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民眾怎麼對待羅斯福和民主黨，就和我無關了，因為我得準備我的那部《愛國者》的首映了。《林肯傳》事件，前前後後搗鼓四五天，這一段時間，對於好萊塢來說，正是緊張忙碌的一段時間，也是各大電影公司檔期最緊的一段時間。雖然在我和柯立芝的帶領下，我們取得了最後的反擊勝利，羅斯福被我們教訓得苦不堪言，但是從始至終，夢工廠電影製作的基本力量還是沒有怎麼摻和進來。格裡菲斯、斯登堡、茂瑙雖然也偶爾幫了個忙，可是基本上他們幾個人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愛國者》的剪輯和製作之上。在這四五天的時間裡麵，一方麵夢工廠在如火如荼地反擊羅斯福，另外一方麵，夢工廠的導演組也一直沒有丟下手頭的電影工作，使得《愛國者》的相關一直按照我們先前安排的計劃進行。12月7日，以《林肯傳》為代表的眾多電影開始了第一輪高潮的公映，結果這一輪的公映，全美民眾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林肯傳》上麵，媒體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關於這部電影的相關報道和文章，一下子讓人覺得和以往相比，1930年的聖誕電影檔期的第一輪高潮似乎隻有這麼一部電影出儘了風頭。出現這種情況，顯然是拜羅斯福所賜。雖然這家夥對我們進行了一次進攻，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也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效果，那就是無意間促成了《林肯傳》的紅火。不管羅斯福本意如何，這此事件讓《林肯傳》在美國婦孺皆知，放映這部電影的電影院更是排起了長隊，人們用這種方式來支持夢工廠，來懷念林肯總統，來排解自己內心的壓抑。這就造就了所謂的第一輪聖誕檔期電影的公映出現了一枝獨秀的局麵，當然，這並不是說其他電影公司出品的電影就不好了。恰恰相反，其他電影公司的電影很多都受到了好評。媒體、民眾對於羅斯福對於民主黨的批判還在繼續，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和我已經沒有多少關係了。羅斯福和民主黨的情況已經擺在那裡，他們已經是落水狗了，即便是我再大，也不可能有什麼好的結果。因此，我開始著手準備《愛國者》的相關事宜，如果因為批鬥羅斯福耽誤了這部電影，那可就完全得不償失了。洛克特克電視台華盛頓分部。這裡各種製作條件在美國堪稱一流，而且在這裡，有一個十分先進的巨大的剪輯室。因為已經決定《愛國者》的首映式將在華盛頓舉行，所以這邊先前的各種準備工作就得開始全麵著手去做。這和首映式安排在洛杉磯有很大的不同，雖然華盛頓分部這邊有人，但是明顯不夠。在柯立芝的建議之下，我決定留在華盛頓，同時，打電話公司，讓導演組的人以及甘斯等人將《愛國者》公映小組搬到華盛頓來，我們將在這裡組織一次首映式。這個想法，受到了公司一幫人的熱烈讚同。第二天，茂瑙、斯登堡等人就帶著十幾箱的《愛國者》的膠片乘飛機趕到了華盛頓。“斯登堡，咱們的電影剪輯多少了？”看著他們提著的那十幾個箱子，我笑著問道。斯登堡咧嘴道：“這些膠片雖然在拍攝的過程中經過了我們的前期剪輯，但是內容還是太多，我們幾個人死命剪輯，把新月、環球的一些人都借過來了，現在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了。”“百分之八十？不錯呀你們，我還以為你們能夠完成一半就不錯了。”我眯起了眼睛。這幫家夥，效率果然驚人。“老板，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如果不是我們幾個人摻和進了這次衝突，估計已經剪輯完畢了。”茂瑙吐了吐舌頭。“安德烈，今天都十一號了，咱們能來得及趕到14號的首映嗎？”柯立芝問我道。“當然來得及！”斯登堡等人嗷嗷直叫：“我們可是聞名好萊塢的夢工廠速度！剩下的著百分之二十的膠片，完美完全可以在兩天之內解決了。”斯登堡一邊說一邊衝我擠吧了一下眼睛：“當然了，這還得依靠老板的巨大援助，老板的那雙手可是八爪。”“那樣一來也是十三號了，十四號就首映了，你們不送去審查了？”柯立芝現在對於這些事情已經是了若指掌了。哈哈哈哈。斯登堡等人全都笑了起來。這笑聲讓我都覺得摸不到頭腦。柯立芝說的這是事實，如果十三號才剪輯完畢，再跑回好萊塢送審，那可就有些來不及了。這幫家夥竟然還有心思笑。“卡爾文，這事情根本用不著擔心。我們早就想到了。”甘斯壞笑了一下，對我道：“老大，我們幾個前幾天商量了一下，覺得中間乾上了羅斯福這檔子事情，時間上肯定緊張，所以我和斯登堡跑過找了格蘭特和海斯。”“格蘭特，你們找格蘭特和海斯乾嘛？”我問道。“當然是讓他們審查了。”甘斯聳了聳肩膀。“審查？你們的電影都海沒剪輯好，怎麼審查？”柯立芝睜大了眼睛。甘斯和斯登堡相視一笑，甘斯拍了拍柯立芝道：“卡爾文，搞政治我們比不上你，但是電影這些事情，你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了，這叫提前審查，明白不？”“屁的提前審查。這怕是你們自己發明的吧！？”看著甘斯和斯登堡兩個人吊兒郎當的樣子，我苦笑不止。電影還沒有剪輯完畢就送去審查，這樣的事情之前在好萊塢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果我猜的沒錯，肯定是這兩個家夥跑去纏著格蘭特和海斯，格蘭特和海斯被他們鬨騰得沒法才批準的。作為和我交情深厚的朋友，格蘭特和海斯知道夢工廠的難處和處境，自然願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如果是一般人的電影，這樣的做法肯定是不可能批準的，而《愛國者》現在剪輯完畢了百分之八十，後麵的百分之二十主體部分就是那場高超的決戰，裡麵具體有什麼內容是很明顯的，因此不影響對整部電影的分級工作，再說，全美國都知道這部電影的導演是我，我的電影，基本上是不會在這方麵出亂子的。這一點，格蘭特和海斯還算是有信心的。因此，提前審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格蘭特和海斯那兩個家夥，被我們鬨騰得快要崩潰了，在看了我們前麵剪輯好的百分之八十的樣片以及後麵的那些沒有剪輯的鏡頭的劇本之後，他們才召集法典執行局的人審查。嗬嗬，兩個老頭也是挺夠意思的。”甘斯得意道。“說說，給評了個什麼級彆的？”柯立芝巴巴地問道。斯登堡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後彎曲了一下。“G級？”柯立芝這老頭倒是挺聰的，估計從小就對手勢的分辨能力強。甘斯點了點頭：“當然是G級，如果評成了個R級之類的，我們直接就宣布撤片，審查委員會的那幫家夥肯定會被民眾的唾沫星子淹死。”甘斯這狗娘養的，蔫壞。“既然已經提前審查了，那在時間上基本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我長處了一口氣，然後道：“下麵的幾天，任何很好安排，甘斯等人準備首映的場地和宣傳工作，其他的人，跟著我剪輯，這一次，一定問題都不能出！”“放心吧！”一幫人嘿嘿笑了起來。“對了，維克多和斯蒂勒知道的那部《亂世佳人》怎麼樣了？”我問道。甘斯道：“我們在和羅斯福鬨騰的時候，人家天正在死命剪輯呢。在這方麵，新線電影公司是無法和我相比的，我們能剪輯的人一大堆，他們的人就斯蒂勒和維克多兩個人，加上一個半吊子霍華德·休斯，也隻不過是三個人，根本無法在14號完成首映的原定計劃。”“這樣呀。”聽到這個消息，我皺起了眉頭。本來《愛國者》和《亂世佳人》是要在一起首映的，想一想那該多麼的過癮，這一次如果錯過了，到少有些可惜。“環球公司和新月公司不是有人嘛，調一些過去怎麼樣？”我問甘斯道。怎麼說，這部電影我們也是投資的，而且還是大頭。“老大，你就是調過去一些，恐怕也不能趕到十四號首映。他們不是我們。再說，不和《愛國者》一起首映，也是霍華德·休斯的想法。”甘斯白了我一眼。“那家夥是怕這部電影和《愛國者》同時首映票房受損吧？”我笑了起來。甘斯尖著嗓子道：“那是當人。這部電影先是和老兵慘案牽連在了一起，現在《林肯傳》又為它做了鋪墊，放眼美國，有哪一部電影能和它相提並論？彆說霍華德·休斯了，就是好萊塢其他電影公司都心理發虛。”“不碰在一起就不碰吧。說不定還真是一件好事。如此以來，咱們就可以專心地操辦這次首映式了。”我長出了一口氣。接下來的幾天，一幫人忙得都快要崩潰了。《愛國者》雖然隻剩下百分之二十的部分沒有剪輯，但是這些沒有剪輯的膠片是整部電影的高潮部分。那場決戰的戲，是整部電影中最重要也是最具有神來之筆的部分，如果剪輯出現問題，那必然會大大損害《愛國者》的表現力。這麼重要的部分，這幫家夥自然不會操刀剪輯，他們更願意看到我親自完成它們。這場戰爭的戲，前前後後加在一起至少有半個小時，而當初為了能夠最大程度地拍好這部分的戲，我們更是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所以這部分的片比也是最高的，達到了1：20，也就是說，現在放在手頭裡麵的這部分的膠片有10小時的放映時間，我必須從這十個小時裡麵跳出最好的半個小時來。這是一個工作量之分巨大同時又十分艱巨的任務！麵對著幾箱膠片，我頭都大了。這樣的時間，隻是在我剪輯《勇敢的心》的時候遇到過，當初剪輯電影中那場大戰的戲，我差點沒把自己的腦袋想破了。這樣的戲，不是說你從10個小時的毛皮中拉出半個小時的膠片連在一起就行了。這麼說看起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實際上卻遠非如此。首先，作為導演，你得對整部電影的神髓了若指掌，能夠根據這種理解，從這麼多的腳片中細心選取最具表現力的鏡頭，同時，還要注意所選的鏡頭的內部表現力以及這個鏡頭與其他鏡頭之間的配合、聯係，中間要考慮景彆、情節、音效、蒙太奇等等等等眾多的東西，努力使得這半個小時的東西能夠最大限度地表現你要的東西，這，絕對是讓你想死的工作。可以說，所有拍電影的導演中，絕大多數人都喜歡拍攝，但是提起剪輯，百分之九十的人頭疼欲裂。這是一件十分折騰人的活，很多導演被搞得頭疼欲裂。關於剪輯的故事有很多，曆史上，格裡菲斯剪輯《黨同伐異》的時候，在剪輯了幾個月之後麵對著一堆堆的膠片，抱著腦袋跑出了剪輯室，一周的時間裡，沒有人找到他，一周之後他才回來，後來據說格裡菲斯跑到海上滑了一周的船借此來休息休息一下腦子。而關於剪輯的最猛的事情算是德國新電影的赫爾佐格了，據說他在剪輯自己的一部電影的時候，越剪越亂，後來，當他的助手們有一天走進工作間的時候，發現赫爾佐格在見剪輯台上放置了一把槍。助手們問他為什麼有一把槍。他就說了一句十分經典的話。“如果我剪輯不出來這部電影，我就自殺！”赫爾佐格們的助手們麵麵相覷，很多人忍俊不禁。接著赫爾佐格翻了他們一眼，又說了一句更經典的話：“在我自殺之前，我要把你們一個個也都蹦了。”當初看到赫爾佐格的這個故事的時候，我還覺得這肯定是有人寫著玩的，還有這麼誇張，隻不過是剪輯膠皮而已，那有這麼嚴重。但是在剪輯《愛國者》剩下的這百分之二十的膠片的時候，我算是深深體會到了赫爾佐格當初的心情。不過和他不同，我並沒有在剪輯台上放上一把槍。我放的是一把刀。我告訴斯登堡等人：“如果在13號之前剪輯不出來，我就把自己閹了！”甘斯、斯登堡等人立馬狼嚎了起來：“老大，好呀，我支持你！”“老板，我這幾天能不能請個假，我不舒服。”……看著這幫家夥幸災樂禍的樣子，我接著又說了一句話：“在我自閹之前，我會先把你們給切了！”這句話說完之後，剪輯室裡麵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撲到了剪輯台上動作麻利得讓人眼花繚亂。最好玩的是老實的茂瑙，這家夥一邊拿著剪刀剪著膠片，一邊狠狠地說道：“我剪！我剪！在老板閹了我之前，我先把你閹了！”這種情景，頓時讓我心情舒暢了起來。總體說來，《愛國者》剩下的這百分之二十的膠片剪輯的速度還是很快的。我的具體工作是確定總體的構想，剩下的零碎的工作，交給他們幾個人忙活。這樣以來，我的壓力也減小了不少，他們可就慘了。“老板，你還真的把我們當奴隸用！”斯登堡一邊做事情一邊表示著他的不滿。“剪輯完畢之後，給你們發一張獎勵券，一個月之內可以免費進入帝國酒店。”我笑道。“好耶！”“兄弟們，衝鋒呀！”……又是一陣狼嚎。對付這幫家夥，我的手段多得是。在剪輯《愛國者》的這段期間，我也有另外一項工作，那就是配合甘斯的宣傳接受一些采訪。甘斯這小子在電影的宣傳之上手段比我多得是，在好萊塢，他是這方麵的第一號人物。《愛國者》掀起的轟轟烈烈的宣傳，在他的籌劃之下，規模大得讓我都咋舌。幾乎美國的所有報紙都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宣傳廣告，電影海報、宣傳單充斥著每一個城市。在華盛頓，天上有巨大的宣傳用的熱氣球，在地上，公車、出租車、建築物、人的衣服甚至動物的身上，都能夠找到相關的宣傳，在這樣的狂轟濫炸下來，整個美國都成了焦土。除此之外，媒體自然是重中之重。這幾天來，采訪我的媒體幾乎囊括了美國所有重要的媒體。12月12日。晚飯後，我和柯立芝在院子裡麵透透氣，連續幾天的工作，讓我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就在我們一邊吐著煙圈一邊聊得開心的時候，甘斯一臉壞笑地走了進來。現在隻要看到他臉上的壞笑，我的兩條腿就哆嗦。“甘斯，你這狗娘養的是不是又給我安排了采訪！？”我苦笑道。“老大，你真是太睿智了。”甘斯豎起了大拇指。“甘斯，我叫你老大了，你能不能不讓我去了？”我可憐巴巴地哀求道。甘斯立刻表現出了一副大衣淩然公事公辦的嘴臉：“柯裡昂先生，我可告訴你，作為夢工廠宣傳的負責人，你有配合我工作的義務，再說，這又是為了夢工廠……”“行行行，彆說了！你這麼一嘰歪，我的頭更痛了。說吧，哪一家媒體？”我問道。“CBS。”甘斯笑道。“這個采訪得做。”我點了點頭。CBS現在可是僅次於NBC的全美第二大廣播公司，聽眾很多。“讓他們進來吧。”我擺了擺手。“你去！”甘斯笑了起來：“人家在那裡安排了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你不去就不給人家麵子了。”甘斯壞笑道。“我去？！去他們的總部接受采訪！？”我兩腿又要打顫了。“當然了。老大，趕緊準備準備，半個小時後我們就出發。”甘斯看了看表。“卡瓦，給我拿衣服。”我衝不遠處蹲在地上逗螞蟻玩的卡瓦叫了起來。這個時侯，他是所有人中間最閒、最讓我羨慕的人。“等我把這個螞蟻調戲了再說。”卡瓦撅著屁股一邊努力地調戲那隻倒黴的螞蟻一邊回答道。半個小時之後，我、甘斯、卡瓦三個人坐上了駛向CBS的車子。“甘斯，他們搞了一個什麼歡迎儀式呀？”我不經濟地問道。“還能是什麼儀式，就是對你來個現場的訪談，然後安排了一些熱情的影迷和你一起互動唄。這種形式是咱們洛克特克電視台發明的，現在很流行。”甘斯笑道。到了CBS那邊，果然他們安排得很是熱鬨，看得出來CBS對於我的這次采訪十分的重視，他們采訪的地方，不是平常的直播間，而是安排在公司一樓的一個大廳裡麵。在大廳的中間，是一個專門給我以及主持人的座位，圍繞著這些座位的，是很多民眾的位子。我們抵達的時候，民眾早已經擠在門口歡迎我們了。下了車，走進了那個大廳，采訪馬上就要開始。與此同時，我看見後麵還有洛克特克電視台的記者扛著機器在拍攝。“真是什麼地方都能夠看到我們的人。”我轉臉對甘斯笑了一下。“那是。老大，你沒有聽說過嗎，在美國如今有一句很有名的話，那就是：有陽光的地方，就有洛克特克電視台的人。”甘斯得瑟道。7點鐘，采訪正式開始。CBS主持人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而且是個很會參訪的人。我們中間的談話在很好的氣氛下進行，不時的，主持人也會邀請場下的民眾提出幾個問題來。雙方都很開心。當采訪進行差不多十分鐘的時候，從第二拍突然站起來一個人。這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誇大外套，留著長發，帶著一頂大帽子還有一副墨鏡，幾乎看不見臉。但是從打扮和鮮紅的嘴唇可以看出來應該是個女人。“我有話和柯裡昂先生說。”這個人突然打斷了主持人的話。主持人有些不悅。“沒事，讓這位小姐問吧。”我笑道。那人快速走了過來。三步兩步就來到了我的跟前。這個時侯，在對麵的卡瓦突然緊張了起來，他開始大步跑過來，邊跑邊拔槍。“安德烈·柯裡昂，還記得我嗎！？”站在我麵前的那個人撤掉了自己的帽子和假發。對我笑了起來。“約翰……馬施！”眼前的這個人，哪裡是什麼女人！“老板，危險！”後麵傳來了卡瓦的叫聲。“安德烈·柯裡昂，我說過要殺了你！去死吧！”約翰·馬施拔出了槍。啪！一聲槍響！我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為之一振。“殺人了！殺人了！”這是我在摔倒在地喪失知覺之前，聽到的那個女主持人的尖叫！我被刺殺了。這是我一瞬間的想法。然後，我就被無邊的黑暗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