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請君入甕(1 / 1)

導演萬歲 張雲 3004 字 12天前

到了市中心的大咖啡館,我們四個人下了車子,走到裡麵找了個位子做了下來。“老板,怎麼到大咖啡館來了?時候也不早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還是回去吧。我都困死了。”斯登堡打了個哈欠。甘斯把他的目光從霍爾金娜身上收回來,對我點頭道:“是呀,斯登堡說得對,這事情也辦成了,我們也該回去休息了。”我喝了一口咖啡,笑道:“你們這就要回去了?”“是呀。”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那你們不看好戲了?”我神秘道。“什麼好戲!?”甘斯和斯登堡都是八卦的人,聽了我的話,一下子扯住了我的胳膊。“你們不想看亨利·阿爾伯特在我麵前低頭的樣子?”我不動聲色道。“老大,你的意思是等會把亨利·阿爾伯特叫過來向他攤牌!?”甘斯圓睜了眼睛道。“你說呢?”我看著甘斯反問道。“好好好!我早就想看亨利·阿爾伯特那小子癟三的樣子了!”甘斯大喜。“斯登堡,你去打個電話給市公證處的人,叫他們派一個公正員來,另外,把雅塞爾叫過來,他可是咱們的兼職律師,叫他彆忘了帶兩份寫好的合約來。”我衝斯登堡揮了揮手,斯登堡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雅塞爾和市公證處的人才趕到。“老板,斯登堡告訴我的事情是真的?”雅塞爾一進來就低頭對我說道。“嗯。”我笑了一下:“東西準備好了嗎?”雅塞爾拍了一下他的公文包:“準備好了,都在這裡呢。”“好。”我嘿嘿壞笑了一下,開心地坐了下來。我們都是心知肚明,但是那個市政府公證處的公眾員卻完全不知道我們把他叫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可看著我們一個個神秘的樣子,他也不好意思問,所以隻得老老實實地喝起咖啡來。又等了一會,甘斯的那個手下跑進了店裡,把一個大大的棕色信封交給了甘斯,甘斯看也沒看,就交給了我。拆開信封,裡麵除了膠片之外,就是一大疊清晰度極高的照片。看著那些玉體橫陳招式新穎的照片,我的眉毛沒來由地揚了一下,喃喃地說了一句讓甘斯他們噴飯的話:“我覺得如果我不拍電影的話,絕對會成為一個攝影大師!”雅塞爾見我說得如此慷慨激昂,也勾著頭看了一下那些照片,當看到上麵的赤膊戰時,吱飀一下扭過頭去,羞得老臉通紅。甘斯和斯登堡都是不要臉的人,一把把信封搶了過去,一張一張地翻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流口水,一邊流口水還一邊對著照片指指畫畫小聲評論。那個公證員此時更糊塗了,看著我們兩眼發直。我讓斯登堡先帶那位公證員去咖啡館的裡麵去小賭一把,贏了算他的,輸了算我的,那個公證員樂得屁顛屁顛和斯登堡一起去了。“好了,我們把公證員支開了,甘斯,你去把亨利·阿爾伯特那家夥給‘請’過來吧。”我忍不住笑道。甘斯一臉壞笑地跑了出去,過了十幾分鐘,鬼頭鬼腦地跑了回來。“辦妥了嗎?”我問道。甘斯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笑道:“辦妥了。老大,我現在真是佩服死了亨利·阿爾伯特這家夥了!”“怎麼了?”我好奇道。甘斯嘎嘎一咧嘴:“我出去打電話給他,直接撥了皇家酒店的電話,本來我沒有抱著多大的希望,畢竟都這麼長時間了,那家夥恐怕早就辦完事情拍屁股走人了,可是我打過去的時候,他家夥竟然還沒有離開,而且和我說話的時候,那氣喘的,跟跑了馬拉鬆一般!”甘斯邊說邊對我吐了吐舌頭:“老大,四五個小時!可是四五個小時呀!那家夥簡直就是發動機呀!”我笑得也都快把手裡的咖啡杯給甩出去了。坐在我身旁的霍爾金娜自然知道我們說的是什麼,低著頭頻頻對我笑,那模樣,典型一個女流氓。這女人呀,一嘗了腥,你就彆指望她老老實實像原來未經人事時的一樣。“亨利·阿爾伯特怎麼跟你說的?他就願意老老實實地過來?”我擦了一下嘴巴,對甘斯問道。甘斯拍手道:“他怎麼可能不過來?!剛開始一聽到我的聲音,那家夥就火了,問我乾嗎,我說我不乾嗎就是奉老大的命令約他聊天。結果這家夥就要掛電話,我說了一句話之後,他就癟了?”“什麼話?”我問道。甘斯這小子乾起這種事情來,那絕對是鬼見愁。甘斯公鴨子一般笑笑:“我跟他說如果他不來的話,明天說不定洛杉磯市長找他決鬥。”“然後呢?”霍爾金娜笑著問道。甘斯聳了聳肩膀:“然後亨利·阿爾伯特那小子就問了我們約他的地點,說馬上就到。”哈哈哈哈,幾個人同時開心地笑了起來。我們就坐在位子上邊喝咖啡邊等著亨利·阿爾伯特的到來,半個小時不到,一輛車子極速地從街道的一側駛來,停在了咖啡館的門前。“來了來了。”甘斯認得亨利·阿爾伯特的車子,一見那車子停下,立馬興奮了起來。“等會看我的眼色行事。”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挺直了腰板。外麵的車門開啟,亨利·阿爾伯特氣呼呼地走了出來,這家夥看來是匆忙而來,頭發淩亂,一截襯衫來露在褲子外麵,領帶也沒有係,原先胸口口袋裡的那朵紅色玫瑰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老大,怎麼就這家夥一個人過來呀?那個女人呢?”甘斯伸著腦袋,巴巴地問道。“你以為是參加舞會呀!?亨利·阿爾伯特怎麼可能把那女人帶來。”我笑道。亨利·阿爾伯特從車子裡出來,噔噔噔地上了台階,推開了咖啡館的門。甘斯站起來朝他打了個招呼,亨利·阿爾伯特愣了一下,氣衝衝地走了過來。“柯裡昂先生,怎麼突然有心情找我喝咖啡了?彆說,人還不少。”亨利·阿爾伯特一坐下,就看了看甘斯和雅塞爾一眼,然後死死盯住了我。我燦然一笑:“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剛剛在喝咖啡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你,覺得把你邀請過來聊聊天,應該挺不錯的。”把對手的小辮子握在手裡,真感覺,真是好!亨利·阿爾伯特這個時候倒有點風度,衝旁邊的服務生揮了一下手,要了一杯咖啡,然後笑了笑:“那我豈不是要感謝柯裡昂先生的惦記了。這咖啡嘛,可以滿滿喝,不過柯裡昂先生恐怕不緊緊是邀請我來喝咖啡那麼簡單的吧?”他自然知道我找他肯定又什麼事情,而且不是什麼好事。我攤了攤手,歎了一口氣道:“阿爾伯特先生果然是聰明之人,這麼說倒顯得我有點不夠磊落了。好吧,那我就說了。”“柯裡昂先生果然爽快,說吧。不過我覺得我們倆應該沒有什麼好說的。”亨利·阿爾伯特笑了笑,呆著一絲輕蔑。我嗬嗬笑道:“阿爾伯特先生,你對環球公司怎麼看啊?”亨利·阿爾伯特一愣,他沒有想到我會問他這個問題。“環球公司?柯裡昂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亨利·阿爾伯特納悶道。“也沒有什麼,我就是想知道阿爾伯特對於環球公司未來發展的看法和打算。”我解釋道。亨利·阿爾伯特這才明白我的意思,點了點頭道:“看法倒是有的,環球公司還是可以賺錢的,未來嘛,自然也會有不錯的全景,隻要環球公司發展的好,那我這個手裡握著百分之四十八股份的股東自然也會有好日子過。”提起他在環球公司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亨利·阿爾伯特就是一臉得意的微笑。雖然我和萊默爾手裡的股權加起來大於他,雖然我們是環球公司的大股東擁有決定權,但是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八的股權成了亨利·阿爾伯特讓我和萊默爾頭疼的砝碼。雖然他不能對環球公司做些什麼,隻要手裡有著這百分之四十八的股權,那就意味著他始終都插足在環球公司之中,他明白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和萊默爾都不會把環球公司辦跨的,他可以屁事不管,然後在我和萊默爾累得像狗一般為環球公司賺錢之後,他理直氣壯地年底分紅。所以,這百分之四十八的股權,讓亨利·阿爾伯特在麵對我和萊默爾的時候,總是洋洋得意。不過,今天,這種情況怕是要到頭了。“阿爾伯特先生,有沒有興趣把手頭的股份賣掉呀?”我的一句話,讓亨利·阿爾伯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全無。“柯裡昂先生,我沒聽錯吧?喝咖啡就喝咖啡,這樣的玩笑可不好玩。”亨利·阿爾伯特笑了一下,喝了一口咖啡,搖了搖頭。“阿爾伯特先生,我們老大可沒和你開玩笑,事實上,他是一個根本不喜歡開玩笑的人。”甘斯在一旁補充道。我和甘斯的一唱一和,讓亨利·阿爾伯特緊張了起來,他意識到,今天這個咖啡怕不是那麼好喝的。“柯裡昂先生,我想你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我不說,你也是應該知道的。”亨利·阿爾伯特擠出一絲笑容對我搖了搖頭:“我是不會賣掉我手裡的股份的。我什麼事情都不乾,每年就可以拿到大量的分紅,我為什麼賣?再說,我這個人的脾氣你也了解,就是喜歡玩,沒有多大的野心,錢夠花就行,受不了辛苦,現在環球公司的股權分紅就能讓讓我活得很滋潤,我已經很滿足了,我要是賣掉了股權,那不是和我自己過不去嗎。”亨利·阿爾伯特看著我,目光突然變得堅定起來。他和我打交道的時間不算短,而且幾乎每次都輸得很慘,所以眼前的這種情況,讓他百倍地小心起來。“阿爾伯特先生,如果是我要買的話,你會不會賣呢?”我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你要買?”亨利·阿爾伯特再次被我的話震得有點發暈,這句話也讓他知道今天我請他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了。“是的,我來買。”我麵不改色道。亨利·阿爾伯特麵帶譏諷地笑了一下:“柯裡昂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我手裡握著的可是環球公司百分之四十八的股權,折合成現金的話,可是三億三千多萬,你們夢工廠能拿得出這麼多錢嗎?”亨利·阿爾伯特這個時候,已經有點急了,他看著我,麵露挑釁之色。“你覺得如果我拿不出來那麼多錢的話,我會和你說這些話嗎?”我露出“和藹”的笑容看著亨利·阿爾伯特。雖然我不知道亨利·阿爾伯特現在的感受,但是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很冷,是從心底往外散發涼氣的那種冷。“你們夢工廠現在手頭的總資產充死也不過這個數目,買下我的股份,你們不想把公司辦下去了?”亨利·阿爾伯特現在開始為我們著想起來。他不笨,知道我肯定有一招殺手鐧留著對付他呢,所以在沒有見到這招殺手鐧之前,他是不會輕易表露自己的想法的,所以他選擇把我們的困境分析出來,讓我們自己打退堂鼓。“柯裡昂先生,雖然我不是辦電影公司的人,但是我知道一個電影公司必須手頭得留有一部分的資金最為流動資金,如果沒有流動資金的話,那這個公司可隨時都有倒台的可能,雖然你們夢工廠一直都很牛,不過你們現在可是同時開拍三部電影,如果手頭沒有流動資金的話,萬一哪一部電影出了閃失,會出現什麼情況,我想不用我說吧。”亨利·阿爾伯特越說越自信起來,看著我一臉微笑。他以為自己抓住了我的弱點。實際上,亨利·阿爾伯特說的這個,完全正確,對於任何一個電影公司,不管這個公司有多牛,如果在流動資金上出了問題,那等待它的肯定沒有什麼好結果。但是,這一次,他錯了。他小看了夢工廠,也小看了我。夢工廠的流動資金,目前差不多是三億九千多萬,當然,這還不包括以後三廠、五廠的利潤以及傑克的‘洛杉磯快餐’和比采爾《電影手冊》賺來的錢,即便我買下了亨利·阿爾伯特手裡的三個多億的股份,我的手裡還留有六七千萬的資金,加上各個分廠、實業的利潤,特彆是從有聲電影專利權上獲得專利費,夢工廠完全不擔心流動資金的問題。在亨利·阿爾伯特的眼裡,他還把夢工廠看錯是獲得有聲電影專利權之前的那個夢工廠,那個主要盈利靠發行電影的夢工廠,卻不知道,自從獲得有聲電影專利權之後,夢工廠的收入,大頭已經不適發行影片,而是各種其他的收入。這,是亨利·阿爾伯特犯下的一個巨大的錯誤。“阿爾伯特先生,流動資金的事情是我們夢工廠自己的事情,也就用不到你操心了。你隻需要回答我一句話,如果是我要買你手裡的股權,你賣不賣?”我一下子封死了亨利·阿爾伯特想進一步勸說我的想法。亨利·阿爾伯特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安德烈·柯裡昂,我們兩個從它開始,就已經勢不兩立了,你說我願不願意賣給你?!”亨利·阿爾伯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上麵是我的槍留下的那個巨大的洞。“這麼說來,阿爾伯特先生是不打算把手裡的股權賣給我了?”我笑道。“是的。柯裡昂先生,放心吧,我會咬著你不放的。謝謝你的咖啡,這地方的咖啡難喝死了。”亨利·阿爾伯特哈哈大笑,很是囂張地拿起了自己的外套,站起來就要走出大門。“如果我說你一定會賣給我呢?”在亨利·阿爾伯特走出幾步之後,我一邊把玩手裡的杯子,一邊沉聲說了一句話。亨利·阿爾伯特一下子站在了那裡,然後轉身走過來,使勁地拍了一下桌子,把臉湊到我的跟前,惱怒地叫道:“安德烈·柯裡昂!你以為你是誰呀!?上帝呀?!彆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在我眼裡,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土包子!我一定會賣股權給你?!做夢吧你!你是不是腦袋壞了呀!?你難道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嗎?!我說我不會賣給你!想買我的股權,憑什麼呀?!”這家夥現在完全已經氣急敗壞了。我看著他,隻是笑,旁邊的甘斯和雅塞爾也笑,連霍爾金娜都笑。這笑,讓亨利·阿爾伯特更為惱火,也讓他驚慌起來。因為他從我們的笑裡,覺察出一絲不祥。“亨利·阿爾伯特,我們就憑這個。”甘斯笑著把那個棕色的大信封扔給了亨利·阿爾伯特。“什麼東西?!”亨利·阿爾伯特看著那個大信封,雙眼通紅地問道。“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我嘿嘿笑道。亨利·阿爾伯特狐疑地看著我們,然後拿過了那個信封,把裡麵的照片掏了出來,才看了第一眼,他就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之上,呆若木雞。“阿爾伯特先生,我一直佩服你在女人方麵的天分,在好萊塢,還沒有一個男人像你這樣無往而不利,而且我也佩服你的精彩戰技,上麵的表現,很精彩。”我笑了笑。“你們!……你們是怎麼會有這些照片的?!”亨利·阿爾伯特看著我,雙目噴火,如果不是心有顧及的話,他早就撲過來咬斷我的喉嚨了。“這你就彆問了。阿爾伯特先生,上麵的那個女人倒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就是在美女如雲的好萊塢,想找到這樣的女人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但是你知不知道,有些女人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但是有些女人是萬萬碰不得的,這個女人就屬於後者。我不得不提醒你,她的名字叫辛迪·龐茂,是現今洛杉磯市市長龐茂的老婆,龐茂為了這個女人,能和他原來的妻子離婚,自己更是把她視為自己的心愛之物,如果他看到這些照片,他會怎麼樣,我想不用我說吧?”我看著麵如土色的亨利·阿爾伯特,心裡那叫一個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失腳的?!這個花|花|公|子,總算是有了在女人身上栽跟頭的時候了。“你,你,卑鄙!”亨利·阿爾伯特看著我,氣得渾身發抖。他自然知道龐茂看到這些照片之後會有什麼反應,他也知道這種事情是男人最接受不了,龐茂身為洛杉磯市市長,可不緊緊會像一般人那麼簡單,他有權力,有自己的背景,除此之外,他和其他財團都有聯係。亨利·阿爾伯特隻不過是波士頓財團老板老阿爾伯特的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是一個寄生蟲罷了,手頭沒有多少個人資產,那三個億還是他從他老爹那裡磨破嘴皮弄來了。如果龐茂想對付他,絕對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便是鬨小了,讓亨利·阿爾伯特的那個老爹知道了,以後亨利·阿爾伯特就彆想有現在這樣的生活了,更重要的是,龐茂對這個叫辛迪的女人的占有欲已經到了扭曲的地步,她就像是他的珍寶,連彆人多看幾眼都會咆哮如雷,如果讓他看到亨利·阿爾伯特把他的珍寶玩弄成這樣,那不殺了他才怪呢。龐茂和洛杉磯的黑社會有聯係,他如果叫黑社會殺一個人,那還不是像玩一般的事情,對於亨利·阿爾伯特來說,他可以沒有錢,但是他不能沒有生命!所以,這些照片,簡直就是一個個隨時要他性命的炸彈,在生命和金錢麵前,容不得他有第二個選擇,更何況,我不是搶他,而是出錢買下他的股份。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