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根的人。”尤其是那個“根”字,她簡直就沒發出音來。“去了什麼?”楚懋沒聽清楚。阿霧這下簡直手都不知往哪兒放了,麵紅耳赤地忽然反應過來,楚懋像是在和她開玩笑,又像是在暗示什麼。“去了什麼?”楚懋往阿霧這邊挪近了一點兒,鼻息幾乎都噴在她臉上了。阿霧眼睜睜看著楚懋抬起手,像是要撫上她的頭發。阿霧想也沒想地一把捉住楚懋的手,強製地將他的手又擱回他的身側,等阿霧反應過來時,她已經這樣做了,她隻能又結巴著趕緊憋出一句話來,好轉移楚懋的注意力。然而蹦入阿霧腦海裡的那句話,並不是什麼好話,可她倉皇之間,顧不得思考就脫口而出了,“那那些太監是怎麼小解啊?”阿霧此話一出,便是心頭有些微不悅的楚懋也愣了愣,真還被阿霧把注意力轉移了。此時,阿霧正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楚懋愣了幾息才明白過來,原來阿霧是根本不懂這些的,當然他很快就理解了,阿霧不懂這些才是正常的。“阿霧,太監淨身並不是去根,而是……”楚懋低笑道。“你快彆說了。”阿霧忽然用雙手捂住臉,帶著哭音地求道。話到這兒,楚懋先才根本就是聽清了她說的是什麼,可卻一直追問她,明顯就是,明顯就是要讓她說出口,阿霧再傻,這會兒大概也明白楚懋是怎麼個意思了。但楚懋還在說什麼,阿霧不想聽,也沒聽清楚,她乾脆捂住耳朵,連頭都裹入被子裡,叫道“彆說了,彆說了,我不想聽,我不想聽。”阿霧的腦海裡不知為何就浮現出了那晚,她躲在王氏的牆角下,聽她和榮三爺……這是阿霧一輩子的噩夢,她隻要一想起來,就忍不住發抖,為了這件事,她病了很長的時間。阿霧之所以反應這樣劇烈,一來是因為事出突然,她壓根兒沒預料到會是那樣,二來,當事人又是她老爹,阿霧自然受不了。到現在,這一關她也沒過得了。楚懋掀開阿霧的被子時,就見她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沒有他預料中的害羞的酡顏,而像是驚懼。而讓阿霧驚懼的倒不是楚懋說的那些關於太監的話,而是她察覺到了楚懋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阿霧……”作者有話要說彆問阿霧反應為何這樣劇烈。一般來說,如果是孩子看到自己父母,嗯,那什麼,心裡都會留下陰影,當然程度是因人而異的。媽明師太,請問,四毛哥在床上沒頭沒腦地突然冒一句你知道不知道太監,這會不會太奇怪?明師太不會,奇怪不至於,但是的確比較跳躍。來,我們解析一下四毛哥的腦回路。床xxoo器官話題太監和根不得不說的故事。所以,四毛哥就用太監打開話題了。媽這是你的腦回路吧?明師太∩()∩再這樣,下回我出場要收出場費了!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不管怎樣,媽雖然是當媽了,可還是一顆玻璃心。請賜予我正能量吧,哪怕是一句話。☆、vip153阿霧大概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是多恐懼和無助,直將楚懋澆了個透心涼,她應聲地抬眼看著楚懋,手指不自覺地緊抓住被子。“睡吧,明天還有得你辛苦。”楚懋往後躺了躺,隔了阿霧至少有一臂的距離。阿霧心下鬆了口氣,直到楚懋轉過身去,她才緩緩地鬆開了抓住被子的手指,隻覺得抓久了有點兒酸疼。阿霧盯著楚懋的背,似有若無地歎息了一聲,隻覺得未來的日子恐怕有得難捱了,哪裡料得到清華高潔的祈王殿下居然也有尋常男子的欲、求。阿霧失望歸失望,可他們畢竟是正頭夫妻,躲也不是長久之道。阿霧這會兒異想天開地期盼也有個人膽大包天若她,把楚懋給廢了也就好了。阿霧還以為自己今夜肯定無眠,結果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楚懋都已經打了拳回來了。阿霧想起今日府上宴客的事情,趕緊披了袍子起身,正待要喚紫扇她們進來伺候,卻見楚懋坐在榻上道“過來,替我束發。”阿霧轉過頭去,見楚懋正坐在榻上,手握書卷,幾上一杯清茶,好不愜意的樣子。阿霧想著昨晚才拒絕了楚懋的親近,難得他不計前嫌,這會兒她當然是要順他的意的。阿霧雖然沒替男子束過發,可也見過幾個梅伺候楚懋梳頭的手法,並不太難,便去淨房裡洗了洗手出來,拿了檀香木梳,站到楚懋的身側。楚懋的頭發一入手,阿霧才發現其柔軟順滑的程度完全不下於自己,摸起來十分舒服。阿霧又是有心討好,學著紫扇給自己梳頭的樣子,先給楚懋從頭頂往下梳了一百下,以舒筋活絡,開竅寧神。屏風外頭,紫扇正等得焦急,今個兒府裡宴客,昨天主子就交代下來,讓她們記得喊她,哪知道到這個鐘點還不見裡頭叫起,便偷偷轉到屏風外頭,想看一看,才一探頭,就見阿霧玉立在祈王的身後幫他梳頭,便趕緊退了回去。一旁的紫宜正等她的意思,去見紫扇拿食指擱在唇中央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忙和她一起退到了次間,“怎麼了?”紫扇神秘兮兮地一笑,“不著急,已經起來了。”而這廂內室裡,楚懋卻開口道“你的丫頭太不講究,連主子在內室也敢偷覷。”阿霧的手頓了頓,不知楚懋緣何忽然這樣說,她背對門兒,自然沒看到紫扇的動作,不過也猜出了兩分,大概是紫扇著急了,阿霧停下的手又梳了起來,“殿下,待會兒我會說說她們的。”阿霧這會兒正全神貫注地給楚懋梳頭,當事情上了手,她才知道,看著簡單的事兒其實並不那麼簡單,好比她已經替楚懋束了兩次發了,都覺得後腦勺梳得不光潔,以祈王殿下的脾性,肯定是要嫌棄的。在阿霧失敗了第三次後,她懊惱地叫了一聲。“去喚丫頭進來吧,你今後多練練。”楚懋放下手裡的書卷道。阿霧如蒙大赦一般喚了今天當值的畫梅、簪梅進來伺候楚懋梳頭,她自轉去淨房,梳洗了出來,卻見那頭,畫梅、簪梅兩個丫頭正伺候楚懋穿衣。見阿霧出來,楚懋的眼光一掃過去,畫梅和簪梅就捧著漆盤,退到了一邊。阿霧看著那漆盤上剩下的青地黃竹荷包並玉佩,很自覺地走上去拿起來,低頭替楚懋係在腰帶上。“這穿玉佩的絡子舊了。”楚懋低頭道。阿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