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比采爾的辦公室一直呆到了晚上六點多,期間的大部分我們倆都在指揮整個發行係統的運行,這一天捷報頻傳。除了這件事情,我還把《電影手冊》編輯部的所有人都召集起來,詳細地聽取了他們關於第二期的出刊理念和計劃,並對他們的想法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會議結束之後,我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老板,什麼時候回去呀?”霍爾金娜抬頭看了看牆上的表,對我笑著說道。我正要答複他,甘斯從外麵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老大,我已經布置好了,你要不要親自出馬?”甘斯走到我的身邊,端起我麵前的杯子咕嘟咕嘟一口氣把杯子裡的水全部喝完。“什麼布置好了?什麼親自出馬?”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東西,頓時糊塗了起來。甘斯笑著盯著我道:“老大,彆開玩笑了,你真的忘了?”我茫然地點了點頭。甘斯提示道:“萊默爾不是告訴我們讓我們今天晚上盯住亨利·阿爾伯特,說會有事情發生的嗎。可是你讓我布置人手盯緊亨利·阿爾伯特的,自己都忘了。”甘斯一邊說,一邊露出無奈的苦笑。他這麼一說,我才終於想了起來。“那你都派了人手了?”我問道。甘斯壞笑道:“那是,從三點多的時候我就拍人頂著他了,除了我手下的三個精英之外,還從卡羅的廠衛軍裡挑了四五個精明的人,現在已經把亨利·阿爾伯特看得結結實實。”“老板,萊默爾先生神秘兮兮的到底要出什麼名堂呀?”霍爾金娜皺著眉頭問我道。我聳了聳肩:“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也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這老頭年紀越大就變得越滑頭了,和我竟然也賣起了關子來。不過甘斯,既然萊默爾說今晚亨利·阿爾伯特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那就說明一定是真的,老頭子其他方麵我說不準,但是是從來不會騙我的。”“那個亨利·阿爾伯特現在在哪呢?”霍爾金娜低聲問道。甘斯哈哈大笑:“在哪?那小子還能在哪。他就是花|花|公|子一個,從三點開始到現在已經換了五個女人了,如今正在市中心的大咖啡館裡喝咖啡呢,不過看樣子是在等人。”“等人?”我一聽甘斯的話,立刻笑了起來:“不會是等女人吧?”甘斯擠巴了一下眼睛:“那可說不準。老板,我現在得過去親自監督了,你們要不要過去?”“我過去!”還沒等我說話,旁邊的斯登堡就搶著說道。他這家夥本來就是喜歡熱鬨的人,又聽說亨利·阿爾伯特在等女人,心裡頓時奇癢無比,怎麼可能錯過。“霍爾金娜,你呢,你去不去?”我轉過臉來問霍爾金娜道。霍爾金娜看著我溫柔一笑:“我無所謂,反正我是你的保鏢兼司機,你要是到哪裡我就到哪裡。”我沉吟了一下,道:“反正今天晚上我也沒有事情,那就去看看吧,能不能順利拿下亨利·阿爾伯特可和我們能不能順利成為環球公司的最大控股股東有著直接的關係,可不能馬虎大意。”“說的是!大家一起去,也跟著幫忙出出注意。”甘斯一聽說我們都過去,立刻樂了起來。四個人告彆了比采爾,下樓上了車,直奔市中心的大咖啡館。從比采爾的《電影手冊》編輯部到大咖啡館,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但是這個時候正式洛杉磯交通高峰時段,所以我們多花了一半的時間才趕到大咖啡館。到了廣場的邊緣,甘斯從一個小店裡招呼出了一個人,把他帶到我的麵前。“老大,這就是我最得力的一個手下,想當初弗蘭肯斯坦和那個寡婦的照片就是他拍的。”甘斯使勁地拍了拍那人的後背。我看了看他的這個得力手下,頂多也就20歲,臉上還沒有脫掉稚嫩的學生氣,但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形容瘦削,古靈精怪。“年輕人不錯呀,好好乾,很有前途。”我笑著鼓勵道。“謝謝老板。”受到我的誇獎,年輕人很是高興。“亨利·阿爾伯特現在在那裡?”我問道。年輕人指了指對麵的咖啡館:“在裡麵喝咖啡呢,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有出來,那家夥樣子挺著急的,不像是純粹喝咖啡那麼簡單,而像是在等什麼人。”年輕人伶牙俐齒。我踮腳看了一下那間咖啡館,一個很小的門,通過落地窗戶可以看清楚裡麵有不少客人。我讓年輕人回到崗位上工作,然後把甘斯招到了跟前。“老大,有和吩咐?”甘斯小聲道。“看來這個亨利·阿爾伯特真的在等什麼人,我們在外麵等也不是事,這樣吧,我和霍爾金娜進去,甘斯和斯登堡在外麵車子裡,萬一那個亨利·阿爾伯特出來,你們一定要小心跟進。”我簡單地分了一下工。“老板,這能行嗎?亨利·阿爾伯特可認識你,你要是進去他發現你可怎麼辦?”甘斯咧嘴說道。我指著旁邊的一家服裝店神秘一笑:“放心吧,我們會做好準備的。”甘斯和斯登堡也不和我多說,老老實實地鑽進了車子裡。我從甘斯那裡拿了一個相機,然後帶著霍爾金娜走進了那家服裝店。這家服裝店店麵不小,裡麵觀眾衣服應有儘有。“老板,你想乾嗎呀?”霍爾金娜見我率先走進了假發區,很是驚訝。我也不搭理她,從貨架上先拿起一個假胡子貼在臉上,然後又翻出了一個金色的假發戴在頭上,最後挑選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外麵穿上一件大大的風衣,高高支起了衣領。這樣的一身衣服,再配上假發胡須,往鏡子跟前一戰,我完全認不出鏡子裡的那個人是誰。霍爾金娜看著我這麼搗鼓,總算是明白了我的意圖,笑得花枝亂顫。“笑什麼,難道我沒有老男人的味道?”我排了一個POSE故意甕聲甕氣地說道。霍爾金娜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有味道,有味道,老板,你這樣子要是被海蒂小姐和萊尼小姐看到,然後你再做出一些親密動作,保證她們把你送到警察局去。”我衝霍爾金娜擺了擺手,樂道:“彆扯了,你也趕緊打扮打扮去!”霍爾金娜答應一聲,鑽進了店的深處。我坐在椅子上等了四五分鐘,見霍爾金娜還沒有出來,就走了進去。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她的影子,正好看見旁邊有個棕色長發的女人,便過去問她。這個女人,穿著淡紫色的蕾絲低胸V字領長裙,修長的腿上套著黑色的大網格的長統襪,腳上一雙銀色的吊帶涼鞋,從背後看,凸凹有致,身材火辣,妖豔奪目。“小姐,有看到一個金發美女進來嗎?”我拍著那女人的肩膀問道。不料這女人連理都不理我。我暗罵這女人不禮貌,然後走到了女人跟前再次問了一遍。結果這女人撲哧一下小了起來,然後緩慢地太起了頭來。“你找的那個金發美女,是不是叫霍爾金娜?”這女人看著笑顏如花。“霍爾金娜?!你,你怎麼打扮成這樣?”我一下子眼直了,那長裙的V字領本來就底,加上長裙的材質又是很滑的絲紗,所以霍爾金娜豐|滿的胸部完全被凸現了起來,兩個完美的胸的弧線展現無疑,雪白的小鴿子若隱若現,看得我口水直流。作為我的貼身保鏢兼司機,霍爾金娜一直都穿得很緊湊,那是為了打架的需要,像這種妖豔的風格,我可是極少見過。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話是一點都不假,霍爾金娜這麼一打扮,完全和我印象中的截然不同。她的這種妖豔,和娜塔麗婭的又有著不同的問道。娜塔麗婭的那種妖豔,是成熟的妖豔,像是誘人的毒藥,但是一絲危險性,但是讓你忍不住去靠近。霍爾金娜的這種妖豔,更像是雨天熟透的一顆櫻桃,是賞心悅目讓人喉頭直抖的。“怎麼,不認識我了?”霍爾金娜對我拋了個媚眼。“差點不認識了。”我嘴裡說著話,眼可不老實,上三路下三路打量了個遍。“喜歡嗎?”霍爾金娜見我的目光在她身體上來回掃動,不由得麵頰緋紅。“喜歡,喜歡!”我應答道。霍爾金娜嬌媚地哼了一聲,然後向外麵的收銀台走去:“喜歡的話以後再看,我們得去咖啡館了,要是讓亨利·阿爾伯特跑了的話,那可就說不過去了。”雖然知道有甘斯和斯登堡在亨利·阿爾伯特跑不了,但是我也隻能悻悻地從霍爾金娜身上收回貪婪的目光,猛咽了幾口口水。付了錢從服裝店走出去,我們直接進了那家咖啡館。咖啡館裡人很多,我們找了個離亨利·阿爾伯特隔著兩張桌子的位子坐下。也許是人多,也許是我們的化妝功夫十分的高明,亨利·阿爾伯特根本就沒有發現我們。他穿著一身格子西裝,右胸的口袋上插著一支紅色的玫瑰,頭發梳得油光發亮,這麼精心打扮,肯定是為了那個他等待的人。麵前的一壺咖啡已經喝見了底,看得出來他已經等了不少時間。他漫不經心地拿著一張報紙,但是往往掃了一眼就把扭頭看一下咖啡館的門口,衣服心不在焉的樣子。“老板,他這個樣子肯定是在等人。”霍爾金娜湊到我跟前低聲說道。霍爾金娜的個子本來就沒有我高,又是貼過來,所以我一低頭,正好來個俯視,看了個清清楚楚。雪白結實的乳|房結實飽滿,像是棉花糖一般誘人,雪白之上,兩粒粉紅色的櫻桃多人心魄,加上深陷的乳|溝,和因為忙著趕過來而滲出皮膚的一顆顆汗水,讓我的腦袋嗡了一聲就大了起來。“老板,老……”霍爾金娜見我不回答她的話,轉過臉來,當看到我對著她的胸兩眼發直的時候,小妮子頓時麵紅耳赤,竟然連脖子都紅潤一片。“老板,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霍爾金娜聲音顫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我這才把目光收回來,放到了不遠處的亨利·阿爾伯特身上。“我敢肯定這家夥在等一個女人。”我沉聲說道。“為什麼?”霍爾金娜好奇道。我喝了一口杯子裡的冰水,暫時把心頭升騰的欲|火撲滅一些,然後分析道:“你看呀,這家夥打扮得人模狗樣的,胸前竟然還插著一朵嬌豔的紅色玫瑰,如果是等一個男人的話,他怎麼可能會插玫瑰呢。還有,亨利·阿爾伯特這小子的性格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如果是男人的話,不管是對方的身份如果,是不可能讓他如此心急火燎的,對於他這樣的花|花|公|子來說,讓他坐立不安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女人。還有,從他打扮的這麼正式來說,等待的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風騷|女人,應該是一個有著一定身份的甚至是典雅的女人。”“老板,你真行。”霍爾金娜被我的分析折服了。“到底是什麼女人呢?”我皺起了眉頭。突然,亨利·阿爾伯特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衝著咖啡館的大門揮了揮手。“那個女人出現了!”我心中也是一陣顫抖,然後把臉轉了過去。“竟然是她?!”看著那個女人,我一下子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