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人晃醒。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站在眼前的,是利弗莫爾。這幾天,他和柯立芝是最忙的人,不僅僅是關係重大的“瓦迪瓦斯夫計劃”,對於整個局勢的掌控,全都落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肩膀上麵。派人了解情況,收集信息,在綜合各方麵的數據得出結論,做出推論,這樣的工作,十分的繁瑣,但是又必須得做。“老板,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利弗莫爾的上,滿是興奮、焦急、緊張。我在發了一會呆之後,這才跳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了?!”我趕緊問道。如果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利弗莫爾是不會這麼急匆匆的。“大事!大事!英國銀行準備要從美國撤資了!英國人要從美國撤資了!”利弗莫爾看著我,低低地吼出了這句話。啪。我手裡的杯子掉在地上。娘的,這一次,曆史可真準時!沒早也沒晚。大蕭條,算是來了!如果說一九二九年美國股市瘋狂上漲是因為經濟的虛假繁榮以及出柯立芝時代帶來的迅速發展的話,那麼其中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英國人的大批量的投資。事實上,光在1929年,英國人通過英國銀行就往美國市場投入了至少1000億的巨大資金。這筆資金,無疑給已經瘋狂的美國經濟,再次打入了大劑量的興奮劑。這些資金,很少進入美國的實業市場,因為那很滿煩而且收效甚微。相對來說股市是一個好地方,在這裡,一塊錢可以賺錢就變成十塊錢。英國人在股票上麵的造詣以及他們的眼光,曆來就很少有人能與之相提並論。柯立芝給我分析過,現在的美國股市,就像是一個搖搖欲墜的金字塔,缺少的就是那個被抽出來的硬幣,而現在,這塊硬幣來了。英國人,無比光榮地擔當了這個角色。“利弗莫爾,你的這個消息來源可靠嗎?”事關重大,我拉著利弗莫爾小聲問道。“可靠!絕對可靠!我們麥天證券公司在英國有一些眼線,其中的一個感激眼線就是倫敦銀行的高層,他告訴我,英國金融業現在也麵臨著極大的困境,所以那些英國人絕地把投到美國股市裡麵的資金抽走,他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利弗莫熱看著我,因為興奮,他的眼睛都紅了。對於一個空頭股神來說,對於一個一輩子都在股市裡麵打拚的人來說,一生中能夠遇到這樣的大|波折,也算是沒有白活了。“這幫狗娘養的英國佬,倒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角。”我坐在沙發上,輕輕地笑了起來。隨著世界的發展,如今的歐洲和美國,已經完全形成了一個經濟共同體。美國的經濟現在變成了一個定時炸彈,英國的也好不到哪裡去,其實他們也在苦苦支撐,原本想在美國這邊找條出路來,但是沒有料到自己還是堅持不到光明到來的時刻。他們資金這麼一扯,倒是可以暫時製成本國的經濟,可美國就要完了。而美國一完,英國人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不久之後,他們就要為自己的這個愚蠢的行為買單了。“利弗莫爾,他們準備什麼時候撤,你有確切的消息嗎?”我沉聲問道。利弗莫爾搖了搖頭:“這可是頂級的機密,我們不可能得到,不過現在卡爾文正在那邊盯著呢,現在我們手下所有的情報係統都已經發動起來了。憑我和卡爾文的經驗,我們倆都覺得應該就在這兩天,今天已經收盤了,不是明天就是後天。老板,看來我們反擊的時刻,就要到了。”利弗莫爾的臉上,興奮得全都是褶子。“我覺得應該是明天,肯定是明天,24號。”我站起來,使勁拍了拍利弗莫爾的肩膀。“老板,你為什麼肯定就是明天。”利弗莫爾巴巴地問道。娘的,當然是24號!曆史上可是明明白白記著的呢。“黑色星期四”!“我也是換個角度想,你想呀,如果你是英國人,你當然是希望在自己的行動沒有被彆人發現之前就趕緊開溜呀。”我對利弗莫爾擠吧了一下眼睛,利弗莫爾深表讚同。兩個人又聊了一會,都十分的興奮。“利弗莫爾,明天,我要去洛杉磯證券市場去!我要親眼看一看股市崩塌的樣子!”我端起一杯葡萄酒,一口氣喝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樣的時刻,絕對值得一看。“老板,你真的想看?”利弗莫爾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當然想看了。”我嗬嗬大笑起來。“想看,就要到洛克菲勒財團的老巢,紐約去看。那裡可有著世界上最大的證券交易所,想一想,股市崩塌的時候,那裡會多麼的熱鬨。”利弗莫爾說出了一句讓我目瞪口呆的話。是呀,洛杉磯證券交易中心雖然很大,但是比起紐約證券交易所可就差遠了,我應該到那裡去現場觀摩一下。“怎麼去?”我問道。利弗莫爾伸出手,在空中比劃的一下:“自然是坐洛克希德飛機公司的新型客運飛機去。”“那你去安排一下。”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利弗莫爾的堅毅。利弗莫爾嘿嘿一陣壞笑道:“老板,我來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叫洛克希德把公司剛剛研製的最新型的飛機弄成你的專機,等會我們就坐著那架飛機進紐約城,然後明天我們就看那幫華爾街的狗娘養的哭成什麼樣子。”“說得好!不過廣我們去可行。叫愛德華·諾貝爾他們帶上電視台的人,把明天洛杉磯的那些情景給拍下來,我看弄個紀錄片倒挺不錯,當然,新聞裡麵也可以放放,讓民眾都看看,華爾街的那幫家夥都乾了什麼。”我突然想出了一個絕好的主意。“對!我現在就去找愛德華諾貝爾去!”利弗莫爾樂得嘴都快要歪了,轉身就跑了出去。一個小時後,我給家裡打個電話,稱自己要去紐約了。家裡的那幫女人,一個個都要去,被我臭罵一頓攔了下來。收拾一通之後,洛杉磯市洛克希德飛機公司的專用機場,夢工廠的一幫人全都聚集在跑道旁邊。“洛克希德,這架飛機是你弄的?”看著跑道上的那個飛機,我嘴巴張得比盆都大。“不錯。老板,這是我們最新研製出來的新型飛機,基本上算得是現在世界上最現今的客運旅行飛機,是和國防部一起開發的,可以搭載乘客70名。這架飛機,標號1,從此以後,就是你的專機了。”洛克希德指著跑道上的那個飛機,語氣裡麵滿是驕傲。“專機?你以為我是美國總統呀。”看著那架標號1的飛機,我眯起了眼睛。“老大,就是美國總統估計都沒有你這樣的排場。”甘斯站在我的旁邊,看著那架飛機直流口水。“太拉風了!簡直太拉風了!”胖子在一邊簡直都快要抽風了,一把拽住洛克希德道:“洛克希德,你也給我弄一架,標號無所謂,大小也無所謂!我就要這造型!太拉風了!這樣的飛機出現在天空上,那絕對會讓所有看到的人昂斷脖子!”胖子說得一點都沒錯,這架飛機,實在是太拉風了。可以搭載70名乘客,這樣的載重量絕對世界一流,整架飛機,也那些雙翼的小飛機完全兩個樣子,長長的並且高高昂起的頭,看起來性感急了。而更為騷包的是,這一架飛機,機身竟然全部塗成了紅色,尤其是飛機的機尾上,一條巨大的張牙舞爪的紅龍,是那麼的醒目。紅龍的旁邊,印著一個巨大的“1”。如果說美國總統有個空軍一號,那麼我麵前的這個,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夢工廠一號了。愛德華·諾貝爾帶著十幾個人組成的記者、攝影師先上去了,除了他們之外,和我一起去紐約的,還有利弗莫爾、卡瓦以及達倫·奧利弗,其他的人,都留在了洛杉磯。“卡爾文,我過去紐約看看熱鬨,明天我就叫人把那邊的壯觀景象給你們帶過來,你們在這邊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啊。”我給了柯立芝一個擁抱。柯立芝扭身躲開,道:“去去去,要走就走,擁抱就免了。放心吧,這邊的股市我會盯著的,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甘斯,公司這邊就交給你了,洛克特克電視天這段時間你一定和卡爾文一起搞好,這可是提升我們電視台名氣的千載難逢的機會。”盯住完了柯立芝,我又開始叮囑甘斯來。“老大,你都叮囑了八遍了。走吧走吧,到那邊,代我向老約翰·洛克菲勒問好。”甘斯壞笑連連。一幫人一一問候,我轉身就要走向飛機的時候,柯立芝把我拉住了。“怎麼了,舍不得我走?”我眯著眼睛笑道。柯立芝白了我一眼,道:“你到紐約,難道隻是為了看一看紐約交易所崩塌的樣子?”“不為了這個,還為了什麼?我的目的很單純。”我使勁點了點頭。柯立芝擺出了一副無語的樣子,小聲道:“有空的話,飛到華盛頓一趟吧,好好給赫伯特說一說,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沒準就能回過神來。”都這個時候,柯立芝還想著胡佛呢。不,應該說他還想著如果更好地收拾這個爛攤子呢。“赫伯特?”我苦笑了起來:“卡爾文,我儘量吧。不過我覺得,如果紐約發生怎麼大的事情,赫伯特肯定會去的,如果我遇到他,我會提醒他,但是我沒有萬分的把握。”“這個我知道。走吧走吧。一路順風。”柯立芝不耐煩地衝我揮了揮手。其實看得出來,這家夥的心情很複雜。就這樣,在眾人的送行聲中,我登上了飛機。當那家鮮紅的夢工廠一號飛到空中的時候,從窗戶裡麵,我看到了天空的儘頭,在陰霾的下麵,夕陽的一張慘白的臉。一路上,大家聊得最多的不是股票,而是洛克希德飛機公司設計生產的這種飛機。不僅功率大,載重量大,而且飛行十分的平穩,速遞也快。晚上九點不到,我們就出現在了紐約飛機場的上空。本來在我們的計劃裡麵,是想中途在什麼地方休息一下,第二天早晨再飛過去的。但是我覺得白天這架紅龍飛機實在是太囂張了,加上我十分迫切地想落在紐約,所以便沒有中途休息。雖然是晚上,但是當我們的飛機最紅降落在飛機場上的時候,機場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這個時候的美國,機場裡麵幾乎清一色的都似乎銀白色調圍住的飛機,我們的紅龍飛機,不僅鮮紅騷包,而且個頭都是一般飛機的兩三倍,往那裡一停,想不招人眼都難。而紐約狗仔隊的跟蹤速度,在整個美國都是出了名的。所以當我們一行人在機場裡麵因為各種手續耽擱一段時間從機場裡麵出來的時候,一幫記者一下子把我們圍了起來。“柯裡昂先生,我是《紐約時報》的記者。你突然乘坐專機來到紐約,為什麼?是不是要拍攝新的電影了!?”這位記者一邊問問題,一邊指了指我身後一幫搬運拍攝裝備的家夥。也難過,這樣的陣勢,他們肯定會這麼想。安德烈·柯裡昂突然出現在紐約拍新片,這樣的消息一旦出現在報紙之上,絕對會使得他們的報紙明天被搶購一空。“我的新電影連劇本都沒有,我這一次到紐約來,就是想旅遊,看一看,玩一玩。”我實話實說。但是那幫記者根本不相信我的話。“柯裡昂先生,你這一次準備在紐約呆幾天?”一個看上去就很有經驗的四十多歲的記者擠了上來。這問題,問得有水平。正麵問得不到結果,他們就來個反的。我在紐約呆幾天,答案很能說明問題。如果隻呆幾天,肯定不是拍電影,如果是呆上了個幾個月,那肯定和新片有關係。“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時間不會很長,大概幾天吧。”我再一次老實回答。“幾天!?”這幫記者在聽完這句回答之後,紛紛露出了失望的神情。達倫·奧利弗和卡瓦兩個人一左一右替我架開了那些記者,然後給我拉開了車門。一行人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幫狗仔隊,然後直奔駐地。這一次,我們沒有住酒店,而是選在了洛克特克電視台在紐約的一個記者分站裡麵。那地方距離機場有段距離,但是位置很好,和紐約交易所之間隻有半個小時車程。分站原本是一家發行量隻有幾千的小報社,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洛克特克電視集團建立起來之後,因為要在紐約發展業務,尤其是需要在這裡組建一個分站,所以就把這個報社買了下來,並且改建成了紐約記者分站。分站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擁有兩棟辦公樓,一棟專門的內部酒店,裡麵有員工100多人,主要負責東部地區的相關新聞采寫和報道。洛克特克電視台紐約分台,起初建立的時候,還有段小故事呢。當時這也是一個小分站,不過不是我們夢工廠的,而是大名鼎鼎的《紐約時報》的。紐約是《紐約時報》的老巢,又是美國的金融中心,所以這裡本來就湧來了大量的傳媒人。《紐約時報》在紐約市中建立了這樣類似的分站有近20多個,每個分站都有幾十人。這樣的龐大隊伍,保證了《紐約時報》的消息來源,為《紐約時報》全麵報道提供了保證。但是人一多了,《紐約時報》也就有點管不過來了,待遇也就相對弱了一些。這個分站,就是其中之一。人員基本上都是從西部過來的,所以待遇上就更不行了。柯立芝他們就瞄準了這一點,利用豐厚的待遇和電視傳媒的吸引力,把這個分站整個都挖了過來,然後投資買下了周邊的幾棟樓,建立了洛克特克電視台的紐約分台。對於這個,《紐約時報》也是無可奈何。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但是分站的一幫人,還是在夜色中排隊迎接。出來分站的領導之外,都是一些年輕人,一個個意氣風發。為了給我接風,一幫人弄了一個小型的酒會,一直喝到了淩晨三點,我才去睡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見有人咣咣砸我的房門。睡眼蓬鬆地打開房門,看見利弗莫爾西裝革履地站在門口。“你這家夥也太早了吧,還穿成這幅模樣。”看著利弗莫爾,我笑了起來。利弗莫爾差點沒暈倒,指著天上的太陽道:“早?!老板,你看看這都幾點了!還早呢!還有一個小時交易所就要開盤了,你去不去?”“去!當然去!”我趕緊轉身穿衣洗漱。倒騰了一陣,走到樓下吃早點,剛坐下來,就聽見收音機裡麵,主持人在極為興奮地訴說著一件事情:“昨天晚上,安德烈·柯裡昂乘坐著洛克希德飛機公司新研製的飛機出現在紐約飛機場裡。這簡直就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柯裡昂先生為什麼會出現在紐約。這也許是每一個聽到這個新聞的人都要禁不住問的。我們采訪了柯裡昂先生,並且詢問了他來到紐約的目的。”接下來是一段采訪我的時候的錄音。“聽得出來,柯裡昂先生是在和我們開玩笑,他怎麼可能是過來旅遊的呢,而且是帶著那麼多的拍攝人員。”“不過從他告訴我們他要在紐約呆不到一周的時間來看,又不像是拍攝新片。這就使得柯裡昂先生此行的目的實在是讓人好奇。”收音機裡麵這麼說,報紙上同樣刊登著我的照片。“達倫,酒店的外麵是不是有很多狗仔隊?”我咬了一口三明治道。“有,而且還不少。不過老板,你放心,我有辦法對付的。”達倫·奧利弗揚了揚眉頭。“那就行。趕緊吃,吃完就走。”我點了點頭。“老板,你恐怕還不能吃完就走。”卡瓦笑道。“為什麼?”“因為有一個人在等你。”卡瓦努了努嘴。“有人等我?誰呀?”我睜大了眼睛。“除了我,還有誰?”一個我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聽到這個聲音,我不用轉臉就知道是誰了。讓·杜邦·貝爾蒙多,我根本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他。老頭打扮得都精神,穿著一身雪白的西裝,係著一條雪白的領帶,胸口卻插著一個紅色的手帕,怎麼看怎麼彆扭。“杜邦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看見他,我趕緊站了起來。怎麼著,他現在也是我的老丈人,禮貌這東西,還是不能不講的。“怎麼,難道不歡迎我這個老頭?”讓·杜邦·貝爾蒙多在我旁邊坐了下來,嘴上卻不饒人。“哪有。我隻是有些吃驚罷了。”這老頭,簡直就是滿天飛嘛,一會在西部,一會在紐約,一會又到歐洲了。“我也是前天才到紐約的,這幾個月都在歐洲呆著,財團收購了法國的幾個公司,我到那邊看一下。安德烈,瓦波裡還好吧?”提起瓦波裡,讓·杜邦·貝爾蒙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真誠的笑容。“好。已經學會抓人了。”我笑著點了點頭。“我在歐洲,一直都沒有去看他,你不會怪我吧?”讓·杜邦·貝爾蒙多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著我,倒是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不怪你,可是娜塔麗亞我就不知道了。”我聳了聳肩膀。讓·杜邦·貝爾蒙多無奈地笑了起來:“我這個女兒呀,脾氣我是最了解的。不怪她,不怪她,是我這個當父親的,當外公的做得不多。過幾天我就跟著你一起到洛杉磯去,我要好好看看我的外孫!”讓·杜邦·貝爾蒙多提起瓦波裡,就很高興。因為瓦波裡的關係,我們倆之間的談話不像之前那麼冷冰冰的了。“安德烈,我也是在報紙上看到你到紐約才過來找你的。你這一次有什麼事情嗎?”讓·杜邦·貝爾蒙多問道。“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四處逛逛,放鬆一下,這一段時間,太累了。”我笑道。“哦,這個主意不錯。你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我今天正好有空,不知道你想去哪裡,我可以陪你,反正這地方我熟悉。”讓·杜邦·貝爾蒙多哈哈大笑。他這麼一說,我倒不好意思拒絕了。“今天想去紐約交易所看一看。杜邦先生,你去嗎?”我把盤子裡最後一塊三明治塞到了嘴裡。“交易所?!安德烈,我沒有聽錯吧,你什麼時候對股票有興趣了?”讓·杜邦·貝爾蒙多對於我這個回答頗為驚訝。“股票這玩意,我不是很懂,但是一直挺有興趣的,聽說最近股票十分的火爆,火爆得都有點瘋狂了,尤其以紐約為甚,我就過來看看,順便學習學習。”我的話,說得滴水不漏。讓·杜邦·貝爾蒙多,在聽了我的話後,臉色卻沉凝了下來。“安德烈,你想在股市上投資?”讓·杜邦·貝爾蒙多看著我,聲音低沉。我乾脆裝傻裝到底:“是呀,股票這麼火爆,投進去一塊錢就有幾十塊錢的收入,可比拍電影賺多了。”讓·杜邦·貝爾蒙多看著我,嗬嗬一陣冷笑,道:“安德烈,現在的股票市場,可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單純,那麼火爆。說不定是個吃人的魔窟!”讓·杜邦·貝爾蒙多這話,卻讓我的心頓時咯噔一下緊張了起來。難道這老小子也知道股市的底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