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爸爸腰不好,頸椎也不好,前夜,你爸爸寫稿思慮過度,腦袋都熱得燙手。我都害怕了,沁沁,你不害怕?”沁沁又低下了頭,但這次的低頭,是一副懺悔的神態,看起來沁沁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一點。好,一點也好。也是我為淩傲做了應做的。“沁沁,你一定得加把勁兒,把學習抓上來。”最後的話一說完,我立即離開沁沁的屋。沁沁也苦,我怕看到沁沁真懂了我的話的表情舉止。我想起了豆豆,怕自己會哭,就微笑地對自己說:談話結束了,大功告成了。“工作做得不錯。”晚上回來,淩傲聽了我的彙報就把我讚美了一番。“我就是不管了,沁沁生氣就生氣。”怕淩傲誤會了我對沁沁的說教,我強調著。淩傲無聲地笑了。他很開心了,他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了?淩傲你如果能發現你前妻的良苦用心就好了。“淩傲,沁沁的二次模擬成績要出來了,我打電話問她老師,她老師說不開家長會,我準備和她老師談談,讓她的班主任再做做她的工作,給她鼓鼓勁兒。”前天和沁沁的班主任通了電話,沁沁的班主任李老師告訴我,二次模擬不開家長會。“好,好,好,老婆,你真好。”淩傲把我攬在懷裡了,今晚,我們將度過一個消魂的夜晚,我也會美美地睡它一覺了。我的淩傲他真能從心底裡愛我嗎?。然而,第二天的晚上,淩傲前妻又在電話裡罵我了。“你個B你,你裝什麼地燈,有你難看的,他能拋棄我,就能拋棄你。他相當初可是一口一個喜歡我不得了,那時,他隻是一個小海軍,一個家是四川偏遠農村的小兵,為了進城,把我當成跳板。我那時出國到伊朗,能帶回彩電什麼的家用電器……”這個女人的破壞居然升級了,由謾罵而挑撥,現在是每隔四天打一個謾罵的電話,她是讓我生氣,讓我和淩傲打架,沒門。我不會再上她的當,自己折磨自己了。“你還是把你的牙刷了,再和我講話,受騙上當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電話已被我重重地扣上了。還是連著響了三次,那個撒野的女人一定是火了,為我第一次在電話裡如此地回敬她。她氣,我不氣,淩傲現在已站在我這邊了,隻要有淩傲,什麼我也不在乎,什麼我也不怕。等著淩傲完全明白了這個女人陰謀的那一天,我再和淩傲說說她的電話,淩傲會更把她當成了一小掊糞土。照樣,我沒有把那個撒野的女人的謾罵和挑撥告訴淩傲,而是耐心地準備著和沁沁老師的會麵。相信這次會麵後,淩傲會對我更好。“你可以從南麵走,我散步時在南麵發現了一條路。”又一個星期二的下午,丟掉了手頭所有的工作,直接奔到淩傲麵前,是要征詢一下淩傲的意見,看看他還有什麼指示。在見沁沁的班主任前,一定讓淩傲把想要表達的都想全了,這關係到他唯一女兒的前途。淩傲很高興我對沁沁有如此的熱情。他還讓我把他的那本《中國民主人士們的愛情》一書捎上一本給沁沁的班主任。淩傲今天高興,他的《中國民主人士們的愛情》要在〈〈濱城日報〉〉連載,晚上,他要在我家附近的四季鮮酒樓請客。他正興致盎然。聽了淩傲的指點,我也高興,以前雖然是103中的老師,但是坐著車子上下班,對學校附近的路,不十分地熟。按著淩傲的指點,踏上那條近的路,上了兩個坡,又下了兩個坡,還是沒有找到能到沁沁學校的路,終於找到了淩傲說的那個小鐵門。天啊,鎖著。隻能拐個大彎繞了,連問了四個曬太陽的老人,才找到了一條通向103中的石階路。不好,約定四點和沁沁的班主任見麵,現在就是四點,就兩個台階並著一個台階走。“撲哧”走到一半的時候,竟仰麵朝天地摔了個倒肯泥。快快地爬起來,已經四點過五了,可起不來了。哎呀,我的腳,我的左腳不能動了,崴了。可你必須得見沁沁的老師,淩傲等著,老師也等著。慢慢地站起來,還好,崴得不十分地嚴重,就一瘸一拐地去見沁沁的班主任。“我先去了,你的腳不好等會兒再去。”我一瘸一拐地回到家時,淩傲還沒有走。大概是被我為沁沁的俠膽義腸感動了,淩傲邀請我去四季鮮酒店坐陪。雖然隻是象征性地邀請,但我還是堅決要去,淩傲出書了,我比自己出書了更高興,這樣的聚會怎麼能錯過?他今天真帥氣,穿著我給他買的銀灰夾克衫,黑藍褲子,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被發膠固定潤澤得更加地幽亮,蒼蠅走在上麵也能滑倒。望著淩傲遠去的身影,我的心甜得都漾出水了。我去到四季鮮酒家的紅蕊包間時,淩傲已和兩個已到的女子中的那個穿米黃羊絨衫的,在大講特講書籍的出版事宜。今夜淩傲不但宴請了《濱城日報》的一批人馬。還宴請了市委宣傳部,市出版局的人。“這是林老師。”淩傲向陸續進來的人如此地介紹著我,語氣淡淡,態度漠然,象介紹一個乾係不大的朋友。好幾次,我要挨近他,他都躲瘟疫般立即地跳開。目光也變得冷森,我隻得如一般的相識般,遠遠地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淩傲是在否定,更是在害怕彆人知道我們的關係,那麼他對有限的幾個人公開了我們的關係,是彆有用心……我不敢想下去,我的心在狂跳。好在,大家對我倒還熱情。尤其是宣傳部的那位年輕的女士和我熱心的交談,使我避免了尷尬。等到那個負責為淩傲連載的編輯出現了,女人特有的細心和敏感使我終於明白了,在這樣的場合,淩傲是不會輕易地就把我和他聯在一起,因為當那個姓黃的女編輯一聽淩傲介紹我時,她的神色馬上就不自在了。意外的是,淩傲比她還不自在。姓黃的女士審視又審視著我。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這個獨身的姓黃的女編輯多次地聽說過,就是沒見麵,洪震峰不止一次在我麵前提起過她,有兩次洪震峰突然地就約我吃飯,說是有這位黃姓的女士陪坐,並當著這位女士的麵,說他要給我介紹個朋友,被我一口回絕。“姓黃的是不是叫他泡了。那天,洪震峰給她打電話,她說,喂,你不痛快啊,你有心事啊,你說啊,這姓黃的也是個離婚的。”想起一年前,從國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