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教師節。”“那好吧。”教師節的前一天,淩傲在我所在學校附近的福臨門酒店請我。“你看看我點的符不符合你的口味啊。”這是個善於與女人周旋的男人,但決不是個會哄女人的男人。淩傲出去點菜的時候,我就想,心裡很甜,終於有個我喜歡的男人為我過教師節了。更覺得這個男人親切。淩傲點的是紅燜荷蘭豆,溜三素,燒羊排,家燜小黃花魚。為我要了兩停醒目,為自己要的是黑獅啤酒。席間,我又一次地和他講起初廣子的一次次騷擾。“實在不行,就找他的領導。他現在在哪裡?”“終於爬到了冰浴縣的縣委,他還是在當地找了個富裕的個體戶,實現了自己的夢想。”“他再來騷擾你,你就告訴他,你要找他的領導,他就不會來了。”果真湊效,初廣子再一次地給我打電話,提出一定要見我一麵的時候,我說“我不會見你的,你一定要明白,你讓我付出了一生的代價,我是堅決不會見你的,你若再打電話我,我就找你的領導。”“我……我……”初廣子“我”了之後,再也沒給我打過電話,可痛苦卻在我的體內瘋長,想著二十幾年來的遭遇,就更想找淩傲,我就回請淩傲,一來二往,終於在第五次,淩傲回請我的時候,在淩傲的說服下,我喝了很多的啤酒。這時對他,我已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了。“我不能喝酒,一喝就醉。”“沒事兒,醉了,我送你。”我喝了,真也醉了,淩傲就打車送我。“你一會兒就走嗎?”到了家,我醉眼朦朧地問正在吸煙的淩傲。“我吸隻煙。”都吸了兩隻煙了,還不見淩傲走,我已困得睜不開了眼。“我洗把臉。”是的,洗把臉後,他就該走了,他和他前妻在一起。他前妻會等急的。“我再吸隻煙。”就感覺好象有什麼不對勁兒,但不為留這個男人後悔,他不會對我怎麼的,我信賴他,見他第一眼,就信賴他。“我經常打撲克整晚上不回家。”這個男人說得很不好意思,我還是沒領會,不回家,和現在在我這裡有什麼關係?“我走了。”最後淩傲去到衛生間狠洗了把臉,就淒涼地走出了門,回頭看書架上的鬨表,天,十一點了,沒車了,這個偏僻的地方打車也不會有,趕緊追到了樓下。“你回來吧,沒有車了。”“你不怕我?你就那麼地相信我?”黑暗中淩傲雙目炯炯地看著我。“你是和彆的男人不一樣的,我相信你。”我毫不猶豫地點著頭。淩傲跟我回到了屋,就安排淩傲睡在客廳裡,我睡臥室。什麼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叫我,是誰呢?當我被一種溫暖的聲音呼喚,就坐起來,向著臥室的門看。一個穿背身,緊身褲的男人正推門而入,男人又把剛才把我從睡夢中驚醒的話說了一遍,這次我終於聽清楚了,男人是在說,我可以進來嗎?川味很濃,夜裡一下難以聽得清楚。我就點點頭,男人就向我奔了過來,當男人給我脫衣服,我才記起,昨夜留下淩傲的一幕,這個男人是淩傲。知道了現在正在脫我衣服的男人是誰,我就協助著脫。奇怪,七年真正的獨身,使我忘記了,還有男女性交這碼事兒,而淩傲進入我的身體時,我居然很努力地配合著。就這樣,我結束了從不帶男人到家裡的清規,結束了離異七年的從不與男人性交的生涯。由於很久沒有與男人有這樣的關係,在與淩傲性交後,我的下身一直痛了三天。但我卻沒有被初廣子強暴後的屈辱,這痛讓我幸福無比,甜蜜無比,我終於和一個我傾心的男人發生了關係,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一個自己等來了一生才等到的男人,是多麼地幸福啊。但怕淩傲把我等同大街上隨便就與男人上床的女人,就給淩傲寫了那封信。淩傲的答複讓我那麼地絕望。可是,第二次,淩傲約我,我還是接納了他。愛啊,你到底姓什麼?你就姓莫名其妙和不能自拔吧。“我們還是分吧,你說我走,還是你走。我的單位馬上頻臨倒閉,稿費又不能做到及時地來。”臨出門,淩傲說了這句話,神情很奧喪地說了這句話,我看奧喪的淩傲的身影就更孤獨。就跑到後陽台上看淩傲,一直到看不見他的人,才回到屋子裡。和淩傲初次相識的一幕幕又曆曆在目。淩傲,你最初對我的情就不真。不,是你一直對我的情都不真。你是走投無路才到我身邊,而今,你又為走投無路而不急於離開我。為此,我悲痛欲絕,肝腸欲裂。“淩傲最近心情好嗎?”“還好啊。”“他對你挺好?”“啊。”“應該是這樣的,你知道嗎?他的單位要倒閉了。”堂姐的話讓我目瞪口呆。我的天,淩傲態度的突然轉變,是他的單位要倒閉了。我還以為他良心的發現,才不離開我。堂姐林蔚又告訴我。淩傲的開發區日報,有一千萬的外債,又屬於黨辦期刊,這次期刊大調整可能被砍掉,不砍,也會被推向市場,一旦被市場淘汰,肯定被宣布倒閉。淩傲已經四十四了,再另謀高就,難。淩傲一直在隱瞞掩飾。結束了和堂姐的通話,我的人就被恨和痛糾結著扭打著。我的第一反應是要破口大罵淩傲,繼而是要拿出十萬元,專為淩傲辦個學校,讓淩傲講成人的課,講如何自由撰稿技巧。但轉念一想淩傲對前妻的怕,對我的不真誠,就什麼也不想做,隻想立即見到淩傲,戳穿他的假緩和。這樣昨晚上淩傲一回來,我就問:“聽說,你們單位要被砍了?四十歲以上的決不要?”這四十以上決不要,是我加的,是存心要淩傲的難堪。“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