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中的教皇庇護十一世,應該是個蓋世老頭,怎麼著也是個身披聖袍腳踏七彩祥雲的骨灰級的蓋世老頭,我還猜想有一天他會從天上飛下來看我的電影。但是我猜中了這個結尾,卻沒有猜中開頭!這個老頭是從天上飛下來了,不過他的那幅模樣,實在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沒有想像中的盛大的繁複的華麗的聖袍,更沒有現象中的前呼後應。這個戴著眼睛的小老頭,個子不高,大鼻頭,身上穿著一件大大的白色的袍子,一件大紅色的上衣,頭頂頂著一個小巧的小紅帽。一邊往下走一邊笑著向人群招手。“老板,我怎麼覺得這個主教這麼像童話裡那個采蘑菇的小姑娘呀?”加裡·格蘭特在我旁邊吧唧了一下嘴道。“你們見過這麼滄桑的小紅帽嗎?!”我搖頭嘿嘿笑了一下。緊跟在教皇後麵的是柯立芝,這家夥十分謙虛地走在教皇的屁股後頭,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壞笑,怎麼看怎麼像狼外婆。不管庇護十一世是如何得讓我失望,但是對於那些基督教的信徒來說,這個老頭可是僅次於耶穌的至高無上的存在。“教皇陛下!”庇護十一世還沒走下飛機呢,尤特烏斯·克雷就一溜煙地飛奔了過去,速度之快,讓我和格蘭特全都傻了眼。庇護十一世下了飛機,尤特烏斯·克雷立刻單膝跪地,親吻庇護十一世的手。很多信徒都將這老頭圍了起來,一個個地跪了下去。庇護十一世對眾人的這股熱情和跪拜很是滿意,不住地點頭,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老板,我怎麼覺得凡是教廷出來的人,臉上的笑容都是這麼的假呢?”亨弗萊·鮑嘉說了一句讓我差點笑出來的話。“那是你們看到了他們的本質,如果你們看不到的話,肯定以為那是天使的笑容呢。”我笑了起來。在柯立芝的陪同下,庇護十一世來到我們一幫人的跟前一一接見。柯立芝很恭敬地站在庇護十一世的身後,態度極為鄭重,這極大地滿足的庇護十一世的虛榮心。凡是他走到的地方,立馬跪倒一片,但是這種情況到了我這裡的時候,就停止了。“這位是安德烈·柯裡昂先生吧?”沒有經過柯立芝的介紹,庇護十一世就主動問了起來。顯然,他對我沒有向他跪拜早做好了心理準備。這老頭著實狡猾,我敢肯定他認識我,之所以還要多此一舉地問,純粹是為了擺譜。“不錯,教皇陛下,他就是夢工廠的老板安德烈·柯裡昂,《耶穌受難記》的導演,也是美國最偉大的電影人,好萊塢電影之父。”柯立芝把一連串的頭銜拋給了我。但是庇護十一世卻像沒有聽到的一般,他的目光,已經被我身上的這套一副吸引了。“柯裡昂先生,你身上的這套衣服是?”庇護十一世兩眼放光地指著我身上的那套公爵服道。站在我旁邊的格蘭特嘴快,我還沒有回答他就插嘴道:“剛才總統閣下的介紹還少了一條,柯裡昂先生還是波蘭紅龍家族柯裡昂家族的嫡係後裔,庫爾維亞公爵。”“你是洛克特克家族的人!?”庇護十一世睜大了眼睛,用像看到幽靈一般的眼神看著我。我聳了聳肩:“如假包換。”然後我看見庇護十一世呆了一下,他看著我身上的衣服,看著上麵的柯裡昂家族的家徽愣了很長時間。老頭的這個表情,讓我心中生起了一絲疑慮。他好像對我們家族很是熟悉。但是梵蒂岡的堂堂一個教皇,怎麼會對一個波蘭的古老家族如此驚訝呢?難道這老頭和柯裡昂家族有什麼牽扯?或者是教廷和柯裡昂家族有什麼牽扯?一瞬間,我的頭腦裡湧現出了無數個想法,但是這些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柯裡昂先生,我很喜歡看你的電影。”庇護十一世並沒有愣很長時間,他很快恢複了原有的神態,朝我伸出了他的手。我笑了一下,沒有像彆人那樣跪倒在他的麵前親吻他的手,而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和他握了個手。這個動作,讓庇護十一世皺起了眉頭,在他看來,這是個十分失禮的動作,即便是柯立芝見到他,也不會如此輕率。我可不管這些,身為一個原始教派的信徒,庇護十一世在我眼裡和其他人沒有任何的分彆。“教皇陛下,柯裡昂先生是個原始教派的信徒。”格蘭特見庇護十一世臉上有些慍色,趕緊解釋道。庇護十一世點了點頭,轉身走過去接見其他人了。“這老頭,還真把他當成中世紀的教皇了,連美國總統都不放在眼裡。”加裡·格蘭特一邊搖頭一邊笑聲嘀咕道。走出了機場的大門,當我、柯立芝和庇護十一世同時出現在公眾麵前的時候,機場前麵的小廣場上,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山呼海嘯的歡呼聲。“歡迎教皇來到好萊塢!”“美國萬歲!”“美國是美國人的美國!”“教廷滾回去!”“柯裡昂!”“柯裡昂!”……什麼聲音都有,不同的人群發出了不同的意見,不過這些歡呼聲中,絕大部分的人都在叫我的名字。各大報紙媒體的記者們一擁而上,閃光燈響成一片,其中很多的鏡頭都對準了我。我無奈地笑了一下,看來衣服這東西,在某些方麵還真的起很重要的作用。我、柯立芝、庇護十一世三個人中,本來我就最高,加上穿著這一身公爵裝,頓時讓又矮又瘦的乾癟老頭庇護十一世相形見絀,他站在我旁邊,完全被我的身影蓋了下去,更可笑的是,柯立芝這家夥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估計在另一邊緊緊貼住庇護十一世,如此以來,公眾麵前就出現了一副十分好玩的畫麵:兩個大人帶著一個小孩在拍合影。庇護十一世顯然對此十分的氣惱,要知道,為了顯示出教皇的威儀,平時拍照的時候他都是單獨拍的,而且往往會穿上教皇聖袍,我和柯立芝這麼一搞,他當然極為不爽,但是麵對著記者們的照相機,他不得不裝出一副燦爛的笑容,那份彆扭,我看了都想笑。拍完了照,尤特烏斯·克雷走過來邀請教皇上車。那車是尤特烏斯·克雷的專車,經過了一番裝飾,車頂上立著一個大大的十字架,上麵有被釘死的耶穌,那是他們基督教的標誌。庇護十一世沒有什麼顧慮,直接就坐了進去。柯立芝則死皮賴臉地擠到了我的車裡。“你這美國總統怎麼當的,不去陪教皇,跑到我的車裡乾嗎?”一進車,我就笑了起來。“你就彆說風涼話了,我這幾天算是彆扭死了。要不是看他是教皇,我早就揍他了!”柯立芝直皺眉頭,一邊扯著領帶,一邊咧嘴大口地喘氣。“怎麼了?他還能為難你?”我笑道。柯立芝眉頭一揚:“他要是為難我還好了呢,那樣我就找到了不搭理他的理由。這老頭,還當他是中世紀的教皇呢,態度那叫一個囂張,不管到什麼地方,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要不是以大局為重,才不會對他低聲下氣的呢。”“好好好,你再忍一天,等明天首映式的時候,看我怎麼給你報仇。”衝柯立芝擠巴了一下眼睛。“怎麼,《耶穌受難記》明天就要首映了!?”柯立芝立馬坐了起來。“不錯,明天晚上首映,老地方,老時間。”我打了一個響指。柯立芝一拍大腿:“好!趕緊首映幫我出乎這口惡氣!狗娘養的,我這幾天可憋屈壞了!你是不知道,為了解決你這部電影的審查問題,我在加拿大和庇護十一世談得那叫一個苦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到最後就差插他鼻孔了,他才答應下來,怎麼樣,尤特烏斯·克雷沒有為難你吧?”“沒?有庇護十一世的命令,他不敢不服從。”我吩咐霍爾金娜開車。車隊離開機場緩緩向洛杉磯市政府駛去。庇護十一世的車在隊伍的最前麵,其次是我的車,後麵則是龐茂等人的車。立場附近的道路兩旁有很多都是基督教的信徒,所以見到庇護十一世的車,很多人都跪在了路邊。可是這種情況等車隊除了機場的範圍,就完全改變了。從機場外到洛杉磯市政府這麼遠的路上,兩旁站得都是洛杉磯支持夢工廠的民眾,絕大多數都是我的影迷,所以當車隊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時候,沒有多少人跪下給庇護十一世行禮,而是鋪天蓋地地想起了同一個聲音。“柯裡昂!”“柯裡昂!”人們對著我的車招手、歡呼,庇護十一世的車子在他們眼裡根本就像是透明一般。“估計那老頭快要氣瘋了!”柯立芝看著窗外的人群,指了指前麵的車子,哈哈大笑。“過癮!十分的過癮!這一路過來受的氣,現在全部都煙消雲散了!我愛洛杉磯!”柯立芝在車裡手舞足蹈,哪裡還像個總統的樣子。“晚上你們沒有什麼安排吧?”我轉臉問柯立芝道。柯立芝看了我一眼,歎氣道:“怎麼可能沒有安排,我們這樣的人,最多的就是安排了,怎麼了?”“那就可惜了,我本來還在帝國酒店定了個包廂,你要是有安排,那就算了吧。”我搖了搖頭。“彆呀!”柯立芝一下子叫了起來。“彆呀,有安排是有安排,不過事在人為嘛,帝國酒店定一個包廂要花不少錢的,我們可不能浪費呀。政府剛剛出台法案,提倡公眾養成節約意識,身為總統,我自然要做好表率……”柯立芝這狗娘養的就是這樣,嫖個妓也得找這麼冠冕堂皇的借口,這是我最鄙視他地方。“彆說那麼多,說你去還是不去就行了!”我白了他一眼。“去!!!!!!”乖乖壟滴咚,回答得這叫一個乾淨利索。“那今天晚上的安排怎麼辦?”我攤手道。柯立芝老氣橫秋地揮舞了一下手臂:“就是個歡迎酒會,過了一半咱們就逃!”“那行。”我點了點頭。“安德烈,晚上都有些什麼人呀?”柯立芝扯住我的袖子一臉的淫|蕩。“晚上就是這些人呀,好萊塢的電影人,還有各界名流。”我攤手道。柯立芝立刻翻起了白眼:“誰問你這個呀!”“那你問什麼!?”“我問你今天晚上包廂裡都有些什麼人?!”“你這狗娘養的就不能問得明白一點嗎!?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我可提醒你,你剛才罵的可是美國總統!”“美國總統怎麼了!?我罵得就是美國總統!要不要我告訴外麵的人我晚上請你去帝國酒店!”“彆彆彆,我開玩笑的,你罵!你罵!我最喜歡被人罵了!還從來沒有人敢罵我呢!”“我就不明白,美國人為什麼會把你評為什麼美國最偉大的總統之一。”“很簡單,英俊唄。”“噗!”“我再次警告你,你噴了美國總統一臉的唾沫!”……一路上,我和柯立芝就沒有消停過,反正車裡除了霍爾金娜就是我們兩個人,用不著外麵的虛偽的那套。柯立芝明顯很是高興,從上車的時候起就沒有合過嘴。“我聽說還有兩部電影和你的電影首映是不是?”鬨騰完了,柯立芝開始和我說正事。“嗯,米高梅的那部《萬王之王》和雷電華的《捉美記》。”“怎麼樣,這兩部電影不會對你形成威脅吧?”柯立芝一臉的擔心。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中為之一暖。“暫時還不會,米高梅的這部電影在風頭上已經完全被我們蓋下去了,翻不起多大的浪來,不過雷電華的這部電影倒還是有一定的衝擊,而且他們不久之後將會成為我們夢工廠最有危險的競爭對手。”我的語氣凝重了起來。“是呀,洛克菲勒財團有錢有勢,你們可他們競爭,壓力可想而知。”柯立芝默默無語。車廂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每次提到洛克菲勒財團,我們倆都會這樣。“最近他們有沒有什麼舉動?”我遞給了柯立芝一支煙,道。柯立芝接過煙,吸了一口,搖了搖頭:“最近這段時間洛克菲勒財團很是平靜,一點大動作都沒有,所以我也沒有給你打過招呼。上次你們一下子賺了兩億美元,讓洛克菲勒財團狠狠地痛了一下,所以他們開始對這方麵很注意。”“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再也找不到他們的漏洞從而得手的機會了?!”柯立芝壞笑道:“那可不一定,洛克菲勒財團就是條大鱷,是大鱷,肯定就要進食,不進食他們會餓死的,按照我的經驗,這段時間的平靜很有可能孕育著一個大動作,所以你隻需要耐心等待便是,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我會告訴你的。”我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紙條塞到了柯立芝的手裡。“這是什麼東西?”柯立芝被我的動作弄得十分的納悶。“這是我叫人給你在瑞士銀行開的一個賬戶,裡麵存了兩千萬美元,而且兌換成了黃金,不會貶值。不過為了防止彆人查你,也為了你能在總統的寶座上老老實實呆著繼續幫助我,這筆錢我存了個死期,隻有到30年你才能拿出來用。”我笑了起來。“戶主名:狗娘養的好色的山姆大叔,密碼:7758521FUCKME FUCKE ME……”柯立芝快要暈了:“安德烈,你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那是你應得的,這一次我們賺了兩個億。”我笑著把紙條塞到了柯立芝的衣服兜裡。“噓……”柯立芝長長地歎了口氣。“怎麼突然傷感起來了?”看著他那幅苦大仇深的樣子,我笑了起來。但是等來的卻是柯立芝的一句差點讓我跳車的話:“我有點想念帝國酒店裡的那個日本娘們在我皮鞭下的哀鳴了!”“狗娘養的,瞧你這點出息!告訴你,帝國酒店這回來了一批新的,不光有日本娘們,還有棒子女人呢。”“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要這個!我都要!”“都要!?你要得過來嗎!?我怕你明天去看電影的時候兩腿發軟。”“沒問題!為了這一天我在辦公室裡可是天天找秘書鍛煉的!”“滾!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齷齪的總統!”晚上的酒會,很多人發現剛剛進行了一半就沒了柯立芝的蹤影,和他一起消失的,還有那個大名鼎鼎的安德烈·柯裡昂。與此同時,在帝國酒店六樓的一個包廂裡。“這個我要!”“那個我也要!”“鞭子!我的鞭子呢!”“安德烈,幫我帶兩根蠟燭也行!”……看著包廂裡的那個頭上戴著長著兩隻兔子耳朵的帽子的柯立芝,我直搖頭。我現在擔心的是,這家夥玩得這麼瘋狂,明天還怎麼參加首映式。5月15號這天,是個大晴天。暖洋洋的威風一陣陣地吹來,帶著一絲海洋的氣息。天空之上,一片湛藍,沒有一絲雲彩,仿佛一整塊的大水晶。被身旁的娜塔麗亞叫醒的時候,外麵早已經豔陽高照了。“快點起來,都十點多了,今天可是你那部電影首映的日子。”玉體橫陳的娜塔麗亞使勁地推了推我。我睜開朦朧的眼睛,看著娜塔麗亞那高挺的雙峰,頓時覺得身體有了反應,一個翻身把娜塔麗亞壓在身下。“流氓!昨天晚上一晚上還不夠呀?!人家都被你弄疼了。”娜塔麗亞小臉粉紅,使勁地拍了我一下:“去,趕緊起床,你的那個總統朋友還在樓上呢,不知道醒了沒有。”我晃了晃腦袋:“不管他,他又不是我兒子,我那麼關心他乾嘛。”說完,我淫笑著開始動作起來。……一場激戰偃旗息鼓之後,我心滿意足地在娜塔麗亞的服侍之下起床。洗漱一番,跑到樓上去找柯立芝。柯立芝住的是最大的一個包廂,昨天晚上這家夥鬨騰到多晚我就不知道了,因為後來我實在困了便和娜塔麗亞睡覺去了。一推開包廂的們,一股淫|亂的氣息迎麵而來,眼前的情景,那叫一個亂。房間的地上,到處扔得都是衣服,大網格襪、蕾絲內衣、皮衣、日本女人的和服、棒子女人的朝鮮服裝……簡直可以搞一個服裝發布會。除了衣服,還有亂七八糟的一些東西,皮鞭、蠟燭、束帶、眼罩……林林總總五花八門。地毯上、沙發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十幾個女人,這些女人,有白人有黑人有黃種人,但是無一不是帝國酒店的上等貨,全都光溜溜地躺在那裡睡得正香,柯立芝這家夥則躺在五六個日本女人的身上正舒舒服服地打著呼嚕呢。我走過去,拿起旁邊的一根蠟燭,輕輕地放在柯立芝的兩腿中間,然後點著了它。過了不久,一滴滾燙的蠟油就掉了下來。“啊!”包廂裡頓時響起了一聲慘叫。柯立芝一個骨碌翻身坐起,那蠟燭頓時在他身上滾了起來,疼得這家夥哀叫連連,猶如殺豬一般。他這麼一叫,房間裡的一群女人也都醒過來了,一個個趕緊找自己的衣服,慌亂一片。“昨天玩得怎麼樣?”我拍了拍柯立芝的肩膀道。柯立芝把蠟燭扔掉,五官扭曲地白了我一眼:“早晨六點才玩完,剛睡了幾個小時就被你弄醒了,你還講不講人性!?”“玩到了早晨六點?!你狠!你厲害!”我瞠目結舌,然後看著周圍正在忙著穿衣服身上或者有鞭痕或者有蠟油的女人對柯立芝道:“這些女人你都和她們搏鬥過了?”柯立芝嘿嘿一笑,挺起了胸膛鄭重點了點頭。看著他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我忍俊不禁,說出了一句讓柯立芝幾乎要跳樓的話:“沒有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