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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錦(H) 明月鐺 1122 字 1天前

雖然楚懋沒有肯定地回答阿霧,可阿霧覺得十有八、九是這樣的,上回他不就帶了自己去洛北麼。次日,阿霧果然病了,高熱不退,咳嗽不止,藥喝了一碗又一碗,還是沒效。而隆慶帝打從清涼後山回來後,也病倒了。楚懋同太醫議過後,回稟了田皇後,將阿霧挪去了他在清涼山上的彆院住。因著隆慶帝這回大病,田皇後自然巴不得將楚懋從皇帝身邊攆走,隻留五皇子在西苑,到時候若是有個萬一,楚剛好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話又說回楚愈那邊,也不知為何他自儘的消息仿佛石子落入深潭一般,隻激起了一點兒漣漪,便消失無蹤了,也沒有牽連上楚懋。而隆慶帝則讓蘇德海代他前去魏王府問話。事後有消息傳出,隆慶帝讓蘇德海傳的話,是怒責楚愈,父親還在,他如何敢讓老人經曆白發人送黑發人之苦,斥其不孝不忠,由親王貶為郡王。阿霧歎息一聲,隆慶帝果然還是看重楚愈,如果真是不在乎這個兒子了,又何必讓蘇德海去傳話斥責。隻要做長輩的還肯管教晚輩,那多半還是願意照看他的意思。“皇上,沒有懷疑你嗎?”阿霧此時已經住在了歸田園的蘭雪堂。歸田園是楚懋名下的一處小園,作夏日避暑之用,建在清涼山一脈,不過並不在清涼山的前山後山,而是在其蜿蜒向西的一處被當地人喚作遮月峰的山上。歸田園占地不過十餘畝,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聽其名便知是一處質任自然的所在,慕農而建,因名“歸田”。歸田園四周諸山環拱,萬樹蔽日,千篁遮月,更勝清涼山的清涼,鄰處有僧廬,旦暮梵聲從竹中來,阿霧一住下,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這種事情越解釋就越有問題。到了皇上這個境地,我即使能撇開得乾乾淨淨,他也會懷疑三分。”楚懋道。阿霧點點頭,眼看著隆慶帝的身子越發不行,換做是她,她也得對這些兒子個個都保持懷疑,那畢竟是天下最尊貴的寶座,誰能不動心,誰能不使計。依阿霧想來,隆慶帝對這當口楚懋爆出“蛇果草”一事,定然也是起了疑心的。而楚懋如今“急流勇退”,搬離西苑,若再加上後麵自請治河,遠離京畿,那樣一來就能大大消除隆慶帝的疑心。歸田園的景色又如此怡人,阿霧也就不再想那些煩心事,安安心心地住了下來。阿霧環顧了一下四周道:“殿下,這裡伺候的人是不是少了些?”“既然是歸田,要那許多伺候的人做什麼,難道不覺得掃興?”楚懋捏了捏阿霧的鼻子。如今阿霧所在的蘭雪堂,除了紫宜、紫錦兩個外,就還有一個粗使婆子和一個小丫頭伺候,冰霜則住在園子的另一處地方靜修。一時,紫錦從外頭進來,手裡捧了個一尺見方的木雕曲水團萬壽紋的衣料匣子。原本斜靠在榻上的楚懋一下就坐直了身子,“擱下吧。今日放你和紫宜半日假,出去告訴那婆子和小丫頭,也一並放假,晚飯前不許人靠近桂樹林。”紫宜和紫錦應了是自出去。阿霧則驚訝道:“殿下這是做什麼,待會兒豈不是連喝口茶也沒人伺候。殿下是要帶我出去玩耍嗎?”楚懋“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自然有得你玩耍的。”楚懋揭開那衣料盒子,露出裡頭薄薄的兩件衣裳來,阿霧一眼就認出那正是楚懋畫的樣子讓繡工做的衣裳。阿霧低啐一口,沒想到楚懋還真吩咐人去做了。阿霧穿上鞋下了榻,手裡搖起象牙絲編的團扇道:“呀,真熱呢,我去竹林那邊轉轉。”說罷阿霧就要出去,聽聽見楚懋在後頭道:“阿霧,你還就不記得當初咱們下棋打賭,你還欠我一個要求。”阿霧愕然地轉頭道:“我自然記得,不過這個要求我不是已經允過殿下了麼?”在他們圓房的那日,楚懋不就哄著她下完了那局棋,如果不是那樣,阿霧覺得自己根本不會任由楚懋予取予求,讓他在自己身上撒歡。“我怎麼不記得向你提過要求?”楚懋的手在那衣服上摩挲。“你雖然沒有說出口,可你那天那意思不就是……”阿霧說著說著,自己才發現當初是遭了楚懋的道兒,他果然是從沒提過要求。“我就知道你要耍賴。”楚懋走過來捏了捏阿霧的臉蛋兒,“我記得咱們還講過條件,如果你穿上這衣裳,我就半個多月不碰你,你還記得不記得?”“我一點兒也不記得了。”阿霧耍賴道。☆、vip230時光飛逝,人總要成長,而阿霧則成長得特彆快,她覺得當時她一定是腦子有毛病,才會被楚懋忽悠得去談條件,這不是明擺著楚懋肯定會食言而肥的麼。阿霧打定主意要將楚懋的所有話都當做耳旁風,可惜楚懋不放過她。即使阿霧用雙手捂住耳朵往外衝,也無濟於事,她的雙手被楚懋反剪在身後,而楚懋解開她的腰帶,用來綁住她的手。阿霧這才忙不迭地叫喚,“哎,哎,楚懋,你做什麼?”楚懋的笑聲從阿霧背後傳來,“你都喊我楚懋了,你說我要做什麼?”楚懋在阿霧的臀上重重地拍了拍。“那你也彆綁我啊。”阿霧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這是對小賴皮的懲罰。”楚懋的聲音帶著一絲惡意地在阿霧肩頭響起。儘管“小賴皮”聽起來帶著幾分寵溺,可是阿霧知道,楚懋行起事來的時候那可真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今日又是這般起因,阿霧的底氣一泄而空,嬌滴滴嗲兮兮地道:“景晦,你彆這樣,我手疼。”“不疼你怎麼會有教訓。待會兒你會更疼的,小賴皮。”楚懋點點阿霧的鼻子,“我最恨不遵守約定的人,你當初不答應就罷,我又沒那刀子比在你脖子上,可你既然答應了,阿霧……”阿霧向來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變節得十分自然,“啊,我記起來了,景晦,我記起來了,咱們是談過條件,十八天,十八天。”楚懋冷笑了一聲。阿霧又柔聲哄道:“景晦,你先把我解開啊,不然我怎麼去換衣裳。”“如今可沒有那麼便宜的事兒了,否則你今後豈不是想反悔就反悔?”楚懋不接受阿霧的求和,拿手捏了捏阿霧的鼻子。阿霧也不知哪裡來的靈感,“妙舌生花”地在楚懋的手上舔了舔。楚懋的手一頓,食指下滑擱到了阿霧的唇邊。阿霧學著楚懋吻她的指尖那樣,用舌尖輕輕卷著楚懋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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