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園乃是當地有名的私人高級餐廳,聽說老板是H國人,所以起了個極帶H國風味的名字,因褚景然挺喜歡這裡菜的味道的,之前與秦擎蒼沒少來,這一來二去的也就熟了。
剛來到故園門口,褚景然就看到了門前極嚴的安保與整裝待發的親衛兵,想著自己了解到的切裡斯識時務的性子,褚景然眯了下眼。
很顯然,切裡斯的主場肯定是換人了,並且這來者不善。
據褚景然事先調查得知,現S國王室分為兩派,一派以庫其托庫伯爵為首,主張帶回流落在外的血脈,為王室傳承延續作貢獻,此派人數眾多,幾乎涵括了王室近八層。
而另一派則是切裡斯所在,主張協商並合作,隻需秦擎蒼提供相應的精子,為王室延續血脈即可。
而現在這劍拔弩張的,很顯然是另一派係的人來了。
想著不久前自己離開時某人的眼神,車內的褚景然勾了下唇,道:“下車。”
故園內,坐於位置上的切裡斯眸中滿是擔憂,視線時不時入口處瞟一眼的同時,又看一眼身旁的中年男人,切裡斯怎麼也沒有想到,前兩日自己隻是照例的向國王彙報進度,庫其托庫伯爵竟然親自來了。
而最重要的是,庫其托庫向來主張除掉秦擎蒼身邊的那人,今天來此……
壓下心中的不好預感,切裡斯隻能祈禱今天千萬彆出什麼大亂子的好,不然以他對秦擎蒼的了解,若褚景然受了半分傷害,他定是六親不認的會跟王室直接開戰。
這會還處於元氣大傷的王室對上整個汀尼斯家族,沒有一分勝算。
隻是庫其托庫並不像切裡斯般這麼有自知之明,在他的心裡,秦擎蒼身體內流有他們王室最高貴的血統,他們不去計較對方體內另一半低劣的血統,對方就應跪下來對他們感恩戴德了,怎麼可能會拒絕他帶他回王室的提議。
至於他身邊的那個男人,若是個能延續血脈的女人,或許他睜隻眼閉隻眼就讓對方帶回去了,但偏偏對方是個連血脈延續都辦不到的男人。
王室未來的繼承者高調與一個男人在一起,在庫其托庫的心裡,這就是個赤裸裸的恥辱。
而這樣的恥辱,隻能殺了。
坐於餐桌前的兩人心思各不一,各自有著各自的打算,正待切裡斯頻頻往入口處看時,他就見一位氣質出彩,長相出眾的男人在保鏢的護送下緩緩走入眼簾。
雖未見過真人,但好歹切裡斯見過照片,故一眼他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自餐位上起身,切裡斯微笑著迎上去,主動伸出手道:“感謝褚先生賞臉,在失遠迎,還請不要見怪。”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對方主動向自己示好,褚景然也沒有蹬鼻子上臉,抬手與人相握,回禮似的道:“切裡斯先生客氣,怎麼敢麻煩您親自相迎。”
這三天好好學習了H國禮儀文化的切裡斯,剛準備再客套兩句,旦見不遠一句皮笑肉不笑的聲音插進來,“你知道就好。”
一句話落,方才才被切裡斯營造上去的氣氛立刻冷了下來,褚景然身旁,秦擎蒼親自為他挑選的兩位汀尼斯家族的頂極保鏢,眼神唰的一聲射向了開口之人。
現在與秦擎蒼結婚後的褚景然,除開是秦擎蒼的愛人外,更是汀尼斯家族另一個主人,身為汀尼斯家族的保鏢,主人受辱他們怎會無動於衷。
然不待褚景然嘴角掛著的笑淡下去,麵前額上汗已經下來的切裡斯先一步賠禮道:“褚先生彆見怪,伯爵大人長居王室,對您不了解,無論是身為好友伴侶還是汀尼斯的主人,您絕對有資格受我親自相迎之禮。”
一句不長的話,變相性的向禇景然賠罪,說庫其托庫就是個長居王室的老古董外,更是向伯爵庫其托庫點明了褚景然現在的身份。
汀尼斯家族另一個主人。
庫其托庫雖然看不起褚景然,但他卻不敢看不起汀尼斯這個長盤西歐地下的龐大家族,故心中雖有不甘,卻終還是選擇閉了嘴。
瞧著切裡斯額上的細汗,褚景然這會也沒有直接拂他的麵子,畢竟對方再怎麼說也算的上是愛人的遠房親戚了,雖然某人從不想跟他有任何關係來著。
風波暫平,切裡斯心下暗鬆了口氣,側過身,他將褚景然迎到位置上後,向兩人介紹了彼此。
看著對麵的眼睛就差沒長到頭頂上的中年男人,褚景然卻不打算跟這麼個人客套,畢竟他可不是彆人打他一巴掌,他還將臉湊過去讓對方扇第二巴掌的人。
故他看著對麵人似笑非笑的道:“庫其托庫伯爵,久仰大名了。”
麵對著對麵人的‘恭維’,庫其托庫顯然並不買賬,在他眼中這種人根本不配跟他說話,然而在聽到對麵人接下來的另一句話後,他整個人直接徹底暴走了。
“三個月前王室那場動蕩,庫其托庫伯爵可真是‘風彩斐然’令我至今想起來都是歎為觀止啊。”
三個月前王室動蕩,王室世襲伯爵庫其托庫差點被叛軍斬於刀下,可雖險險躲過刀影一劫,庫其托庫卻被死亡直直的嚇尿了,是真真實實的嚇尿了。
至此,這事成為他人生中最大的恥辱。
而此事極少人知曉,但褚景然偏偏就是這極少人之一,現在這突然一戳,可不謂是令庫其托庫瞬間對他恨到了骨子裡。
被戳到痛腳的庫其托庫大怒著拍案而起,“給臉不要臉,你是什麼東西!”
完全不知曉兩人之間暗語的切裡斯被庫其托庫突然的發怒嚇了一大跳,起身剛想讓人冷靜,就見對麵褚景然笑著抬眼道:“伯爵先生想必是在王室過慣了高高在上的日子,這突然間發火的,也不看看你現在是站在什麼地方對什麼人發火。”話到最後一句,褚景然臉上的笑徹底冷了下來,
你現在可是在我的地盤上蹦躂,我若想殺你,不過捏死隻螞蟻般簡單。
庫其托庫知曉他話中意思,但見他哈哈一笑,隨之麵色陰狠的道:“那就得看是你的人快,還是我的親衛隊快了。”
話落瞬間,大片手持槍械的親衛隊湧進了餐廳,隨後在庫其托庫得意的目光中唰的一聲舉起黑黝黝的槍口。
目標直指……庫其托庫本人!
麵對著無數黑黝黝的槍口,庫其托庫的笑聲若被掐住喉嚨的鴨子般,全部哽在了喉中,隨之冷汗淋漓的他衝著四周大喝道:“你們這些該死的愚民,竟敢拿槍指本伯爵,本伯爵回王室後要報告國王,處你們所有人極刑。”
“那你先祈禱著你能活著走出這裡再說吧。”伴隨一句冷冽而殺意十足話語的響起,沉著整張臉的秦擎蒼從自動分離的人群後方緩緩走了出來。
對於某人的來訪,褚景然並不意外,或者說意料之中,畢竟這半年多來,哦不,這數年來,他隻要是出門,無論是見男女老少,那個男人都喜歡暗挫挫的跟在後麵。
表麵上說是保護他的安全,實則是占有欲作祟。
庫其托庫還想繼續的話語,在看到不遠男人那雙半點不帶感情,冷到極點的藍色眸底的澎湃殺意後,全部梗在了喉嚨中。
一滴冷汗滑下額角,庫其托庫覺得,他隻要再說一句話,那個男人絕對會沒有半點遲疑的殺了他,他絕對敢。
視線緩緩側移,在平移到依舊淡定坐於餐桌上,晃著酒杯褚景然身上時,秦擎蒼眸中的冷冽立刻被暖意所替代,大步朝人走過去的同時,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著謊道:“小然真巧,我正打算著在這裡定位置,晚上跟你一起過來吃飯來著的。”
聽著這句話,褚景然挑了下眉,側著頭的他玩味的盯著靠近的男人,“是啊,真巧。”
大概是被愛人這似洞查所有的一眼看的有些心虛,秦擎蒼頗為不自在的咳了聲後,立刻牽起人的手,將人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邊檢查還邊道:“這個老家夥有沒有傷到你哪裡?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哪裡難受了告訴我。算了,咱們還是回家吧,我叫史蒂夫醫生過來給你詳細檢查一下。”
毫不留情的一把拍開男人企圖伸進自己衣衫中的手,褚景然似笑非笑的看了某人一眼,被趕出房間至今都未再次入住的某人,訕訕的收回被拍紅的爪子。
眼尾瞥到人手心紅了一塊,秦擎蒼立刻心疼的道:“怎麼紅了,疼不疼,”說著頗為孩子氣的放到嘴邊吹了兩口後,又加了句,“忍忍,咱們現在回家,回家了我給你擦藥酒。”
切裡斯:這隻大型犬真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男人?
被強塞狗糧的切裡斯表示自己認知有些亂,而對比切裡斯隻敢默默在心裡吐槽的做法,庫其托庫則直接多了。
但見他氣急的紅著臉指著秦擎蒼道:“卡利卜奧你這是自甘墮落,他是個男人,我在此承諾你,隻要你現在殺了他,我可以當什麼都沒有見過,並帶你回王室,讓整個王室承認你的身份。”
這席話才落,切裡斯整個人差點沒腳軟的直接給當場摔到地上,可他雖沒難看的摔在地上,但那蒼白一片的麵色與冷汗淋漓的額頭,卻能說明著他此刻的驚與懼。
雖不了解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但從多年前直到現在的一心一意,切裡斯還是能看出,兩人之間的感情與羈絆有多深。
他想,或許男人哪怕是死,也不會讓身邊那人受半分傷害。
懷揣著十二分的驚懼抬頭,果不其然,切裡斯看到了一張極度平靜,平靜到極詭異的男人。
輕抬了下眼,秦擎蒼將視線移向了對麵那張保養的極好的極度惹人厭的臉上,他道:“承認我的身份?”
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會在死神麵前玩鐮刀的庫其托庫高傲的道:“沒錯,我們可以不在意你身上另一半的低賤血統,甚至願意承認你未來王儲的身份,隻要你殺了他。”
再次聞言這句話,秦擎蒼低低的笑了,低醇的笑聲很是悅耳的撩人,但見他道:“王室所掌地域麵積比我汀尼斯所執整個西歐大?”
想張嘴的庫其托庫被噎住了,因為,王室比不上。
“或者,是王室所擁有的實權比我手中的實權要大?”
庫其托庫再次被噎住,秦擎蒼現可以說是一人掌整個汀尼斯家族,而整個西歐都對汀尼斯俯首稱臣,這樣一呼百應的實權是王室比不上的。
“那麼,定是王室現整體軍事水平比我汀尼斯家族的大了。”
庫其托庫的臉直接噎成了豬肝色,現在誰不知道,汀尼斯家族是國際上最大公認的軍火頭子,除開少有的幾個超級強國外,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敢說自己的軍事能力比的過這個家族,更何況是個小小的王室。
三字三不答,庫其托庫直感憋屈的不得了,想到某點後,他忽的驕傲而自豪的道:“王室能讓你擺脫愚民的稱號,能讓你有無上的榮光。”
是的,王室雖然比不上對方手上現有的所有資源,但是王室卻有一樣對方沒有的東西,那就是無上的榮光與地位。
在庫其托庫的心裡,除開他們這些擁有王室血脈的人外,全世界的人都是血統低下的愚民,全世界都不配與他們同桌同食,同寢同安。
未理會病入膏肓的庫其托庫,秦擎蒼看著身側挑著眉的褚景然,將掌中緊握的手放到唇邊輕啄了口,道:“小然,你覺得?”
打了個哈欠,今天沒睡午覺的褚景然有些困倦了,揚著手的他邊往外走邊道:“早點解決回家,我先回去睡午覺。”
目送著愛人身影完全性的消失後,又過了近三分鐘時間確保對方的車徹底遠去後,秦擎蒼的視線才緩緩移到了不遠庫其托庫的臉上。
緊接著,一個不帶丁點溫度的笑於男人臉上綻放的瞬間,‘碰’的一聲槍響中,腦袋開了一個洞的庫其托庫瞪著滾圓的雙眼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身側,被對方突如其來出手嚇了一大跳的切裡斯臉上濺染上兩滴溫熱的血,手腳冰涼的他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對麵那個方才還笑的溫柔無比的男人,對他舉起了槍。
第一次,切裡斯覺得自己與死亡離的那麼近,第一次,切裡斯覺得那雙湛藍色的眼睛那麼冷,第一次,切裡斯覺得對麵這個相識已久的男人可以這麼可怕。
他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喉嚨卻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扼製,硬是讓他說不出一句話。
就是某人即將扣響扳機的那刻,一串悠揚的鈴聲打斷了秦擎蒼的動作。
這是褚景然來電的專屬鈴音。
死裡逃生的切裡斯,就見抬手接通電話男人眸中的冰冷,若春回大地的萬物一朝的複醒,“小然,怎麼了?”
“切裡斯不能殺。”
一聽自家愛人打電話過來竟是專程說這句話的,某占有欲爆表的醋罐子立刻翻了。
“你喜歡他。”
聽著這句話,褚景然嘴角止不住的一抽,有著睡習慣午覺的他這會也懶得跟某人多纏,直接道:“想永遠睡書房你就殺了他。”話落直接掐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盲音,秦擎蒼頗有些幽怨,他不想睡書房,但也不想放過這個人,怎麼辦?
切裡斯就感接完電話的男人看他的眼神更危險了,嚇的他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對方抬手直接給乾掉了。
秦擎蒼當然知道褚景然為什麼說切裡斯不能殺,隻是今天褚景然的遇險也是由切裡斯一手造成,他怎麼可能就這麼安然的放過對方。
碰——
劇痛中,切裡斯麵色慘白的捂住了受傷的右臂,源源不斷的鮮血自他指縫中沁出,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秦擎蒼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話畢,轉身離開。
切裡斯知曉男人的意思,這是第一次他放過令褚景然身陷險境的人,卻也是最後一次放過。
想著方才離開時褚景然於桌上留下的那枚鑰匙,切裡斯苦笑,原來對方早就打準備好了麼,自己這一趟還真是吃力不討好啊。
當晚,終於從書房回歸主臥的某人,想著今天愛人離開時那把放於桌上的鑰匙,到底還是沒忍住問了出口。
“那把鑰匙是?”
“你兒子。”
秦擎蒼先是一愣,隨後道:“什麼時候準備的?”
反客為主一把將男人壓在身下,騎在人身上的褚景然垂下頭,曖昧的俯身輕聲道:“現在怎麼樣……”
話落,一室風情旖旎。
八年後
S國現任王儲秦皓軒小盆友,前腳剛下直飛西歐的私人飛機,後腳就被某濫用私權的男人,跟綁粽子似的綁到了某處。
那動作,那手段,丁點沒見是親兒子而有半分的手軟。
本著倆爸爸都是西歐這片地下最牛逼人物的態度,秦皓軒同樣也丁點沒表現出一個正常被綁人士應該有的慌與亂,被跟粽子似扔到沙發上時,也依舊是那副冷(麵)漠(癱)的表情。
這模樣倒是讓綁他的保鏢嚇出了一身冷汗。
保鏢:這小祖宗可千萬彆跟褚先生告狀啊。
看著對麵的小蘿卜頭,秦擎蒼直接開門見山道:“這個暑假帶那個小鬼回王室。”
麵癱臉的秦皓軒小盆友,“我有什麼好處。”
聽到這話,秦擎蒼直接給氣笑了,“讓你跟你弟弟培養感情,還問你爹要好處,你這是欠揍吧。”
對於這個威脅,秦小包子冷漠臉道:“今天褚爸爸要帶我去吃飯,你揍,重點揍。”揍了我看你怎麼交差。
秦擎蒼:莫名有種被兒子嘲諷了是怎麼回事。
秦擎蒼一邊暗安慰自己,不能跟這小屁孩一般見識,一邊極不甘心的道:“你要什麼好處。”
果然,家裡的那個就是個天大的麻煩,當初他就不該被永遠睡書房這點威脅的,現在那個小鬼天天黏著小然,他還不是照樣睡書房!
為了弄走他,自己竟還要被這兔崽子威脅,這日子過的真特麼的憋屈!
“西部。”秦皓軒小盆友一點也不知道何為低調,開口就來了波大招,差點沒讓對麵秦擎蒼氣的跳起來。
這特麼真是親兒子?!
抑製住心中的冷笑,秦擎蒼道:“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就憑現在的王室的那小胳膊小腿,還吃不下整個西部。”
麵對親爹的嘲諷,秦皓軒直接道:“不是給王室的。”
“恩?”這下換秦擎蒼不解了,不給王室給誰?
瞧懂人的疑惑,可秦皓軒卻並不打算為親爹解惑,看了眼腕上的兒童手表,頗為嫌棄的道:“換不換,不換我走了,褚爸爸還等著我一起吃飯呢。”最重要的是,宸宸該等我了。
完全不知道親兒子心中打著什麼主意的秦擎蒼,懷揣疑惑跟人達成交易後,與人一起回了家。
剛到家,秦擎蒼的視線一眼就鎖定了沙發上的褚景然,至於旁邊那個礙眼的團子,自動屏蔽。
“小然。”
正跟兒子看著電視的褚景然扭頭,一眼就注意到了……秦皓軒。
將不苟言笑的小包子拉到身邊後,褚景然笑著打趣,“皓軒怎麼才到,我跟宸宸都等你半天了,宸宸一個勁問為什麼哥哥還沒到呢,那緊張的模樣。”
聽到這麼席話的秦皓軒小盆友,隻感頭頂的天都突然亮了幾個度,抑住麵癱臉上想上揚的嘴角,他如常般喚道:“褚爸爸好,路上遇到了點小事耽擱了,讓宸宸久等了。”
話到這,他的視線終於移向旁邊的小團子身上。
見到秦皓軒的視線望向自己,褚宸對著人甜甜一笑的同時,用著十足的小奶音,軟軟的喚了句,“哥哥。”
完美的繼承了褚景然身上所有優點的褚宸,不僅粉雕玉琢的,還張了對極為漂亮的梨渦,每次隻要一笑,梨窩一顯,秦皓軒就隻感整個世界都泛著蜜般的甜,對方要什麼他都想辦法給對方弄到。
恩,上次,宸宸說想去西部玩來著,這次拿到整塊地盤了,可以單獨帶宸宸出去玩了,最重要的是隻有他跟宸宸倆個人。
所以說麵癱的秦皓軒小盆友,除開是個隱形的弟控外,同樣也完美的繼承了親爹身上的某種特質,比如占有欲。
讓兩個小孩兒坐一起後,褚景然就去廚房洗水果了,至於某人,咳咳咳,大概真的不小心被遺忘了吧。
不死心的秦擎蒼狠狠瞪了沙發上兩個小鬼一眼後,暗搓搓的摸進了廚房,小然分明是他一個人的!
而此時沙發上秦皓軒小盆友與褚宸小盆友的對話是這樣的。
甜甜笑,“哥哥路上遇到了什麼事?”
被甜膩笑的暈乎乎,“秦爸爸讓我帶你回王室玩,給他跟褚爸爸製造二人世界。”
咬牙切齒,“所以……你同意了?”
繼續暈乎乎,“恩。”
“嗬……”危險勾唇,轉頭瞬間變臉的甜甜一笑,“哥哥你一定會幫宸宸留住褚爸爸的對不對?”
被一笑恍的立場瞬間改變的秦皓軒小盆友,認真點頭,“恩!”
天大地大,宸宸最大,管他什麼暗中約定,管他什麼一諾千金,隻要宸宸開口了,彆說親爹了,全世界也得靠邊排排站。
開心撲倒,“最喜歡哥哥了。”
不苟言笑秦皓軒小盆友,瞥了跟袋鼠一樣掛在身上笑容燦爛的團子,聯想著方才小團子的那句話,耳尖瞬間紅透了。
嗯,我也最喜歡宸宸了。
此刻正在廚房中難得摟著人,幻想著不久後二人世界的秦擎蒼,壓根不知道轉頭就被親兒子賣了。
所以,就秦大佬的視角來看,有兒子什麼的,注定是個錯誤且悲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