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開拍之後，進展得還算順利，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我總覺得有一點問題。“cut！cut！”在拍攝電影開頭本傑明·馬丁一家人的幸福生活的一場戲時，我突然站起來叫停。“怎麼了老板？”斯登堡疑問道。“有問題。有問題。”我聳了一下肩。《愛國者》的拍攝，開始的時候還算順利，但是在拍攝完了一些鏡頭之後，我就覺得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終於，在拍攝本傑明·馬丁一家人歡樂場景的時候，我叫了聽。“老板，怎麼了？”坐在攝影機之後的茂瑙，臉上滿是疑惑。“有些問題。”我皺起了眉頭。“有問題？什麼問題？”茂瑙看著我，很是納悶。在他看來，一切非常的順利，而且沒有什麼問題。“你難道沒有覺得有些不協調嗎？”我問道。“沒有呀。怎麼會。我覺得很好。老板，你的演技依然是那麼幫。”茂瑙哈哈大笑。他不是一個阿諛奉承的人，說出來的這話，我還是信的，因為我自己對這部電影很是認真。“茂瑙，你之所以沒有發現問題，那是因為你這家夥坐在了攝影機的後麵，沒有走到前麵來。”我坐下來，點燃了一支煙。“什麼意思？”茂瑙似乎有些聽懂了。“演員有問題。”我吸了一口煙。“演員有問題？！”茂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旁邊的那一幫小家夥，道：“老板，你說的是這些人有問題？”茂瑙這麼一說，扮演本傑明·馬丁孩子的那些演員們變得緊張了起來。羅納德·裡根、格裡高利·派克兩個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不是羅納德和格裡高利，是這兩個小家夥。”我指了指扮演本傑明·馬丁兩個小兒子的小演員。在電影中，本傑明·馬丁有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兒子，一個叫山姆，一個叫謬森，在電影的一開始，他們的戲份還不是很重要。他們最重要的戲是在本傑明·馬丁的兒子托馬斯被打死，加入獨立軍的佳百利·馬丁被抓住的時候，本傑明·馬丁帶著山姆和謬森拿著槍去解救佳百利，這場戲中，對兩個小家夥的演技要求十分的高。扮演山姆和謬森的演員，來自亞特拉大劇團，年紀都在10歲左右。當初選擇他們的人，是都納爾。我之所以把這個任務交給都納爾，一是因為我覺得這兩個角色不是那麼的重要，二來也是因為我忙。這兩個小演員，都是亞特拉大的童星，而且都有著一定的表演經驗。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我也覺得兩個小孩子十分的靈動，演起來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但是一到開始正式拍攝的時候，問題就出來了。兩個小孩子受到的教育，都是話劇式的教育，而話劇的表演方式和電影的表演方式，顯然是十分不同的。作為導演，茂瑙更關注的，是我以及羅納德·裡根、格裡高利·派克三個人的報驗，至於其他的這兩個孩子，基本上就沒有多麼的注意。但是作為主演，那種不對勁，我的感受是十分敏銳的。當我把具體的問題說出來之後，茂瑙也覺得這是個問題。《愛國者》這部電影，從一開始我們就要求得很嚴格，這樣的問題，對於一般電影公司火鶴是劇組來說，也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但是我們不可能這麼做。“老板，那要怎麼辦？”茂瑙爭取我的意見。“換。”我的回答十分的簡單。“換誰？”茂瑙有些懵。我們的手頭，已經沒有演員了。“多多和小羅姆。”我笑了起來。作為好萊塢最出名的童星，讓多多和小羅姆來扮演這個角色，是十分合適的。“可是老板，他們兩個人現在正在跟著大衛·裡恩拍攝《霧都孤兒》呢。”茂瑙提醒我道。“我知道。但是沒有辦法了。讓大衛·裡恩把之這兩個小家夥送過來，我們集中拍攝他們有關的戲，估計一個多星期就能拍完了，然後再讓他們回去就是了。”我的話，讓胖子點了點頭。“我同意老大的注意，這兩個小孩的戲份雖然不多，但是在電影裡麵很重要，如果出現任何的一點不自然，恐怕會對整部電影都有所影響。”胖子道。“行，那就換。”茂瑙也同意了。於是乎，電影裡麵的這兩個小演員換成了多多和小羅姆，這兩個小家夥坐著飛機趕來了，而且一到片場就開始緊鑼密鼓地進行拍攝。小羅姆和多多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在表演上不成問題，拍戲的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人也成為了整個劇組的開心果。就這麼極為嚴苛地拍攝，電影進展得很是迅速。從七月下旬拍到了8月中旬的時候，電影中的莊園部分基本上已經拍完了。獨立戰爭爆發，本傑明·馬丁的兒子佳百利·馬丁加入了獨立軍。麵對著武裝精良訓練有素的英國紅衫軍，獨立軍根本就不是對手，在本傑明·馬丁的家園附近，上方展開了一場戰爭，劫難過獨立軍徹底潰敗。佳百利逃回了家，帶著機密文件。第二天，紅衫軍包圍了本傑明·馬丁的莊園。領頭的一個英國的上校叫伯納上校，那是整部電影中最大的一個反派。他是一個不擇手段殺人如麻的人，如同毒蛇一般。這個伯納上校，由加裡·格蘭特來扮演，可以說，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突破。以前的加裡·格蘭特基本上扮演的都是正麵角色，畢竟他的形像在那裡。可是這一次，我讓他扮演的是一個十分狠毒的野心十足的大反派，這對於他的演技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伯納少校不僅叫人槍斃了那些受了傷的獨立軍，還一把火燒了本傑明·馬丁的家，抓走了佳百利。托馬森在拯救哥哥的時候，被伯納少校開槍打死。憤怒的本傑明·馬丁帶著山姆和謬森伏擊了押運佳百利的英國士兵，將押送的二十名英軍一一消滅，也是從這個時候起，反對獨立戰爭的本傑明·馬丁成為了堅定不移的主戰者。拍攝這些戲的時候，完全就是我和加裡·格蘭特的對手戲。我們兩個人對彼此的表演方式都十分的了解，而且以前也合作過多次，所以完全沒有絲毫的問題。而看慣了加裡·格蘭特扮演正麵人物，看到他扮演反麵人物的那種陰險狡詐，真的讓我驚詫。演員的潛力，顯然是無限的。不僅僅加裡·格蘭特表現得十分的出色，羅納德·裡根和格裡高利·派克也可圈可點。尤其是格裡高利·派克，小家夥站在鏡頭前的那種淡定，讓劇組所有人都讚歎布置。拍完了這些戲，莊園部分的戲基本上就告一段落了。本傑明·馬丁從一個低頭忍受戰火的人，變成了一個都是，接下來，是他帶著佳百利在獨立軍中戰鬥的故事。這一天，剛剛拍完了一場戲之後，天就下去了大雨。8月份，這樣的雨在南方實在是很正常。遇到這樣的大雨，照理說劇組無法拍攝，結果我倒是覺得這樣的雨很有氣氛，所以乾脆臨時改動了劇本，結果拍出來的鏡頭比之前的效果還要好。“這雨下的，真是大。”卡瓦站在我的旁邊，看著外麵的大雨，笑道。“是呀，比老兵慘案發生的那天晚上的雨還要大。”我沉吟了一下，想起了那個夜晚，心情就沉重了起來。老兵慘案發生之後，全美民眾都掀起了激烈地反抗浪潮，各地的抗議、遊行等等如火如荼，譴責的對象自然是羅斯福、麥克阿瑟和國會，而且連軍方都摻和了進來，更要命的是因為我的這部《愛國者》，美國民眾更是對國會開展了暴風驟雨一般的轟擊，給聯邦政府帶來了巨大的壓力。麵對著這樣的形式，魯特曼是感到害怕了。在他的倡議之下，國會不得不重新通過了一些條款，首先，是在魯特曼的建議之下，國家信托公司進行了調整，由原來的摩根公司、花旗銀行為主力，變成了聯邦政府主辦，由原來的扶持大經濟組織、大企業變成直接向民眾服務。除了信托公司，魯特曼和國會做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想辦法如何平息老兵們引發的暴動和輿論危機。開始的時候魯特曼提議將老兵們手裡麵的那些和白條沒有什麼區彆的救濟金憑證全部兌換了，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夠平息老兵們的憤怒。但是國會卻並沒有同意魯特曼的這個提議，不是國會不想同意，而是國會不能同意。因為如果國會同意批準兌換老兵們的全部救濟金憑證，那麼這個口子一開，全國的民眾都必然要求兌換自己手裡麵的，到時候，國會過如果不兌換的話，肯定會引起更大的暴亂，但是如果兌換的話，國會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錢。遇到這樣的難題，怎麼解決？魯特曼最後想到的一個辦法是被他稱之為打對折的辦法。那就是承諾兌換老兵手裡麵一半的救濟金憑證，等國家有能力了在兌換另外一半。這個注意，雖然有點折中，但是的確平息了老兵們的怒氣，不但給國會給聯邦政府挽回了一點麵子，而且也給自己增加了不少威信。這個打對折計劃實行之後，華盛頓的老兵們開始在政府的安排之下慢慢分流了，不少人都拿著錢離開了華盛頓，能夠兌換一半對於很多老兵來說已經不錯了，至於剩下的另外一半，既然政府已經答應了，肯定會兌現的。很多老兵之所以離開，除了這個理由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在老兵們的心中，始終都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國家為重。這次老兵暴動，雖然老兵們是沒有任何錯誤的，但是以羅斯福為代表的一幫人始終認為老兵們這是在危害國家的安全，而接受這個觀點的民眾也是有的。老兵本來就十分地看重尊嚴和榮譽，所以隻要能夠有活路了，他們寧願拿著一半的救濟金離開華盛頓這個十分之地。不過也有相當一部分老兵沒有離開，這些人是鐵杆派，他們沒有離開華盛頓，不是因為他們要求聯邦政府必須要兌換他們的全部救濟金憑證，而是因為政府施政都沒有給老兵慘案發生的那天死去的那些老兵們一個公道的說法。很多人，包括羅斯福等政府高級官員，在采訪的時候，依然稱老兵們是亂民，這個是老兵們接受不了的。不過這些留下來的老兵們的數量，比起剛開始的少多了。政府在全國範圍內實行救濟金憑據的打對折兌換計劃之後，民眾的激憤和輿論的批評也算是下去了，所以聯邦政府似乎不太理會那些留下來的老兵，雙方也就由此進入了僵持狀態。不過對於魯特曼來說，最急迫的事情還不是老兵的事情，而是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我和卡瓦站在走廊裡麵看雨，就看一輛小車晃晃悠悠地開進了莊園裡麵。“老板，看來是來找你的。咱們這個莊園，平時沒有外人來，這輛車肯定有來頭。”卡瓦嗬嗬笑了起來。那輛車子晃晃悠悠地駛到了走道的跟前，然後車門大開，從裡麵走出兩個人來。左麵的一個，是柯立芝，而另外的一個，就有點讓我覺得暈了。不是彆人，正是當今的美國總統布賴恩·魯特曼。“老板，怎麼總統也來了？上一次他不是和卡爾文搞得十分的不爽，雙方還對罵的嘛，這一次怎麼變得如此親密。”卡瓦好奇地問我道。“狗娘養的，你問我，我問誰去呀！？”我白了卡瓦一眼。柯立芝和魯特曼從車裡麵走出來，抱著腦袋竄進了走道裡。“安德烈，你這裡還真的不好找，一路過來問了不少人。”柯立芝一邊拍打著身上雨水一邊咧嘴道。“安德烈，你這是拍電影呀還是來休養的。這周圍的環境實在是太好了，美不勝收呀。”魯特曼對於周圍的環境也是讚歎有嘉。“你們是不明白我們這段時間忙成了什麼樣子了。進去吧，進去喝茶。”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幾個人前後進入了房間，卡瓦泡好了茶，三個人彼此看著對方，誰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卡爾文，布賴恩，你們兩個怎麼會走到一起的？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上次你們家夥可是在白宮裡麵對罵呢。”我開玩笑道。柯立芝和魯特曼都笑了起來，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眼神詭秘。“卡爾文，布賴恩，你們這次過來，是找我有事吧？”我喝了一口茶，問道。嗬嗬嗬嗬。柯立芝和魯特曼同時笑了起來。“安德烈，有些事情還真的瞞不了你。”魯特曼笑了笑，臉上的笑容隨即消失了，換上了一絲凝重。“安德烈，你知道嘛，美國可能不就之後，就會發生一場大暴動了。”魯特曼的這句話，讓我頭皮一麻。怎麼又有暴動了？！“大饑荒的情況你也了解，自從饑荒爆發之後，到現在為之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幾個月中，國家在製定一項又一項的措施想幫助民眾度過這個難關，但是現在看來，這個看法很有難度。”魯特曼的聲音變得低落了起來。“不過布賴恩，我覺得現在形勢還算不錯呀，你的那個打對折計劃實施之後，美國民眾的怨氣已經消解了不少，如果渡過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就成功了，根本沒有多大的難度。”我搖了搖頭。魯特曼的那個看法，在我看來，實在是有些悲觀了。“安德烈，你是沒有看到現在問題的實質。”柯立芝說話了：“現在最嚴重的是饑荒，如果能夠順利、合理地渡過饑荒，我們顯然就勝利了。而辦法也很簡單，目前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提供給民眾救濟金或者是食物救助。”“歸根到底還是食物。民眾現在缺少食物。”我點了點頭。“可現在就是這方麵出現問題了。”魯特曼苦笑了一下。“這方麵出問題了？魯特曼，你的意思是，美國現在國內的食物出現短缺了？”我有些吃驚。如果錢沒了，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手段，可是如果糧食儲備沒了，你就是有再多的錢也會餓死。“是的。安德烈，現在美國國內的糧食儲備量已經快要見地了，如果不想辦法的話，美國肯定會爆發起反對饑餓的大暴動。想想一下，餓瘋了的民眾會做出什麼舉動來！”魯特曼分析道。“解決這個問題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既然美國國內現在沒有糧食了，我看就向其他國家買呀。”我笑道。“其他國家買！？歐洲？”魯特曼搖了搖頭：“歐洲的糧食一是十分的貴，二是連維持他們自己的都緊張，怎麼可能會大量輸入給我們。”“那你們這次聯合找我，為的是哪般？”我壞笑道。魯特曼苦笑道：“安德烈，我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事情，覺得當初卡爾文的那些話，十分的有道理，當時我算是鬼迷心竅了，聽不進去，現在看看，你和卡爾文說得一點都沒錯。所以我到你們公司想找你們談談，結果你來拍戲了，我就隻能找卡爾文了。”魯特曼還真的能屈能伸。“安德烈，我和魯特曼談了很久，覺得目前來說，引入糧食是唯一的辦法。要解決這個問題，我覺得有兩點十分的關鍵。其一就是選擇輸出國，二呢，就是如何引進。”卡爾文的話很輕，但是讓我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安德烈，剛才魯特曼也說了，現在糧食從歐洲引進來是有些困難的，不過有一個地方，我覺得那裡給我們輸送食物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柯立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什麼地方？”我問道。“地圖上的那頭熊。”柯立芝使勁比劃了一下。“你說的是蘇聯！？”我叫了起來。“是的，是蘇聯。”柯立芝點了點頭，道：“蘇聯國內的糧食儲備十分的豐富，如果我們能從他們那裡輸入糧食，因該沒有什麼問題。”“在這方麵，咱們也不是條件嘛。你和愛森斯坦那幫人這麼熟悉，完全可以通過他們向相關的高層搭上線，然後糧食的問題就好辦了。”“再說，咱們可忘記了，咱們洛克特克財團下麵的運輸公司可是全美國最大的運輸公司之一。我們可以這些大船，將糧食源源不斷地運回美國，當然了，還可以發動全美的那些運輸公司嘛。”“這樣做，不但可以給我們的運輸公司增加名聲和利潤，更可以解救美國民眾，這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呀。”柯立芝的話，讓我聽得哭笑不得。我倒不是覺得他的這些話不對，我隻是認為他們的這個計劃實在是有些完美了，事實上，中間可能會出現許多意想不到的問題。“卡爾文，你覺得我們應該這麼做？”我正色問道。“是的。我是這麼想的。這件事情可以讓鮑吉來全麵負責。”柯立芝笑道。“行，既然你決定了，那咱們就拉魯特曼一把。你告訴我二哥，這件事情我不參與，由他來負責實行，洛特特科運輸公司可以聯合美國的其他的大小運輸公司，全力運輸糧食回國，國家呢，也儘量和其他國家進行溝通吧，這樣雙管齊下，我覺得解決幾個月的糧食緊張問題，應該是可行的。”我點頭道。“那就這麼辦了。”柯立芝和穆特曼都叫了起來。“你們這次來，恐怕不光光是這件事情吧？肯定還有其他彆的事？”看著兩個家夥，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