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電視,相對於畫麵和文字,我更鐘情於看書,但為了淩傲,我必須得看電視,看他喜歡的內容,與他一起悲歡離合。隻要淩傲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隻要淩傲喜歡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為了淩傲,我甘願不要我自己。今晚,我卻看得三心二意,今晚,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韓冰鍵,今晚,我那麼地想對淩傲說說韓冰鍵,可我不能說,我對淩傲說過,我沒有戀愛過,我沒有初戀,他是我生命裡唯一鐘愛的男人。是的,我沒有去全身心投入地愛過一個男人,在淩傲之前。韓冰鍵是嗎?不是。黃樹君是嗎?以前我誤認為是,可從結識了淩傲,我知道,那也不是,就像黃樹君那次告訴我的,那時,我們隻是互尋安慰。尋安慰能算愛情嗎?是愛情的一種,但不是我追求的愛情。不是我追求的,就不叫愛情。第六章真愛來啦奇怪,本來是要對安蒙細細地說來著。可僅說了幾句。幾句,就把我和初廣子之間的事兒說完了。更不可思議的是居然把方凡也說了。我居然告訴安蒙,和王厚剛是我的第二次婚姻,在王厚剛之前,我還有個登了記沒舉辦結婚儀式的婚姻。這之前,我是守口如瓶的,人們隻知道,我嫁給了一個精神病患者,和精神病患者過了八年,在一個深夜從這個精神病患者的刀下逃出,是個真正的受害者,幾乎沒人知道,我還和另外一個男子也結過婚。就連淩傲也不知道,今天我卻對安蒙一下子說了出來。雖然隻用了三句話說了出來,可還是說了出來,這不是我原本的意圖,原本的意圖,我是什麼也不想對安蒙說。她信初廣子也好,信我也好,無所謂,這些年,我已學會了無所謂了,哪怕眾人都用唾沫來淹我,也無所謂。“你得把事情的經過和安蒙說說,不要破壞你在安蒙心裡的好印象。”昨夜淩傲一這麼說,我就決定對安蒙說了。正好,今天安蒙又來送女兒學作文,我就對安蒙說:“安蒙,你不要相信,初廣子說的什麼,我們很相愛,是我的父母把我們拆散了,根本沒有的事兒,他強奸了我,我隻得委身於他,當發現了他的真正目的,我就決定離開他。見擺脫不了了,我隻得求助我的父母,就是因為他,我草草地和一個校友登了記,我來到了這個校友的家鄉嶺鎮,又把他從嘉峪關調了回來,結果,他卻和局長的千金好了。後來,我又草草地嫁給了我兒子的爸爸。”我是在學生寫作文的時候,走到在最後一排聽課的安蒙身邊,很唐突地說著的。安蒙淒楚地看著我。對我的話安蒙是將信將疑,初廣子肯定會對她說很多,不僅說得很多,還能說得神氣活現的,他有這個稟賦。“你該明白了,為什麼這些年,我能咬牙挺過來,我是被男人傷到底了。”似乎是為了印證我說的是事實,說這句話我用的是無可奈何的語氣。“你總不能就這麼地苦自己。也應當學著去享受生活,不能死捧著書本,比如,去唱唱歌,健健身什麼的,多交交朋友,勇敢地開始新生活。”安蒙開始同情我了。我無所謂地笑了笑:“我有學生,愛學生,愛自然,就足夠了。”“你不能這麼地固執,人生還有那麼多的東西值得你去愛去享受。”一束陽光,越過了窗戶,直射在安蒙的羊絨大衣上,冬陽的冷峻,使安蒙黑色的羊絨大衣,更見油亮細膩。安蒙就更端莊嫻靜,這時的安蒙讓我想起抱著孩子的聖母馬麗婭娜。“這樣很好,我挺知足。”想著是有個愛她的丈夫和一個可愛的女兒,安蒙才這麼地滋潤。心裡挺不是個滋味。“等到了老,再談,就沒什麼意思了,那隻是再找個伴,那沒什麼意思了。”安蒙把我上下地打量了一番,似對我,又似自語,語氣低沉而蒼涼,我就在她低沉蒼涼的語氣中發起了冷。“我到前麵去一下,我把怎麼找審題的切入點,再強調一下。”在我向黑板方向走去的過程中,安蒙一直憂傷地看著我,為不使安蒙更憂傷,我把腰杆挺得筆直筆直。“你看淩傲怎麼樣?”我再次地坐到安蒙的身邊,安蒙問我。“你想到哪兒了,這是不可能的。”從安蒙的神情知道她並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兒,或隻是感覺到了。就否認。“他女兒到你這裡學習,是他叫來的?”“是啊。”“他沒有請你吃飯?”“沒有啊。”“你沒向他多多地回報一下他女兒的情況?”“有這個必要嗎?”我正要進一步地向安蒙解釋我與淩傲沒有關係,我的手機響了。是孔姿羽打來的。“林岩,怎麼回事兒,淩傲怎麼用你家的電話給我打電話?”“是嗎?”這太突然了,我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就是你家,一點沒錯。”“啊,是我的妹夫來了,十一,我們上島,我妹夫不是出了很大的力嗎?淩傲再三地囑咐我,我妹夫來了,一定要通知他,他要請我妹夫,大概吃完了飯就到我家了,他們兩現在打得火熱。”“啊。”孔姿羽先把電話掛上了,她不會相信我的,我的慌撒得也不圓,欲蓋彌彰。“林岩,我去過淩傲家,那天我去淩傲家家訪,正趕上淩傲和他的幾個文友在家打麻將,淩傲打一會兒,就讓給他老婆打,我也被留著吃飯,是淩傲的老婆做得飯。”我掛了電話,安蒙就對我說,神情十分地疑慮。“你知道淩傲和他老婆之間的事兒嗎?”安蒙進一步地逼問著。“安蒙,你彆說了,我求求你了,安蒙,你彆說了。”我哭了。安蒙就在我的淚光中與我道彆。“這就是我說的初叔叔。”“林老師好。”他向我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這個軍禮和他兩腮的橫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種說不出的鄙夷與厭惡就湧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