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定在10月10號。這一天,桑特亞小鎮已經徹底被民眾包圍。從好萊塢通向桑特亞小鎮的道路上,民眾站在道路的兩邊一等就是幾個小時。很多人這麼做,就是想親眼看一看罐頭。早晨七點,罐頭被裝上一輛敞篷的卡車向桑特亞挺進,那個豪斯擔任它的騎師。車子所到之處,完全成為了歡騰的海洋。“老板,即便是美國最厲害的賽馬,也不曾獲得過民眾這樣歡迎。”看著車窗外麵那些興奮的民眾,卡瓦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卡瓦,在他們心目中,罐頭不僅僅是一匹馬,他們在它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們是在為自己歡呼。”我笑了笑,心情悠揚。從我的莊園彆墅到桑特亞鎮,路程並不是很遠,基本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路程,但是卻花費了我們整整兩個半小時的時間。一路上,不停地會有人衝上來,把鮮花拋到車廂裡,當廠棚車停在桑特鎮的賽馬場外的時候,車廂已經完全比鮮花塞滿,連罐頭的脖子上都被套上了個巨大的花環。“柯裡昂先生,罐頭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的歡呼,它剛才在車上一直搖尾巴。”豪斯從車子上走下來對我說的一句話,讓我周圍的一幫人都笑了起來。“豪斯,今天可看你和罐頭的了。勝敗在此一舉。”卡瓦拍了拍豪斯的肩膀。“放心吧,我會和罐頭第一個衝過終點的。”豪斯摸了摸罐頭的腦袋,很有信心。原本有些簡陋的桑特亞賽馬場,經過這幾天的整理和重新裝修,很是精致。雖然比不上傑佛遜跑馬場那樣的氣派,但是看起來十分的舒服。數以萬計的民眾圍在跑馬場的周圍,人山人海,甚至連樹上都有,他們舉著橫幅,很多人高舉著罐頭的海報。“安德烈呀安德烈,為什麼你們夢工廠每一次都能這麼吸引民眾的眼球。我算是服了你了,用一匹廢馬就能如此拉攏民心。”當我走上嘉賓台的時候,瑪爾斯兒科洛夫走過來給了我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把我勒得喘不過氣來。“老馬,罐頭可不是一匹廢馬,我敢保證,幾天你的那匹什麼國王肯定會輸給他。”我從馬爾斯科洛夫的雙臂中掙脫出來,大口地喘了一口氣。“想贏我的那匹國王?!不可能!安德烈,你的這匹廢馬在博得民眾的同情和歡迎上麵,也許很有市場,但是跑道上講究的是勢力。看看我的那匹馬,再看看你的那匹,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馬爾斯科洛夫指了指跑道上麵的一匹馬,得意洋洋。現在正是上午十點多,燦爛的陽光之下,一匹黑馬站在跑道上,皮毛被映得像綢緞一樣發著讓人不由得讚歎的光芒。這匹馬,比在電視裡麵看的更有神采,更高大矯健,全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完美的比例,完美的外表,在跑道之上一亮相,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看見了沒有,它是美國最為純種的馬,天生就是為了賽場生的。我花了300萬美元才把他弄到手。完美,完美呀!”馬爾斯科洛夫看著自己的那匹馬十分自戀地匝吧了一下嘴。看著他的那副模樣,我不由得笑了氣來。“老馬,你的這匹馬是不錯,但是有的時候,馬和人差不多,是不能憑借外麵來判斷的。”我點上了一支煙。“安德烈,不要聽他吹,他的那匹國王想贏得比賽,得問一問我的‘法蘭西之花’同不同意!”我和馬爾斯科洛夫正聊得開心呢,阿道夫·楚克滿頭大汗地擠了過來。“法蘭西之花?就是你從法國買回來的那匹小母馬?阿道夫,我看你的那匹馬還是給我的國王做老婆得了。”馬爾斯科洛夫哈哈大笑。阿道夫·楚克理都沒理馬爾斯科洛夫,走到我跟前拉著我指著賽場的一角道:“看看,看看,這匹馬怎麼樣?”在賽場的一個角落,果然有一幫人正在替一匹賽馬裝上馬鞍。看到這匹馬,我頓時就睜大了眼睛。上帝,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漂亮的馬!是的,不是雄俊,是漂亮!全身雪白,鬃毛完全沒有經過修剪,自然地飄揚,身體修長,四肢高挑,尤其是碗口一樣大的蹄子,使得這匹馬看上去是那麼的讓人怦然心動,如果說馬爾斯科洛夫的那匹國王是彪悍的中世紀騎士的話,那麼阿道夫·楚克的這匹法蘭西之花,就是芭蕾舞舞台上的翩翩起舞的小天鵝了!“美!實在是太美了!”我不由自主地讚歎了起來。聽到我的讚歎,阿道夫·楚克眉開眼笑。“安德烈,就你識貨,這匹馬我是花了大價錢從法國馬場買來的。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匹馬看起來像個法國娘們,但是一跑氣來,比風還快!這可是它第一次上賽場,之前一直在秘密訓練。怎麼樣,這一次我夠給你麵子吧?”阿道夫·楚克很是開心。“阿道夫,老馬,我覺得你們這兩匹馬,一個黑一個白,公的雄峻,母的美麗,還真不如把它們組成一個家庭,那樣一來生出來的小馬絕對更加優秀。”看著場地上的那兩匹馬,我生出了一個十分搞笑的想法。這想法,倒是讓馬爾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兩個人怦然心動。“這個主意聽起來還真不賴。楚克,這場比賽完了,咱們讓它們兩個加深一下感情?”馬爾斯科洛夫對阿道夫·楚克擠吧了一下眼睛。阿道夫·楚克則搖了腦袋:“你想得美。你的那個是公馬,搞完就沒事了,照樣比賽,我的這個可是母馬,一旦懷孕就沒法比賽了!這件事情,等這匹馬跑了幾十場再說!”看著這兩個家夥,我直搖頭。“老板,那是山姆·華納的馬,名字叫颶風。是傑佛遜賽馬場裡麵的常勝將軍,那個是約翰·福特的馬,名字叫牛仔,雖然是個雜交馬,但是實力非常的強勁……”卡瓦站在我的旁邊,開始向我介紹到場的那些馬。然後,卡瓦指著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匹馬,道:“那是凱瑞·洛克菲勒的馬,紅球,目前為止,它是洛杉磯贏得比賽最多的一匹馬。”卡瓦的這句話,讓我來了精神。不僅僅是我,站在我旁邊的馬爾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等人也都紛紛伸頭觀看。在跑道柵欄的邊上,一匹栗紅色的高頭大馬正在邁著碎步開始做熱身運動。“怎麼這麼高!”看到這匹馬,馬爾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全都叫了起來。是的,太高了,簡直有些恐怖。馬爾斯科洛夫的“國王”,阿道夫·楚克的“法蘭西之花”,算得上是少有的大馬,比我們的罐頭高了一個馬頭。而凱瑞·洛克菲勒的這匹“紅球”卻比馬爾斯科洛夫以及阿道夫·楚克的那兩匹馬高出了半個頭!不僅高,這匹馬還結實!站在那裡,簡直就是一個肉質坦克!怪不得給它起了個“紅球”的名字。“安德烈,凱瑞·洛克菲勒的這匹馬,可是十分的不簡單呀!”馬爾斯科洛夫看得眼都直了。“不是不簡單,是很不簡單!”山姆·華納從台下走上來,聽到我們的談話,立刻笑了起來。他走到我們的旁邊,指著那匹紅球道:“這匹馬,被稱為賽馬場中的絞肉機。”“絞肉機?什麼意思?”這個綽號倒是讓我很感興趣。山姆·華納似乎對凱瑞·洛克菲勒的這匹馬很熟悉,解釋道:“首先,這匹馬擁有強大的耐久力,絕對不會出現到比賽最後跑不動的情況。”“這個自然,你看看它那一身肉就知道了。體形這樣的馬,耐久力都這樣,不過耐久力好,可不代表它有速度。”馬爾斯科洛夫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表情。其實我也認為。雖然我對賽馬不是很熟悉,但是馬和人應該差不多,那些身形肥碩的人,耐久力好,但是速度就不一定跟得上來。但是山姆·華納的回答,卻讓我們都傻了眼:“錯!我告訴你們,這匹馬不僅耐久力好,速度更是迅疾無比,在賽場上跑的時候,就像是一團火一般,你幾乎都看不到它的真切身影。”“不會吧!?這麼恐怖?!”馬爾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張大了嘴巴。山姆·華納笑道:“不僅僅在耐久力和速度上厲害,它的爆發力也極強,可以在幾秒鐘之內就能夠從靜止提升到全速前進。而更恐怖的地方,是這匹馬的脾氣!”“脾氣?!”對於山姆·華納的這種說法,我們都覺得有點好笑。賽馬就賽馬,拚得就是速度,和脾氣有什麼關係嗎?山姆·華納搖頭道:“這裡馬之所以得到了賽馬場上的絞肉機的綽號,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它的脾氣十分的凶狠,在賽跑的時候會有很多小動作,它會後踢追在它後麵的馬,有的時候還會咬!”“這也太沒有風度了吧!”馬爾斯科洛夫很是不爽。“這似乎和凱瑞·洛克菲勒一個德性。果然是什麼樣的人喜歡什麼樣的馬。我得去找格蘭特手說,讓他不要把我的馬和這麼沒有品的東西挨在一起。要是我的馬被咬得遍體鱗傷,我還不會心疼死!”阿道夫·楚克一邊嘟囔著一邊走下嘉賓席找格蘭特去了。格蘭特是這場比賽的主持人。“我也得去!”馬爾斯科洛夫雖然臉上表現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但是心裡也是很虛。畢竟場上的馬是自己的最愛之物。“這兩個老家夥!”看著馬爾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的背影,山姆·華納和我哈哈大笑。凱瑞·洛克菲勒來得很晚,但是他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到嘉賓席的時候,和周圍人的一一打招呼。“柯裡昂先生,聽說你的那匹廢馬收到了不少鮮花呀,我擔心這場比賽下來之後,它就會直接運到墓地裡麵。”當走到我跟前的時候,凱瑞·洛克菲勒極為囂張地說了一句讓周圍沉默一片的話。馬爾斯科洛夫等人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洛克菲勒先生,如果是那樣的話,罐頭雖死猶榮。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比賽結束的時候,你的紅球恐怕隻能看到我們罐頭的屁股。”“哈哈哈哈。”阿道夫·楚克等人被我的這句話逗了,紛紛低聲笑了起來。凱瑞·洛克菲勒五官扭曲,冷哼了一聲,轉臉走向他的座位去了。如果說之前我們還做一做表麵文章,見麵的時候還相互堆起笑臉的話,那麼現在凱瑞·洛克菲勒已經徹底和我撕破臉皮了。十點半的時候,諾大的一個賽場開始安靜了下來。格蘭特走到了講台前麵,拿起了話筒。“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是一個十分值得紀念的日子。在美國的賽馬史上,還從來沒有舉辦過這樣的一個明星賽。說是明星賽,那是因為好萊塢有60多位明星大腕們的愛馬齊齊出陣!這下,我們算是有看頭了!”哈哈哈哈。格蘭特的這話,引得場地上笑聲陣陣。“今天,胡佛總統親自擔當裁判,參加比賽的馬,獲勝的可以獲得胡佛總統親自頒發的5萬獎金以及一尊金質的獎杯!我希望這些馬能夠把這個獎杯當成它們的哈維獎!”格蘭特的話,又引來一片笑聲。“女士們先生們,賽馬是美國人熱愛的運動。不僅僅是因為它刺|激,有氣,更是因為這項運動凝結一種美國精神!一種堅韌、永不服輸的美國精神!”“尤其在西部,賽馬對於我們來說,不僅僅是一項運動,某種程度上,它代表了我們對生活的全部的愛和追求!很多年前,我們的先輩們就是在馬背上曆經艱險來到這片土地上建設家園的。馬背上,安放著我們延續了許多年的傳統!這些馬,是我們的朋友,也是我們的信念!”嘩嘩嘩。賽場上民眾掀起了一陣鋪天蓋地的掌聲。格蘭特算是說出了西部人的心裡話。賽馬對於美國人尤其是西部人來說,的確不單單是一種簡單的運動。它其中包括的含義,太多了。“各位,這場比賽,由於賽馬的數量實在是太多,所以我們隻能先挑選十匹賽馬出戰,這十匹賽馬,基本上是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的代表!”“它們分彆是,米高梅電影公司的‘國王’,這匹馬,號稱從來就沒有失敗過!”隨著格蘭特的宣布,馬爾斯科洛夫的那匹賽馬出現在跑道上麵,1號。“米高梅!”“米高梅!”……米高梅人開始歡呼起來。“2號,派拉蒙電影公司的‘法蘭西之花’,一匹優雅的法國小姐,同樣也是個可怕的女殺手!”“法國娘們上床可以,比賽可就不行了。”格蘭特話音剛落,人群中就有人高喊出了這樣一句話,引得很多人捧腹大笑。阿道夫·楚克一臉鐵青,直翻白眼。“3號,華納電影公司的‘颶風’,這匹馬,上周才剛剛打破洛杉磯自由賽馬比賽的記錄。”“颶風!”“颶風!”……不僅僅是華納電影公司的人歡呼,連很多觀眾都熱烈鼓掌,看來山姆·華納的這匹馬在洛杉磯還真的很有名氣。“4號,約翰·福特的‘牛仔’,他代表他的老朋友金·維多以及20世紀電影公司出戰!”“5號,福克斯電影公司的‘壞男孩’!”“6號,哥倫比亞電影公司的‘死神’!”“7號,環球電影公司的‘鸛鳥’!”“8號,明星電影公司的‘流沙’!”……隨著格蘭特的宣布,一匹匹賽馬出現在跑道上麵,同時也贏得觀眾的歡呼。“女士們先生們,9號,雷電華電影公司的‘紅球’!它已經打破了五項賽馬記錄,獲得了7次冠軍,它現在是洛杉磯賽馬的王者!王者紅球!”格蘭特使勁地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旗子,雷電華電影公司的那匹“紅球”一聲嘶鳴出現在賽場之上。這匹馬,原本就比其他的馬高大彪悍,走上跑道之後,又是踢腳,又是奔跳,十分的不老實,它旁邊的明星電影公司的那匹“流沙”,就硬是被它擠到一邊。觀眾的歡呼聲,開始高漲了起來。這匹紅球,絕對是這場比賽獲勝者的最佳人選。但是,今天的焦點,注定不是它。“女士們先生們,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最後一個選手出場!它在之前的幾天裡,已經牽動了太多人的目光!罐頭!歡迎我們的罐頭!”“罐頭!”“我們的罐頭!”“我們的罐頭!”……賽場之上,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人們高舉著手中的旗幟,或者揮舞著自己的帽子,很多人爬上了展覽朝著入口處大喊。與之前的九匹賽馬相比,罐頭受到的禮遇絕對是最隆重的!在海嘯一般的掌聲和歡呼聲中,罐頭邁著堅定的步子出現在入口處。紅色的馬鞍,紅色的頭套,它身上的騎手豪斯,穿著紅色的比賽服!賽場上其他的馬,顏色基本上都已黑、白、藍等冷色為主色,罐頭的紅色,是那麼的顯眼。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罐頭顯得很是鎮定。它沒有像凱瑞·洛克菲勒的那匹“紅球”那樣又踢又咬,而是很鎮定地走到了比它足足大一號的紅球跟前。跑道上,頓時出現了一副看上去有些滑稽的場麵:豪斯騎在罐頭的悲背上才隻到了旁邊紅球的背部。九匹高頭大馬旁邊,小得可憐的罐頭,顯得是那麼的渺小,尤其是它旁邊還是個最大個頭的馬。“柯裡昂先生,你確定你的那匹廢馬不會被我的紅球壓死嗎?”凱瑞·洛克菲勒看著跑道上的罐頭,大笑不止:“太醜了,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醜的一匹馬。”賽場上雖然很多人給罐頭打氣,但是絕大多數的人都為罐頭捏了一把汗。表麵上看,罐頭和其他選手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各騎手,請各就各位!比賽馬上開始!”格蘭特掏出了發令槍。一排十匹賽馬齊齊地進入了製定的位置,等待門欄被打開的那一瞬間。“預備!”隨著格蘭特的口令,門欄被打開。“啪!”發令槍響,十匹馬幾乎同時射了出去。“國王!”“我的寶貝法蘭西!”“颶風!”……嘉賓席上,這些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的老板們,完全不注重什麼形象了,一個個捋起褲腿卷起胳膊死命大喊,為自己的愛馬加油。嘉賓席上,隻有兩個人鎮定地坐在椅子上。一個是我,一個是凱瑞·洛克菲勒。凱瑞·洛克菲勒看來十分的有信心,臉上掛著一絲得意、自信而又陰險的笑,讓人看起來十分的不舒服。我雖然儘量保持震驚,但是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跑道上麵,塵土飛揚,在經過了半圈的衝刺之後,原先並排的馬已經拉開成幾個梯隊。跑在第一梯隊的,是三匹馬,最前麵的是馬爾斯科洛夫的那匹“國王”,這批黑色的賽馬簡直就如同一刻鋥亮的黑珍珠,發出耀眼的光芒。緊跟其後的,是阿道夫·楚克的“法蘭西之花”,全身雪白的這匹賽馬,速度快得讓原先很多認為它隻是個花瓶的人瞠目結舌。排在第三的是約翰·福特的牛仔。這匹雜種馬,表現十分的搶眼。緊跟在後麵的是第二個梯隊。第四名的是山姆·華納的那匹颶風,跟在後麵的是福克斯的“壞男孩”,再者就是凱瑞·洛克菲勒的紅球了。其他的幾匹馬,形成的最後一個梯隊。罐頭排在倒數第二,它的後麵,是環球電影公司的“鸛鳥”。“哈哈,安德烈,你的這匹馬完全不行嘛。”馬爾斯科洛夫眉開眼笑。“還有萊默爾的那匹馬,竟然倒數第一。”阿道夫·楚克樂得更是全身直抖。“我的那匹馬,買來才50萬美元,怎麼可能比得了你們的馬。”萊默爾本來就對養馬沒有多大的信心,他的這匹馬也的確是有些實力欠缺。“噅噅噅!”就在我們聊天的時候,突然從跑道上傳來的一聲淒慘的馬叫,眾人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