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一個意大利“賤客”!(1 / 1)

導演萬歲 張雲 3354 字 12天前

“柯裡昂先生,柯裡昂先生!”布烈鬆以為我出什麼事情了,緊張地問道:“你身體沒事吧?”“沒事,沒事。”我笑了笑,然後撿起筆,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在書的封麵上寫下了一句話:“給羅伯特·布烈鬆,一個真正的電影人,一個未來的電影大師!安德烈·柯裡昂敬贈。”布烈鬆拿過那本書,看著上麵的這句話,臉都白了。“柯……柯裡昂先生,你這評價,我不敢當!我隻是一個畫畫的,對電影隻懂一點皮毛。聽到你要來,我昨天從巴黎乘公共汽車過來的。我沒有收到酒會的邀請,是混進來的。我……”布烈鬆激動得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坐在那裡手足無措。“羅伯特,這個評價你完全當得起,因為從你的眼睛裡,我看到了一個未來電影大師的潛質!”我看著布烈鬆的眼睛,那雙深邃的有些朦朧的眼睛,堅定地說道。布烈鬆就徹底失語了。估計他的大腦已經停止運轉了。接下來,我和他聊起了現在的情況。通過他自己的介紹,我才知道,這位電影大師,現在隻是巴黎的一個生活潦倒的末流畫家,不過平時喜歡電影,幾乎每天都呆在電影院裡。也曾經考過電影學校,但是電影學校的老師都被這個有點神經質的家夥搞得頭疼,誰都不想收他。平時,布烈鬆隻能自學,不過他的那些電影知識,很不係統,而且從來沒有實際的拍片經驗。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我不由得產生了想法。“羅伯特,你想跟我到美國去嗎?”我的一句話,不僅讓布烈鬆差點暈過去,連旁邊的一些人也紛紛轉過頭來。在參加酒會的法國人眼裡,安德烈·柯裡昂可是當年電影導演中最卓越的代表,而且還是財力雄厚的夢工廠的老板,如果能夠得到他的垂青,自然是一件人人羨慕的好事。但是所有人都不覺得我麵前坐著的那個頭發蓬亂,臉色蒼白營養不良的年輕人會這麼幸運。畢竟他們誰都不認識這個人,也就是說他根本在法國電影界就沒有什麼名頭。我看著羅布特·布烈鬆,笑了起來。他雙手使勁抓著自己的衣服,因為用力,指關節微微發白。看得出來,他在思考。“柯裡昂先生,恐怕我不能答應你的提議。”這個年輕人的回答,更是讓周圍響起了一片驚歎聲。“這家夥誰呀?!這麼不識抬舉。”“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這樣的聲音傳過來,讓布烈鬆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難堪。我卻笑了起來。他要是一口答應我的條件,恐怕他就不是羅伯特·布烈鬆了。“羅伯特,說一說你不想去美國的理由。”我鼓勵地看著他道。羅伯特·布烈鬆長出了一口氣,道:“柯裡昂先生,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認為還是法國適合我。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自己清楚,好萊塢的那些模式,會讓我窒息的。”他說得沒錯,曆史上,羅伯特·布烈鬆向來都是個特立獨行的人,他的電影,不屬於任何一個流派,他個人,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團體。布烈鬆就是布烈鬆。他是一個思想家,是詩人,是哲學家,是藝術家,好萊塢那樣的地方,某種程度上還真的不適合他。我點了點頭,道:“羅伯特,你的意思我明白。我讓你跟著我,也不是把你一輩子都留在好萊塢。你看,你現在是個門外漢,對電影了解得不夠係統,起碼你連拍片的常識都不太了解,根本沒有多少拍片經驗,這些東西總要積累吧?我的意思是,你跟我回好萊塢,現在柯裡昂電影學院係統地學習一兩年的時間,中間跟著我拍攝電影,積累一些經驗和知識,等你把基礎夯實了之後,再回到法國來,到時候我會在分廠建立一個拍片分廠,由你負責,這樣不是挺好?”我的話,讓周圍紛紛議論起來。誰都明白,夢工廠歐洲分廠的拍片分廠意味著什麼。長久以來,夢工廠的歐洲分廠隻負責生產設備和經營影院,從來沒有插手拍篇事物,如果建立了拍片分廠,那就意味著嘎納將形成一個頗具規模的完整的電影公司,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何德何能竟然能夠有如此的運氣!?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羅伯特·布烈鬆終於點了點頭。我也鬆了一口氣。接下來的酒會,我高興壞了。原本籍籍無名的布烈鬆立刻被那些法國導演們圍住,對於他,法國人好奇得很。“老板,你認識那個年輕人?”格裡菲斯很是納悶。“不認識。”我搖了搖頭。“不認識?那你怎麼會如此看重他?”格裡菲斯哪裡相信。我長出了一口氣,使勁拍了拍格裡菲斯的肩膀道:“大衛,你等著看吧,這個年輕人將會成為一代電影大師。”格裡菲斯看著遠處的布烈鬆,目瞪口呆。他知道我從來不會說謊,而且從來沒有看走眼過人。我們在嘎納短暫停留了兩天,兩天中前來擺放我的人絡繹不絕。因為嘎納距離意大利不是很遠,所以很多意大利人都跑了過來。到嘎納的第二天中午,巴拉就帶著三個年輕人來到了院子裡。我正在院子裡修改《天堂電影院》的劇本呢,看著巴拉後麵跟著的那三個年輕人,我就知道這些人不是法國人。意大利人是那種你一眼能看出來的人。“老板,有三位意大利的同行前來拜訪。”巴拉介紹道。“請坐。”我指了指對麵的椅子。三個人都有點緊張,不光光因為他們是第一次見我,估計我討厭意大利人的事情他們也知道。“柯裡昂先生,我叫維托裡奧·德·西卡。”“我叫盧奇諾·維斯康蒂。”“羅西裡尼,羅伯托·羅西裡尼。”他們報出了各自的名字之後,我就有點眼直了。來到嘎納的當天我算是把全法國優秀的電影人結識一遍了,如今意大利頂尖的三個導演又出現在我的麵前。正是他們,曆史上在四十年代掀起了著名的新現實主義運動,成就了電影史上的一次高峰,他們的思想和拍片方式,影響了無數電影人。而現在就在我的眼前。三個人當中,羅西裡尼年紀最大,已經將儘三十的他,眼神深邃而銳利,維斯康蒂年紀最小,性格也最開朗,至於那個德·西卡,他是新現實主義中我最喜歡的一位導演,那部《偷自行車的人》,我是百看不厭。三個人中,維斯康蒂父親是公爵,母親又是大資本家的女兒,從小受到的都是貴族教育,所以有著深厚的人文素養,談吐幽雅。不過我知道,這家夥是典型的反叛者,對於貴族的那套東西,從小就十分的反感。羅西裡尼的祖父和父親都是意大利著名的建築家,羅馬城中很多高級住宅都是出自他們家族之手,從小就過著富足的生活,受到的藝術熏陶自然不言而喻。三個人裡麵最不起眼,也最破落的,就是德·西卡了,和維斯康蒂以及羅西裡尼相比,德·西卡的家境就差得遠了,平民的家境,讓他在維斯康蒂和羅西裡尼麵前,看起來像是土包子一樣。“你們的名字,我聽說過。”我擠出了一絲笑容。娘的,何止是聽說過。對麵的三個人聽到了我的話,都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笑容。“你們相互認識?”我指了指他們。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維斯康蒂道:“我和羅西裡尼見過幾麵,不過都是在一些酒會上,德·西卡是我們在來的路上遇見的。”也是,曆史上這三個人是三條路上跑的車,直到新現實主義運動發起的時候,他們才聯係到一起。“柯裡昂先生,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名字?”維斯康蒂狡邪地笑了笑。這家夥如果到夢工廠,我敢肯定,用不了兩天就能和甘斯、斯登堡他們混成死黨,簡直就是一丘之貉。“我們夢工廠的歐洲分廠,會留意一些電影新人,所以你們的情況我還是了解一些的。”我含糊地回答道。“可我們從來沒有拍過電影呀?!”維斯康蒂聳了聳肩膀。這三個家夥走上電影道路,實在三四十年代,現在都是標準的電影狂熱青年,沒有什麼電影作品。我嗬嗬笑了起來,道:“你和羅西裡尼兩個人是不是經常在一些電影刊物上寫文章,至於德·西卡,他雖然沒有進入電影界,不過聽我的手下說他在劇院裡麵當臨時演員,表演得很不錯。”我的話,讓這三個人的嘴巴張成了“0”型。“柯裡昂先生,你的消息簡直太厲害了!我們三個人隻不過是小人物,你都能了解得這麼清楚!上帝!不可思議。”維斯康蒂做了一個鬼臉。“說一說,你們現在都在忙什麼?”我翹起了二郎腿,和這幫後世隻能在教科書上見到的電影大師們聊起了家常。三個人逐漸放鬆了起來,侃侃而談。羅西裡尼出聲建築世家,祖父和父親都是建築師,所以自然也希望他繼承祖業,不過這家夥根本對那些建築圖紙不敢興趣,他更感興趣的是電影和。如今他每天埋頭寫和劇本,也寫電影評論,在意大利的電影評論圈中小有名氣,不過他的祖父和父親並不放過他,把旗下的一家小建築公司交給了他,讓他學習管理,可以說他現在是建築師、文學家和電影愛好者三層身份。德·西卡是典型的為生活所迫的人,他現在的主要身份是舞台劇演員,靠著微薄的公司養活自己,平時還要做做一些其他的工作補貼家用。和這兩個人比起來,維斯康蒂屬於典型的二流子,這家夥平時屁事沒有,就是看看書寫寫文章到處亂逛外加混圈子。“你們對當今的意大利電影界怎麼看?”我拋出了一個我早就想好的問題。提起意大利電影界,三個人頓時露出了咬牙切齒的表情。在好萊塢剛剛建立的那個時代,意大利裡就已經是一個電影大國了,在國際電影界占有重要的地位。當時電影在美國屬於下層民眾的娛樂方式,但是意大利不是,在這個國家,電影是中產階級的愛好,因此長久一來浸潤著濃重的中產階級趣味。那個時候,意大利人熱衷於拍攝巨片,往往一部電影要四五個小時,由喬萬尼·帕似特洛內導演的《卡比利亞》和恩利科·古阿佐尼導演的《你往那裡去》1914年、1915年在美國放映的時候,簡直是萬人空巷。這些影片,講究場麵宏大、華麗、壯觀,服飾道具華美、昂貴,這些精神,都深深地影響了後來的意大利電影。這幾年,意大利興起了“白色電話片”的熱潮。所謂的白色電話片,指的是這些電影中主人公的客廳裡麵常常出現白色電話,這是中產階級、上層社會生活方式的象征。這種風格的電影,目前意大利電影界占據絕對的統治地位,內容虛假,表演做作浮華。維斯康蒂、羅西裡尼和德·西卡三個人,對這種電影十分的反感,他們欣賞的,是一種截然相反的電影風格。自從《求救的人們》在歐洲放映之後,對歐洲電影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在意大利電影界尤甚。有一部分電影人,被裡麵純真的、真實的、直接把鏡頭對準底層民眾的質樸風格震動,相比於白色電話片,他們認為這種風格的電影才是真正的電影。他們以《求救的人們》為榜樣,陸陸續續開始拍攝一些類似的電影,由於當初我在評價《求救的人們》的時候,稱這部電影是“一部現實主義的電影”,為了區彆,他們稱自己的電影風格為“新現實主義”,而維斯康蒂等人就是這種風格的擁護者。聽完他們的介紹,我是完全被震驚了。我從來沒有想到,作為電影界的一個高峰,新現實主義竟然提前了十幾年開始在意大利出現!更沒有想到,“新現實主義”這個名字,竟然和我產生了密切的關聯!暈了,我真的有點暈了。“維斯康蒂,你們仔細給我說說你們的新現實主義的情況。”我問道。維斯康蒂清了清嗓子,道:“柯裡昂先生,這個運動在意大利還隻是處於地下運動,參與其中的電影人很少,整個意大利隻有十幾個導演在堅持,他們拍攝的電影,大部分根本無法和觀眾見麵,那些電影院的管理們都不願意放映這些電影,他們喜歡放映白色電話片。所以,我們的日子一點都不好過。你說我們會取得成功嗎?!”聽著維斯康蒂的介紹,我苦笑了起來。曆史上,新現實主義運動之所以能夠興盛起來蓬勃發展,完全是因為二戰,戰爭的爆發使得歐洲成為一片廢墟,意大利也是如此,廢墟之上,所有人的生活都陷入了苦難之中,這種情況之下,新現實主義電影自然會受到觀眾和社會的承認與擁護,而現在的意大利,民眾生活富足,又沒有經曆過戰爭的苦難,誰會對這種電影感興趣。新現實主義電影雖然提前出現了,但是卻如同一顆種子落入了戈壁之中,要想生長起來,根本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不過,有種子在,總會有開花的一天。有新現實主義思想在,總有一天,意大利電影界會震驚世界。當著他們的麵,我肯定了他們的做法,給他們打氣鼓勁,同時我也告誡他們,這是一條十分艱難的路,一定要堅持下去。與此同時,我還讓巴拉在以後多多關注這批人,歐洲分廠旗下的幾百家電影院,可以放映一些這批新現實主義導演拍攝出的影片。這讓三個人欣喜異常。我們一直聊到晚上,聊得十分的投機。我把我對於電影的理解和相關的電影經驗拿出來和他們分享,聽得三個家夥眉飛色舞,驚歎連連。晚飯過後,我加巴拉在一個旅館訂了房間。送他們出門的時候,三個家夥都流露出了依依不舍的表情。他們在對著我齊齊鞠躬,然後才上了汽車。我回答院子裡呆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看見在門衛的引領之下,維斯康蒂滿頭是汗地走了過來。“柯裡昂先生,我有事情要跟你說。”維斯康蒂坐在我的對麵,點燃了一支煙。“什麼事情?”我對這家夥印象挺好,性格單純,有文化修養,有點滑頭,認定目標不放鬆。“我從回去腦袋裡麵就一直想這件事情,覺得不跟你說,說不定我會後悔一輩子!”維斯康蒂看著我,沒有了狡邪的笑容,臉上滿是興奮和凝重。“說。”我笑了起來。維斯康蒂湊到我跟前道:“柯裡昂先生,我知道你討厭意大利人,但是我和一般的意大利人不同。”“怎麼不同了?”我忍俊不禁。維斯康蒂撓了撓油光光的頭,一時語塞,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一個眼神就能讓女人們瘋狂!我真誠,我重情重義,我……”我頓時笑得肚子都疼了。這家夥簡直比斯登堡還不要臉,還要賤。“不要扯淡!我問你,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我笑道。維斯康蒂巴巴地說道:“柯裡昂先生,我聽說你在嘎納收了一個法國年輕人,想把他帶到美國去鍛煉鍛煉。”“你這家夥消息還蠻靈通的嘛。”看著油頭粉麵的維斯康蒂,我嘖了嘖嘴。“一般,一般。從小養成的習慣。”維斯康蒂恬不知恥地得意了一把,然後小聲道:“柯裡昂先生,你能不能帶我到美國去呀?”“帶你去美國?”我頓時愣了起來。見我發愣,維斯康蒂趕緊補充道:“柯裡昂先生,我可不是一般人,我……”“知道,你男人味十足,你真誠,你重情重義。”我快要笑瘋了。“不是不是。柯裡昂先生,我什麼事情都能做的,我可以跟在你後麵幫你打雜,我可以跟你做助手,你要讓我做演員,我也夠條件,看看我這肌肉,看看我這身材!”維斯康蒂站起身來,在我麵前顯擺了起來。“行了行了,彆顯擺了,就你這身材,好萊塢丟出一塊石頭就能砸到一大片,還有你這臉蛋,好萊塢的男演員百分之九十都比你有型,剩下的那百分之十還是那些專門演醜角的。”我的一句話,可把維斯康蒂打擊得夠嗆。“好了好了,給我好好說說,你到底為什麼想去好萊塢?”我指著椅子示意他坐下。維斯康蒂這次乖乖坐在椅子上,老老實實地說出了他的理由。“柯裡昂先生,我爸爸是公爵,媽媽也是意大利金融家的女兒,從小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你也知道。”維斯康蒂歎了口氣,道:“在彆人眼裡,一個出聲在這樣家庭中的人,應該是幸運的,但是誰知道我的苦!我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寄生蟲一般,整天無所事事,一覺醒來就不知道自己要乾什麼。有的時候我站在街頭,看見那些奔波的人,我就由衷的羨慕。真的!他們雖然忙於生計,但是他們有目標,有理想,可我完全屬於遊手好閒的那一類人。”我看著眼前的維斯康蒂,笑了起來。“然後有一天,我隨便拐進了一家電影院看電影,銀幕上的一部電影讓我驚呆了。我從來沒有想過,一部電影可以拍攝成這樣。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第一次確定自己接下來要乾的事情,那就是走上電影這條道路。”維斯康蒂看著我,露出了堅毅的目光。“柯裡昂先生,你知道這部電影的名字是什麼嗎?”維斯康蒂問道。我搖了搖頭。“《求救的人們》!”維斯康蒂興奮了起來,雙手在空中揮舞:“激昂!真實!直麵社會!觀照人的靈魂和命運!我一下子被它迷住了!再後來,你的每一部電影我都看,每一部電影都看過好多遍!能成為你這樣的電影人,能成為你這樣的導演,是我的理想!”維斯康蒂盯著我,眸子裡閃現出灼熱的光芒。“可這和你去好萊塢沒有什麼關係呀?難道在意大利你就不能當導演了,以你的條件,都可以成立一家電影公司了。”我笑道。維斯康蒂搖了搖頭:“不行。意大利這地方,電影完全就是一幫有錢人的遊戲,沒有幾個真正的導演,在這裡,我總覺得學不到什麼真正的東西。柯裡昂先生,帶我去好萊塢吧,帶我去夢工廠吧!世界上所有電影人都知道,好萊塢是電影的聖地,夢工廠是電影人的天堂!隻要你帶我去,讓我乾什麼都行!”“那我要是不答應呢?”我笑道。“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從今以後跟著你了,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這家夥擺出了一副無賴的樣子。果然和斯登堡那幫家夥一個德性。我還真的有點危難起來。“這樣吧,我這次要到波蘭去拍攝一部電影,你跟著我去轉一趟,跟著看一下,順便思考思考,這段時間你如果覺得這種方式真的適合自己,那你就跟我過去,如果覺得不適合,那你還老老實實呆在意大利。”“萬歲!”“萬歲!”維斯康蒂一蹦老高,然後轉身就要跑。“你乾嘛去?”我納悶道。“我去旅館取行李,今天晚上我就住進廠裡。柯裡昂先生,不,老板,你給我安排個房間!不要太大,一百多個平米就行!”說完,這家夥一溜煙沒影了。“老板,這家夥我怎麼看,怎麼像斯登堡和甘斯。”巴拉站在我的身後,說了一句大實話。“何止像,簡直就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人!典型的不要臉。等他到夢工廠,他,斯登堡外加甘斯,組成個夢工廠三賤客,倒是綽綽有餘。”我一邊苦笑,一邊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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