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第八章 刹那 界限之外(1 / 1)

時光回溯片刻。諸葉被靜乃拜托前來支援。換上戰鬥服便趕了過來。蕾莎和——丈弦都在場。諸葉從他口中得知了所有的事情。偶然的一次機會,在這個小鎮上發現了智深的動向。而且令人驚訝的是,他竟然在和石動密會。兩人每天夜裡都在全神貫注地進行著奇怪的特訓。石動和丈弦是誌同道合的摯友。而且丈弦還是一個非常溫柔的重情義的男人。他沒有去告發石動密會的事情,去向石動本人質問他的真意,卻沒有得到回答,沒有辦法和彆人商量的丈弦一邊煩惱著,一邊不斷地進行監視。今天晚上發生了變化。石動沒有直接去和智深見麵,而是假裝埋伏靜乃,挑釁她,讓她全力攻擊自己,作出自己要承受那全力一擊的實驗。雖然不明白什麼原理,但是石動似乎能夠產生咒力,而且在進行操縱它的訓練,在達到他滿意的效果之後便消失了。從頭到尾都在進行監視的丈弦,出現在了靜乃她們麵前,然後諸葉就被叫來了。這就是事情的經過。“——那家夥今晚肯定會在向魯智深挑戰。”丈弦嚴肅地說道。“難道不是今晚和魯智深攜手,趕往六翼會議嗎?”對石動心生厭惡的靜乃諷刺道。“怎麼可能,石動才不是那種人!”丈弦憤怒地搖了搖頭。“和敵人私通的人,還能相信嗎?”“我知道,那家夥隻是想變強而已。三年來,他跟我是互相寄托著生命的呀?”丈弦目光堅定地反對著。此外,還透漏出不允許彆人再說石動壞話的氣勢。靜乃也隻是稍微諷刺了一下,她聳了聳肩閉上了嘴。丈弦的語氣也稍微緩和了。“很好笑吧?那樣死腦筋的家夥,竟然能從敵人那裡盜取強大的力量,連咒力都能夠使用了…多麼靈活的思維啊,真是的,我可要跟不上你了。”勉強露出乾笑的諸葉也深有同感。石動是不可能背叛大家的,他隻是想變得更強,不在意彆人在背後戳脊梁骨,變得不顧一切。和這個學校不怕批判,推動急進改革的態度是一樣的。總之,情況大家都清楚了吧。諸葉環顧大家,說道。“這是一個抓住智深的好機會,不是嗎?”他沒有說出要去幫石動的話。因為對於諸葉來說,這個名叫石動迅的男人,至今仍是一個倔強的隊長。“我這次一定要向魯智深報那一箭之仇。”蕾莎乾勁十足地說道。然而,丈弦卻想要製止她。“不好意思,希望你能聽聽我的請求。”丈弦突然低下了頭。“我希望你能在石動將要敗北之前,讓他獨自麵對挑戰。”眾人大吃一驚。感覺都要說出“你不答應的話,我是不會帶你去現場的”之類的話的一種難以言喻的覺悟。“讓我在他到達極限之前,在遠方默默守護嗎?這很困難。”石動是一個固執的男人,但是,智深卻是超越常識的存在。無論哪一方獲勝,在平衡被打破的瞬間,就已經決定生死了吧。當發現石動已經危險了的時候,能那麼順利地阻止戰鬥嗎?“我知道這已經不在難不難的級彆了。這件事隻有你能辦到,所以我才來拜托你。…如果不是諸葉的話,我就不會拜托了!”被敬愛的前輩如此低聲下氣的請求,諸葉也無法置之不理了。而且,諸葉也明白他的心情。總之,丈弦是想這麼說的。“請給石動個麵子”。雖然身為現實主義者的靜乃和蕾莎說:“我不能理解”。但是,諸葉卻痛快地笑著說:“知道了,我也喜歡石動前輩呢。”丈弦在安心的同時,將目光轉向了另一方。“也拜托漆原和蕾莎了。如果說能介入並且救下他的人,那就隻有諸葉了。”“請等一下,前輩。既然諸葉這麼說了,那麼我即便退上一百步也罷。但是,對於艾蕾娜小姐來說,魯智深戲耍了她兩次了。”“這一點,拜托了。”“無法接受。艾蕾娜小姐為了一雪前恥,一直進行著非常認真地特訓,這一點——。”為了蕾莎,靜乃揪住這一點不放。然而,蕾莎自己抓住了靜乃肩膀,停了下來。“靜乃,你能這樣說,我真的很高興。”“…艾蕾娜小姐。”“但是,我後悔的是,我沒能從那個男人手中保護我所珍惜的東西。所以即使我不出手,如果也有人能懲治那個男人的話,我也是很歡迎的。”“…真是拿你沒辦法,你應該更任性一點才對。”靜乃焦急地歎了口氣。蕾莎麵向丈弦。“我們接受你的要求。但是,也要讓我們在遠處眺望。能讓你如此器重,我們對石動迅戰鬥的樣子也很感興趣。這種程度的任性,我還是有的。”“啊,當然。”丈弦向眾人道謝,並往石動的方向帶路。於是現在,諸葉便站在巨木的頂端,掃視著遠方的魯智深。在他右手中的,是貨真價實的聖劍沙拉迪加。白天在五月的比賽之前就交換了ID卡,這一無意之舉真是太好了。諸葉躍向空中,宛如流星一般飛翔在夜空之中,縱身一躍便將距離拉近到離魯智深大約十步遠,並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地麵上。剛瞥了一眼石動的方向,就看見他被吹飛到了很遠的地方,蹲著那裡。諸葉確認了一下那邊還算安全,視線便又回到了智深的身上。“喲,晚上好。真是個美好的夜晚啊。”用斬擊代替了問候。雖然少了些風趣,但是麵對這個本性戲謔的混蛋,他完全不想和對方演一場鬨劇。“就算是大凶之日,也該有個限度吧,沒想到竟然會遇到灰村大人。”智深做出一副誇張而又滑稽的表情,沉浸在悲歎之中。身口不一的他,毫不猶豫地將背切成兩段的槍扔掉了,灑脫地站了起來。施展拳法。左掌祭出《金烏》,借此躲開了諸葉的袈裟斬。諸葉斬出第二刀、第三刀,總之持續猛攻著,智深也泰然自若地回避著攻擊。“我,沒有和灰村大人戰鬥並且活下去的自信。我會老老實實地撤走,請您放過我好嗎?”智深一邊躲避著,一邊隨口說道。諸葉一邊砍著,一邊回答道。“你隨便逃走不就好了嗎?”“開玩笑。您不是打算我一轉身瞬間直接斬殺我嗎?”“我怎麼會做出那種卑鄙的行為呢?”兩人一邊說著俏皮話,一邊用劍與拳相互還擊。那氛圍就像是朋友之間在嬉戲玩耍一樣,觀察著凝結威力與技巧的劍,化勁(注:武術術語,太極拳的一種技法)回避的同時窺探著反擊的空隙,招招致命。“因為,你不是說過絕對不會原諒我嗎?”智深就像玩耍似的打出了一擊反擊式的右拳。“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你居然還記得啊。”諸葉慷慨地讓自己的殘像挨著打,自己則繞到了後麵。實際上,這是他和智深在“牢獄的魔女”見麵之後。時隔大概九個月後的再次見麵。當然,他沒有絲毫想要重溫舊交的心情。繞到背後,想要攻擊防禦空虛的地方,用橫斬將對方打倒,“我的話,倒是希望我們能忘記過去,友好相處啊!”智深敏捷地轉身,用一記回旋式的裡拳來迎擊。諸葉的劍和智深的拳正麵衝突的瞬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你的話,從生理上來講就不可能。”諸葉向刀身進一步注入通力,提升威力。“您的性格倒也是很好啊。”智深竟然張開拳頭,將手指放在急速橫斬而來的沙拉迪加中間,用像是要將它推開的動作,反過來把自己的身體推向了後方,然後,他便輕飄飄的,宛如絨毛一般,飛起來逃走了。“什麼啊,這種可疑的騙人動作?”“哦呀。您不知道嗎?任何東西都能變成立足點的神仙步法《文曲》呢。”“你不是用手嗎”“您懂得,是倒立走的要領哦。”“真是可疑啊…。”甚至要淩駕於諸葉的常識之上,雖然驚訝於智深在體捌(注:武術術語,柔道和劍道之中,一邊壓製對手一邊巧妙的移動)上的造詣,但是諸葉仍然用右手上的劍,把精煉的通力加入刀風之中釋放了出來。智深也調整了一下呼吸,將精煉的氣從右拳釋放出來進行迎擊。《太歲》對《太歲》的較量,諸葉更勝一籌。本來在通力上就處於劣勢,而且還因為沒有武器而無法收束威力的智深,很容易地就被諸葉給震飛了。不過,諸葉的《太歲》也因為衝撞,大部分威力都消耗殆儘了,再加上智深修煉的《耐魔通》,衝擊力傳到他身上的時候就宛如微風一般了。(足夠了,足夠了)諸葉早已用左手完成了炎之第三階梯暗術的拚寫。剛剛的《太歲》是為了讓智深專注在《耐魔通》的防禦上。進而施展擅長的《火葬》,進行猛烈攻擊。中等身材的智深被巨大的爆炎包圍了。雖說沒有經過吟唱,威力有所下降,但這畢竟是第三階梯的暗術。威力要遠勝於太歲。智深的得意之處但並不在於力量,強度,而是屬於運用極限技巧戰鬥的類型。隻要正麵直擊他的話,應該會讓他受到相當大的傷害。(…••切)然而,這樣的見解輕易就被打破了,諸葉在心裡咂了下舌。在熱浪升騰搖曳的火柱之中,一道影子緩緩地滲了出來,智深渾身沒有一點燒傷,完好無損地出現了。隻是,他全身上下都彌漫著瘴氣,黑色的靈氣緩緩上升。諸葉的“眼”是不可能看錯的,那是咒力的影子。“為什麼連你也能這麼做!?”石動驚愕地叫道。因為神槍受損而承受的傷害自然不可能完全消除。不知道已經斷了幾根肋骨了。用那樣的身體拚命,用劍支撐著站起來。“那是當然,因為我也開始修行了。大概是一個月前吧。本來還打算再觀察一陣子的,但是石動先生似乎沒有出現絲毫的負麵影響,我也就有些等得不耐煩了。”智深在和諸葉對峙的情況下,對於這邊的事情自然無暇顧及,表麵恭維,實則蔑視地回答道。這樣的回答讓石動咬牙切齒。不過,修行的事情是智深的自由。等得不耐煩的心情他自然也懂。但是,儘管已經學會了使用咒力,當他看到石動的裡之《熒惑》和《太歲》時,還是大吃一驚,那究竟是什麼?“居然滿不在乎…。”一想到被當做了蠢人,他就恨得咬牙切齒。“這是誤會喲。”智深依舊麵對著諸葉,隻是將右手伸向了這邊,“石動先生把咒力像通力一樣使用,一定是有特殊的方法。所以才被稱之為異才。如果這樣也被認為是普通的話,那麼您這是一知半解。本來的使用方法是這樣哦。”智深用中指做出要彈什麼東西的手勢。僅僅這樣做,便狂風大作。從智深那一邊,突然凝聚而起的暴風筆直地吹了過來,猛烈地襲向石動的胸部。對折斷的肋骨痛恨地追擊。如果石動的身體還在需要進行普通呼吸的時候的話,肺就會被壓垮,變得無法呼吸了吧。突然刮起的風暴團不止一個,五個、六個,接踵而至,石動被亂打一通。第二發之後,石動集中於裡之《耐魔通》勉強抵擋住了著可怕的威力。(這…不是《太歲》…這是…?)那樣的話,應該能目睹到孕育通力和咒力的樣子。第一,《太歲》是很難連打的技能。這個要更…沒錯,要更像暗術,直接扭曲自然現象而引起風。但是,和暗術又有所不同,不需要詠唱和拚寫這樣複雜的準備。(我無法施展那樣的招數…。是我還完全不會運用嗎…)石動不禁感到恐怖和驚歎。然而,“總而言之就是和《異端著》一樣吧。”諸葉雙手重新握好劍,毫無保留地指出了這一點。“《異端者》之中什麼樣的都有。有能吐出石化氣息的家夥的話,就也有能夠用巨大身軀在水上行走的家夥。你就是在模仿這樣的家夥。”簡直就像是在說什麼不值一提的戲法一般,毫不畏縮地衝向了智深。“還真是大言不慚。”智深用右手指向諸葉,中指在虛空中一彈。七八個炮彈一樣的風團發射而出。“哈啊啊啊啊啊!”氣勢高漲的諸葉用《太歲》進行迎擊。威力相互抵消,隻有強勁但沒有任何危害的暴風擴散開來。諸葉從中突破,劉海向後翻卷的同時揮斬著。“這樣的話如何?”智深將左腕向外側,水平橫掃。瞬間,左側方的大氣開始晃動,卷起漩渦,就像吸塵器一樣,將周圍的物體吸入暴風之中。諸葉也毫不例外地被吸走了。被預料之外的手段,預料之外的矢量所妨礙,連他的身法和刀法都發生了偏移。“咦咦咦咦咦呀!”諸葉沒能抓住這個空當逃走,智深一拳過來。看來已經完美鎖定了。“嘿咻。”然而諸葉,把這隻手臂當做踏板,跳起來躲開了這一拳,並逃開了。“什麼,竟然…!”“啊呀,你不知道?這是能把任何物體都變成立足點的神仙步法,叫作《文曲》”諸葉以稍稍背對石動的姿勢落在了他和智深中間。“灰村先生才是,請不要模仿我啊!”智深中指一彈,風團飛向諸葉,“你就沒有什麼其他有趣的伎倆了嗎?”諸葉像剛才一樣,乾脆地使出《太歲》進行抵擋。又一次氣勢洶洶地突擊。僅僅是望著他的背影,石動不禁想道。在咒力的操縱,和風的自在運用上,智深的造詣真是太可怕了。平常自然地和他戰鬥的諸葉也確實是了不得。石動的眼前,正進行這一場和他不在一個次元,他無法觸及的戰鬥,一邊閒聊一邊交戰的兩人你真是令人羨慕啊。(動起來…)石動念叨著。(向前一步…)因為受傷確實無法動彈地石動,鞭策著自己的意誌希望能驅動身體。(在那裡,在眼前,我所追求的極致原來是存在的啊…)燃燒全部的咒力。身體無法動彈的話,即使勉強也要讓它動起來。用咒力動起來。這是人類靈魂的力量。就連森羅萬象都能扭曲的力量。(一定要追上啊…那個背影!)石動心中咆哮著。已經超越了單純的倔強,那份心意,想法,願望。混雜在一起的不加修飾的欲望。更進一步從靈魂深處汲取咒力,石動的身體因為衝擊動了起來。“哦哦哦哦哦…”大聲地咆哮,突擊。一個勁地追逐著諸葉的背影。智深再次釋放出了具有吸引力的暴風。見過一次的諸葉抵擋著,身體紋絲不動,連續不斷地將暴風劈開。為了躲避這些斬擊,智深左手上揚。多虧如此,他的左側腹出現了空當。“哦,哦哦哦哦哦。”石動立刻抽出身體,猛烈地攻擊。也許是咒力的效果吧,身體出現了意想不到的僵硬感,傳遍全身。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然而,智深健步如風。馬上就從諸葉的斬擊製造創造出了空隙。“兩個人可就太卑鄙了!”如果沒有做好萬全準備的話,是無法使用化勁這一秘法的。智深抵擋不住,往後一跳,逃走了。“啊啊,抱歉抱歉。”諸葉毫不留情地展開了追擊。石動追隨在他的身後。智深為了打破一對二的局麵,將風團集中,射向石動。(躲開——)“——承受住啊,啊啊啊!”石動咬緊牙關,麵目猙獰的咆哮道,身體一緊,衝進了彈幕一般的風團之中密度最大的地方。燃燒著咒力,全麵防守,忍受著劇痛,強行突破彈幕。繼續追逐著諸葉的背影。智深被那野獸般的氣魄所打動,臉頰微微抽搐了一下。當然,在挑戰賽之時,石動也是儘了全力。絕對沒有手下留情,讓春鹿獲勝。但是,現在的石動正在拚命地戰鬥。這讓智深在心理上有些畏縮了。“哦哦…!”如數奉還,釋放出裡之《太歲》還擊。用魔風做成的,筆直的大鐮刀越過了諸葉,襲向智深。智深兩掌向前,形成一道風壓牆進行阻擋。這時,諸葉將劍舉過頭頂,揮舞著,高高躍起。劍身之上寄宿著這個世界上最皎潔耀眼的光芒。從與智深的戰鬥開始之後,諸葉便一直在提煉通力注入沙拉迪加,過濾之後的通力終於變成了神通力。憑借《熒惑》將智深連同風壓牆一起斬斷。諸葉的魂之象,本身就有斬斷的概念。即使是化勁這樣的秘技,但是,人世之技終究是無法比擬的。智深為了防禦伸出了左臂。閃耀著光輝的沙拉迪加,風馳電掣,劍身在空中劃出一道軌跡,將智深的一半手臂斬落。石動遙望著智深被斬飛的左臂,突然發現。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將這個凶惡卑劣,強大無比的拳師殺死。,石動用儘自己所有的奧義。稍動一拍,便殺了進去。縮地步法——《破軍》刹那之間,他便越過諸葉,逼近智深,使出斬擊。然而,“我可不能死在這種地方!!”就在劍即將砍到智深的時候,他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就像是電影畫麵在中途斷開,然後又重新連接再次生成一樣。僅僅一瞬間便大幅度向後退避了。智深又一次為了脫身使用了縮地步法。“真是著急啊,石動先生!”他的臉上浮現出嘲諷的笑容。之前在“牢獄的魔女”對決時,石動也想以《破軍》來分出勝負,卻不敵更加優秀的《破軍》使用者智深,最終敗北。他被嘲笑,難道他會重蹈覆轍嗎?不過,石動雖然憨直但並不愚昧。(現在還,隻需要這一瞬就夠了…!)他對智深的嘲笑充耳不聞。重要的是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他的眼中現在隻有“向前”。比現在更前。再往前一步。所以。在那裡。“一定要擊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石動連喉嚨都要撕裂了,咆哮著。全身纏繞著的黑雷的光芒劇烈閃耀著。強烈的願望,祈禱,心情。通過咒力,再一次扭曲世界的法則。石動的身體一瞬之間發生了改變。將重量這一萬物所無法逃脫的命運舍.那是為了結束《破軍》的反噬,本來,雙腳應有的反作用力也減輕了。在那麼一點時延中進一步加快了速度。再一次用縮地步法追趕智深。這是過去隻有馬迭才能做到是雙重破軍。後來石動自己命名為《雷影》,是超越奧義的奧義步法。瞬間脫離常識,不論對手如何,即便是智深,也預料不到,無法做出反應。這一次才是完美地把握了時機,徹底殺死他。追上並且超過智深,擦肩而過然後斬殺。這樣便結束了。“哎呀…一知半解可不是我的做事方式…。”智深的右腿出現一道朱紅色的線。右腿便是從那裡錯開,被砍了下來。繼左臂之後又失去了右腿的智深在原地栽了個跟頭。“投降吧,智深。”諸葉把沙拉迪加扛在肩上,站在倒下的智深旁邊。“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長生不死吧?如果你投降的話,我可以保證不傷你性命,而且幫你治療。”摩耶還在培育新的水晶,《夢石麵晶體(Dream stone hedron)》還沒有準備好。在這裡被糾纏或者他說出“來吧,殺了我吧”的話,對諸葉來說也會變得非常麻煩。不過,對方是智深,應該還有商量的餘地。“什麼,你要放過我?”“誰也沒有這麼說喲。”“這家夥沒有疼痛感嗎?”對於事到如今還耍嘴皮子工夫的智深 ,諸葉眉頭一皺一邊說道。“我會說服愛德華也來救你一命的,乖乖束手就擒吧,好嗎?”腿變成這樣,想跑也不容易,諸葉也絕不會讓他逃走。雖然不會起殺他的念頭,但是這個男人也是絕對無法原諒的。這家夥。雖然使出渾身解數的石動已經累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但是依然處在能截斷智深退路的位置上,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這是個不錯的交易吧?已經做出了這種程度的讓步,不如說你要感謝我才對吧?”“…如果不把我送到英國本部,而是日本支部的話,我會考慮一下的。”“我沒有達成那方麵談判的自信,但是我能保證性命哦。”“可以的。愛德華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我不相信他。關於這一點,駿河大人被稱為‘遠東的聖者’”“那家夥就是這樣的人…”對於春假時見到的日本支部長,諸葉的印象則完全相反。“駿河先生可是曾經赦免過叛亂的熾場先生,多麼仁慈的人啊。”“好吧,你這麼說,我倒是不否認。”“交易成立。”智深解除了緊張感,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好了,請治療我吧。我可不想失血過多而死亡。”“你的字典裡就沒有羞恥這一欄嗎?”就好像是在享受理所應當的權利,麵對智深的催促的話語,諸葉閉口不言。不過,約定就是約定。“如果能在《萬眠》中陷入沉睡的話,我倒是能用暗術把你的手臂和腿連接起來,怎麼辦?”“一定要按這個順序來。”“不要說這種好像在按摩店似的的話。”諸葉雖然變得愁眉苦臉了,不過,明明昏倒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然而智深卻能坦然地做到這一要求,他對智深的膽量感到由衷地敬佩。“我會讓你比被砍之前行動更加靈活的。”“哎呀,那真是太感謝了。灰村先生暗術的造詣可是天下聞名啊。”“我知道了,閉嘴吧,小心我生氣錯了。”“哎呀,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無論何時智深都在用這種貌似恭維,實則蔑視的態度愚弄彆人。諸葉的額頭上浮現出青筋,心裡想著“還是太著急了啊”,他後悔答應了這樣的約定。不管怎麼說,還是用《萬眠》讓他昏倒了。儘情地注入魔力,智深也沒有絲毫抵抗,數日之內他是不會醒來了。馬上,緊繃之弦放鬆了下來,氛圍變得輕鬆了些。所以是這樣嗎?“喀…喀…喀…喀…。”石動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諸葉嚇了一跳。而且,咳中還帶血,每次咳嗽的時候,都有異樣的黑色血液從石動的嘴裡溢出來。支撐著地麵的雙臂之上,血管像蚯蚓一樣浮現了出來,那裡也在失血。“前輩?”“不用…擔心…。”“看起來可不像是沒事。”“隻不過是…有點…咒力使用過度了。馬上…就會恢複原狀了。”他一邊這麼說著,但是咳嗽和咳血並沒有停止。諸葉什麼沒有說。忠告彆人不要拚上性命亂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人有時候會遇到即使拚上性命亂來也要完成的事情。因此,諸葉對石動的覺悟十分敬佩。同時,他想到。看著石動的樣子,感覺和使用暗術反魂之後很像。那是能夠讓魔力暴走從而得到強大力量的暗術,但是代價是使用之後身體會飽受折磨。諸葉,還有特訓中的靜乃,雖然都沒有這樣連續過反魂,但是,如果他們持續使用的話,說不定也會像現在的石動那樣痛苦。想到這裡,腦海之中感覺一瞬間浮現出某人的身影,但是馬上又去向了記憶之牆的另一邊,給人一種模糊不清的印象。倒也沒有特彆在意,因為已經忘記了。“現在要用《傷疤的治療》吧,前輩。”“…不用了,我用自己的《內活通》就足夠了。”“我知道了。不過,請不要再硬挺了。”諸葉叮囑道,因為石動就是有這樣的一麵。然後,他開始治療智深了、丈弦、靜乃和蕾莎都已經回去了吧。明明好不容易讓石動重拾信心,要是現在靜乃他們一個接著一個說出“辛苦了”的話,一切就都白費了。石動的咳嗽和吐血狀態已經止住了,強撐著身體,像是要把自己扔出去一樣,靠在了樹乾上。他雙目緊閉,專注運用《內活通》的樣子,充滿了自豪。現在的石動,丈弦一定也很滿意。按照約定,諸葉完美地治愈了智深的傷。隨後,遵照日本支部的指示,使用摩耶的《傳送門》將智深護送到了東京本局。之後的事,便都交給他們了——然後,周末。按照約定,從白天開始大家就都聚集到了理事長家,為了慶祝五月和春鹿聯盟戰優勝(兼春鹿成功升到A級)舉辦一個小型的聚會。主角是五月和春鹿,主辦是靜乃,再加上蕾莎和摩耶,還有諸葉,一共六個人。天氣變熱了,他們似乎是要利用房子寬廣的庭院來做流水素麵。“其實…我,那個,不太喜歡這個…。因為過不去心裡那道檻。”在靜乃的帶領下,諸葉一邊拖拖拉拉地朝旁邊的庭院走,嘴裡一邊嘟囔著。“誒?不高興嗎?”“要說我是喜歡還是討厭的話,還是喜歡的…。”五月和春鹿感到有些意外,“我本來就沒有做過,所以很期待。”聽摩耶這麼說,蕾莎默默地點了點頭。因為不想給大家潑冷水,所以諸葉打算保持沉默,“你不喜歡是什麼地方不喜歡呢?”被靜乃詢問的諸葉,隻好誠實地回答道。“總覺得是在浪費食物,感覺像是在玩玩具一樣…。我覺得,普通地吃一頓不就好了嗎?還有,有時候沒有人伸筷子,麵條都掉下去了,不是嗎?雖然有桶接著,但是結果也沒看見有人把那些東西吃了,不可惜嗎?”“原來如此,有道理啊。但是,今天吃流水素麵不要緊,放心吧。”“是嗎?”到底是什麼樣的流水素麵才會沒問題?雖然諸葉抱有疑問,但是靜乃卻非常自信。到了一旁的庭院,看見已經準備好的大家,諸葉大吃一驚。“啊——!摩耶,我在電視上看到過這個的說!”隻有摩耶露出了滿意的表情。庭院之中擺好了一張正方形的桌子。上麵放著素麵和裝著冰塊的大盤子,還有裝著調味料的塑料瓶,各種各樣的其他佐料也並排放在小碗中。不過,比所有東西都要引人注目的是坐鎮在中間的迷之裝置。材質是透明的塑料,從外觀來看像是甜甜圈狀的水槽。裡麵裝滿了乾淨的冷水。“是流水素麵器喲。”“世界上居然有這種東西…。”“嗯,和諸葉一起用吧,是祖父送給我的。”“你爺爺還真是淘氣啊…。”諸葉仔細地看著甜甜圈狀的水槽…望著流水素麵器。是在看不出這是處理食物的器具。即使是在百貨商店的玩具櫃台上,和幼兒用的鐵道模型擺在一起也不會有違和感。雖然集結了五月、摩耶、蕾莎這樣的夥伴,不會太過膽怯,但是春鹿還是露出了半分不安,半分感興趣的表情。總之,在大家的注目下,靜乃按下了開關。於是,水流產生了驚人的力量,裡麵的水開始以超出預料的速度高速回轉。“準備好了嗎?”“等一下。”大家手忙腳亂地輪流用著調味瓶,倒上調味汁,擺好筷子。“那我就放進去了啊。”靜乃用公筷把盛在乾淨的大盤子中的素麵塊放了進去。“好了,請用。誰來嘗一下。”“——靜乃小姐,這個好快啊。”“真的轉得太快了。”“這樣的話怎麼用筷子夾呢!?”“用《天眼通》怎麼樣?”看著甜甜圈狀的容器內一團素麵正以飛快地速度旋轉著,諸葉他們正猶豫著。例外的隻有在電視上看到過它的摩耶,“這樣就可以了,我來第一個~的說。”她把筷子普通地插進容器裡,就這樣一直等著。然後呢?就像是做棉花糖一樣,素麵自己便掛在了筷子上,巧妙地纏了上來。很容易就被撈上來了。“涼涼的,真好吃——。”鼓著腮幫子的摩耶馬上露出了小天使一般的笑容。諸葉等人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那我繼續往進放了啊。”下一發麵團已經裝填完畢,誰先吃呢,大家麵麵相覷。如果是吃得正歡的孩子的話,恐怕會互相牽製激烈爭搶吧,但是這是大人的集會。很自然地就決定了順序,先是春鹿學姐和被祝賀的五月,然後遵照女士優先原則是蕾莎,因為靜乃是主辦者所以在最後,在她之前是諸葉。於是大家就按照這樣的順序來吃了。輪到自己了,諸葉興奮地把筷子插了進去,看著逐漸掛上來的素麵,目光中滿是期待,很快素麵就被撈了上來。素麵整齊而又筆直地從筷子上垂了下來,就像是隨風飄揚的旗子一樣。把它浸入調味料中,一口氣吸完。(這是…!)諸葉內心讚歎著。這和諸葉所知道的素麵的味道完全不同,口感非常好。非常順滑,下到喉嚨之時可以充分地享受它那光滑的觸感。雖然靜乃準備的素麵本身也不錯,但是有這種口感的主要原因還是這個流水素麵器的功勞。隻要把筷子插進去,就能做出長長的,整齊而又筆直的素麵食用。在家裡做素麵的時候往往會使放在盤子裡的麵卷曲,麵會粘成一團。吃的時候也會雜亂地掛在筷子上,這樣吸著吃。口感也會變得一團一團軟巴巴的。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廚師在煮乾麵之前,會用繩子把麵條的一端綁起來,防止其散開,然後在盛到盤子裡之前把這部分切掉。據說這樣就能夠整齊而又美觀地裝盤了。這個流水素麵器不需要花那麼多的時間也能夠吃到如此美味的素麵,真可以說是劃時代的發明啊。諸葉這樣想著。這樣的話做流水素麵就有意義了。並不是在玩。也不是玩具。(明明外觀看起來像個玩具)而且,因為隻是在甜甜圈狀的容器之中回遊,所以在煮的過程中掉落的問題也解決了。正如靜乃所說,不要緊!“我是這樣想的,即使不是每次都放入素麵,隻有一次放很多,大家也可以自由地把筷子插進去,在想吃的時候就可以吃的說”根據摩耶的發現,這顛覆了流水素麵固有的觀念,從諸葉他們采用輪流製開始,靜乃就從放入素麵的工作中解放了。好厲害!這個,男生宿舍也好想要一個!流水素麵聚會格外熱鬨,諸葉他們對這初夏的風味嘖嘖稱道。佐料也準備了很多種,味道千變萬化,無論到什麼時候都吃不厭。人氣最高的是淹在醬油裡的三文魚籽(這是佐料?)。諸葉覺得太過奢侈了,隻要稍微吃一點就足夠了,但是,五月和春鹿還有摩耶卻互相爭搶著。“今天應該是為我們慶祝吧!”“那,這樣的話,我還要加上升級的祝賀呢。”“我覺得,不能溫柔從容地對待孩子的大人應該毀滅才對的說。”什麼情況都有。“真是卑鄙的啊?”“哈哈哈…大家吃得很起勁嘛…。”靜乃有些驚訝,諸葉則打著馬虎眼說道。這隻是暫時的。“即然這樣,就隻能用素麵遊戲一決勝負了!”“摩耶又在說一些奇怪的話了…。”諸葉也加入了鬱悶隊伍中。“好啊,不管怎樣的對決我都會接受的!”被煽動之後,耐性差的五月很快就上鉤了,總之變成了意義不明的展開。“所以,要怎麼比呢?那個遊戲。”“首先,五月姐姐要把麵的一端叼住。來,張嘴。”“啊——。”“還不能吃下去哦。”摩耶一邊做著說明,一邊叼住了素麵的另一端。“這是乾什麼?Pocky game(注:兩個人同吃一根巧克力棒的遊戲,誰先鬆口誰輸。)的模仿?”嘴裡叼著素麵的五月說道,摩耶點了點頭。(我就說…)從兩頭開始吸,先鬆口的一方就算輸吧。“總,總感覺,那樣…。”“會變成不得了的畫麵吧?”一旁觀看的春鹿扭扭捏捏地說著,靜乃斷言道。和兩個人叼著棒狀的巧克力兩頭有所不同,素麵部分是垂下來的,那畫麵就像是那個一樣。就像是激吻之後,唾液拉成了絲…。“誰還來啊!”雖然有些晚了,五月和摩耶已經注意到了,瞬間喪失了戰意。將素麵扯成兩半,各自負責吃了下去。“啊拉?結束了嗎?,明明很有趣啊。”“哪裡有趣了!”“那我和百地學姐來試一下?”“誒,我!?”“小靜乃又在說一些奇怪的話了…。”“來嘛,啊~。”“啊~。”麵對毅力稍弱的春鹿,靜乃強行用筷子讓她叼住了素麵的一頭。“那麼,另一頭就由諸葉來吧,啊~。”靜乃硬是要把另一頭塞進去。分彆叼著素麵兩頭的諸葉和春鹿同時發出“誒?”的聲音,互相凝視著對方。“能做到嗎!”很快,春鹿的臉頰便染上了朱紅色,將素麵噴了出來。(太浪費了!)諸葉從另一頭一口氣把素麵吸了上去,事情就這樣解決了。“怎麼樣,諸葉?有百地學姐的味道嘛?”“怎麼會有!”“話說,你到底在想什麼啊,靜乃!”諸葉和春鹿一起聲討道。“我隻是為了慶祝你升到A級,給你一些關心而已。”“才不要呢!”靜乃泰然自若地回答了春鹿,春鹿的頭頂開始冒著熱氣。“明明已經變得更堅強了,這樣的話不是又要落後彆人一圈了嗎?學姐?”“這家夥…。”靜乃輕輕笑,臉上露出了小酒窩,不懷好意地盯著春鹿。另一邊,無法繼續沉默下去的五月叫道。“那我來和諸葉玩素麵遊戲!”“不行,沒有達到等級A 人是沒有獎勵的。”“漆原,也不用往人傷口上撒鹽吧。”“我也很失望啊,你不是要和我一起支持諸葉嗎?”“啊,夠了,第二學期我一定會升上A級的。百地學姐也明白吧?作為我的搭檔,所以應該知道這個暑假不會有休息對吧!”五月帶著眼淚誇誇其談地說道。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五月愣了愣,環視著大家的臉。“好像沒有注意到…。”“那個,五月…。”“因為百地學姐已經是A級了,所以不能在參加聯盟戰了。”“誒誒誒誒誒,啊我忘了~~~~!”五月這次才是真的抱著頭快要哭出來了。“…加油尋找…代替我的人吧!”“不要說這種強人所難的話!你知道的,我一直是孤單一人,不是嗎?”“為什麼嵐城要逞強呢?“明明沒有人在了!?漆原…是A等級,摩耶…也是A等級,諸葉和蕾莎更是排除在外!”“萬堂前輩怎麼樣呢?”“或者一個人去挑戰石動前輩比較好哦!!”聽到靜乃的玩笑話,五月仰望著天空,發出悲鳴。她的樣子實在很有趣,諸葉他們不由得笑了。{不行,不應該笑出來才對)諸葉閉上了嘴,想要忍住卻還是偷笑了。摩耶和春鹿也是如此。然而,他們注意到。明明就連靜乃都露出了小酒窩,但是蕾莎卻一點也沒有笑。仔細想來,她今天一直都很安靜。當然她平時也是這樣的,蕾莎的話並不多,即使是和彆人在一起,也像那路邊楚楚動人的花一般拘謹緘默的時候居多。儘管如此,我覺得她今天表現得更加極端。“…蕾莎?怎麼沒精神啊?”諸葉問道,她馬上回過神來。看樣子,她連五月的尖叫都沒有聽到。“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要不要躺一會呢?還是送你回宿舍去?”“不,不用,不用那樣。我隻是稍微想了下彆的事。我很好。”“有心事?”“不,不是,是些無聊的事。”大家都很擔心地窺探著蕾莎,但是她卻支支吾吾地搖著頭。“真的是那樣就好…”諸葉也含糊地回應道。蕾莎露出了尷尬的笑容。蕾莎這幾天一直在思考。石動迅和魯智深的戰鬥,一直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那天晚上,兩人散發著黑色的靈氣,咒力纏身。那是蕾莎的天敵們才有的力量。雷普拉森無法吸收,因此,自己在對《異端著》的戰鬥中沒有多大作用。多麼不祥啊,怎麼想都是應該遠離的邪惡力量。(石動迅是怎麼說的呢…)蕾莎無數次回想著那天晚上聽到的話。——我們稱之為咒力的東西是沉睡在人靈魂深處的力量。現在想來通力和魔力說不定都是咒力的一個側麵。說實話這句話裡有點能理解的地方。蕾莎身為白鐵。前世也是白鐵,生活在那個世界的人們全都是能夠或多或少操縱通力的白鐵。雷普拉森便被鍛造成了能夠吞噬通力的魔劍。然而現在。地球上不僅有白鐵,還有黑魔的存在,也知道雷普拉森能吞噬魔力。蕾莎不止一次想過,這是不是不合道理。但是,如果把石動的話用在這裡的話會怎麼樣呢?通力和魔力本就是同根同源,如果並非是不同係統的力量的話,能夠吞噬通力的雷普拉森能夠吞噬魔力也就不足為奇了吧。(沒錯,因為同根同源,所以…)(作為其根源…)蕾莎又變得心不在焉了,繼續凝視著自己那不在這裡的魔劍。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