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而霸道的吻,將懷中猝不及防的褚景然吻的上氣不接下氣,元毅凡才停止了繼續的掠奪。
摩挲著人的耳垂,他道:“真的……隻是來給我送湯麼?”
我是來偷證據的。
將到嘴的話咽下,褚景然側了側頭,緋著臉應了一個字,“嗯。”
“我很開心。”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很開心,因為這至少說明……你終於將我看在了眼中。
入目是青年精致的五官,緋紅的臉在如玉的肌膚上散發著旖旎的柔,因緊張的關係,他纖長的睫毛輕顫著,漂亮的像一隻隻飛舞的蒲公英。
鼻腔全是身下人的味道,視線中是他彆樣的驚美,迷離的曖昧,吸引著元毅凡不受控製的靠近,想采擷花蜜誘人的美。
俯身輕吻著人嬌羞的唇,元毅凡癡迷的輕嗅著屬於他的味道,不是異香,不是清香,是一種來自靈魂的味道,是追尋了生生世世的味道。
染滿情欲的黯啞於褚景然耳畔響起。
“我想要你,林嘉爍。”
褚景然的呼吸微滯,漂亮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理智上他知道,他不應該答應這種要求,他應該推開身上的男人,可……他不能。
緩緩的閉上眼,第一次,褚景然顫著手,攬上了男人的脖頸。
寂靜的辦公室中,旖旎曖昧的低吟與禁忌刺激著身體的每個敏感的細胞,讓那種有悖常理的禁忌與快感被放大了無數倍,元毅凡的動作又重又急,讓褚景然竟有種分不清現實與虛幻的錯覺。
在一片滾燙的迷亂中,褚景然似乎感覺到男人在他耳旁說了一句話,可這刻被本能支配的大腦,卻沒有聽完整。
“……我愛你。”
【主線任務目標好感度上升2點,現好感度100】
情潮翻騰後,褚景然於人辦公室內的休息室內暫作休息,而元毅凡則是因為臨時有會議的關係暫時離開。
察覺到人的離去,褚景然起了床,輕手輕腳的走到辦公室前,反扣上鎖,將辦公室自內鎖好後,轉身在人辦公桌前翻找起了相關證據。
隻是翻找了近半小時卻一無所獲,很顯然元毅凡並未將東西放在辦公室中。
褚景然不自覺的蹙起了眉,家中的臥室沒有,公司的辦公室中也沒有,難不成東西是在家裡的書房中?
隻是……這書房的鑰匙在元毅凡身上……
正思考著這茬時,褚景然忽的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與秘書的彙報聲,想著還鎖著的門,心下一驚,立刻過去開鎖。
“副總,半小時後您有一場與千栗公司的合約洽談。”秘書快步跟在人後,邊翻看著手中的文件邊彙報。
元毅凡也沒過多回應,這會他的心神全部都在辦公室內人的身上,短短開會時間,他卻第一次覺得度秒如年。
眸中淌落兩份柔情,元毅凡想,這麼幸福的一天,他大概是在做夢吧。
秘書雖知他心思不在此,卻不得不繼續硬著頭皮彙報,可她卻忽的敏感的覺察到,麵前原本大步而來,伸手擰門的男人身體一僵,冷然的氣場頃刻擴散。
隻是……一秒歸於無。
兩秒詭異的緘默後,低沉的男音自元毅凡低斂的麵部下傳來。
“下午的行程……全部推掉吧。”
緊接著,辦公室的門被擰了開來,辦公室門合攏,唯獨留下一臉完全被短短一句話怔愣的秘書。
那個千栗公司的合約,可是關係到副總你是否能順利接手董事長位置的關鍵,推……推掉????
剛推開門,元毅凡就見到門後的人,抬手將人往懷中攬了攬,隨手合上了辦公室的門,輕笑道:“是專程來接我的?”
褚景然表情有些不自然,心虛的作用下,麵上的笑容難免有些牽強。
元毅凡抬眼環視辦公室一圈,眸眼中無半分波瀾,牽著人的手行至休息室中,道:“乖換衣服,我下班了,咱們一起去吃飯。”
看了看腕表,“才三點鐘。”
笑著親了親人的額,元毅凡盯著人不解的眸,眸蘊真誠的道:“你會餓。”
麵對著這雙深邃的眼睛,聽著這句發自真心與肺腑的話,褚景然本就心虛的心臟莫明的被燙了一下,讓他反射性的將目光移了開來。
元毅凡也不說其它的話,倆人中間有短暫的沉寂,褚景然緊著指尖,微斂下眸,輕聲道:“好。”
退出休息室,元毅凡去了辦公桌後,打開電腦屏幕,就見LED屏幕上赫然出現的是他辦公室內所有的高清監控畫麵。
曾經經曆過競標被竊的元毅凡,怎麼可能還會對這塊領域毫無防備,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褚景然今日的種種反常。
隻是他不想將他往那個方麵想,不願將他往那個方向想,而方才那反鎖的門,似乎已無聲的告訴了他,曾經最不願也最不想看到的答案。
按下鍵盤上的一個按鍵,就見畫麵跳轉至他離開辦公室前,屏幕中清晰的轉換出接下來褚景然於辦公室翻找資料的畫麵。
視線注視著LED屏幕中的種種,元毅凡的表情沒有半分的變化,平靜的完全不像是曾經的他。
換完衣服,褚景然出門就見元毅凡已站在了門外,見他出現後笑了一下,然後對他伸出了手。
“走,咱們去吃飯。”
看著對方伸來的那隻手,褚景然半響沒有動,可他的沉默卻沒有換來元毅凡的退讓,倆人就好似扛上了般,誰也不願退一步,原本還溫馨的空氣開始慢慢凝固。
過了近三分鐘的沉默,褚景然終於妥協,微顫著將手搭了上去。
元毅凡就這麼牽著人的手,在公司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帶著褚景然走出了公司。
沒有選山味珍饈,沒有選浪漫情懷,元毅凡帶著人回了家,跟人一起做了一頓並不算豐盛的飯菜。
諾大的彆墅中隻有倆人,餐桌上是習慣的家常菜色,輕語的談笑風聲下,好似真的是萬事風平浪靜。
終的,在這般的有意無意下,褚景然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毅凡的書房平時都是自己打掃的麼?”
“嗯,怎麼?”
褚景然垂目喝著碗中的湯道:“前兩天我打掃時原本是想幫你清理一下,結果發現門打不開,畢竟你工作已經很累了。”
“你在關心我。”
微滯半拍,褚景然抬頭,“嗯。”
似個得償所願的孩子般,元毅凡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接著道:“書房中有很多重要文件與當年的相關證據,所以鑰匙我都是隨身保管。”
知曉了證據所在,褚景然整張臉都明亮了一個度,“雖然這些很重要,但家中哪來的什麼危險,要不……我幫你打掃一下。”
看著對麵明顯是極為不對勁的人,元毅凡麵上無半點波瀾,那深邃的眸好似想將人整個看穿。
察覺到自己話語中的急切,褚景然立刻斂住了自己眸中的激動,移開自己的視線道:“我是怕你太辛苦了。”
元毅凡麵露一個淺笑,“我知道,不然呢……”意有所指的道:“難不成是為了偷東西。”
被說中心事的褚景然臉色猛的一白,手中的筷子差點直接掉在了桌上,可卻終是被他險之又險的握住。
“我……我……。”
忽的,一枚鑰匙出現在褚景然的視線之中,緊接著,元毅凡將之鄭重的放進到了對麵人的手中。
“這是書房的鑰匙,注意……書櫃第三格第五本書。”
一枚銀製的鑰匙,這刻卻如同鐵般的炙熱,讓褚景然有種想將之扔到地上的衝動,可……
他終卻沒有。
抬起複雜的眸,褚景然看到了身邊的男人,那中是不見任何窺視的平靜。
一頓未完的飯,以元毅凡湯撒一身而結束,看著進房間換衣服的人,褚景然拿著鑰匙感歎道:【這就是真愛啊!】
520號:真愛?嗬,勞資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這個詞了。
拿著鑰匙開鎖,褚景然擰開了元毅凡書房的門。
走到書櫃前,找到第三格第五本書,褚景然將之取出,果然在這本如牛津詞典般厚的空殼書中發現了那堆堆‘偽造’的證據,將證據取出,褚景然將空殼書放回原位。
視線卻在觸及到某物時,怔了一秒。
蒼白著顫抖的唇,褚景然將掌中的紙條揉成一團,緊攥的力度似乎想徹底將上麵所寫的荒唐,徹底拋出腦外。
元毅凡,我不信你,從……不信。
深吸了一口氣,褚景然毅然轉身,離開出了書房。
“阿卓,我已經拿到證據了,怎麼處理?”客廳中,褚景然小心翼翼的與人通著電話。
“我有些走不開,拿來公司給我。”
三秒的緘默,褚景然緊攥指尖,顫聲道:“……好,我……現在就去。”
恍惚間,電話被掛斷,褚景然攥著這似乎能將他徹底燙傷的文件袋,麵上露出抹短暫的茫然,隻是很快就消失於無。
大步離開,然而就在徹底走出元家大門的那刻,他的腳步微不可查的頓了頓。
下午的陽光似乎有些耀眼,灼的褚景然眶中瀲灩起一層晶瑩。
動了動唇,對著午後的燦爛,他無言的吐出了三個字。
我信他。
像是在告訴另外一人,又像是在告誡自己。
三字落下,他抬腳毫不留念的大步離開。
二樓窗簾,一雙始終隱於後方漆黑若晦的眸,緊緊的盯著青年身影離去,看著轎車徹底的遠行,眸底露出無儘的自嘲,隨之在破滅的心碎中,緩緩合上。
林嘉爍,求你……信我一次,好嗎?