公平”“想得美！憑什麼呀！我們辛辛苦苦搞出來了這些東西，他們憑什麼坐享其成！”斯蒂勒憤怒了起來。“這個麥卡錫是不是得了健忘症呀！上一次的黑白電影和彩色|電|影專利案的結果是什麼他又不是不知道！他提出剝奪我們在黑白電影和彩色|電|影上麵的專利權，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專利局根本就不可能答應他們。電影專利權都如此，電視專利權就更不用說了。首先，電視專利權和電影專利權相比，重要性毋庸置疑，確切地說，電視專利權無論是從影響力上還是經濟利潤上都十分的重要，我們夢工廠在這件事情上麵是不可能像電影專利權那麼好說話的。再說了，我們獲得電視專利權是在電影專利權之後，也就是說，電視專利權是十分新銳的，我們得到才沒幾年，如果這就給我們剝奪了，那肯定會引起所有專利權擁有者的集體反對，專利局還吃不吃飯了！”維斯康蒂這家夥倒是有些頭腦。“你們還是太嫩了。”柯立芝笑了起來。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柯立芝點燃了一支煙，道：“這一點，恐怕麥卡錫比誰都清楚，這電視專利權的重要性他自然明白，維斯康蒂說得不錯，麥卡錫想剝奪我們對電視專利權的擁有權，在專利局那邊就通不過，專利局如果答應了他的要求，就等於自己挖自己的牆角，以後誰還願意搞什麼專利發明。但是麥卡錫明知道這樣不可能但是依然這麼做，顯然是有其他的目的的。”“什麼目的？”格裡菲斯問道。“很簡單。這就相當於討價還價，賣家像把貨物的價格賣得高一點，他自然會把價格報得高一點，儘管他知道這個價格買家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但是這樣一來，討價還價的空間就大了，我的意思，你們明白嗎？”柯立芝的話，讓我們都為之點頭。“我覺得麥卡錫的這個舉動，恐怕和卓彆林說的不謀而合。他的目的，不是要剝奪我們的電視擁有權，儘管他們做夢都想。他的目的，是打破我們洛克特克電視台在美國一家獨大的這種局勢，想為創立他們隸屬於他們民主黨的電視台打下空間，這才是他們最想要的。”“電視的重要性，誰都清楚，民主黨如果在電視這一塊失去了聲音，那必然就帶來了巨大的不利，所以為了民主黨，為了他們的政權，他們是不可能放棄這麼重要的陣地的。”柯立芝的一番話，讓局勢瞬間明朗。“卡爾文，你覺得專利局和議會會如何處理這個問題？”我皺起了眉頭問道。柯立芝沉思了一會道：“議會這方麵我是沒有什麼把握的，但是專利局這方麵我倒是覺得他們肯定會駁斥麥卡錫的這個提議，但是同時因為麥卡錫說得這些理由實在是光麵堂皇，他們又不可能不完全置之不理，再說了，中間又有議會的操作，所以專利局肯定會給麥卡錫的一個麵子，和他重新進行磋商，這個時候，就是麥卡錫真正拋出自己目的的時候了。”柯立芝所說的，和我的想法完全一致。“安德烈，我覺得這段時間我們應該積極準備了，如果可能的話，我們一定要去一趟華盛頓。”柯立芝看著我，臉色凝重。“我也是這個想法。”我點了點頭。柯立芝的話，沒過幾天就成為了現實。幾天之後，議會公布了麥卡錫的這個議案，結果引來了舉國的關注，對於這樣的議案，連老百姓都知道它的重要性。媒體上更是紛紛對這個議案進行討論和報道。“麥卡錫這一次繼電影專利權之後，再次向洛克特克財團開刀，隻不過這一次他的胃口實在是太大了。電視專利權對於洛克特克財團十分重要，電視的影響力眾所周知，如果他的提案被通過了，洛克特克財團將受重創！可以看出，麥卡錫的這個提案，顯然是為民主黨服務的，長久一來，洛克特克電視台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現在，他們隻有解除這個麻煩，羅斯福總統才能夠睡得安穩！但是這對洛克特克財團十分的不公平！如果麥卡錫的提案被批準了，那麼以後在美國，沒有人將會再搞什麼發明創造！”《時代周刊》的封麵故事，做的就是對這件事情的全程報道。他們的報道十分的出彩，這裡麵不僅僅有這樣的分析，《時代周刊》的記者們更是神通廣大，他們甚至對整個事件的深層次內涵進行了挖掘。他們挖掘出了麥卡錫在提出這個提案之前，曾經和羅斯福會麵過，他們甚至還報道了這個提案被秘密討論的時候各方麵的態度和意見，他們甚至還拍下了麥卡錫和凱瑞·洛克菲勒單獨會麵的照片，所以這組報道已經推出，就引起了民眾的極大注意，任何人在看完這樣的報道之後，都明白麥卡錫這樣的舉動顯然是在公報私仇，他是在為民主黨為洛克菲勒財團服務。《時代周刊》的這組報道可謂精彩極了，也成為了一種普遍的基調。《華盛頓郵報》、CBS等媒體都紛紛以此來對麥卡錫和民主黨進行攻擊，在這一點上，民眾也是十分認可的，都相信麥卡錫的這個是彆有用心的，輿論顯然是對我們有利的。不過像《紐約時報》、NBC這樣的媒體，自然也要為麥卡錫說話，而他們的理由也很簡單，那就是民主。他們死死扣住洛克特克電視台形成了輿論壟斷這一點，咬住不放，因為他們知道，在這一點上，他們是十分有利的，因為客觀地說洛克特克電視台的確形成了電視輿論壟斷，因為美國就這麼一家電視台。“在美國，民主一向是最高準則，壟斷是不被允許的，尤其是輿論方麵，洛克特克電視台的這種存在，必定是短暫而不符合民主精神的。我們可以肯定，未來的趨勢，絕對不會是美國隻有這麼一家電視台！美國必須有眾多的電視台，這樣才能夠保持輿論民主！”“麥卡錫局長的這個提案，或許對於洛克特克電視台來說的確有些不公平，但是這是對於全美國公民的公平，是對美國這個自由國家的公平！”《紐約時報》言辭確鑿，義正嚴辭，他們的這種說法，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尤其是很多知識分子，他們認為麥卡錫的這個提案對於洛克特克電視台是有些不公平，但是的確又是在維護民主傳統。這樣一來，在輿論上麵，自然就形成了兩種針鋒相對的觀點，而且雙方各執一詞，都有道理，美國的媒體馬上硝煙彌漫，彼此口誅筆伐，熱鬨得很。輿論打亂的同時，這種壓力也開始轉移到了議會和專利巨的身上，因為他們是最後的決策機關。這一次，國會和專利局算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他們偏袒哪一方都不可能，而且不管做出怎樣的決意恐怕都會招來非議。如果他們同意了麥卡錫的提案，那麼估計專利局都會被憤怒的民眾鏟平，但是如果他們否定了麥卡錫的提案，那些知識分子那些美國意識形態的主宰者必然將會怒斥國會是專製的，這是國會最接受不了的。怎麼辦？國會和專利局隻能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磋商。於是乎，我和柯立芝飛往了華盛頓，就這件事情開始進入國會磋商。算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以洛克特克財團老板的身份進入國會。國會議員、專利局的相關人員都到了，連羅斯福都出現在了房間裡，而現場，一個媒體記者都沒有，這表示這個會議是秘密的，是私下的。作為提案發起人，麥卡錫首先上台全麵論述他的觀點，他依然死抓著他的那種民主論調不放，他知道這是他唯一能夠站得住腳的地方。“安德烈，看來他們對你是死咬不放呀。”傑克·摩根也出席了這次會議，他的身份是旁聽者。“沒辦法，就讓他們咬吧。摩根先生，誰讓咱們現在處於劣勢呢。”我笑了起來。“安德烈，記住我的一句話，什麼時候我們翻身了，我一定會讓這幫家夥死得無比難堪。”傑克·摩根看著眼前的這一批人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他的這句話，卻銳利得如同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在這一點上，我相信他。其實自從羅斯福上任以來，不僅僅是我們被他整慘了，摩根財團更是屢遭黑手。麥卡錫發言之後，羅斯福十分意外地登上了講台。“女士們，先生們。我十分喜歡洛克特克電視台的節目，我想在座的很多人都離不開這個電視台，都喜歡在晚上看看電視。”羅斯福的這句話，讓現場的很多人都笑出聲來。這些人，不知道是笑羅斯福說他喜歡洛克特克電視台，還是笑他們喜歡晚上看電視。不過我覺得前者的可能性較大。“儘管我喜歡洛克特克電視台，但是我還是要說，美國是個民主社會。在美國，民主的最大特征就是言論自由，彌爾頓就曾經對言論自由做過十分準確的表述，他對言論自由的探討直接影響了我們美國精神。媒體是最能夠左右言論的東西，我們很高興，借助報紙、廣播和電視這些東西，能夠推動言論進步，但是我們也不允許這些東西成為言論的壟斷機器。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報紙和廣播，這方麵很不錯，我們可以看到《紐約時報》和《華盛頓郵報》每天掐架，我們也可以看到BC每天都針鋒相對，這樣挺好，有爭論就有民主，但是這種現象我們卻沒有在電視方麵看到。”“洛克特克電視台已經形成了電視言論壟斷，這對於美國的國家民主和國家自由形成了十分不好的影響！我想這一點很多人都是同意的，那麼現在是到了改變的時候了。”羅斯福的一番話，讓很多議員都點頭，但是也有很多人發出了譏諷的笑聲。不過他的這番話，的確極大地震動了在座的人。接下來，杜魯門代表共和黨表明了態度。“尊敬的各位議員，尊敬的專利局，羅斯福總統說自由言論，我十分的讚同。不過看看現在，難道你們沒有看到有些人利用他們的權力壟斷對洛克特克電視台進行蠻橫的打壓嗎！？在這裡，為什麼沒有看到什麼自由和民主！？”“好！”“說得好！”“哈裡，說得好！”……杜魯門開頭的這句話，一下子就讓共和黨的議員們全都沸騰了起來。坐在他不遠處的羅斯福，頓時滿臉鐵青。其實這件事情的本質是什麼，大家都很清楚。“如果說洛克特克電視台形成了電視輿論壟斷，那麼我們可以說，現在，民主黨已經形成了政治權力壟斷！”杜魯門的聲音，變得憤怒了起來，本來這家後的口才就十分的好。“各位疑雲，尊敬的專利局，我要說的是，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不管你們如何看待這件事情，你們都不要忘記了，美國的權力，不是某一個人的，也不是某一個政黨的，而是民眾的！你們不要忘記了門外的億萬美國民眾！他們如同大海一樣，可以托起你們這些巨輪，但是同樣可以瞬間讓你們沉沒，永墜海底！”“如果他們看到了不公正，我想，他們會有所動作的！”“公正自在人心，上帝在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的話完了！”相對於羅斯福的羅羅嗦嗦，杜魯門的話不多，但是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枚炸彈一樣炸得那些議員和專利局的成員們目瞪口呆。杜魯門的這些話，顯然實在提醒他們，不要光想著現在是民主黨是羅斯福執政，還要想著全美國的民眾。而對於這些人來說，沒有人不知道美國民眾對於洛克特克電視台對於夢工廠的喜愛。所以，當杜魯門走向講台的時候，我看見很多議員都開始教頭接耳。他們顯然不得不重新考慮這件事情了。“柯裡昂先生，請你說一說你們的意見吧。”會議的主持人邀請我上台。在一幫人的注視之下，我走上了講台。看著台下的這些臉，我突然覺得這個地方是如此的無聊、暗淡和油滑。這裡麵隻有博弈，隻有利益，除此之外，彆無其他。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好萊塢，喜歡和普通的民眾呆在一起，因為至少那裡還有溫暖和真情。但是這裡什麼都沒有。我深吸了一口氣。“各位議員，專利局的各位先生，我是第一次站在這裡，沒想到還有些緊張。”我的這句話，讓台下的人都笑了起來。但是接下來這句話，他們就笑不出來了。“不過我要說的是，如果今天洛克特克電視台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那麼緊張的就不是我了。”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死死地盯著這些人。這些議員們、專利局的成員們，很多人的笑容都僵硬在了臉上。他們明白我說的這句話的意思，他們明白我的背後，有這多少支持的民眾。“我相信公正是存在的，相信在這件事情上能夠有一個合理的解決方式。如果今天，洛克特克電視台遭到了權力強|暴，那麼現在我就可以實現告訴你們我們洛克特克財團的決定：我們會關閉洛克特克電視台，告訴全美觀眾，我們沒法辦下去，因為我們遭到了政治強|奸！”嘩！大廳裡麵一下子就亂了！看著下麵的那些大亂的人，我笑了起來。娘的，大不了魚死網破，WHO怕WHO呀！我的一句話，讓議會和專利局的人全部炸了鍋。這句話，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要命的話。洛克特克電視台自從開辦以來，從洛杉磯市起家，現在信號已經覆蓋整個美國，美國民眾對於這個電視台十分的依賴，他們每天已經習慣了爬起來在電視的早間新聞中起床穿衣服洗漱吃早飯，習慣了在中午的時候打開電視娛樂，更習慣晚上下班回家一家人圍著電視機看著裡麵的娛樂節目或者是電視劇，對於他們來說，可以缺少報紙，可以不聽廣播，但是如果不看電視的話，那是絕對不可接受的。不光光是普通的民眾，我想光這些議員們也是這樣的人。洛克特克電視台關閉不辦，全美國人都不答應，而如果我們對外宣稱的是洛克特克電視台關閉的原因是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那麼不管是國會還是專利局，覺得會被罵得狗血淋頭，肯定會引來眾怒，如果到了這個地步的話，那美國絕對要打亂了，所以他們是絕對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柯裡昂先生，你這是徹徹底底的威脅，你在威脅神聖的國會，你知道嗎？”羅斯福低聲對我說道。他眯著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我看著他，笑了起來：“不錯，我實在威脅。”然後，我湊過去，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就是威脅了，你咬我呀！”“安德烈·柯裡昂！”羅斯福的臉唰的一下就變了，我這話，把他氣得要死。“富蘭克林·羅斯福，和我鬥，我保證讓你屍骨無存！”我盯著他的眼睛，冷笑了一聲，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