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彆了 卡爾文!(1 / 1)

導演萬歲 張雲 2133 字 12天前

柯立芝坐起身來可是給我詳細解釋:“洛克菲勒財團現在的總資產,大概在1500億美元左右,而且這個數目可能還是保守估計,財團下屬的實業公司,估計連老約翰·洛克菲勒自己都數不過來,對於他們來說,隻要主體的幾個大係統不出現問題,那麼其他的小實業公司失去幾個根本不會影響他們的根基。所以一旦發現有財團想從洛克菲勒財團身上占便宜而吞吃他們的實業公司的時候,洛克菲勒財團不但不會去反擊,反而會去配合對方來收購自己的實業公司。”“不會吧!?難道這家夥嫌自己的錢多呀?!”我愣了。柯立芝擺了擺手,繼續道:“這就是老約翰·洛克菲勒的聰明之處了,要不然人家現在也不會建立這麼大的金融帝國。你也知道,對於一個公司來說,如果它吞並收購的其他公司的話,那麼一定會在資金上出現緊缺的情況,而且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去消化,這就相當於一頭飽食之後大腹便便的蟒蛇,不僅行動困難,而且無精打采沒有任何的起立,這個時候,往往就是洛克菲勒財團得手的時候,他們會瞅準這個時機突然發力,利用他們強大的金融優勢給對手一致命一擊從而一舉將其斬獲,到時候那些公司不但要把吃下去的吐出來,連自己也要成為洛克菲勒財團的獵物。”“這也太狠了吧!”我不僅對那個傳說中的老約翰·洛克菲勒肅然起敬。這家夥,簡直就是人瑞呀。柯立芝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所以呀安德烈,想從吞並實業公司這條路上對付洛克菲勒財團是不可能的,也是一定會失敗的,對付這頭猛獸最佳的辦法就是像蚊子一樣叮在它的身上,把頭探到它的血管裡,這樣以來不僅自己可以大口喝血,讓他們感到疼痛難忍,而且他們對你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他們一旦把你打死了,從這隻死蚊子身上傳來的病毒就可能讓他們大受其害,這個時候,他們對你也就不敢怎麼樣了。”柯立芝說到這裡,我算是有點明白了。“卡爾文,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大量買進洛克菲勒財團的股票,如果我手裡有他們一定量的股票,他們就會對我投鼠忌器了?”我問道。在我看來,洛克菲勒財團資產如山,如果手裡不攥上一定程度的股票,人家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但是這個“一定程度”到底要多少。要知道,人家那麼大的家業,我恐怕把夢工廠全部的家底拿去買人家的股票,到頭來也不一定達到這個“一定程度”,這樣以來,這個計劃豈不是白日做夢。柯立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安德烈,我是讓你買洛克菲勒財團的股票,但是也不僅僅隻是買股票這麼簡單。你想想,夢工廠現在的總資產也隻不過幾個億,在1500多億美元的洛克菲勒財團麵前,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況且你們能拿出來購買股票的錢有個幾千萬就已經不錯了,單純地買股票根本不能達到目標,你要有其他的動作。”“什麼動作?”柯立芝白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一看你小子就是不沾股市的人,哪有傻乎乎地買了股票攥在手裡不動的呀!你要不停地買進拋出,然後使得手裡的錢一塊變兩塊,兩塊便四塊,這麼搗鼓搗鼓幾年,最後你手裡握著的洛克菲勒財團的股票可就多了。隻要你搗鼓的好,哪怕你當初投進去的錢隻有幾百萬,到後來也比你辛辛苦苦投進去幾個億買了股票攥著不動的要賺得多,這樣做,不但壯大了自己,更最大化地損傷了敵人,到時候萬一洛克菲勒財團對夢工廠來硬的,你把手裡的股票往他們麵前一放,他們心裡也就打鼓了。不經過戰鬥在心理上瓦解敵人,這才是高手做的事情。”聽完了柯立芝的一番長篇大論,我對著他連連豎起了大拇指。“總統就是總統,果然看問題就是毒!”柯立芝被我誇獎得還有點不好意思了,一邊把手伸進旁邊一個女人的衣服裡,一邊搖頭道:“我是總統,自然各方麵的信息都知道,你要是在我的位子上做幾年,說不定比我還厲害呢。”我笑了笑,然後問道:“卡爾文,我還有個顧慮。”“你這家夥,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有顧慮就說,明天我可就走了。”柯立芝往嘴裡塞了一個葡萄,吃得汁水四濺。“卡爾文,你也知道,這股市是風雲變化,我擔心我這錢投進去還沒怎麼著呢就賠光了。”我哭喪著臉道。柯立芝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不錯,你說得不錯,股市是變幻多端,每天因此跳樓的人多得是,但是那些都是一般的炒股者,一個公司股票的漲跌,和公司內部的經營情況以及公司做出的調整政策是有很大關係的,如果了解了這些,自然是百戰百勝。”“狗娘養的,這個還用你說!可現在是,你讓我到哪裡探聽這麼機密的事情!我總不能變成一支蚊子飛到老約翰·洛克菲勒的房間裡去吧?!”聽了柯立芝的話,我頓時火了起來。柯立芝用一幅無奈的表情看著我,指了指自己的道:“安德烈,你麵前坐著的難道是個棒槌嗎?!可是美國總統!天底下有什麼信息是我所不知道的?!有我在,你怕什麼!”咳咳咳!我差點沒被嘴裡的酒嗆死。“你的意思是你做告密者!?”我驚訝道。柯立芝得意地晃了晃腦袋:“什麼告密者不告密者的,說得那麼難聽!我就指點指點你,有我在,你儘可放手去乾。”我意味深長地看著柯立芝,嘿嘿笑道:“卡爾文,我是不相信天下掉餡餅這麼好的事情,你都為什麼這麼好心幫我對付洛克菲勒財團?!說!”柯立芝被我問愣了,隨即撓了撓腦袋,不情願地對我說道:“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說。”“一個年輕人,從學校畢業之後,和身為州議會議員的父親鬨翻,跑到紐約當起了律師,那個時候,他隻是個毛頭小夥子,兩手空空,日子過得很是清苦,不過後來,他結識一個漂亮的洛杉磯女孩,而且是兩個人一見鐘情的那種。這個年輕律師幸福極了,堅定不移地認為這個女孩會陪伴自己的一生。兩個人訂了婚,日子雖然清貧但是也算是津津有味,直到有一天他們在街上買東西,碰見了一個油頭粉麵的富家少爺。”柯立芝說起這個故事時,一臉的痛苦表情。這個時候,就是傻子都能聽出來那個年輕律師就是他自己。“這個狗娘養的看上了那個女孩,然後就對她死纏爛打,終於,他得手了,當著這個女孩的麵把年輕律師嘲諷了一頓,然後帶著女孩揚長而去。”柯立芝傷心地低下了腦袋。“娘的,看不出來這家夥還有如此的感情創傷。”我臉上一幅悲哀的表情,心裡卻在不停地嘀咕。“這個年輕律師一氣之下辭掉了自己的工作,和父親重歸於好想走上了從政的道路,可就在他收拾行囊準備離開紐約的時候,卻無意中在報紙上讀到了一條消息:一個被人拋棄的女孩在一個小旅館裡自殺。而這個女孩,正是跟著富家少爺離開年輕律師的愛人。”柯立芝熱淚盈眶地看著我,沉聲道:“安德烈,你知道那個年輕律師是誰嗎?”不是你個狗娘養的還能是誰!?我心裡暗罵了一句,臉上卻露出了疑問的表情:“誰?”柯立芝長歎一口氣:“那個年輕律師,就是我!”“可這也洛克菲勒財團有什麼關係?”我輕聲問道。“那個婊子養的富家少爺就是老約翰·洛克菲勒的兒子小約翰·洛克菲勒!這下你明白了吧!”柯立芝吼道。日!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我立碼嘴歪眼斜起來。柯立芝見我一臉扭曲的表情,還以為我是替他難過,不由得欣慰地說道:“安德烈,其實因為那個女孩,我對洛杉磯這個地方,一直很有感情。因為對洛杉磯有感情,也便逐漸對好萊塢電影情有獨鐘,然後突然有一天看到了你的電影,特彆是那部《求救的人們》,你不知道,當我在白宮的一個小放映室裡看這部電影的時候,裡麵的故事一下子揭開了埋在我心靈深處的幾十年前的傷疤!我一個人在那個小放映室裡嚎啕大哭,把幾十年鬱結在心裡的悲傷全部發泄了出來,也是從那一刻起,你的電影成了我的最愛。逐漸的,參觀一下好萊塢、夢工廠,就成了我的一個心願。再後來,你也知道,你這家夥的《勇敢的心》把聯邦政府和英國人的談判鬨騰得夠嗆,我也就有了來的機會。然後我們就一見如故,通過之後的交往,我發現我們倆在性格上很像,屬於同一類人,彼此很對脾氣。接著,我又收到了洛克菲勒財團準備向好萊塢準備向你們夢工廠動手的消息,就一下子憤怒了起來。這,也算是我們有緣吧。”看著柯立芝真誠的目光,我笑了笑,然後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卡爾文,你放心,不管是老約翰·洛克菲勒還是小約翰·洛克菲勒,我一定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這就好!這就好!來來來,不說這個了,咱們好好樂嗬樂嗬,過了今晚,這樣的歡樂時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柯立芝哈哈大笑,收起剛才的悲傷,對著我端起了酒杯。這一晚,我們兩個人都喝得大醉,兩個人一會唱一會跳一會哭一會笑,一直鬨騰到天色發白才晃晃悠悠地從帝國酒店的後門出去。十二月十八號上午十點,在洛杉磯民眾的夾道歡迎之下,美國第三十任總統乘車離開了洛杉磯市政府。這一天人們驚奇地發現,這位總統形容憔悴腳步踉蹌,好像剛剛熬了一個通宵一般。“看看看看,這就是咱們的總統呀!為了咱們,通宵達旦!有了這樣的總統,我們該慶幸呀!”“是呀!從一到洛杉磯,總統就忙著處理各種事情,你看看人都瘦了一圈!”“美國人的好總統呀!”……這一天,我親自開車送柯立芝離開。一路上兩個人斷斷續續地聊著閒話,也許是因為酒還沒醒的緣故,兩個人說得話完全牛頭不對馬嘴。上飛機的時候,我夾在一幫政府官員、社會名流中間看著柯立芝一點一點地抓著扶梯往上走。他走到機門時,沒有一頭鑽進去,而是晃晃悠悠地轉過身來眯著眼睛在人群裡尋找著什麼。下麵的人都愣了,不知道這位總統要乾嗎。隻有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在找我。我伸手向柯立芝揮了揮,他看到了我,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然後我看見他換換地摘下了自己的禮帽,對著我使勁地在空中揮舞了一下。“安德烈,加油!”柯立芝破鑼一樣的聲音,甚至壓過了飛機發出的嗡嗡聲,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裡。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著我,他們眼睛裡都帶著那麼多的懷疑、嫉妒和不解。他們不明白,為什麼堂堂美國總統會對一個特立獨行的好萊塢導演如此的在意和待見。看著那個站在機門處對著我大喊大叫的柯立芝,淚水終於潤濕了我的眼眶。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對他從來就沒有個正行,有的時候心裡甚至會鄙視和嘲諷,但是現在,看著他那真誠的笑,我終於可以落下淚來。“彆了,卡爾文!”我從旁邊的一個老頭腦袋上摘下了他的禮帽,拿在手裡衝著柯立芝喊了起來,一邊喊一邊使勁地搖晃。然後,我看見柯立芝對我做了一個“V”字代表勝利的手勢。那個手勢,是我教他的。柯立芝的專機在跑道上滑行,緩緩飛上了高空,最後消失在雲層裡。機場上送行的人也紛紛散去,隻剩下我一個人站在那裡對著天空發呆。我雖然不太明白心底為什麼會如此酸楚,但是我知道,這肯定和這個離開的美國總統有關。“狗娘養的卡爾文,臨走的時候還得賺我兩把眼淚!”對著天空罵罵咧咧之後,我轉身走出了飛機場。卡爾文走了,我還得忙著那些無窮無儘的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幸,這是柯立芝說過的話,但是我想對於我們來說,至少有一件事情是幸運的,那就是我們的相遇。我知道,有一天,也許是不遠的將來,我們還會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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