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譚離開了香巷。離開的時候，收到了一份特彆的禮物，黃玉郎親手給張譚畫的畫像，有半人高。畫上的張譚，相貌相仿，隻是五官著色比較重，很有冷峻的味道。手裡提著一把寶劍，身上穿著長衫，赫然是古代俠客打扮。張譚讓馬薇薇收著，準備回去北亰之後，裱起來掛在家裡。先是回了合淝。把幾個在合淝念書的同學給約了出來，聚了聚，隨後回老家吃了頓飯。張譚家裡發跡了之後，爸媽也沒少拉親戚一把，如今親戚家裡日子都過得可以了，不說大富大貴，起碼能達到小康標準。“揚揚，大媽給你介紹個對象，想見嗎？”吃過飯後，大媽（大伯母）忽然拉著張譚，有些神神叨叨的笑著問。張譚莫名其妙：“大媽怎麼想起來給我介紹對象了？”大媽說：“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想找對象又不是什麼難為情的事。”“我不難為情啊，找女朋友很正常，我如果想找肯定不瞞著，不過我現在也沒想這麼急著找對象呢。”張譚有些哭笑不得，貌似他的實際年齡才十八周歲而已，儘管農村結婚早，但也不至於十八歲就操心找對象了。大媽卻有些嗔怪張譚：“跟大媽還不能說實話啊，想找家裡條件有多麼好的，大媽沒本事幫你找到，但是找賢惠的、能過日子的、長得也好看的，大媽總是能給你物色到。女孩子不要看家庭條件，要看人好不好。”“大媽你是崗集鎮牽紅線的一把好手。這我知道，但我現在真沒往這方麵想。”“你沒往這邊想。報紙上怎麼說你想找對象，還瞞著大媽是吧。”至此張譚才恍然大悟。大概大媽是不知道從哪看到了報紙，《北亰娛樂信報》編排他的那個“想找女朋友”的報道。這才以為他想女人了。拍了拍額頭，張譚摟著大媽說：“大媽，你彆聽報紙上瞎寫，就是一個狗仔隊，在北亰那邊跟拍了我幾天，我請他喝了瓶啤酒，聊了兩句。勸他彆拍了，我連對象都沒。沒什麼好拍的，他不領情，反而編排我想找對象。”大媽愣了一會，才失笑說：“原來是這樣啊，我聽你四嬸說到這事，還當了真，都幫你問好了人，哎喲，原來是這樣。大媽給誤會了。”“嗬嗬，感謝大媽對我的關心，等我以後找不到對象了，再來麻煩大媽。”……沒在家裡多呆。張譚就趕回北亰了。飛機在藍天白雲之間穿梭，他的心思，有些浮想聯翩。如果以身體年齡計算。不著急找女人，但是以心理年齡計算。是該找個妹子告彆孤獨了。不能總是靠勤換**，來宣泄充沛的能量啊。無聊翻手機。妹子的號碼挺多，都是在北電結交的表演係學生，每個都長得挺好看，不像在雙墩中學的那些個青澀的小loli，能考進北電的女生，自然在形體方麵不會差勁。不敢說前凸後翹，但身條絕對很優美，臉盤也是極美的。“是得找一個。”張譚心想。想著想著也就在飛機上睡著了。似乎還做了個夢，並非是什麼帶有顏色的夢，而是稀奇古怪不成片段的零碎夢境。究竟夢到了什麼，醒來後就記不得了，隻記得夢中似乎有一張臉，對著自己笑。這臉是男是女無從分辨，隻是當時的感覺，似夢似幻，真假難辨。“我也來了一出莊周夢蝶乎？”張譚搖了搖頭，將這莫名其妙的感覺甩出腦海裡。機場也到了。走出飛機後，又是精神抖擻起來。北亰的天不是很好，霧霾這個詞還沒走入大眾，但確實有。現在提得最多的是沙塵暴，三北防護林並沒有保護到北亰，天氣乾燥的時候，北亰就容易掛起揚塵，今天也是一個揚塵天氣。時間還早，張譚便去了學校。不知道是不是揚塵天氣的影響，校園裡顯得很安靜，很少有人在路上行走。去了四季廳後才發現，人都聚在四季廳裡嘮嗑呢。“探長。”有認識的導演係同學，招呼了一聲。張譚也回了招呼，然後徑直上樓去，去的是三樓的排練室，王大剛他們沒機會用小劇場的時候，都是在這裡排練舞台劇。果然，裡麵在排練舞台劇。“探長。”大三的師姐劉茜薇，正坐在門邊的紙箱子上看手機，看到張譚後不禁問，“這兩天都沒見你，你去哪了？”“出了一趟遠門。”張譚摸了摸劉茜薇旁邊的紙箱子，確定很結實後，挨著劉茜薇坐了下來，伸頭看她的摩托羅拉翻蓋大屏手機，“薇薇，看什麼呢？”劉茜薇白了一眼張譚：“跟你說了幾次了，彆叫我薇薇，薇薇是你助理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姐。”張譚自動忽略“姐”這個稱謂，他不喜歡稱呼比他大、但在他眼裡並不比自己大的人，為哥啊、姐啊的，感覺這太裝嫩了。可能會有些不禮貌，但張譚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將她的手機拿過來，瞄了一眼裡麵的電子書。“《城都，今夜請將我遺忘》，慕容雪村的，原來薇薇你在看這個。這挺黑暗的，不建議你這樣的年輕人讀這個，裡麵都是一些負麵的東西，各種出軌背叛，各種下半身思考，太虛無主義。”劉茜薇沒注意張譚老氣橫秋的語氣，而是問：“你看過？”“看過，以前想去城都的時候，看過。然而除了套幾個城都的地名，實在沒看到任何城都的特色。相反，感覺城都的生活真恐怖。”張譚說。慕容雪村的這本書。現在可以說紅遍國內，是這兩年最火的一本網絡，上輩子的張譚拜讀過。當時覺得好看，然而成長後再回過頭，實在是反感這種負能量，況且慕容雪村還混成了“慕公知”。張譚就更反感了。“我也就是無聊，宿舍一姐們推薦我看的，看得好悶。”劉茜薇將手機合上了，然後順了一下歪在一邊的辮子。劉茜薇喜歡梳歪馬尾。這使得她比彆的同學顯得更成熟一些，撩頭發的時候，有小女生沒有的風韻。張譚歪著腦袋，眯眼打量了劉茜薇幾秒鐘，笑說：“怎麼今天感覺你變漂亮了？”劉茜薇再次賞了兩顆白眼珠給張譚：“我一直都這樣子好吧，是你沒眼光。”“哈哈。”張譚喜歡女生的這種自信，扯了扯她的歪馬尾，說，“哎。晚上請你看電影，去不去？”劉茜薇看了看張譚，似乎在分辨他講話的誠意，沒正麵回答：“你不覺得請電影學院的女生去看電影。就像請拉麵師傅吃拉麵一樣，沒有新鮮感嗎？”張譚一本正經的搖頭：“不覺得。”“既然你不覺得，那好吧。我就答……”劉茜薇的話還沒說完，那邊舞台劇剛好結束。剛結束排練的瑪莎，擦著汗快步走了過來：“探長你什麼時候來的呀。我都沒注意到你。”說完，坐在了張譚的另一邊。瑪莎的到來，將劉茜薇的半句話憋回了肚子裡，臉上的不爽表情，一閃而過。張譚轉而笑著跟瑪莎打招呼。左右兩邊，都是美女。有種左擁右抱的感覺，這時候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感慨來北亰電影學院念書來對了。舞台劇排練結束，中場休息，學生們各自找地方坐著，然後聊天。王大剛也湊到張譚這邊，拖了張凳子坐下，跟張譚吹牛逼起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是出自程小東導演的電影《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如今《笑傲江湖》還在張譚的腦子裡盤旋著，所以這句話還沒人講過。但道理始終存在。北亰電影學院也有江湖，分為一個一個小團體。有家世好的、自命不凡的，自覺高人一等，單獨組團，招收小弟；有知道人脈、關係重要性的，拉幫結派，互相關照；還有純屬來泡妞或者釣凱子的。而張譚自帶團體光環，能夠吸引人。女生就不用說了，無論是張譚的氣質和實力，都能吸引她們。男生隻要不是那種清高的，也不會放過與張譚結交的機會。任誰都知道，張譚來讀導演係，絕不是隨便玩玩的，將來肯定會自己做導演。第一，張譚能賺錢，自己投資自己就能拍片子了。第二，張譚名氣大，一旦宣布要執導電影，肯定有無數公司搶著來投資。可以說導演係幾十號人，唯有張譚的前程是可以確定的。跟張譚混好了關係，可想而知，演戲的機會、合作的機會，都大大的有。張譚不喜歡刻意去認識彆人，但也不會拒絕彆人刻意結交他，畢竟將來真的走上導演崗位了，拉扯劇組也是需要一群人幫忙的。所以他來北電這段時間，身邊聚集了不少人，算是學校裡的一個團體。現在排練室裡熱熱鬨鬨。想泡個妞都沒機會。“晚上我們去聚個餐怎樣，探長？”王大剛活躍的提議，“你是講故事的行家，我最近有一些比較正點的構思，想跟你探討探討，看看是不是能組成一個完整的作品。”我隻喜歡跟女生探討。張譚心說。麵上則點點頭：“可以啊。”他答應的隨意，卻沒注意到，一旁的劉茜薇，氣得撅起了嘴。剛才瑪莎打斷了她的話，讓她梗了一下，沒把看電影定下來，不知道晚上還能去看成電影不。現在好了，張譚直接跟彆人聚餐去了。劉茜薇暗惱瑪莎來得太快，心思起伏，不時拿眼睛看張譚。張譚沒有看到。隻顧跟王大剛吹牛逼了。(。)ps：今晚思路不暢，暫且兩更。另，天氣降溫好多，大家注意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