瀆,但那不經意的一抹媚色豔意仿佛在從她的每一個毛孔往外散發,這才是讓淩裕根本動不了的關鍵。這美人麼,美到一個級數,瞧的就不是一張臉、一副身段了,端端品的是那個味兒。淩裕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即使在一堆臭男人裡,他也能聞到來自阿霧身上的絲絲縷縷的沁人幽香。阿霧實在是受不了淩裕這種“登徒子”的眼神,一眼掃過去,又高傲又輕蔑,簡直是擊打在了淩裕的脊梁骨上一般,他一個沒坐穩,險些跌下凳子來。楚懋的臉已經黑得像鍋底了。賽黃鸝的一曲這會兒也告了一個段落。“看來朕在這兒,你們無法放開,朕走了,你們繼續吧。”楚懋拉著阿霧的手站起身,一時屋裡又開始恭送。阿霧走出來才道:“那個人也太討厭了。”楚懋道:“的確討厭,放心吧,朕明日就給你報仇。”淩裕今晚本是無意提的一句回疆,天可憐見他剛從嶺南那煙瘴之地回來,哪裡能料到,皇帝果然心黑,第二天就將他攆去了回疆。阿霧不再開口,到了馬車上才冷冷地對楚懋道:“皇上就是這樣給我過生的?”楚懋沒說話。“可是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在我心裡他就是我的同胞哥哥。”阿霧沒法忍住聲音。“但是你也看見了,他當你是妹妹麼?朕受不了你惦記他,你今天要是不召什麼郭氏,朕也不會臨時起意。”楚懋反問。阿霧咬了咬嘴唇,也知道楚懋說得不錯,“他怎麼想我怎麼管得著,可是我心裡是清清白白的,這種乾醋皇上倒喝得樂嗬。”阿霧諷刺道。楚懋笑了笑,來拉阿霧的手,“這種醋我以後再不喝了。”阿霧狐疑地看了楚懋一眼,有些不信。皇帝陛下摸了摸鼻子,“你見顧廷易時,的確沒什麼其他的想法。”“你又知道了?”阿霧冷哼。“當時我數了你的脈搏,見到他之後沒什麼太大變化。”阿霧的眼睛都瞪圓了,皇帝陛下還真是敢說,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她簡直拿他沒轍。可是阿霧也大約能體會楚懋的心。打小他就是在冷漠中長大的,所以對自己能擁有的愛,那是要百分之百攫取和占有的,容不得有絲毫瑕疵。阿霧也是一直顧忌著楚懋的這種心思,才遲遲不敢提顧廷易的事情。“咱們這是還要去哪裡?”阿霧見馬車顯然不是往禁宮去。“難得出來一趟,你不想去見見嶽父、嶽母麼?”楚懋擰了擰阿霧的鼻子。阿霧果然又高興了起來,咬了一口楚懋的耳朵道:“是本來就有這個打算,還是你臨時起意補償的?”楚懋揉了揉阿霧的頭,“朕有什麼好補償的,你若是不長得這樣招人,朕哪裡來的這等煩惱。”“可是我若是不長得這樣招人,皇上也未必能看上我呢。”阿霧辯道,上輩子就是最好的例子。話說到這兒,阿霧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皇上,你說若是當初先皇沒有給咱們指婚,這輩子我們會像現在這樣麼?”阿霧問道。這個問題楚懋還真不敢昧著良心回答,他對阿霧的第一眼可以說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後來的事情都是相處後發生的。說實話,再美的女人想靠一張臉就讓嘉和帝陛下傾心,那就是妄想。“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會後悔一輩子的,你不是說上輩子,看見我最後出家了麼?”楚懋親了親阿霧,“大概是老天垂憐,讓你再活一世,給了我們這個機會。”“你上次不是說,就算沒指給你,你也得把我搶過去麼?”阿霧“哼哼”地諷刺道。楚懋想了想,“要不咱們試試?”“你想得美!”阿霧踹開楚懋的手。“其實不僅是老天垂憐。”阿霧想起了隆慶帝。“你說當時皇上怎麼會想著將我指婚給你?”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阿霧許久了。當初榮三老爺雖然已經是三品侍郎,但是這上京城裡什麼都不多,就是官多,也輪不到阿霧來做正妃。當然也可能是楚懋不得隆慶帝喜歡,隨便撿了個姑娘賜給他,可問題是,為什麼偏偏是自己。楚懋垂下眼睛看著阿霧,“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若是想知道內情,恐怕得下去問他老人家。”阿霧可憐兮兮地看著楚懋,“那你猜一猜嘛。”可是誰又能猜得準呢,或者隆慶帝看過阿霧的畫像後,忽然覺得阿霧和楚懋看起來極為相配,所以指婚,也或者是隆慶帝在眾多畫軸裡點兵點將,最後阿霧幸運地被抽中?或者因為榮家不得力,榮三又是庶出,更加不得安國公府的支持,所以將阿霧指給楚懋,是為了變相地打壓楚懋?太多的可能性了。人的一生中有很多必然,也有很多偶然,正是這些偶然,形成了千奇百怪的人生。作者有話要說:有時候人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可能就是偶然決定的。爺:我覺得隆慶帝是良心發現,覺得還是得給兒子指個好看的姑娘。明師太:我覺得隆慶帝知道阿霧和顧廷易有jq,想讓先皇後的兒子也嘗一嘗為情所苦的滋味。四毛哥:我不關心這個,我隻關心結果。阿霧:我閒得無聊隨便問問。☆、vip288當阿霧和楚懋站在榮府的門口時,門房都嚇傻了。自家的姑奶奶他當然認識,但是如今姑奶奶已經成了皇後,他是壓根兒沒想過會看見她的,何況她身邊站著的還是皇帝。那門房“咚”地就跪下開始呼“萬歲。”楚懋皺了皺眉頭,拉了阿霧就進去,他二人是微服出來的,並不想鬨出動靜兒來。也有那機靈的,遠遠看見了,忙不迭地就去報了董氏。如今是董氏管家。榮吉昌和崔氏也立馬就知道了,也來不及換衣裳,忙忙慌慌地前來迎駕。“老師和嶽母請起,今日是阿霧生辰,她一直掛記著你們,想回來看看。”楚懋虛扶了榮吉昌一把。一行人剛到正堂坐下,就聽見後頭有吵鬨聲,這裡是阿霧的娘家,她就隨便多了,“這是怎麼了?”榮吉昌和崔氏麵麵相覷,仿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阿霧向董藏月看去,董氏開口道:“是老太太的屋子。”董氏也為難,但還是說了出來,“二房的四姑奶奶時常過來求老爺,老爺不允,老太太就鬨。”這等家醜,遮都來不及遮,這倒好都捅到帝後跟前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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