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法小海躺在床上雙眼有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沉默了許久,對著空氣叫了一身:“小兔子,滾出來!”儘管還是這樣凶巴巴的詞彙,可是語氣中已經沒有昨天的凶神惡煞。翻身看了兩個枕頭之間一眼,昨天晚上它就是蜷縮著身子睡在這裡的。可是……現在兩個枕頭之間怎麼空空蕩蕩的了!那隻死兔子呢?不會又和昨天晚上一樣鬨失蹤吧!他闔上了雙眼,兩個女人沒一個省心的!一個哭哭鬨鬨的要個名分,一個是一天失蹤兩三次!頭暈的難受,想起昨天早晨紀如璟發著高燒,同時還伴隨著嘔吐的症狀。昨天的她到底有多難受!“小白兔?”法小海再次對著空氣叫著它,硬撐著下了床,在房間中走了一圈,仍然沒有見到小白兔的影子。他再也沒有心思和小白兔玩躲貓貓的遊戲,去了浴室簡單的洗漱之後準備出門看醫生。拿著醫生給自己開了幾片藥片後,法小海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著,剛剛在醫院已經吃下了一片退燒藥的他身體已經好了一些。同時他也感覺到了,十幾小時都未吃東西,他的肚子餓的咕咕叫了。在肯德基裡點了些食物後,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百般無聊的看著窗外,把一根根沾番茄醬的薯條塞到嘴中。肯德基中突然熱鬨了起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飄入了他的耳朵,他連忙回頭,看向吵鬨的來源。原來在肯德基那一片提供給兒童玩樂的地方有個女人,見到那個女人後,法小海猛的站起了身子,直直的走了過去。他一把將那個女人拉到了身後,狠狠的掃了她一眼後,她頓時不再吵鬨,乖乖的站在他的身後。原來,剛才吵鬨的原因是因為一個無賴盯上了躲在法小海身後的女人,死纏爛打的要和這個女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女人自然不原因,因此吵鬨了起來。那個無賴抬頭看了法小海一眼,他不過是一個以收保護費為生的小角色,自然是不認識寒葉盟盟主這樣的大角色。他頭一揚,鼻孔都朝著天了,擼起了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龍形紋身。他油裡油氣的問法小海:“你不知道我是誰?”“你是誰?”法小海微眯上了雙眼,回頭看了身後的女人一眼,“你認識他麼?”他身後的女人長的極其的水靈,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法小海,眼底還煩著淚光,嘴唇都被咬到了泛白的程度。她搖了搖頭,說道:“法小海……你終於來了!”躲在法小海身後的就是沒事就鬨失蹤的紀如璟!她拽緊了法小海的手,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我不認識他!他和我要手機號碼,我不肯給,他就糾纏不休。”小無賴看了法小海一眼,看樣子他們的關係匪淺。而且這個後來的男人體格高大,衣著光鮮,這單槍匹馬的和他動手大概自己是占不到半點好處。他一瞥眼,看法小海他們一眼,冷語道:“我隻是和那個小妹妹鬨著玩玩,不給號碼,也就算了!”說畢,他在眾人鄙視的目光之中離開。和法小海再次回到豪宅之中的紀如璟仍然驚魂未定,死死的纏著法小海不讓他離開,從客廳跟到了書房,又從書房跟到了房間。在房間門前,法小海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她一眼,冷聲問她:“誰讓你一個人出門的?”“我……法小海……”紀如璟垂下了頭,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朋友,隻知道咬緊了嘴唇摳著手指。她可憐兮兮卻有不說話的模樣徹底惹怒了法小海,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狠狠的將她拖進了房間,快步走到了床邊,用力一甩。她整個人都失去了重心,被法小海狠狠的丟在了床上。他又丟了一次,這短短的二十四小時,都被他丟了好幾次了!真是一肚子的委屈,她連忙站了起來,迎上了法小海帶著溫溫怒意的雙眼,提高了音調,吼著:“你又摔我,你把我的腦袋摔成兩半你就開心了,是麼?”法小海一愣,看著紀如璟怒吼著的表情,頓時驚慌失措。為何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感覺驚慌失措?他見識過多少大場麵,為了一個女人而驚慌失措?他乾脆回頭打開了房間的電腦,將隨身攜帶的優盤插好後開始查閱各個分會送來的賬單。“法小海,你又不理我!”紀如璟不分由說的再次纏上了法小海,拽著他不讓他專心工作,“你要和我保證,以後不摔我,不然我還是會離家出走!”這到好,離家出走道成了她的殺手鐧,還那出來威脅自己!法小海怒目等著紀如璟那張精致的臉頰,狠狠的將她推到一邊,語氣依舊是冷冷的:“彆鬨了,等我忙完了再說。”“忙完再說?”紀如璟顯然是不滿意這樣的答案,不分三七二十一的抱住法小海的脖子,用腦袋抵住他的頸窩,“和我玩玩麼,人家一天都沒見到你了!”“還不是因為你離家出走!好了,彆鬨了。”說著,法小海拉下了紀如璟的雙手,牽著她走到床邊躺下,替她蓋好被子之後,“等我忙完了和你玩!”法小海是無奈,可是也拿這個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打她罵她都不是他法小海的作風,如果直接趕她離開,幾天後的婚禮到底要從哪裡變出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人?他真的後悔一個激動就對媒體公布了紀如璟的身份。折回了電腦前,忙完所有的工作後,已經快要到半夜了。紀如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回了小白兔的模樣,重新擠進了兩個枕頭的中間,睡的彆提有多快樂了!法小海見了後,心生不快,坐在床邊後伸手使勁搖著它的身體:“不準睡覺了!快起來,你不是要和我玩的麼?”被這樣叫醒,小白兔自然是滿心的不情願,睜開了眼睛,原本就血紅的眼睛似乎又紅了幾分,已經接近赤紅,抬眼看了法小海一眼,重新將腦袋埋在了枕頭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