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身份暴露(1 / 1)

一聲沉悶的慘叫響起,扶薑一驚,隨即推門而出,隻見一抹黑影跌跌撞撞地欲逃出去。

夜色中魏玄長劍如星,寒芒凜冽,身法快得難以捕捉,一劍刺破了距離,直逼那黑影的後背。

大概是察覺到了危險,對方不得不側身一躲,狼狽地在地上滾了幾圈,也讓扶薑看清了她的臉。

“隨蕊?”

扶薑眯著眸,絲絲殺氣湧起,將她裹得密不透風,“你竟然還敢出現。”

隨蕊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臉色難看地盯著他們。

她一直埋伏在侯府之外,本想趁著今晚報仇雪恨,沒料到魏玄喝醉了也這麼警覺。

隨蕊咬牙:“算你們厲害,老娘不跟你們玩了!”

她衝著魏玄揚了一把迷煙,一躍上牆,逃之夭夭。

下一刻,她卻被人狠狠地踹了回去,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從高牆上躍下的扶薑。

“你怎麼……”

扶薑穩穩地落在她麵前,一腳碾住她的傷口,居高臨下的眼神透著不屑與殺意。

“隻敢在陰溝裡爬行的老鼠,哪來的膽子在我麵前蹦躂?”

強烈的威壓令隨蕊臉色慘白,她試圖掙紮,卻絲毫無法撼動扶薑,絕對力量的碾壓,令隨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彆殺我!”隨蕊哀求著,眼淚順著柔弱的臉頰滑下,“你我往日雖有些誤會,但到底也沒有深仇大恨,你放我一馬,我願意替你賣命……”

“誰說我們沒有仇恨的?”扶薑微微俯身,眼神銳利如刀,“容幸身上七道刀傷,你說說,要怎麼算?”

隨蕊瞳孔微縮,慌道:“我、我不知道他是你們的人,我隻是想活命,我知道錯了!要不然,要不然你也在我身上割七道……”

“多謝提醒。”扶薑的笑容毫無溫度,“不過,七道怎麼夠?”

她拿過魏玄的劍,利落地挽了個劍花,在隨蕊的尖叫聲中,一劍刺入她的手臂。

“這是第一道。”

扶薑彎了彎唇,露出了陰冷的笑,隨即乾脆利落地又朝著她的腹部捅了一劍。

“這是第二道。”

隨蕊慘叫著,咒罵著,卻也挨不住扶薑的折磨,不過才五道,她便疼得暈了過去。

“這麼不經玩?”

扶薑不屑地輕哼,毫不客氣地又朝著她的心口刺去。

隨蕊的身軀猛地一顫,徹底沒了聲息。

解決了這個麻煩,旁邊還有一個麻煩等著扶薑。

魏玄小臉潮紅,腦袋暈乎乎的,站也站不穩,一個趔趄,直接栽倒在扶薑懷裡。

“好熱。”

他悶悶地呢喃著,伸手就要扯掉自己的衣裳,扶薑趕緊把他按住。

“魏小狗,你要點臉!”

酒勁和藥力上頭,魏玄哪能聽得進去?隨手一拽,就把腰帶給拆了。

扶薑咬著牙罵了一句,趕緊把人往裡拖,直接丟進了浴桶裡。

“魏玄,不許脫!”

“不許爬起來,就在裡麵泡著!”

“手,你手往哪兒摸呢!”

稀裡嘩啦的水聲混著扶薑氣急敗壞的咒罵,從半開的窗戶傳了出來。院子裡月華如練,照著躺在地上的那一具乾癟的屍體。

暗紅的血泊之中,隨蕊突然睜眼。

五月的夜依舊有幾分寒意,打更聲順著風飄遍大街小巷,很快又被一陣淩亂的腳步打散。

隨蕊扶著牆,渾身劇烈地顫抖著,艱難地逃出了侯府。

若非她的心臟與常人不同,她修習的邪功更是在要緊關頭保她一命,隻怕她現在真的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但是現在,就算她僥幸從扶薑那裡逃了出來,若是不儘快救治,她也會血儘而亡。

求生的本能無比強烈,對鮮血的饑渴更是讓她的喘息越來越急促。隨蕊就像是路邊奄奄一息的癩皮狗,拖著越來越沉重的身子,最後還是倒了下去。

昏迷之前,她恍惚看見了有人朝自己走來,她迫切地伸出手求助,卻把自己送入了另一個地獄。

不知過了多久,一盆冷水潑在她身上,強行喚醒了她的意識。

隨蕊尖叫一身,猛地蘇醒過來,渾身劇烈的疼痛令她麵容扭曲,叫聲也越發淒厲。

直到她發現了自己身置地牢內,手腳都被綁在了鐵架上,才驚恐地出聲大喊:“這是哪兒?你們是誰?為何要抓我?”

一陣腳步聲伴隨著低咳逼近,隨蕊看著在侍衛的簇擁下走入地牢的鐘離越,第一眼驚豔,第二眼便是恐懼。

無他,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和扶薑一樣危險的氣息。

隨蕊顫著聲音問:“你是誰?”

鐘離越掃了眼前麵容蒼老猙獰的女子一眼,聲音仿佛浸了冰。

“昨天夜裡,杏春巷裡那兩名侍衛,是你害死的?”

隨蕊眼神閃躲,立馬否認:“不是,不是我,跟我沒有關係。”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鐘離越坐在太師椅上,朝身後的侍衛擺擺手,後者會意,立即取下了牆上掛滿了倒刺的鞭子,無視隨蕊的求饒,朝著她狠狠抽了一鞭。

衣裳被撕裂,她身上的血肉也被帶起,在空中濺出了一道弧度。

隨蕊失聲慘叫,渾身劇烈地顫抖著,血如泉湧,很快便在她身下聚了一池暗紅的血窪。

“想清楚了嗎?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見他們還準備落下第二鞭,隨蕊急忙吼道:“是他們,是他們動手殺了那兩個人,我隻是恰巧路過,趁著人沒死透,吸了兩口血而已。”

鐘離越冷眸微眯:“他們是誰?”

隨蕊眸色狠厲,聲音陰冷而憤怒:“是西梁皇子,我親眼看見,是他們動的手。”

鐘離越一怔,“你說扶薑?”

“沒錯,就是她!”隨蕊突然激動起來,兩眼猩紅,“我身上的傷,也是拜她所賜!”

鐘離越眉頭緊皺,讓人取來了溫槿的畫像。

“這個人,你見過嗎?”

隨蕊毫不猶豫地點頭,“見過,那天晚上,他就跟扶薑在一起。”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此刻被串聯起來,鐘離越的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

“你還知道什麼?”他問。

隨蕊眸光閃爍,“我告訴你,你就放了我嗎?”

“那就要看看你的消息值不值了。”

隨蕊捏緊了拳頭,不屑地狂笑:“那閣下一定不知道,那位西梁皇子,其實是女子吧!”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