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我的初戀是妖皇大人1(1 / 1)

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眼?

理智,冰冷,若攝人魂魄的無底洞,深邃的連不遠昏黃路燈的反光都看不到一縷。

他有機會可以救下那個男人的,可是他沒有出手。

一方麵是因為救他的代價過大,另一方麵是因為,進食後的妖會更容易捕捉一些。

因剛剛進食還未消化的關係,女妖的腹部顯得有些臃腫,挺著肚子的模樣像極了懷孕七八個月的孕婦。

意尤未儘的吞吐著分叉的紅信子,她舔了舔紅唇,麵上揚著兩分慵懶的滿足,再吃兩個人,她的元氣就被補足,能進行最後一次的蛻皮了。

想到這最後一次的脫皮過後,自己就能正式踏入大妖之列,以及妖皇的重臨,她麵上忽的湧現出一抹病態狂熱的色彩。

隻待妖皇大人重臨,我妖族必定再複昔日鼎盛與榮光。

然而就在此刻,女妖忽感一陣強烈的心悸傳來,幾乎未做任何多想,她猛的翻身躍出所站之地。

隻是對比她的反應迅速,早已於此地布下天羅地網的男人,顯然還是更快她一步。

就見她躍身剛離地三尺之距,一個直徑約三米左右,全身閃著金光,中嵌‘封’字的蛛網自頭罩下。

女妖在見蛛網的瞬間,臉色陡然大變,“伏天網!封氏後人!”

封氏,上古捉妖世家,傳言上古女媧造人,封氏先祖乃為第一批之列,並且是女媧親手所捏不多的人族之一。

封祖雖未與其餘他族般號令四海,成就一番霸業,可卻因染女媧之息,故得天眼,辯識妖人之彆。

曆史洪流,滔滔而過,封氏族脈傳承至今,已有萬年。

二十二世紀現代社會中,封氏早已不複當年榮耀與尊貴,甚至被無知者冠以招搖撞騙的稱號,但無論如何,在妖的眼中,封氏就是死亡的代名詞,封氏後人就是他們一輩子最不想遇到的人,沒有之一。

封氏傳承以血脈為契,傳承法器隻有封氏嫡係才能催動並使用,現在暗處之人能使用封氏法器,那就證明,對方乃封氏後人。

萬年至今,封氏正統血脈僅留存一線,但偏偏就是這麼一人,卻是妖史之上,令萬妖最為恐懼與害怕的一人。

因為在以前,妖族落入封家之手,隻有一個字——死,但現在,他們卻會被強行烙上役印,成為敵人手中被操控的無心傀儡。

有時候生比死來的更令人恐懼。

違背祖訓,拋棄枷鎖,那個男人冷靜,理智,聰明,以僅有的資本一朝崛起,成為整個上層貴圈中或許不是最富,最有權,但絕對是所有人最不想惹,最想討好的特殊存在。

他就是封氏現第三百二十七代傳人——封澤。

女妖一眼認出人的身份,立刻想使出血遁逃命,她清楚的知道現在自己硬扛,一分勝算都沒有。

對她所想,暗處的封澤心知肚明,就見他在女妖剛側身那刹,揮手‘咻’的一聲,自袖中射出了三枚色澤暗沉的骨釘。

那骨釘身長近十厘米,通體黑黝,其上被神秘的符文覆蓋,在釘身最頂端,以古樸的篆體刻寫著一個封字,正是令萬妖聞風喪膽的拘魂釘。

拘魂釘夾帶破空之勢朝女妖方向射去,高速運轉下甚至割破了鼓動的空氣,撕裂了無形的空間。

強烈威脅傳來,女妖側頭,瞳孔反射性的一縮,幾乎是下意識的本能,他猛的撤身躲開了這致命一擊。

雖是險之又險的避過這擊,但她的撤手卻也令她最後逃生的希望徹底破滅。

下一秒,蛛網當頭而下。

“啊——!!!”慘烈的尖叫聲響起。

就見那指粗的蛛網仿似有生命般,在觸及女妖身體的瞬間快速收縮,瞬間勒進女妖翻滾的肉中。

青色的血,金色的符文,伴隨著青煙與女妖痛苦在汙穢滿地中打滾的慘嚎聲響起,可不遠處隻隔百米的路人卻聽不見一絲一毫的響動。

半隱於陰影中的封澤,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做一個多餘的動作,平靜若磐卻銳利如膺的眸,就這麼緊緊的盯著不遠伏天網中的獵物。

看著她的身體一點點的被腐蝕,被瓦解,看著她痛苦的掙紮,從始至終,那雙漆黑如墨的眸中,沒有半分憐憫與不忍的情緒閃現。

終的在女妖哀嚎了近兩分鐘,身體完全消失,整個被聚凝成一顆雞蛋大小的青色血珠後,他拿出隨身攜帶的拘靈盒,將之收進去。

抬手收回地上的伏天網與牆角的禁斷符,封澤將之全部塞到身後摩托車後備箱的背包中。

戴上頭盔,啟動引擎,拉下擋風遮住那雙銳利的眸眼,男人於漆黑的夜中揚長而去。

二十二世紀,被文明科學唯物主義充斥著的物欲橫流的社會,幾乎沒有人願意再相信,會有妖這種上古生物存在。

對於現在的人們來說,妖,可以存在於幻想,存在於虛擬,存在於電影網絡,除了當今的現實社會。

可不知不識卻不代表不存在,雖然他們日漸稀少,但妖確就如現在的人類般,在曆史的長河中浮沉,在這個繁華的人世間繁衍,生生不息。

沒有燈紅,沒有酒綠,對比市中心的絢爛,郊外的夜若死般的沉寂著。

黑沉沉的墨色仿似一張巨大的帷幕將天與地相連,加上道路兩旁的雜草與樹木的遮擋,微風輕搖的夜中,哪怕你再努力睜著眼想看清,也隻能窺清不足兩三米之距。

然而就在這如常般靜謐的此刻,輕拂著的風似乎猛了那麼短暫的兩秒,伴隨著馬路旁雜草相互摩擦著的沙沙輕響,一道幾乎是弱不可聞的白影於黑幕中一閃即逝,隨之一切如常。

黑夜中,微風依舊輕搖著,樹稍同樣也無力的輕擺著,除了帶走的那縷幾乎是弱不可聞的血腥味兒,郊外的夜沒有任何變化。

這樣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近十分鐘過後,七八輛疾馳的吉普式轎車迅速駛來,車頂上打著的一束束耀眼的強光,若一柄柄開鋒的利劍,徹底劃破靜謐的夜。

隨著吉普車的行駛,刺眼的光束在馬路兩旁的雜草樹灌中迅速掃過,而吉普車露天車廂後,站著無數全副武裝,手持槍械的男子。

他們著統一的暗綠色軍裝,站姿一絲不苟,背脊崩的筆直,一雙雙若鷹般的眸眼快速掃視著四周,在此刻強光的渲染下莫明讓人覺得分外的冰冷。

這突然冒出來的詭異車隊,全程沒有一個人多說一句多餘的廢話,靜默的若死般的平靜。

吉普車還在前行,耀眼的白熾燈同樣還在360度不知疲倦的交錯中,尋找他們最終的目標,所有人的神經都在緊崩著。

行駛了近半個小時,領頭的車輛忽的停了下來,開車的男人看著不遠視線中,依稀可見的路燈與偶爾車輛行駛的車燈,知曉他們不能再這麼光明正大的行駛下去了。

就見男人拿出手機,撥通了手機上的第一個號碼,機械死板的嘟嘟等待聲中,電話被接通。

“進展。”

手機那頭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低低的輕喃,帶著點自言自語的味道,分明是聽在耳中的溫柔,卻詭異的有種令人心顫抖的力量。

因為太冷,沒有丁點溫度的起伏。

車廂內的領頭幾乎是反射性的躬著身子,彙報起了一路而來的情況,恭敬的模樣,就若那電話那頭的男人此刻正站於他眼前般。

彙報完畢,他大氣都不敢再出一口,縮著脖子若平常般,耐心等待著那頭對方的所有指令。

時間整整過去了近十秒,那頭才有聲音傳來。

“唉,真是可惜呢……”無奈不明的尾音漸低,伴隨著最後的那個曖昧的調,倒是令這句簡單的話多了股說不清的旖旎。

掛斷電話,徐卿鈺將視線投回了麵前的實驗台上。

在實驗台那一堆泛著冷光的玻璃器皿中,一個高壓玻璃箱異常顯眼。

此刻那透明還不停泛著寒氣的玻璃箱內,正安靜的躺放著一支深藍色的藥劑。

幽冷的藍襯著那嫋嫋而起的寒氣,沁著股說不出的詭異。

環視四周一眼,他揚著眸道:“我不過是離開了一小會的功夫,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呢?”

很淡很暖的聲音,聽在周圍這在場近二三十位身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的耳中,卻若死神的聲音。

短短的幾個呼吸,無數人額上就淌掉下了大片的冷汗,可即便如此,卻沒有一個人敢反駁哪怕一句話。

整個實驗室安靜的過份,詭異的分外不尋常,就在此時,聲音響起。

“既然將我的小家夥弄丟了,那麼……”

聲音頓止,徐卿鈺眸底的溫和一秒變幻為冰封萬裡的寒江。

“就全部去陪葬吧……”

將被徐卿鈺宣判死刑的人全部強製性架出實驗室,親自監看著一一處決完後,簡路轉身回了實驗室。

全自動的大門打開,抬步入內,他一眼就看到了不遠實驗室中,那個站於實驗台前,著著件一塵不染的白大褂,正拿著數據翻閱,完美的若天使降臨人間男人。

不遠處的他五官出彩,氣質出眾,那雙眸眼中倒映著的,是風和日麗下的漫天冰雪。

兩種極為矛盾的氣場,卻被他會笑的眼睛隱藏的極好,輕淺一笑,偏偏又溫柔的不染半分塵埃,似那雲端謫仙般遙遠。

看著這個風光霽月般若暖陽的男人,簡路動了動唇,眸底不受控製地浮現無儘癡迷的色彩。

哥哥……

看完手中所有的資料,徐卿鈺將視線放到了玻璃器皿中那抹幽藍的暗上。

想著自己近年來所有努力的一朝儘費,以及還沒見到出生小家夥可愛的模樣,他不自覺的以指尖輕撫著器皿,自語輕喃。

“弄丟我的小家夥,那些廢物真是萬死都不足以恕罪呢。”

感受著男人話中柔情的眷戀與微有的惘然,身側垂目不語的簡路指尖微緊,眸眼中陰戾的情緒一閃而逝。

哥哥,果然還是被影響了呢,真想……殺了他!

輕歎了口氣,徐卿鈺不舍的將藥劑交給身旁簡路,“先封存起來,說不定……”

輕淺勾唇,溫柔若風。

“我們還會再遇呢……”

我親愛的……小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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