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角鬥士》的大戲拍攝(1 / 1)

導演萬歲 張雲 2332 字 12天前

尼可·鮑爾斯回來報告,說鬆竹映畫現在形勢堪憂。對於這樣的消息,夢工廠的一幫人個個心急如焚,我雖然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事實擺在麵前,卻還是不甘心。不過不甘心歸不甘心,事情還是要處理的。鬆竹映畫發展到現在,公司的總資產也有近4000萬美元,另外,鬆竹映畫在整個亞洲的影響力也不可小覷,電影公司堅持的正義原則,獲得了各國民眾的肯定和喜愛,包括日本本國的國民。因此,不管是從經濟效益上來說,還是從影響力上來說,舍棄鬆竹映畫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不想出一個辦法來,鬆竹映畫恐怕遲早要遭到日本右翼勢力的毒手。對於夢工廠來說,鬆竹映畫的重要性顯而易見,因此是不可能不救的。而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救?當我說出鬆竹映畫不辦了的適合,一幫人全都叫了起來。“老板,你不在日本辦,在什麼地方辦?”斯蒂勒睜大眼睛問道。“除了日本,自然還有其他的地方。”我迷上了眼睛,然後點上一根煙,仔細思考了一會之後,轉身對尼可·鮑爾斯道:“鮑爾斯,你覺得如果把鬆竹映畫轉移到香港,怎麼樣?”“轉移到香港?!”尼可·鮑爾斯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對,轉移到香港。”我點了點頭,分析道:“日本現在的形勢非常之亂,而且那幫右翼分子上台是遲早的,鬆竹映畫如果不儘快轉移,將會發生什麼後果你們比我清楚。”“可是老板,鬆竹映畫說到底是個日本電影公司,如果離開了日本本國轉移到了香港,肯定會跟公司的帶來很多不變,最起碼的,拍片啦、人員選擇啦,這些都麵臨著困難。再說,生產出來的電影,還是要回到日本的。”尼可·鮑爾斯提出了一個難題。對於這個難題,我是多少沒有想到的。“鮑爾斯,你這個問題提得很好。鬆竹映畫如果要轉移到香港肯定會有這樣那樣的困難,畢竟香港不是日本,一個日本電影公司離開了日本,肯定就如同草木離開了土地,但是電影公司的拍片等業務雖然受到了影響,但是不至於讓電影無法拍攝,電影公司在香港紮下根,劇組依然可以在日本拍攝嘛,而拍攝出來的電影,也可以通過各種途徑輸送到日本去,這比鬆竹映畫總部呆在日本整天擔心受怕的強。而且,目前這也是唯一的辦法。”我的話,讓尼可·鮑爾斯不得不點頭。“其實我還是有所擔心的。最擔心的,就是鬆竹映畫的那幫優秀的人才會不會跟著電影公司到香港。”我長出了一口氣。一個電影公司,場地可以沒有,器材奇缺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人才是不能沒有的。對於電影公司來說,優秀的人才就等於電影公司的靈魂,沒有了靈魂,電影公司的硬件在厲害,也是注定沒有前途的。鬆竹映畫之所以發展到現在的這個局麵,一方麵和公司雄厚的資金支持有莫大的關係,另外一方麵,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麵,是因為鬆竹映畫擁有一批以小津安二郎、溝口健二、伊藤大輔等人為首的日本電影人才,這幫人,個個都是日本電影史乃至世界電影史上的大師級人物,他們的電影,是藝術品,也是一把把刺向黑暗的匕首!如果鬆竹映畫遷到香港,這幫人會不會選擇背井離鄉跟著過去呢?我看未必。小津、溝口這幫人,都是十分眷戀日本文化的,讓他們離開自己熱愛的土地到香港,基本上可能性很小,而他們如果不到香港,鬆竹映畫就差不多隻是轉移了一個空殼,這樣的結果不是我想要的,也顯然是徒勞無功的。“老板,你這話說得對。公司裡麵的那幫人,還真的不太可能轉移到香港去。”作為鬆竹映畫的老板,尼可·鮑爾斯對於公司的情況是十分了解的。“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反正不管怎麼樣,不管使用什麼樣的手段,你都得把他們連同公司一起弄到香港那裡去。”我拍了拍尼可·鮑爾斯的肩膀,算是給他下了一個艱巨的任務。“對了,銀河電影公司現在發展得很好。我覺得你們拍攝的電影,題材應該放寬點。”我轉移了話題。一提到銀河電影公司,尼可·鮑爾斯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輕鬆的表情。“這個沒問題,事實上,今年公司的高層製定了幾十套拍攝方案,題材的擴展上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尼可·鮑爾斯信心滿滿。“那我就放心了。鮑爾斯,你就放心去乾吧。”我笑著轉過了身去。尼可·鮑爾斯並沒有在洛杉磯呆多少天,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之後,他就馬不停蹄地趕回日本了,等待他的,將是一個異常艱巨的工作。四月份的頭幾天,我和格裡菲斯、斯蒂勒帶領著《角鬥士》劇組在洛杉磯拍攝了一些電影中的小鏡頭。這些鏡頭,都是十分瑣碎的,有些則是空鏡頭。我和格裡菲斯等人的想法是,在電影開始的幾天,先磨合一下劇組,待劇組走上正常的軌道之後,在開始拍攝那些大場麵的戲。幾天下來,我對劇組十分的滿意。尤其是演員,擔任主演的加利·古柏,在鏡頭麵前的個性十足的表演,贏得了一片讚歎聲,而最出人意料的,是羅納德·裡根。這個從來沒有演過電影的家夥,沒有任何演員經驗的人,用他的努力和天賦征服了所有人,包括先前對他的能力有所懷疑的格裡菲斯等人。“老板,你看得不錯,羅納德這家夥肯定會成為未來的好萊塢明星。”格裡菲斯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十分的肯定。“他的潛力,可不單單是個好萊塢明星。”我拿著導筒,笑了起來。在洛杉磯幾天的磨和之後,劇組按照原先設定好的計劃轉移到了加拿大。電影中一開始,是羅馬軍隊對日耳曼人的戰爭場麵,在這一係列的場麵之中,故事的很多線索開始展開。這是《角鬥士》整部電影的第一個重要的部分,在電影中占據了六分之一還要多的片長,重要性不言而喻。場景的拍攝地,選擇在多倫多附近的一片山區裡,這裡的地理環境幾乎和歐洲一模一樣,臉麵的峰巒,廣闊的森林,景致讓我十分的滿意,而為了挑選這個外景,斯蒂勒開著飛機幾乎把整個加拿大的南部都跑了一個遍。這裡距離拍攝《勇敢的心》的外景地倫敦城不是很遠,所以包括我在內的劇組裡麵的人,心情都十分的好。而當地的政府對於我們的拍攝工作很是支持,當地的市長親自指揮著人,按照我的要求把一片森林單辟出來,並且和周圍的森林進行了隔離。在這片森林中,將爆發一場慘烈的戰爭,不僅有血腥的拚殺,更有鋪天蓋地的大火,所以電影拍完之後,這篇森林恐怕會成為一片灰燼。“森林消失了,過幾年就會從灰燼中長出來。”當我告訴當地的市長這片森林將會在電影中毀滅的時候,市長很灑脫。其實他說得沒錯,這裡的森林,鋪天蓋地,隻需要一陣雨水就能夠讓它們從地底下重新冒出來。除了在外景地上支持劇組之外,當地政府也在其他方麵給與我們極大的協助。他們不僅幫助劇組搭建一些外景,更是征集了當地的民眾讓他們充當群眾演員,而當地的那些民眾,對於我們的拍攝工作是十分支持的。就這樣,經過連續的準備,電影終於正式開拍。一瞬間,原本安靜的森林,變成了呐喊聲不斷的戰場。加利·古柏、羅納德·裡根、穆貝尼等人紛紛穿上了古羅馬時代的服裝,搖身一變成為了將軍,成為了皇帝,而更多的普通民眾則成為了羅馬士兵,或者是日爾曼蠻族。一麵麵羅馬旗幟在森林的上空飄揚,一聲聲號角在林地中回響,一場場戰鬥,在森林和平地上上演,刀光劍影,鮮血飛濺,大火鋪天蓋地,原本風景優美的林地,馬上變成了死亡的地獄。除了戰爭大戲的拍攝之外,另外一部分的戲是文戲,這些戲,主要是加利·古柏、羅納德·裡根、穆貝尼以及凱瑟琳·赫本四個人完成。羅馬帝國的皇帝奧利裡多斯在風燭殘年中進行了他領導的最後一次討伐戰爭,這是對日爾曼蠻族的最後一戰。在戰役之中,他手下的英勇善戰的將軍馬克西姆斯帶領士兵們取得了大勝,為人正直、受到士兵格外愛戴與尊敬的馬克西姆斯,被奧利裡多斯看中,老皇帝決定把皇位傳給他。而另外一方,當馬克西姆斯帶領羅馬軍隊獲得勝利的時候,奧利裡多斯的兒子,原本是皇儲的卡默多斯帶著他的姐姐莫妮婭也來到了戰場。卡默多斯知道自己的父親時日無多,他來到戰場,顯然是為了來接替父親的皇位的。老皇帝奧利裡多斯對於自己的兒子一清二楚,知道這個兒子眼高手低而且對於權力異常的貪婪。征戰了一輩子的奧利裡多斯,認為自己給羅馬人帶來了榮譽,但是也帶來了死亡,他有些厭倦了,他希望他的接任者是一個和平者,能夠帶給羅馬人以安和的生活。老皇帝先告訴馬克西姆斯將傳為給他。然後,他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卡默多斯。當聽到父親傳為給馬克西姆斯而自己的夢想破滅的時候,卡默多斯將自己的父親勒死在懷中,然後他宣布即位為皇帝。正直的馬克西姆斯自然不可能向卡默多斯效忠,卡默多斯則派人逮捕了馬克西姆斯,然後叫人押送著他到遠處處決。馬克西姆斯是幸運的,他在被押送的過程中殺死了看押他的士兵,然後逃跑了。這就是第一個外景地發生的情節,說起來很簡單,但是拍攝起來卻是相當的複雜。對於劇組來說,困難的地方很多,但是最頭疼的有兩個方麵。第一個是戰爭的相關鏡頭。這樣的戲,也是所有拍攝這類題材電影的人最頭疼的問題。場麵一大,就必然要求拍攝的人有高潮的場麵調度能力,而且有那麼多人要聽從總體的安排進行聲勢浩大的戰爭,衝鋒、混戰、群毆、單打獨鬥,各種各樣的鏡頭穿插在一起,各種景彆交替使用,甚至使用了大型的升降機和飛機航拍,難度可想而知。對於我們來說,拍攝這樣的場麵,顯然是相當經驗的,這些經驗從《勇敢的心》、《與狼共舞》等電影的拍攝中就已經積累了起來,加上格裡菲斯本人更是有著幾十年這方麵的體會,所以儘管遇到了層出不窮的問題,但是總體上來說還是相當順利的。但是在拍攝過程中,也發生了很多事情。由於森林太大,地形複雜,當地的氣候變化也快,所以在拍攝有些鏡頭的時候,就產生了危險。影片中,有相當的在大火中戰鬥的鏡頭,都說水火無情,大火一旦點起來,就相當的不容易控製,特彆是這地方經常會刮大風,火借風勢,一下子就呼啦啦燃燒起來,很難控製。雖然在拍攝之前,劇組和當地的政府都預料到了這個問題,將這篇森林和周圍的樹木隔離了開來,但是依然發生了不少火災,在火災當中,很多充當群眾演員的民眾被燒傷,在一次大火中,劇組的一些設備也化為了灰燼,其中就有一部分攝影機,迫使斯蒂勒不得不打電話到夢工廠總部,要他們運送一些器材和攝影機過來。而在拍攝的過程中,演員受傷也是常有的事情。受傷的人中,就有擔任這部電影主演的加利·古柏。馬克西姆斯在整部電影中,是個戰神一般的將軍,不僅指揮著千軍萬馬,更是親自上陣和敵人肉搏。為了體現真實的場景,演員們使用的武器都是真實的,這就增加了危險。在拍攝的過程中,加利·古柏和一些群眾演員都傷在了兵器之下,加利·古柏在拍攝騎兵衝鋒的時候,還一部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胳膊。這就給劇組帶來的巨大的難題,不過幸運的是,加利·古柏在接受了治療之後,可以勉強拍戲,沒有徹底倒下。除了戰爭場麵之外,有巨大的拍攝難度的,還有在加利·古柏、羅納德·裡根、穆貝尼和凱瑟琳·赫本之間的文戲。與闊大激烈的戰爭場麵相比,文戲對於導演和拍攝者來說,可能會輕鬆點,但是對於演員卻是一個不小的挑戰。這四個人裡麵,穆貝尼是骨灰級實力演員,他根本就用不著我操心,凱瑟琳·赫本也是不用多吩咐,但是加利·古柏和羅納德·裡根這方麵就有所簽約了,所以在演對手戲的時候,四個人之間的配合有的時候就會出現某種斷裂,這個時候,就需要一遍一遍地重新拍攝了。好在他們的悟性都很高,在重複拍攝幾次之後,基本上能夠理解我的意思,拍出來的戲也讓我很滿意。《角鬥士》的這場戰爭大戲,從四月初一直拍攝到四月中旬,在將近半個多月的時間裡,整個劇組如同被上緊了發條的發動機,全速超負荷運轉。為了能夠節省拍攝的時間,劇組實行了三個班子同時拍攝的方法,除了我之外,格裡菲斯和斯蒂勒兩個人各自率領一個拍攝小組進行獨立拍攝,每天拍攝完畢之後,膠片立刻洗出來,然後三個人湊到一起彙總,如果對拍攝的膠片滿意,那就留下來,不滿意的,第二天重新拍攝。這樣的拍攝方法,是夢工廠的獨創,大大地節省了拍攝的時間,而且也為日後的剪輯工作提供了便利條件。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