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內疚之情。”阿霧沒想到榮同唐音那樣的感情,經曆了那許多挫折才有情人終成眷屬,二哥卻還是少不了男人的臭德行。“若是如你所說,是祈王殿下厭了你,那他隻會遠著你,又如何肯俯就於你。”唐音這話問得一針見血。阿霧也不是沒惹惱過楚懋,猶記得當初他的冷漠無情,兩個人沒圓房之前,楚懋何時顧忌過她的想法。阿霧越想越覺得唐音的話有道理,隻是不知道楚懋為何不肯將那外頭的人帶入府,她又不是容不得人的主母,若非是為著他那喜潔的怪癖,阿霧早就主動給他納小星了。阿霧側頭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的楚懋,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來,酸甜苦辣裡獨獨缺了個甜字。這些時日楚懋甚少來歪纏她,她隻當她自己會覺得輕鬆,可心裡卻反而沉甸甸的。阿霧恨不能立時將他養在外頭的那起子狐媚子抓到眼前來瞧一瞧,究竟是什麼了不起的,引得楚懋居然肯將她養在外頭,而怕帶入府看她這個主母的臉色。可阿霧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過小氣,不過是男人養的玩意兒,怎麼著也越不過自己去,何況楚懋對自己也著實不壞。可惜阿霧心裡頭就是意難平,咬著被子角泄恨。隻是楚懋行事謹慎,阿霧從沒在他身上尋到過外頭人的蛛絲馬跡。不過他每次從外頭回來,不是先去冰雪林,就是先去許閒堂,回玉瀾堂時都是換過了衣衫的。阿霧不是那種糾結的人,她腦子裡頓時就定下了念頭,得將那女人找出來,省得今後弄得自己措手不及,萬一那女的有了身孕,自己也該打算打算。☆、vip250次日一大早阿霧就回了一趟柳樹胡同。“怎麼這時候回來,也不提前讓人來說一聲,你爹爹今日上衙門去了。”崔氏見著阿霧時說道,細細地將她從頭看到腳,“怎麼這會兒子又病了這許久,我打發人去王府都沒見著你。這都第二回了,祈王他對你……”崔氏有些憂心。“殿下待我極好。這回是跟著殿下去了一趟江南,所以稱病不見人呢。”阿霧嬌聲道。崔氏聽了這話就放心了,“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隻是你這肚子怎麼……”阿霧垂眸看了看肚子,將手放在小腹上,輕聲道:“太太悄悄的替我找個大夫吧,不要叫祈王府的人知道了。”“正是這個理兒,我早就想勸你了,可是你爹說這得聽你的。我已經打聽好了,茉莉胡同那家長生堂的單大夫,最擅長調理婦人,馬府的大少奶奶嫁過去五年沒生,吃了他兩個月的藥就懷上了。”阿霧點了點頭,“將他叫到咱們府上最好,就說大嫂生了歡哥兒以後身子骨不好找他調理。太太同大嫂知會一聲便是了,定好了日子,派人送信到王府來,我鐵定能回來。”從柳樹胡同回去,阿霧還得忙著張羅郝嬤嬤返鄉的事情,總得讓她風風光光的衣錦還鄉,車馬、隨從都要精挑細選,還有送給她鄉親們的禮,不管郝嬤嬤接不接受阿霧的這份好意,阿霧卻不能不做。下午,阿霧睡了午覺,打聽著楚懋不在府裡,便領了丫頭往冰雪林去。呂若興自然是不敢攔著阿霧的,阿霧在冰雪林的書房裡揀了一本晉史翻了起來,楚懋的書多為史書、兵法之類,還有些前人的筆記和遊記,話本是一本也沒有。到太陽落山的時候,阿霧才見到楚懋的身影出現在冰雪林,身上穿著外出服,肯定是剛從外頭回來。阿霧起身迎了出去,站在階梯上看著楚懋。“出來做什麼,外頭刮著風,小心咳嗽。”楚懋擁了阿霧進屋,阿霧乖順地貼著楚懋的胸膛,用鼻子細細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像是有脂粉味兒,又像是沒有。“在聞什麼?”楚懋問道。阿霧心裡頭一驚,抬起頭來嬌笑道:“我聞一聞有沒有外頭女人的味道。”“那你聞著沒有?”楚懋捏了捏阿霧的鼻子。“又像有又像沒有。”阿霧老老實實地回答。楚懋爽爽快快地在阿霧麵前將披風脫了,又脫了外袍,走到內室時,甚至連內衫都脫了,打著赤膊,把所有衣服一股腦兒地放入阿霧的懷裡,“拿去,仔細聞聞,聞仔細了。”轉身就去了淨室。阿霧將衣服扔到一邊,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也覺得自己挺可笑的,祈王殿下要是那樣容易動心,也不會單著這麼些年了。她這是關心則亂。關心則亂?阿霧大吃一驚,直起身來,拿手撫著胸口,心“咚咚咚,咚咚咚”急速地跳著,她該不會是喜歡上楚懋了吧?“怎麼這副表情,見鬼了似的?”楚懋梳洗出來,就見阿霧呆呆愣愣地坐在榻上。阿霧看了一眼楚懋,心裡想著,她怎麼會喜歡這麼個對她忽冷忽熱的人,她一定是想多了。楚懋將阿霧抱入懷裡坐下,“說吧,聞見什麼了?”阿霧嬌滴滴地拿手指點了點楚懋的胸膛道:“沒聞見,還是殿下自動交代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清清白白的哪用交代?”楚懋捉著阿霧的手指含在嘴裡玩耍,“應付你一個人都吃力,還能有外頭人?”“什麼吃力?”阿霧瞪大了眼睛道:“你胡說,我……”水靈靈的大眼睛裡有星辰劃過,美得耀眼而驚人,楚懋將阿霧的身子轉了個方向,壓在身下,在她耳邊道:“是不是我一天沒碰你,你就想東想西的?”楚懋的眼睛亮得嚇人,阿霧就這樣看著,都忘記了說話和反駁,抬手輕輕撫上楚懋的眉眼,囈語似地道:“你眼睛真好看。”楚懋低頭在阿霧的唇瓣上舔了舔,仿佛她是世上最美味的佳肴,吃一點兒就少一點兒,讓人又是惦記又不敢下嘴。“可是殿下最近的確是奇怪了些。”阿霧撇嘴道,“不然我也不會胡思亂想。”楚懋的心停了停,開口道:“我這輩子有阿霧就足夠了,再說了要是真有第二個、第三個的還不被你連骨頭都啃了,我哪裡敢?”阿霧踢了楚懋一腳,“你把我說成潑婦、妒婦了。”“我看你就是個妒婦,連個影子都沒有的事兒,居然就懷疑上了。”楚懋捏了一把阿霧的胸。“什麼沒有影子,你以前,你以前可不是這樣,殿下還是少跟我扯什麼彆扭不彆扭的,打最先開頭的時候我不是更彆扭,你怎麼不體諒我?”阿霧嘟嘴道。她已經有些明白楚懋的性子了,這種事敞開來說指不定效果更好,在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