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後記(1 / 1)

我第一次試著寫《穹頂之下》,是一九七六年的事。當時,在兩個星期約莫寫了七十五頁以後,我夾著尾巴,躡手躡腳地逃離了這本書。二〇〇七年,當我坐下來準備再度開始時,那份稿子已經遺失了許久。但我還清楚地記得開頭的章節——“飛機與土撥鼠”——程度到了讓我幾乎可以完全重現的地步。我先前會不堪負荷,並不是因為角色眾多——我喜歡那種有大量人物的——而是因為故事裡出現的專業問題,尤其是穹頂會對生態與天氣帶來什麼影響的部分。對我來說,那些涉及許多事情的問題,對這本書似乎非常重要,因此讓我覺得自己像個懦夫——還有懶惰鬼——生怕會把這本書給搞砸。所以,我又找了彆的事情做,隻是穹頂這個點子,卻也始終沒離開過我的腦海。我有個在緬因州布裡奇頓從事助理醫生工作的好友羅斯·多爾。多年以來,他幫我解決了許多書裡的醫療細節問題,特彆是《末日逼近》一書。二〇〇七年的夏末,我問他願不願意接下一個任務更多的主要研究員的工作,與我合作一本篇幅很長、叫做《穹頂之下》的。他同意了,而且多虧了他,我想本書裡的大多數專業細節全是正確的。羅斯研究了用計算機控製的導彈係統、噴射氣流的樣本、冰毒的製作方式、攜帶式發電機、輻射、手機技術方麵可能會有的進步,還有其餘一百種彆的事情。羅斯還創造了生鏽克·艾佛瑞特自製的輻射防護衣,以及發現人們可以借由輪胎的空氣呼吸至少一段時間的事。我們犯下錯誤了嗎?當然有。不過,由於是我曲解或誤會了他所提供的答案,所以大多應該都歸咎於我。這本書最早的兩個讀者,是我的妻子塔比莎,以及我的兒媳婦蕾諾拉·勒格朗。她們都是堅強、富有人情味,以及樂於提供幫助的好人。納恩·格雷厄姆編輯這本書時,讓這本書從原本恐龍般的厚度,稍微縮減成一隻較好管理的野獸般的尺寸;每一頁上頭都有她手寫的標記與修改。我欠她許多感謝,因為在那些日子裡,她總是早上六點起床,開始拿起鉛筆改稿。我試著用一定的速度持續寫這本書。納恩知道這點,所以每當我開始動搖時,她就會踩著我的腳,(就大喊像編輯的習慣一樣,這部分全標記在頁邊的空白處):“寫快點!斯蒂芬!寫快點!”這本書獻給了蘇蘭達·佩托,他是我的朋友,也是三十年來我可靠的友情泉源。二〇〇八年六月,我接到了他死於心臟病的消息。我坐在我辦公室的樓梯上哭了起來。等到哭完以後,我又回頭工作。這就是他會希望我做的事。還有你,忠實的讀者。謝謝你讀了這個故事。如果你得到的樂趣就跟我在寫的時候一樣,那麼對我們來說,這都是件再幸運不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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