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如何套路一隻正直主角10(1 / 1)

一聽自己巴不得時時刻刻含在嘴裡怕磕壞的寶貝疙瘩嚎的這麼淒慘,左玄之心都碎了。

“好好好,玄兒彆傷心,爹都幫你討回來,全都幫你討回來。”

要知修士得子本極為不易,左玄之年輕那會兒風流債不斷,卻也隻得了這麼個兒子。

從小千嬌百養的長大,天衍宗裡的眾弟子個個都跟捧寶貝似的供著他,為了這寶貝疙瘩開心,左玄之獨立而居,不參與宗派往來,當初更是多次撇下老而臉去求宗主,讓蘇清望收自己兒子為徒。

平日中雖說是抑著心疼,看著他熱臉往人家冷屁股上貼,但那也頂多就是點不痛不癢的小鬨騰,就是受受蘇清望無視的冷眼。

然而,這次這寶貝疙瘩卻是結結實實的吐血,甚至斷了條肋骨,左玄之這名副其實的兒控,這會兒可真是疼到了心眼裡。

安慰完自己的寶貝疙瘩,左玄之將頭轉向另一邊,森然的視線毫不掩飾的射向了正倒在地上,血流一身的蕭玦身上。

蕭玦此刻癱躺在地上,周身的鮮血早淌一地,而在他胸前,有著一道足以橫跨他整個胸腔的劍痕。

血肉翻滾中可見肋骨森森,很明顯方才那一擊的對轟中,他雖然擋住了衝擊,卻也被肆虐的劍氣摧殘的很是淒慘。

覺差到有人的靠近,蕭玦口中溢著鮮血的同時,艱難的動了動眼珠。

旦見一位眉宇陰沉的白發老者出現眼簾,而在那雙不時閃動著寒芒的眸眼中,蕭玦看到了赤裸裸的殺意。

身為宗派,天衍宗自是擺脫不了俗套,少了自成勢力這一項。

天衍宗內以宗主無悠與大長老為首各執半權,手下各有一股勢力。

很顯然蘇清望身為宗主的關門弟子,自是歸屬無悠派係,而三長老左玄之因為左玄堂這個寶貝疙瘩一直想拜蘇清望為師,故一直是宗內惟一的一位中間派係。

多次求拜蘇清望為師被拒,本就讓睚眥必報的三長老對宗主心懷不滿,而一年前對方出宗歸後,竟收了位廢才當弟子更是讓左玄之氣到爆炸。

在他眼中,蘇清望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他,新仇舊恨同時湧上心頭,他直接入了大長老一派。

分派所屬勢力不同,他現在可謂是視蘇清望,視蕭玦為眼中釘,而現在的蕭玦有望成為第二個蘇清望,左玄之怎麼可能會助漲敵人的勢力,此刻他的腦海中就隻有四個字。

斬草除根!

因知曉蘇清望幾乎從不管宗中之事,每日都在閉關的現狀,左玄之沒有丁點忌諱的就喚出本命長劍,劍尖直指蕭玦,怒喝。

“好一膽大包天的小賊,竟敢假扮我天衍宗親傳弟子,還敢光明正大下出手打傷我天衍宗弟子,說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一頂大大的帽子先一步直接扣在了蕭玦的頭上。

四周眾人聽聞這話心下一驚,假扮?難道他不是蘇長老的弟子麼?

瞬息間,無數雙疑竇叢生的眼睛,全部移向了地上蕭玦身上。

地上的少年狼狽不堪,滿身血汙,劍傷處處,修為更是弱到極致,對比他們所熟知的蘇長老蘇清望,根本就是世界中兩個極端的存在。

這刻,想通這點的眾人,心中那顆懷疑的種子迅速生根發芽。

麵對無數雙懷疑的眼神,地上的蕭玦麵覆血汙的臉,忽的漲紅了一片,似心虛似羞愧,竟默認般的一字不駁。

見到他的這種反應,終於人群中有弟子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懷疑。

“難道他真的不是我天衍宗的人?”

“肯定不是,要知蘇長老可是我天衍宗萬年不遇的天才,怎麼會收這麼個連煉氣期都沒到的人當做弟子,還是親傳弟子,你們不覺得這完全說不通嗎?”

“沒錯,我在宗內待了這麼長時間,若他真是蘇長老的弟子,為何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定不是我天衍宗之人。”

……

伴隨議論聲句句的擴大,眾人看蕭玦的眼光也由最開始的驚懼的敬意,變成了現在的警惕的防備。

可即便麵對這種種的指責,地上的少年除了那漲的更加通紅的臉外,依舊是緊咬牙關的不言不語。

隻是,若你靠近些,你就能發現,地上的他漲紅的臉並非心虛與羞愧,而是怒急的攻心。

躺在地上滿身血汙的蕭玦,眸眼中滿蘊著的是滔天的驚與怒,麵對左玄之這般光明正大指鹿為馬的荒唐,他想大聲反駁,可想張嘴時,卻發現自己喉間根本就發不出一絲聲音,移不動一寸手指,更況是將隨身攜帶的身份令牌拿出,證明自己身份的清白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的傳來了句不大不小卻能剛剛夠在場所有人聽見的嘀咕。

“他該不會是魔界派到我天衍宗來打探消息的內鬼吧?”

話落瞬間,引得眾弟子一陣嘩然,隻是這個荒唐的結論下後,卻立刻有更多人附合。

“我覺得極有可能,他們的目標說不定正是蘇長老。”

“沒錯沒錯,如果被蘇長老得知這個消息,定會親自來查看,到時候,他說不定可以行刺蘇長老,沒看到他剛剛就傷了左師兄麼?說不定他現在也是裝的!”

“天啊,魔界的人竟然這麼大膽來我天衍宗,必須殺了他。”

“沒錯,殺了他!!!”

……

群嚷的激奮中,躺在地上動彈的得的蕭玦透過人群看清了那最開始說話之人,正是那最後一場與他比試想置他於死地之上,回想方才左堂玄於自己耳邊的警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看著拿劍直指著自己慷慨大意,實則暗中對自己下禁製,激起群憤的偽善小人,蕭玦心中恨意瘋漲。

麵對他的目光,左玄之心中冷笑無視,不過一個死人罷了。

緊盯著地上瀕臨將死的人,左玄之道:“好一魔界走狗,竟到現在還想維護身後之人,既然你不說,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話落,就見他抬掌,五指屈彎成爪,眸含陰毒的朝地上蕭玦的天靈蓋上爪去。

蘇清望,今日我先廢了你的徒弟,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在麵前求我。

地上的蕭玦漲著通紅的臉,不顧胸膛前傷處鮮血的翻湧,額上根根青筋暴起,他使出能調動的全力,想掙脫禁製的束縛。

他知道,若這一擊落下,他定是十死無生,可出竅大能的禁製豈是他煉氣期的修為能輕易掙脫的。

尖利的五指在蕭玦緊縮成針尖大小的瞳孔中極速放大,近了,近了,近了,直至眼前。

他要……死了麼?

就在左玄之離躺於地上人頭骨隻有不到一尺之距時,忽的感受到一股勁風猛然自不遠處襲來,伴隨這股勁風而來的,還有響徹天際的兩字。

“住手。”

兩字入耳,左玄之立刻識出這是誰的聲音。

蘇清望!

他會住手?當然不會!

就見他眸眼一厲,手中動作不僅分毫未停,還猛然加速,用上了出竅期修為的全力向著地上蕭玦的天靈蓋上拍去。

他就算抗下這一擊,也要殺了這第二個蘇清望。

清晰撲捉到對方赤裸裸殺意的那刻,冷然爆喝於虛空中響起。

“你敢!!!”

下一瞬,左玄之大驚。

就見萬道淩冽的劍氣若晴空下閃電,夾帶極寒之氣自天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來,森然而淩利的劍意,似想斬儘麵前所有迷障阻礙。

若這刻他硬扛,那這萬道劍氣定將會徹底將他撕碎。這是左玄之在感應到淩空襲來的淩利後,大腦中徒然湧現出的一種直覺。

以自己一命去換蕭玦的命,左玄之自是不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就見他驀地收回手指,側手拿出本命長劍抵擋著猛然襲進劍氣的同時,身形快速後退。

嘭嘭嘭——!!!

森然銳利劍氣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淩空劈下,於轟隆巨響的塵土飛揚中,在青石地麵上留下道道溝壑萬千。

雖修為高於對方,可因蘇清望向來就能越界挑戰,再加上左玄之這戰應的倉促,他哪能完全經受的住這波淩厲的攻擊。

就見一個未留神下,一道銳利劍氣破開左玄之周身的防禦,將他整個人轟飛出近十米遠,碰的一聲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爹!!!”不遠處的左堂玄見此,麵色大變的立刻驚叫著衝了過去,將人扶起。

剛捂著胸口坐起,左玄之‘哇’的一聲,側身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四周眾弟子被這突如其來一幕的神轉折,全部都驚愣在了原地,不知來為何人的他們,驚懼著將視線從吐血的左玄之身上緩緩移向不遠那抹身影身上,就見塵土飛場中始作俑者真顏,緩緩顯現人前。

那人身材頎長,五官似集天地之寵,無一不精,他眸眼很淡,若潭中湖水,淡而清,靜而涼,隱隱透著幽藍深邃的冷。

即便此時,隻是一個簡單執劍站立的動作,卻也能讓人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來自於他骨子中那股清華的高貴。

眸若極寒之霜掃過,目光所過之處,眾人隻感冰霜封靄,一股極涼之氣順著心尖淌到了腳底。

褚景然手執長劍,隻身攔於地上蕭玦身前,一字一頓道:“誰敢傷我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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