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楚懋沒回答阿霧的話,反而對紫扇道:“趕緊去準備,我們明日再回來。”隻有看了初夏的槿溪彆院才會知道為何明明有一大片梅林的彆院要取名為槿。粉的、紅的、紫的、白的,抬眼望去,彆院簡直被木槿海包圍了。饒是阿霧這樣對木槿沒多少喜愛的人,也忍不住喟歎道:“真美。”楚懋將阿霧帶到馬棚,拿著馬鞭指了指對麵山上,“等會兒我們騎馬去那個山頭,你再看這邊,景色會更好。”阿霧揉了揉鼻子,有些受不了馬棚的味道,不過這不影響她的興奮,她早就想學騎馬了,唐音跟她說了好多回。“他叫無影。”楚懋讓馬夫把馬棚裡阿霧一眼看上的最漂亮的白馬牽了出來。無影渾身雪白,毫無雜色,一被牽出來就揚腿嘶鳴,嚇得阿霧退了一大步。“彆怕,他不會傷害你。”楚懋將一把草料遞給阿霧,握著她的手遞到無影的嘴邊,在她耳邊耐性地跟她說騎馬的要則。“我先帶你騎幾圈。”楚懋將阿霧抱上馬。阿霧的背貼著楚懋厚實的胸懷,有些不太適應,楚懋同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親近過了,如今她仔細想想,好像也就是她生病那幾日楚懋稍顯過分了些,後來他對自己都還算守禮。楚懋擁了阿霧打馬去後,留下專門伺候無影的馬夫鐘良看著他們的背影回不過神,“呂公公,殿下不是一向不許其他人碰無影嗎?”更彆說讓個女人騎了。“什麼其他人,那是祈王妃,以後不管王妃要騎哪匹馬,你小心著伺候就對了。”呂若興道:“這兒你看著點兒,殿下還吩咐了我有事兒。”阿霧是第一回騎馬,享受著風馳電掣的同時,隻覺得大腿內側摩得有些疼,騎了一圈回來,楚懋親自幫她把腳固定在馬鐙裡,囑咐她一定踩牢,親自牽著馬帶著她走了幾圈,這才翻身上了另一匹黑馬,在旁邊小心跟著。這一出看得旁邊伺候的鐘良看得一愣一愣的,拿他的話說,那可真是開了眼界了。阿霧本性好強,難得有騎馬的機會,就一定要騎會,還一心要騎好,硬是忍著疼,一聲沒吭地學了一個下午,到黃昏時她終於能撇開楚懋,讓無影跑起來了,整個風裡都是她銀鈴般的笑聲。隻可惜一時歡樂一時愁,到阿霧回了瑞景堂換衣裳時,大腿內測都浸出了血跡,她咬著牙才脫下了褲子。“呀,這可怎麼得了,也沒帶止血的藥,這還得防止留疤呐。”紫扇急道。“你私下去問問呂若興那兒有沒有,彆告訴殿下。”阿霧吩咐道。☆、vip173阿霧有些心虛,下午騎馬時,楚懋數度提醒她初次騎馬,可能會磨破皮。奈何阿霧當時心裡憋著一股氣,當初唐音、何佩真這幾位去過秋的,回來的那段日子可沒少提草原的風光和騎馬的樂趣,阿霧從來是不肯輸人的,獨獨在騎術一事上沒有辦法。這回好容易楚懋得了空來教她,阿霧如何能不抓緊濕巾。況且祈王殿下忙得腳都不沾地兒了,儘管他嘴上說下回還有機會,可阿霧直覺下一回還不知道是多少年後呐。何況如今她嫁了人,今年的秋也是很有希望成行的,她可不願到時候被人笑話。楚懋跟著紫扇進來時,阿霧正躺在床上疼得皺眉,身上搭著一條薄被,雙腿微微張開,一點兒不敢動,她抬眼看見楚懋,以微不可見的角度瞪了紫扇一眼。紫扇也是有苦難言,一臉苦相。她算是服了呂若興了,前頭才答應得好好兒的不說,轉過頭就把她給賣了。呂若興跟在後頭恭恭敬敬地把手裡帶的藥匣子放下,衝紫扇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退下,紫扇就跟沒看見似的。“殿下。”阿霧挪了挪腿,實在覺得疼,也就沒強撐著起來了。楚懋拿了藥匣子挨著阿霧坐下,沒說話,隻看了紫扇一眼。“殿下,讓紫扇給我上藥就是了。”阿霧想接過楚懋手裡的藥匣子。楚懋握著匣子的手沒動,再度看了紫扇一眼,偏紫扇如今是個死心眼兒,隻阿霧使喚得動。楚懋伏低身在阿霧的耳邊道:“我不是說過,你的身子隻有我能碰嗎?”阿霧的臉“噌噌”就紅了,她明明記得他說的是那兒隻能他碰,現如今怎麼就成了整個身子了,隻是此時楚懋的手已經從被子下摸到了她腿縫間,阿霧雙腿一緊,這些時日的以禮相待,她險些忘了祈王殿下偶爾的“匪夷所思”了。“你們先下去吧。”阿霧朝紫扇吩咐道。頃刻間屋子裡就悄無聲息了,出去時呂若興還不忘帶上了扇門。楚懋一把掀開被子,阿霧曲腿往後縮了縮,她因著沒穿褻褲,如此一來,襦裙順著膝蓋一滑,堆疊在腰際,將一雙曲線均勻,修長瑩白的腿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了楚懋眼前。阿霧的腿又長又直,因常年練習上輩子那天竺僧人傳授的養身功法,彈性十足、柔韌有佳,看得楚懋抓住匣子的手指緊了緊。說時遲那時快,阿霧趕緊掀了裙子要遮,楚懋的手已經滑近了她腿根的傷處,阿霧抽著涼氣地叫喚,“疼。”“下午你不是逞強說沒事嗎?”楚懋掰開阿霧的腿瞧了瞧。阿霧又疼又羞,嘴裡直“誒,誒”地叫喚,不知是叫疼,還是叫楚懋住手,不過當楚懋看到她大腿上那一片磨破皮的紅肉時,呼吸都不由得慢了一拍。楚懋狠狠地瞪了阿霧一眼,這傷要是彆人造成的,那真是彆想活了,偏偏是她逞強而致,阿霧被楚懋的眼神給嚇得一呆,不過在下一刻,她就仿佛殺豬似地尖叫了出來。阿霧有生以來絕對想不到自己會發出如此不雅的叫聲來。外頭守門的呂若興和紫扇聽了這叫聲,都不由打了個顫,彼此忽視一眼,又趕緊撇過了頭。阿霧的眼睛包不住淚,湧泉似地往下墜,一手捂著嘴,一手使力地推楚懋。“用烈酒淋了就不會化膿,才好得快。”楚懋一邊說話,一邊按住阿霧的腿,涼悠悠地在阿霧的腿上吹了口氣,“很疼?”儘管楚懋的口氣十分平和,但阿霧就是能感覺到他在強烈地壓抑自己,眼睛也比平時懾人,裡頭的熱度簡直能把阿霧本就受傷的腿灼燒成烤肉。阿霧不敢說話,隻能胡亂地點頭。楚懋取了藥麵撒在阿霧的傷口上,又用紗布替她包裹好。阿霧瑟縮著想從楚懋的手裡抽出腿來,隻因為他眼睛盯著的地方太過露骨,阿霧下意識地收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