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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錦(H) 明月鐺 1128 字 1天前

紫扇,那些不過是對元蓉夢的提前補償。同阿霧料想的一模一樣,打那九轉玲瓏匣送出去以後,元蓉夢就同她漸漸親厚了起來,兩人一處說笑,一處做女紅,一起去園子裡賞雪品梅,日子過得十分愜意。☆、vip193轉眼到了臘八,這日府裡照例要煮臘八粥饋送他人,宮中一大早也差人送了臘八粥來,阿霧讓紫墜將宮裡的臘八粥分了,給各院的主子都送了一份去,又將剩下的送去了銀安殿供奉祖先。臘八粥於大夏人來說,稍微有點兒家底的人家都有自己的臘八粥做法,至於楚懋因為從小生在宮廷,吃的臘八粥不是各宮娘娘饋贈,就是皇子所的大鍋飯,稱不上什麼傳統。而阿霧嫁進府之前,每年的臘八粥是郝嬤嬤在負責,她並不擅長廚藝,打小家裡也窮,所以祈王府的臘八粥可謂是稀裡糊塗。今年難得阿霧有了興致,雄心勃勃地要開創祈王府臘八粥的做法,提前了好些天就到處翻書,尋些古方,再合了紫墜的想法,試做了好些,賞給玉瀾堂的丫頭吃。結果到了臘八這天,玉瀾堂的人一聽見臘八粥二字都暗自悟胃,再好的東西吃太多了,胃也好受不了。阿霧讓紫墜用紫金釉四係罐裝了三罐臘八粥,又讓人去紅藥山房回了郝嬤嬤,她要去柳樹胡同。阿霧一進崔氏的上房就被她好一通埋怨,“怎麼這半年的都不回來,是不是嫌我每次說得你煩了?”崔氏又轉頭看了看唐音,“你新嫂嫂剛進門,你也不說回來多親近親近。”唐音知道這是崔氏在替自己責備阿霧,其實是叫自己不要生阿霧的氣。嫁人之後的姑娘,仿佛一夜之間就成熟了起來,唐音不複往日的率性,忙道:“定然是祈王府的事兒多,阿霧走不開。”阿霧瞧著挽了發髻,初為人婦的唐音,容色越見豔麗,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嘴唇也豐滿瑩潤,兩頰粉嫩光潔,一看就知婚後日子過得很不錯。“我先給二嫂陪個不是,上回你到府裡我病著沒出來見你。”阿霧向著唐音盈盈一拜。唐音忙地跳開,叫道:“啊呀,你這可是折煞我。”“音姐姐這樣同我說話,那就是不肯原諒我了。”阿霧撅嘴道,滿是可憐的模樣。唐音這才站定受了阿霧一禮,“好啦,我還當你做了王妃便不認我這個音姐姐了哩,這回就原諒你了。”阿霧又去看董藏月,隻見她容色有些憔悴,心下有些擔心,又拿眼去看崔氏,崔氏笑道:“你大嫂是有身孕了,還不足三個月,這會兒正害喜得厲害,過了前三個月就好了。”“此話當真?!”阿霧驚喜地道:“那我可要恭喜嫂子了,今後太太身邊可就熱鬨了。”董藏月含笑不語,她這位小姑子嫁到祈王府馬上都一年半了,肚子裡還沒有任何音信兒,董藏月也不好在她麵前表現得太過高興。“我今日帶了臘八粥過來,太太和嫂嫂們嘗一嘗,看看味道可行。”阿霧在屋裡坐定,紫扇抱了紫金釉罐過來,因外頭罩了棉罩,在馬車上時下頭又坐著熏爐,因而一點兒也沒冷,這會兒吃,熱度剛好。紫扇替她們四人都盛了一碗,又從旁邊的甜白刻纏枝菊紋蓋罐裡舀出三勺雜果,覆於粥麵。崔氏接了碗一看,呼道:“哎喲,你這可不是臘八粥了,而是臘二十粥了,瞧瞧這裡頭多少東西,又是白米、黃米,又是菱角米、大紅棗,上頭又是桃仁、鬆子,瞧著倒是熱鬨。”“你先嘗一嘗嘛,吃著更熱鬨。”阿霧撒嬌道。崔氏嘗了一口,“嗯,不錯,粥米綿糯,桃仁、鬆子又香脆,你這臘八粥比咱們府裡還強些。”阿霧聽了,抿嘴一笑,抬了抬下巴,十分自傲的模樣,又引來崔氏一陣笑罵。如今董藏月主持榮府的中饋,因她有了身孕,崔氏便叫唐音幫她,因此兩人同阿霧說了會兒話之後就去了前頭花廳聽府裡下人回話,其實也是給阿霧和崔氏母女倆私下說話的機會。阿霧對她娘家的這兩個嫂嫂可都滿意得不得了,帶兩人去後,阿霧才問崔氏道:“當初不是說過二嫂她進門後,就分家讓他們出去的麼?”這也是唐家肯點頭同意親事的原因。“是,你爹爹也提了,是你二嫂死活不肯分家的,說什麼有違孝道,置你二哥於不義,我們也拗不過她,還請了唐夫人來勸,都那她沒法子。”崔氏笑道,言語間對唐音是極維護的,就像做父母的說自己女兒性子犟一般。阿霧點點頭。崔氏張嘴又想老生常談,阿霧忙地起身道:“我許久沒同音姐姐一處說話了,我尋她去。”唐音那頭本就隻是給董藏月搭把手,所以見阿霧來尋她,同董藏月說了一聲,兩人就去唐音屋裡了。阿霧打量了一番唐音和榮的屋子,牆上早沒了榮的刀劍,換了一副月影寒梅圖,全套的紫檀家具,南窗榻上鋪著繡五彩江迎手、靠背、坐蓐,擺著青玉文王鼎,洋瓷香插,還有一盆白玉盆景。布置雖然奢華,但瞧著卻十分典雅。“哎,真舒服。”阿霧在榻上歪下。唐音笑道:“你這是沒長骨頭呢,都說出門做客該淑儀莊重,你倒好跑我這兒歪著來了。”“好嫂嫂,在府裡我頭上頂著祈王妃的名銜,哪裡敢放鬆,到你這兒來,還不容我鬆乏一下啊?”阿霧求饒道。唐音這才依了她,叫丫頭送了幾碟果脯、糕點過來,兩個人品茶閒聊。阿霧見唐音眼睛下頭一絲青烏色,問道:“你嫁過來認床睡不好麼?”唐音沒想到阿霧會問這個,臉“唰”地就紅了,但她向來和阿霧都是無話不說的,嫁人後的有些私密事兒,同丈夫不能講,同婆婆不能講,同自己娘親也不能講,隻能講給閨蜜聽。唐音摸了摸自己的臉道:“你這會兒倒來笑話我,難道你和祈王殿下新婚時,不曾這樣?”阿霧愣了愣,不解唐音的意思,“什麼這樣?”唐音見阿霧一臉懵懂,滿眼迷惑,的確不像是知道的模樣,便湊近她耳朵邊,低聲道:“你哥哥每夜都折騰我,擾得我睡不好覺,我煩都煩死他了。”唐音隻當榮練武,所以體力格外的好,而祈王楚懋看起來清雋儒雅,自然比不得榮這等“莽夫”。話已至此,阿霧自然明白了過來,她的臉霎時紅得比唐音還盛,可她卻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作出一副極懂的模樣,“這可怎麼是好,你怎麼不勸著點兒二哥,貪、欲傷身,他是練武之人,鐵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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